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皮肤软而细腻,并不是皮肤黝黑手感就不好。花解语甚至有些爱不释手,像是在鉴赏一件做工精细的钧瓷。
小石头扬起手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小短腿已经发麻,走不动了。
他见离卢小刀也不远,就想爬手脚并用爬过去。
爬了两下没力气了,干脆躺地上不动了。
好在他一番辛苦没有白费,花解语听到动静过来将他抱了起来。︶︿︶终于被注意到啦,小石头马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小孩真诚的眼神让花解语老脸一红,遂低声道,“你爹爹睡着了,别吵到他。”
小石头忙听话地点点头,紧紧闭上嘴巴。
花解语将他放到椅子上,给他捏了几下腿,等他腿不麻之后才去端了洗脚水来。
家里有为小石头专门定做的小凳子,还有圆圆的草凳,坐着恰好能把脚伸到水里。
小小的脚丫子,肉嘟嘟的,花解语一只大掌便能包裹两只小脚,水还有些烫,脚上穴位多,泡泡要好些。小石头爱玩水,脚踢来踢去不小心将水甩花解语脸上去了……
他自己有些害怕,脚趾头蜷缩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花解语。
花解语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脚背,抓在手心,又在脚底轻轻挠了几下,小石头怕痒,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想缩脚也缩不回来。
他急中生智地凑过去亲了花解语一口,恰恰啃着了对方的高鼻子。
“小家伙!”花解语弹指也弄了几滴水在小石头脸上,笑骂,“就会见风使舵,比你那蠢爹强多了。”
小石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咬着手指看着花解语,忽然觉得这个长得很漂亮的伯伯也是疼他的。
伸手拿了布给他擦脚,又将他拎到书房的小床上,花解语捏了下他的小鼻子,道,“罚你今晚一个人睡!”
小石头一板一眼地说,“以前在大伯家也是我一个人睡,我才不怕黑咧。”语气里是一点小小的自得,又说,“花花,要亲亲。爹爹说这叫晚安吻。摸摸大。“
说完闭着眼,扬起小脑袋,一脸邀宠的样子,花解语被他萌得一脸血,低头亲了他一下,又揉了揉他的头,帮他盖好被子,轻声说,“早点睡。“
“嗯(第四声)~“小石头虽然兴奋,但是没多久就睡着了,等他鼻息均匀时,花解语才出了房间去看卢小刀。
一下子从大爷变成全职管家,他竟然能将角色转换自如。
卢小刀趴在桌上睡不安稳,眉头都是皱起来的。花解语不忍心打扰他,却不得不把他叫醒。
“洗澡吗?”他拍了拍卢小刀的肩膀。
“唔……干什么?”卢小刀呢喃几句,眼睛却是闭着的。
“水打好了,你随便擦擦。”
“嗯。”卢小刀迷迷糊糊地应了,然后开始脱衣服。
花解语就盯着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慢慢地一.丝.不.挂。
“脱完了,水呢。”卢小刀摸了下.身上,已经没有束缚。
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卢小刀,花解语眼皮不可抑止地跳了几下,他走上前去,说,“我帮你洗吧。“
卢小刀似乎还在梦游,胡乱点了点头。
花解语让卢小刀站在一个大盆里,指挥他,“蹲下。“
卢小刀很听话地蹲着,光洁的背部在闪烁的灯光下,明显得看到凸出的脊柱从脖颈延伸到臀部。
花解语沾湿了毛巾,在他背上轻轻擦着,左手抚摸着他精瘦有力的腰,右手机械地沾水、擦拭,他有些心猿意马。
擦完背之后,他又说,“站起来。“
卢小刀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样墨迹,花解语却很认真地帮他洗着前胸,认真地有些过分,细致地擦了昂首的乳粒,伸手捏了几下,卢小刀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眼皮颤抖,那模样将醒未醒,倒像是在做噩梦。
花解语将尚温热的水滴到卢小刀腿间低垂着头颜色尚浅的小弟弟上,忽然想到这里曾经进入过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心里蓦然生起一股戾气。
他脑中电光一闪,竟然抬手握住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下,卢小刀疼得清醒了几分,忙双手握住那双作孽的手,带着他以能让自己舒服的动作和频率抚上自己的分_身。
他站在盆里,冒出的白色水汽笼罩着他的小腿,花解语站在他面前,右手被他握着,表情森森。
看着卢小刀一脸享受的表情,花解语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卢小刀撅着嘴,表情委屈,竟然还没醒!小弟弟也半翘了起来。
花解语三两下给他擦洗完,默不作声地抱了他扔到自己床上,卢小刀碰到香软的被子立刻睡死过去。
花解语却枕着脑袋睡不着了,脑海里想的都是和卢小刀有关的事,乱七八糟的,他努力让自己思维放空,却总有遗漏的丝丝莫名情绪车虚而入,搅得他心烦意乱。
***
第二天早上,卢小刀神清气爽地醒过来,正欲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发现自己睡的不是书房的小床,而是宽敞柔软的大床,蚕丝做薄被,枕头都是瓷器做成的,褐釉彩绘虎形枕头。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掀开罗帐跳下床,发现自己赤条条地,扭了两下屁=股,没有异样感觉,他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菊花保住了,但又有些小失落,花解语要是不那么柳下惠便好了。
昨晚上的事他只记得最后是花解语给他按摩,后来似乎还洗澡来着,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梦境!!
原来是真的……他一阵耳热,叹自己太无耻了,当时心里明明已经有所感觉那不是做梦,却又自欺欺人地不想醒来掩耳盗铃地告诉自己,那就是梦,希望花解语在梦里能更进一步。
他暗骂一声,自己已经节操碎尽。饱暖思淫=欲了。
卢小刀留恋地摸了一下枕头光滑的瓷面,感叹古人技艺之高超,又觉得花解语是吸血的资本家,可自己还是悲惨的工人——是资本家的血库。
他抽了被子披在身上,蹑手蹑脚地跑到书房,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换上。
发现连小石头也不在屋里。
心里有些好奇,他又把被子送回去。
出门看到小石头在扎马步,一小坨定在路中间,像是在拉屎,面上已经撑出薄汗来了,却瞪着眼睛盯着前方,愣是纹丝不动。
环顾一圈发现花解语正蹲在远离的大柳树枝桠上,嘴里咬着一片柳叶在监督他。
卢小刀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早上好。”
花解语其实也很尴尬,所以他呆在树上不下来,远远地打了个招呼,“是啊,天气不错。”
“你们练着,我去做早饭。”卢小刀撩下一句话就跑回去了。
今天的早饭格外沉默,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小石头饿了许久,练功消耗了许多体力,埋头喝粥,肉汤煲的稀粥,他吃得津津有味。抬起头瞄了下两位大人,都是垂着头。
很快,卢小刀就放下碗筷,说,“我吃完了。”
“嗯。”花解语侧身去揉了下小石头的头,眼神飘忽地步看向卢小刀,“小石头交给我,你快些去码头吧。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太累。”
卢小刀琢磨着花解语这些别扭的关心,心头雀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放心。”
“嗯。”花解语语气冷淡地说。
卢小刀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蹦着去码头的,看什么店铺也顺眼了,路上见谁都对着人家笑,也不觉得上上次自己路过这里时还觉得格格不入,转眼已经是两种心境。
到了霓虹码头,依旧是扛包,高劳动量,但卢小刀如有神助,不仅搬运效率高,而且对人态度好,一直和颜悦色。
连对着安一笑的刁难时,都十分宽容,完全是一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搞得安一笑觉得他吃错了药,调戏起来完全没意思,一点都不带劲。转而去荼毒那些老实巴交的威猛汉子了。
花解语在家,先是收拾洗了碗碟,让小石头在院子里溜兔子消消食。
他先是取了卢小刀昨天买回来的钉子,站着廊柱钱,直接用手推了进去,留出三分之一卡住绳子,钉子入住只掉下一些碎末,周围竟然不见丝毫裂痕,花解语却轻轻松松就做完了。
小石头在院子赶着小兔子,兔子好不容易到这么大的地方,到处撒尿圈地,跑到花坛里对着刚茅草一点点绿意的菜芽降了一场“酸雨”。幸好没有被卢小刀看见。
既然接受了炉火,花解语自然将他放在心上了,打算给他做一座小房子,让他有一个舒适的小窝。
还有卢小刀说的烟囱,也确实是一个问题,他自己还好,平时做饭烟熏得厨房雾蒙蒙地,十分呛人。
花解语遂带着小石头、小兔子逛街去了。打算到木匠家里订做兔子窝,再去找几个工匠(古代建筑工人统称)来砌一个烟囱。
说起来,三尺巷家家都设了烟囱,独独这座小院是留给花解语平时歇息用的,哪里需要做饭呢,只消去酒楼走几步,东家驾到,大家不得好酒好菜好好招呼呢。
人生也尽是无聊,花解语逛着逛着,忽然想去霓虹码头瞧瞧卢小刀是如何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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