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成必须要做到目不斜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郝建军跟欧阳诗诗的关系,一旦缺少淡定,出现流口水的馋涎像,那就对郝建军太不尊重了。
欧阳诗诗的开车技术相当娴熟,在上海这样的繁华都市,她开着大奔穿梭于各条马路之间,驾轻就熟的程度,让罗成大有自叹不如的感慨。
他们来到靠外环的一家豪华花园洋房的私家菜饭店,门口的保安早已为他们预留了车位。
进入房间以后,罗成的感觉不仅仅是豪华,甚至是有点奢侈。
房间里已经有四个人在等候,一位看似五十多岁的光头,气势微显凶悍;因为是光头,所以很难判断他的准确年龄。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媚态美女;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两位看似极为健壮的年轻人。
罗成一看这架势,心里面觉得有些好笑,这不就是典型的黑社会老大在谈生意,边上坐着情妇,身后站着保镖,电影电视剧里这种镜头比比皆是。
光头老大非常客气,也非常有礼貌,招呼郝建军三人在沙发上坐下以后,笑嘻嘻地说道:
“郝董亲自光临,太给面子啦,在下受宠若惊啊,这样,现在离开饭时间尚早,我们就先在这喝会咖啡吧?”
“好啊,难得曾总有这么好的心情,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啊。”郝建军也同样微笑着说道。“不过按理是我们的副总裁沙总过来的,只是他在美国谈一笔收购业务,没在国内,而曾总的邀请又甚为难得,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郝董,这家饭店是我以前的一个兄弟开的,这里的特色菜是娃娃鱼,外面很少,今天就是为了让郝董尝尝传说中的娃娃鱼,特意请你过来,感谢你的大驾光临!”
“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之道,”郝建军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公平竞争是王道,旁门左道、歪门邪道乃至暴力黑道,都不是正道,曾总既然已经走上了正道,就不应该再去重操旧业,晚年的安稳,非常重要。”
“郝董说笑了,我怎么会重操旧业呢?我必须要珍惜已经拥有的这份家产,不会轻易去铤而走险的。”光头老大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略带一丝的尴尬笑容。
罗成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有所明了,那天从手机店出来遇上的绑架歹徒,以及在他没来之前李无常瓦解的两次绑架,都可能与这个光头老头有关。
这时,罗成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站在光头老大身后的其中一名保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的神态,而且,在看了一会以后,这名保镖低头在光头老大的耳边轻声地嘀咕几句,光头老大顿时眼睛放光,直视着罗成。
“是啊,曾总,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要以为用黑道的手法曾经坐拥天下,就觉得屡试不爽,在中国,无论你什么样的道,只要白道一到,所有的道统统跑掉。”郝建军的话虽然说得有点含蓄,但明白人完全领悟其中的一针见血。
“哎呀,我能有什么道啊,”光头老大含含糊糊的说,“我现在是生意人,是企业的法人,我倒是很羡慕你,李无常不在了,却来了一位更有能耐的高手,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的高手资源很丰富啊!”
罗成这下基本上完全明白了。
他是个悟性极高的人,否则不可能在二十四的年龄就把师父的全部神功修炼到位,而且在这中间还有一段三年的中断。
悟性跟学性是有区别的,悟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比学到的东西更具价值。
所以,罗成听了光头老头的最后一句话,猜到了其身后保镖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必定是告诉他们的老板,自己就是那天他们绑架郝佳芝失败的根源。
而这个说悄悄话的保镖,也必定是那天晚上五个绑匪之一。
而且,他还从郝建军跟光头老大的对话中,判断出对方的企业原先是靠黑社会起家的,站稳了脚跟以后,开始做正经生意;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在竞标项目上遇到障碍、遇到强劲对手时,自然而然的会暴露出本性。
在这种带有唇枪舌剑的场合里,附加人物有时也是一种气势,这其中就包括光头老大身边的媚态美女跟欧阳诗诗。
母庸置疑,媚态美女跟欧阳诗诗的争胸斗艳,几乎没有优势可言,无论从美貌还是性感,无论从气质还是内涵,欧阳诗诗都明显的胜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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