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都不理他!」他低声咆哮着。「妳没发觉他刚才猛蹭着妳的手吗?难道妳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妳真的少根筋不成?」
「那又没怎样,今天天气冷啊。」她没心眼地反驳。
「天气冷?天气冷怎么妳就不会来蹭我?」
「你又没说你会冷。」她扁起嘴,小小声地抗议。
「他又有说他会冷了?他是在吃妳豆腐,妳怎么会一点自觉都没有?」天,连这种程度的骚扰,她都感觉不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外工作的这段时间,到底遭受了多少言语和肢体上的骚扰!
「是吗?」她不解反问。
「妳是真的蠢得没发觉,还是看在他要送妳一套珠宝的份上,所以就接受他的性骚扰?」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饱含压迫感地瞪着她。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顾晓希气得直跳脚。
还说什么喜欢她,瞧,他现在不就又在欺负她了?
「不是吗?妳在艳群的外号是欲奴,这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他老早就派人仔细调查过她这一年来的工作内容,岂会不懂欲奴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不就是她贪!她生性小气,对每个客人献上的贡品全盘皆收,可她怎么可以笨得不懂男人送她礼物的意义?
「但每个女人都喜欢漂亮的首饰、衣服啊,偏偏我又买不起,别人愿意买来送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些礼物而出卖自己,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我!」别人肢体的骚扰可远比不上他言语带给她的伤害大!
「那我送妳,既然妳喜欢,我就天天送妳,从今天开始,我不准妳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他退开一步,不想在这问题上和她争吵,显得他像是个丑陋妒夫。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严正欢闻言,深吸口气,却依旧控制不住额边跳动的青筋。「妳不怀疑别人对妳有什么企图,反倒是防备起我?」
这是什么道理?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感受不到?
难道是他以往恶意整治她太多回,才教她对他如此地不信任?可她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她老是少根筋,给人可趁之机,他才会火大啊!
「你要做什么?」见他逐渐逼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脚跟抵到沙发,让她失去平衡地往沙发上跌。
「妳说我要做什么?」他随即趴覆在她身上,嗓音有着隐忍的怒气。「既然妳说不知道我对妳有什么企图,那我干脆直接告诉妳好了。」
「什么……」抗议来不及出口,他已张口封住她的唇。
唇舌接触的瞬间,恍若天雷勾动地火,逼出蛰伏在心底深处的巨鹿,震得她头昏眼花。
天,这头巨鹿怎么又重现江湖了?她不是已经把它给封印起来了吗?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就失去控制?
半张着眸子偷觑他,见他眨也不眨直瞅着她,像是要摄人魂魄地勾引人,却又轻易可见他眸光透露的怒气。生气?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是她吧?她的人格被他侮辱了耶。
她又没怪他,他却是先欺负起她了。
只是为什么她不觉得讨厌,甚至感到有些飘飘然?一直到他的手放肆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她才蓦然回神--
「等等,不可以!」也不知道从哪聚来的气力,双臂死命抗拒着他的入侵。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妳,这就是我对妳的企图!」他粗嘎吼着,显得心浮气躁。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想挣扎,却只是更加真实地感觉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教她难以自遏地发出寒颤。
「不要,你住手、住手,要不然我不原谅你!」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妳以为我会在乎吗?」他单手扣住她碍事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放肆地摸索着她曼妙的身段。
「严正欢!」在顾晓希喊出的当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外头的人也发出和她一样的怪声。
她放眼望去,发觉是那天在严正欢办公室与她擦身而过的女人。
「放开她,你在做什么?!」严品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阵猛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径像个禽兽一样,你没听见人家说不要吗?」
严正欢恼火地坐起身,顾晓希赶紧退到一旁,拉整衣服。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严品颖难以置信他也会有情绪如此脱轨的时候。
「我不会道歉,是她先惹我的!」严正欢别开眼,光火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喂,你……」见他走出房门,她也只能回头向顾晓希说:「抱歉。」
顾晓希呆坐在一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整顿情绪,更不知道要怎么看待眼前这一切。虽然他这个人一向老是先对她好,而后又极力欺负她、恶整她,她早就习惯了,但是,他刚才撂下的那句话,却教她无端端地在意起来。
第八章
「二姊,发生这种情况,是我的错吗?」
艳群总经理办公室里,顾晓希坐在办公桌旁,目光热切地等待杜心宇给她指点迷津。
听完来龙去脉,杜心宇睇着她半晌,眨了眨眼。「妳一大清早跑来找我,只是想要跟我讨论这件事?」她看起来有那么闲吗?闲得可以当他人的心理谘询师?
「二姊,我真的不知道该问谁嘛。」顾晓希很难为地扁起嘴。「我觉得自己没有错啊,差点被侵犯的人是我耶,可他竟然说,他绝对不会跟我道歉,而且还气冲冲地离开休息室。二姊,妳不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吗?」
「妳现在跟我说这么多,是想让我明白有人对妳非常不规矩,要我找人去规劝他一番,顺便替妳讨回公道吗?」杜心宇索性把笔往旁一丢,好整以暇地瞪着她。
「不是,我只是想问妳,是他错还是我错?」
「当然是妳错!」杜心宇粗声粗气地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妳居然没依约到会场去,妳是怎样,想丢自己的脸再顺便砸我的招牌吗?」
「哎唷,二姊,这事不理出头绪,我没办法上工啦。」就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严正欢,她才会特意绕到公司,想要找人问明白嘛。
「晓希,难道妳没想过,对方送礼可能怀有什么企图?」杜心宇没好气地问。
「能有什么企图?东西送给我,就是我的啦。」她要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变卖换现钞,「况且,人家都把礼送到我面前了,我没道理不收啊。」
「那我问妳,妳为什么不接受严正欢的礼物?」依她那么贪小便宜,想必有礼就收啊,为何偏不接受他的?
「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企图。」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笑话,一样都是男人,妳认为严正欢对妳有企图,那吴经理就没有吗?」杜心宇无法理解她裁定的标准究竟在哪里。
「可是……」哎唷,突然这样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妳是真的很讨厌严正欢,是不是?」
「倒也不是。」她敛眼仔细地思忖。「事实上,只要我听话、表现得够好,他就会对我很好。」
「何谓妳很听话、表现够好?」
「只要我遵守他定下的规矩。」
「比如说?」
「就好比说,某天上学没有跟男同学太接近,或者是没有跟男同学聊天,总之,就是不要跟男性有太多下必要的接触。」要她背出规矩,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大方向,她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老是说,对人一定要有防备之心,尤其是班上的男同学。」
杜心宇闻言,微挑起眉。唷,看不出来严正欢的心机还挺重的,为了要让她一心向着他,竟然从她小的时候便用这种方式控制她的思想。
只可惜,成效不彰。
「这么听来,他给的意见确实是很不错,妳对他到底还有什么下满?」杜心宇懒懒地问。
「我对他没有什么下满,只是讨厌他老是喜欢欺负我,记得有一回,有个男同学送我回去,被他瞧见了,他竟然扫下书架上的书,要我一本一本排好,那种行径实在令人很受不了。」当然,这还算小事,真正令她觉得很为难的是……
「那又没怎样。」排书而已嘛,有什么大下了的?
「问题是,书架上全都是专业原文书,他还要我按照顺序排好,我哪可能做得到啊?而且要是不排完,他就不让我回家。」她很可怜耶,而且,她现在举的例子,不过是十一年来,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件。
「嗯哼,这样听来,好像有点残忍,不过,请问这件事后来是怎么收拾的?」杜心宇不着痕迹地偷打个哈欠。其实,她没有兴趣过问这种事,但要是不让晓希这笨丫头发泄个彻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后来……」呃,真的要讲吗?
「嗯?」
「我排不完,所以他说,只要我亲他就一笔勾销。」顾晓希垂下脸,话到最后,声若蚊蚋。
「妳亲了?。」这么容易屈服吗?
「不,是他强吻我。」
「哦?」杜心宇轻点头,算是了解了。「敢问这是发生在妳几岁时的事?」
严正欢果真是对晓希情有独钟,她没猜错。
「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因为他这个举动,才会让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为什么?」杜心宇不禁傻眼。
「他强吻我啊。」这个理由还不够构成她想离开的主因吗?
「妳很讨厌他的吻吗?完全不能忍受吗?」她不禁发噱。
好样的,严正欢,经历这样的事件再相遇,他还能够不计前嫌,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她带回身边,这不就代表他绝不放弃的决心吗?
可怜的是,他遇上的是个少根筋的木头。
「倒也不是,只是……」
「只是如何?」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顾晓希蹙紧眉头,很认真地思考当时的感觉。「每次只要他亲我,或者是靠近我,我总觉得心底好像养了头怪兽,不断地暴动,震得我浑身不舒服,可是说讨厌嘛,又不是,而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一种……」
「够了,我懂了。」杜心宇不耐地打断她的形容。
晓希要是再讲下去,她的头就要晕了。那么扑朔迷离的感觉,说到底,不就是抽象的爱情吗?
「妳懂了?」她讲得辞不达意,她也听得懂?
「是的。」杜心宇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只能告诉妳,严正欢之所以这样对妳,是因为他喜欢妳,可妳偏偏对男人没有防心,又对他的感情不当回事,他才会将妳强压在沙发上。」
「嗄?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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