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42章 酒店夜晚(倒V)

我抬起头,看到封湛也蹲在我的面前,面部表情扭曲,眉头皱到可以夹死苍蝇的程度,嘴唇紧抿,眼神直白坦露……呸,那种无神的眼神,是在看我吗?
我纳闷了胸闷了,伤心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大哭的也是我好吗?怎么感觉他像副要死的表情呢?
我们两个滑稽地蹲在路边,面对面,无语泪千行,我脑子清醒了些,觉得我们这种动作真他妈的傻逼啊,活像两个被拖欠工资的可爱的农民工兄弟追债无果还被暴揍一顿的场景。
我倒也算了,反正老娘从来不怎么拘小节,别说蹲马路牙子上了,讲台还有学院文艺晚会在千百人面前蹲过,皮糙肉厚金刚不坏,神经大条没感觉,可封湛他是脑子被门夹了吗?他不是最爱惜羽毛最在意他这一身造型气质了吗?蹲马路边绝对和优质气质男绝缘了啊。
我正边收拢自己的哭腔,边纳闷,那边的封湛估计忍不住了,用实际行动向我说明了他为什么要蹲下来,因为他突然一只手撑在地上,额上沁出了细密的一层含住,迅速扭过脸,“哇”的一口吐了什么东西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浓烈的酒气味扑鼻而来,吸得我直想打喷嚏。
好么,封湛今天是真喝大发了。
我嫌弃地看着吐得很爽的某人,捏着鼻子边想边蹲着往后退,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脑子喝高了,如果还是清醒的封湛,他估计宁可憋下去,也不会蹲在马路边上没什么形象地吐出臭烘烘的东西。
我还意识到一个问题,封湛喝高了,喝醉了,喝得没什么意识了,但是这里离我们两个分别的家还有好一段距离,特别是他,他的鸡心别墅和封家都远得快没概念了,nnd,这可怎么办?
没车某人还醉了的情况下,又是大晚上的,这里连个鬼都不高兴搭理我们的,我这刚收拾起的心情就又要发作了。
妈呀,我要哭了!下次再听他的话走路锻炼我就是智障!
这人肯定上辈子和我有仇,专门不让我好过啊我勒个去的。
我咬着手指心里盘算怎么办,忽然间有个庞然大物遮挡住我眼前的路灯光源,我的世界一下子很有压力,并且伴有浓重的酒气。
抬头,对上封湛的眼睛,他已经从那一堆自产呕吐物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站定,双手插裤袋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他的嘴唇勾着笑,眼睛幽幽地仿佛闪着蓝光地看着我,脸颊发红,他右手,横在面前,右手轻轻地擦拭了下嘴角。
我看呆了,我了个大擦,明明擦的是污物,为什么他做起来那么的优雅,倒像是在吃牛排擦油渍?
我还蹲在地上,昂起头仰视他,不一会儿我的脖子就可耻地酸了。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他忽然面露疑惑,歪着头问我。
黑线,我被他的样子搞傻了,还歪头,可不可以不要在大晚上连车也拉不到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卖萌,更冷了好么。
“捡钱。”我闷闷地说,目光瞟着远方有车开来的方向。
“哦。”他简洁明了地丢了一个字给我,默默看了我一会儿,随后说,“蔡彩彩,跟我回家。”
“……”我懵了,那语气,总裁酷帅狂霸拽啊,不容置疑啊,我是你的小秘吗?
“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抖了下,嗯,这好像比小秘更顺理成章,可是……不是还是未婚么,搞什么。
我说:“你别开玩笑,不好笑,快点想办法拦到车,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家啦。”泪,我不想睡大马路。
他转了转头迷茫地望了一圈四周,好像才如梦初醒,我更加想哭了。他看了会儿说:“靠,谁定的地方!”
“……”呜呜呜,你还问我?
正说着,在我的目光下,他神经错乱的当机立断甩了个电话出去,边甩边恼,“谢非之,谁给你权利让你定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聚会的?不知道要考虑一下综合因素吗?”
然后,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的表情瞬间龟裂,他吞了吞口水,仿佛难以接受地结巴了两个字,“我……我?”
谢非之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他的脸就更红了,随着一句“哈哈开什么玩笑”,他果断摁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兜里,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
可我现在一点没心情气封湛,一心只想回家,我焦虑地问封湛:“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早知道没有车来了,就和何坝他们一起走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哎。”
我蹲在地上双手抱臂不起来,事实是,我的腿蹲麻了呜呜呜,当然还有点冷。
不一会儿,一件衣服带着温度批到了我的身上,寒冷被挡在了外面,我的背一下子温暖了不少。
是的,你没猜错,封湛把他的大衣脱了下来,盖到了我的身上,带着他的味道和微醺的酒香。
脱了外套的他,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和一件羊毛背心。
虽然觉得这样光享受让别人受冻有点不太厚道,可我现在好像被这一丝的温暖笼罩了,一点都不舍得让它离开,不想温暖离开又进入刺骨的寒冷中。
于是我咕哝着鼻音,略假惺惺地仰头问他:“你不冷吗?”哎,这不废话嘛。
封湛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要,要干吗?
那个啥,虽然我很感动他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但我仍然受虐体质发作地觉得他大概觉得刺激我太多良心发现,允许我踢他一脚。当然,我知道自己这又是在无耻地yy。
“上来啊。”他面对前方说着,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底下传来,“背你回家。”
面对这个场景,我有点惊悚,发傻了没有动。
“你不上来信不信我就不管你了,我走了。”
“……”威胁我!
不过我还是摸上了封湛的背。我这人有时候吃软怕硬,威胁我我就容易怂,特别是大晚上的不让我回家。
我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原先就觉得封湛的身材不错,这下更确定了,肩宽腰窄呈完美的倒三角,特别是他那肩,宽厚□,就像一块浮木。
稳定身体后,我拿双手狠狠圈住他的脖子,哼,要不是他选的这个破地方,要不是他脑回路抽风说要步行,我又怎么会这么悲剧。
“喂,你是姑娘家,矜持点好吗?”他的声音响起,就在我的耳边,贴得很近,近到可以听见他嗓音的微颤。
我囧了,赶紧松开手,一心想着怎么折磨他的脖子,完全没留意到这种动作的气密程度,我舔了舔嘴唇,不敢动了。
他轻轻地笑,缓慢走起。
我之前说过,我这人没啥大癖好,就爱睡觉,十分嗜睡,再加上刚才蹲在地上大哭,整个人呈一种虚脱状。
我趴在封湛背上,被他的步伐一颠一颠,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等被强行叫醒,我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一个很大的厅,有柜台,柜台后有一个小哥一个姑娘,都穿着西装制服。
咦?这是哪里?我还在梦里吗?
我已经从封湛背上下来了,被他半揽半抱的按在怀里,才不至于让我滑到地上,我的头还半靠在他的一边肩上。
我听见长得特别标识的西装姑娘羞涩地说:“封总,请问您要的是什么房间?一间还是两间?”
旁边的西装小哥用手肘子撞了姑娘一下,可怜的姑娘被他冷不丁推得往前送了送,“干什么啊?”小声又委屈地看着他,他目不斜视地说:“封总这次应该还是去您的特留房间吧?”
封湛:“嗯。”
西装小哥看了我一眼,迅速移开视线,抿了抿嘴,训练有素地操作起柜台里的电脑。
既然醒了,当然再被搂着就别扭了,我站直身体,四处观察了下,发现这是一家酒店,还是一家很不错的酒店。
可是……突然间信息量太大,我有点晕,我和封湛怎么会在酒店?
又有个穿制服的小哥要来给封湛带路,被封湛挥手制止,他过来拉我的胳膊,不容分说地把我拉进电梯。
他按了个特殊的按钮。
在狭闭的电梯里,封湛看着电梯里照出的我们,淡淡仿佛很正常的语气说:“我背不动你了。”
“……”
“你睡着了很重。”
“……”
“正好路过这家酒店,我认识这里的老板,索性想要不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他平静的样子,让我觉得他不是在解决晚上住处的严肃问题,而是在说“今天要不就吃碗面明天再吃火锅”这类无关痛痒的话。
说人家姑娘重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神情自然啊,我悲愤了。
不过,我也的确很累很困,累得不想再纠结任何事情,只想找张舒服的床,倒头就睡。我觉得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脑细胞跟着大批量死亡,所以特别容易扑睡。
而且我对这种酒店没什么大感觉,这些酒店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偶尔旅游住住可以,常住就会觉得单调的可以,床单永远是白色的。
但是当我走进这间据说一直特意为封湛留的房间时,我再一次惊呆,这哪里是酒店,这分明又是他的一个家啊!
额滴个神的,更绝的是,这间套房居然还带游泳池和桌球房!
而所有靠外的那面墙全是透明玻璃,只要站在玻璃墙边,a市美丽的夜色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封湛倒在床上,看着站在玻璃墙边的我,对我说:“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polly的地雷,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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