“还是说上官二夫人是想仗着家大势大,来欺负我这小妇人吗?”水若惜轻启朱唇。
“……”水棠秋沉默了一会,睨了一眼水若惜说:“脱就脱!”于是便也学着水若惜的样子,把外衣脱了下来。
可水棠秋脱掉外衣,里面穿着一件束身的内裙,虽然也是比较得体,但是前面的胸高束着,一般的良家妇女亦不敢穿着得如此性感的在外面,也就是勾栏院的女子才会如此了。大家不由得暗笑,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上官少爷不举,于是上官夫人只有独自暗骚了啊有木有!
而相对于水若惜,她的薄外衣下又是一件薄外衣。
“哟,上官二夫人的衣服还真性感,上回怡红楼的香茹姑娘好像也有一件,不知你们的是否出自同一师傅呢?”水若惜捂着嘴巴笑着问。她每回说到“二夫人”时,都刻意的重点突出“二”字,她喜欢看着水棠秋脸上如调戏盘般变来变去。
“你!”水棠秋气炸了,她重重地拿着骰盅,说:“第三局!”
她摇动着骰子,耳朵则着,倾听站盅里的动向,而后把盅放下来,向水若惜冷哼了一声。
水若惜的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弹着红木茶几,回了水棠秋一个冷冷的笑。
“开!”水棠秋胸有成竹的揭开。
又是三个一!不过这次是平躺着的。
“切——”小吉不屑地望了下水棠秋,这丫的害他输了十两银子。
“切。”压错了宝的众人失望地准备散去,对于他们来讲,他不关心水家的东西是不是这位夫人偷的,他们只关心水棠秋是否能给他们带来好运,而这次,对于盛名京都的水棠秋,他们抱着太大的希望了,而把全身的银子都下注,这下全输光了,大家失望离去,而水棠秋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女赌神了。
“娘,咱们有好多银子。”水倾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脸一下红一下白的水棠秋不甘心地望着水若惜,不可能!这在她懂事后,就没有输过!这女人一定是出老千!
“你出老千!”水棠秋指着水若惜。
“二小姐,上官二夫人!麻烦你,输了就得承认技不如人,好好回家闭关学术吧,还有,把你的衣服脱了!我们说好的赌注,你不会不认帐吧?”水若惜讽刺地说。
“哎这位夫人,我代舍妹脱。”水昊钦说着还真的把外衣脱了下来。
他看了看妹妹,要是她再脱一件,那名声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搞不好还得让上官家休回来。
听说自己的老婆公然开赌还与别人赌脱衣服的上官庆匆匆赶来,这里围观的人见好渐渐散去,一看到水棠秋这样子,懵然地愣了一下,赶紧的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水棠秋肩上。
“咝。”外衣自己掉了下来,上官庆再捡,又掉。
上官庆不可置信地望着水棠秋说:“秋儿,你这是闹哪样?这成何体统?”
水若惜望了一眼那软骨头一样的上官庆,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而像水棠秋那么要强的女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软骨头?
贱、人自有贱、人磨啊。
过去把银子分了一部分出来给轩辕尘,水若惜睇了了一眼,心里总感觉这人似曾相识,但她只帮水倾天收拾了一下,把银子背起来就要走。
“啊!”水棠秋突然大喊了一声,她身上的衣服居然自己掉落下来,她赶紧的抱着胸前,刚散去的人们又让她的呼声给把视线拉了回来,只见水棠秋正身着肚兜的正身是一条丝裤就差没裸体了。
不叫尤是可,一叫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唉。
“哈哈哈……”
大伙都放肆地大笑着,刚才输钱的那些郁闷顿时散去大半。
上官庆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紧紧的把她抱着,生怕那衣服又掉落下来。
“噗”水若惜喷笑,把银子包好递给水倾天。开心的水倾天抱了银子崩崩跳跳地走在前面。
“贱女人,你别走。”不甘心的水棠秋把衣服穿上纽好,挣脱上官庆,走上来指着水若惜,都怪她害她出尽了丑丢光了脸。
可水若惜理都不理她,径自离开。
“贱、人,你有胆就别走!”水棠秋脱掉一只鞋子朝着水若惜扔去.
“吁——”大伙都盯着水棠秋那雪白的小脚丫看,再望望这上官家的少爷,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水家二小姐其实也不过如此嘛。
“好了秋儿,别闹了,赶紧回家吧。”水昊钦皱眉道。
上官庆这边还推推搡搡的把还在骂骂咧咧的水棠秋拉走。
“哎哎哎,夫人,你先别走。”小吉追着水若惜喊道。
水若惜转过头去,望着小吉问:“有事吗?”
“我说夫人,我家公子明明下的是五十两银子的注,怎么就分那么点银子啊?这太不公平了。”小吉一副理直气壮地说。
水若惜瞅了一眼那一直一言不发的轩辕尘,这男子由头到尾就没吱半声。
“公子,你也觉得这银子分得不对吗?”水若惜问。
并排着走的水倾天马上紧紧抱紧怀中的银子,一脸警剔的望着二人。
“明明说好是一赔一百,我家公子下注五十两,按理应该是五千两银子才对,夫人,你这是说到做不到,有违道义。”小吉鼓着脸指责着。
汗!有违道义!赌博还讲什么道义?而且还和妇孺讲道义,切,理他发神经。
“老朋友这么急的想去哪里呢?”轩辕尘快如闪电般走到水若惜跟前来问。
老朋友!水若惜愣了一下,她是一直听这声音很熟悉,刚才也顾不上去分析,现在听来,这神秘男子,还真似是一个旧识。
水若惜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小妇人素来无朋友。”
说着拉上水倾天快步走了,生怕后面有狗追一样。
轩辕尘望着这母子二人的背影,越看越像,性格也像,但却长得相差太离谱了。
走很远,水倾天才敢转过头来,望着戴着黑纱帽子的轩辕尘,问水若惜:“娘亲,这明明就是尘叔叔,你为什么不认他啊?”
“走吧,小屁孩那么多事干嘛。”水惹惜拍了一下他。
能承认吗?非常时期,还是免了吧,况且他一走三年,谁知道这三年里他变成什么人了。
唉了一口气,水若惜不禁想起独孤零来,好几天没见他,他到底去哪了?
脸不由一红,这是想他了吗?
而水若惜走后,水昊钦也目送水棠秋离开,一看这桌子上的痕迹,娘啊,那位的跟前,居然有两个浅坑,他不由回想起开盖时,这妇人在桌子上轻轻的嗑了两下,水昊钦的毛管不由竖了起来,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百年实木,就算搬了他,也未必能。
“大少爷,怎么啦?”发现水昊钦不对劲的忠叔问。
“没事,忠叔,今天的事切莫让爷爷知道。”水昊钦吩咐道。
只是给大妹什么嫁妆才好呢?他不由得头疼了。
轩辕尘望着水若惜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对着半空打了个响指,屋顶上便跳下一个暗卫。
“主人。”暗卫恭敬地行礼道。
“黑龙,派人监视着那两母子,每天让人来报。”轩辕尘压着声音说。
黑龙接到命令马上让几个暗卫跟踪,身子一跃又消失了,仿佛他就不曾来过一样。
“公子,小吉实在想不通,这对母子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要找人跟踪她呢。”小吉扁了扁嘴又道:“莫不是你想讨回那些银子吧?”
那对母子太阳厚道了,竟然敢克扣赌金,小吉又呶了呶嘴。
轩辕尘拍了拍他的脑门,说:“你先走吧。”这对母子太不简单了,也就只有小吉会这样认为了,刚看这女子从容不逼且把骰盅里的三个骰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叠在一起,若非她有特殊技能,根本不可能瞒过紫玄初阶的水家大少。
轩辕尘也一翻身的跃上屋顶,又消失在半空中。
“哎哎哎公子,你不是已经让黑龙去查了吗,公子,公子……”小吉对着半空中喊叫着,好吧,好一会也没人理他,他喃喃地自己回二皇子宫殿去了。
水若惜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跟踪?她与不倾天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的,绕了大半个京城然后还在闹市买了很多结婚用品才转回去的,一进门便拉开喉咙大叫着:“独孤零,独孤零快出来,看我们赢了好多钱回来了。”
水若惜抱着很多红绸布匹绣花衣袍喜帕等,在天井大叫着。
“少夫人回来了,来把这些交给老奴吧。”管家钟叔跑出来接过东西说。自从独孤零把这母子两安全带出来后,便吩咐大院里的老老少少称呼水若惜为少夫人,称呼水倾天为小少爷的,以后这大院又多了两位主人。
“钟叔,独孤零哪里去了?”水若惜问道。
“这……这个……”钟叔一下为难起来,他也是清楚少主的行踪了,可是少夫人一副气昂昂的样子……
“呃,爹爹好像出门了。”水倾天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水若惜望了一眼水倾天,继续往里屋喊:“独孤零……”
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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