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和原飞槐定下行程之后,就出了国。
z国此时温度正好,气候也是最适宜旅游的季节。出门穿一件单衣就已足够,只是夜间降温身体虚的人需要再加一件外套。
陈谋在来之前就了解好了,想着机场风大,所以一出飞机救给原飞槐披上了件外套。
原飞槐身上一套t恤牛仔,整个人都透出一种青春无敌的味道,若不是脸色稍显苍白,恐怕走在路上都会被别人认作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
陈谋跟在原飞槐的后面,背上背着一个包,包里全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只要涉及到了原飞槐的身体,陈谋就可以比老妈子还要啰嗦,平日里在外面吃饭,甚至连原飞槐用的筷子都要亲生消一次毒。
今天z国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还带着微微的风,原飞槐走在前面,口里哼着曲子,看来是心情非常的好。
去取了行李后,两人便去了已经订好的酒店。
原飞槐在z国这边其实有不少的生意,但他一直没把这些告诉陈谋,从头到尾,都是陈谋怎么安排,原飞槐怎么做。
此时正值下午,陈谋放好行李后便和原飞槐准备出去吃晚饭。
陈谋学过一些z国语言,虽然不像原飞槐那般精通,但日常的交流没问题。他早就打听好了离酒店比较近的z国有名的餐厅,更是早在一个月之前,就订好了位置。
餐厅的气氛很好,周围的人也大多是像原飞槐和陈谋这样的情侣,陈谋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询问原飞槐想吃什么。
原飞槐心情不错,本想点些红酒小酌,但在陈谋那阴森森的目光下还是退败了,无奈之下,只好点了杯果饮聊以自/慰。
陈谋这才满意,体贴的吻原飞槐想喝什么汤。
原飞槐无奈道:“都行……”
点好了菜,陈谋见原飞槐还是有些不大高兴,开口道:“别喝酒了,以后我们都不喝酒了行不?”
原飞槐道:“我不让你喝酒是因为你酒量差,你看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况且,喝点小酒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这一点上,陈谋倒是无可反驳,原飞槐的酒量是比他强多了,他道:“不喝醉,不代表你喝了不伤身啊,还有什么叫没影响,原飞槐我告诉,喝酒伤肝,你身体这么虚,还不注意点!”
原飞槐知道他是和陈谋说不通了,于是他放弃似得耸了耸肩,然后道:“宝贝,如果这次检查也没有问题,你可以不要那么紧张么?”
陈谋道:“我紧张?我什么时候紧张了?”说到这里,他端起杯子狠狠的灌了水。
原飞槐无奈的看着陈谋,发现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在这家餐厅的食物味道确实不错,两人享受了美食后心情都不像刚来那样紧绷了。
陈谋一边吃东西,一边同原飞槐说之后几天的计划。
原飞槐一边用刀切着鱼肉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直到陈谋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他问了句:“怎么了?”
陈谋怒道:“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我刚才和你说话呢。”
原飞槐哦了一声,坦然道:“有点走神。”
陈谋瞪了原飞槐一眼,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原飞槐听了只当做没听,他现在已经条件反射的将关于检查的话给过滤掉了,反正他身体的确是没问题,这些检查无非是想让陈谋安下心。
这件事也不怪陈谋敏感,如果爱人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白,饭量越来越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体没问题的样子吧。既然检查能让陈谋安心,那稍微纵容一下,又有何妨呢。
吃完了饭,两人又打车回了酒店,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陈谋也怕原飞槐累了,所以他早早的让原飞槐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他赶上床睡觉去了。
原飞槐躺在床上,和陈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结果他还没睡着,就听到身侧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原飞槐侧过头一看,才发现爱人已经睡过去了,他看着陈谋安静的睡颜,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陈谋的唇角。
第二天一大早,陈谋就带着原飞槐去见了预约的医生。
z国的医疗水平,向来都走在世界前沿,所以自然也有不少在世界上都很有名的医生,陈谋为了这次会诊费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搭上了关系约到了医生。
结果让陈谋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医生在见到原飞槐的第一面就兴奋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z国话,原飞槐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温文尔雅的回了几句。
陈谋见到这一幕脑子有点木,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是在打招呼,见医生那个态度,原飞槐似乎已经和他是熟识了……
陈谋默默的把目光移到了原飞槐身上,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原飞槐干笑了两声,他也没想到陈谋预约的居然是这个医生,他还想着z国那么大,总不会遇到熟人吧,结果这才来了两天呢,就遇到一个。
原飞槐说:“这是我生意上的伙伴……”
陈谋:“伙伴?什么伙伴?你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他这才发现他对原飞槐还真是不了解。
原飞槐说:“我买了点他家的股票……”他说的模糊,但陈谋也差不多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医生听不懂他们说的中文,露出好奇的神色,还顺问了原飞槐一句,是不是呆陈谋来检查,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何必还搞什么预约呢,直接给他个电话不就行了……
陈谋是把这句话听清楚了,然而他听的越清楚越想吐血,他语气沉闷的说了句:“原飞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原飞槐无奈道:“我这不是不知道你约的他么。”
陈谋:“……”
医生在旁边说了句:“那你们,还做检查么?”
陈谋咬着牙蹦出来几个字:“做,为什么不做——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这个理由真是太万能了。
于是原飞槐还是按照陈谋的指示,乖乖的去做了检查。
几个小时之后,医生说会把检查报告在一周后发到他的邮箱,还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电话咨询,他交代完了该交代的东西,忽的来了句:“亲爱的原,这是你的爱人么?”
原飞槐本来正在哄生闷气的陈谋,听到这句话笑了:“对啊。”
医生露出遗憾的神色,他说:“怪不得你当初拒绝了我。”
陈谋:“????”什么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飞槐认真的以z国话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只会爱他一个人。”
陈谋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才回过味来,原来那医生不知是和原飞槐有生意上的来往,甚至还追求过原飞槐。
陈谋看向医生那原本是满满的感激的眼神,瞬间带上了一丝敌意。
医生倒是想得开,又耸耸肩说了句好吧,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通,他说:“为什么来做检查的是你?”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原飞槐带着陈谋来的呢,结果后来才发现,预约的人是陈谋。
原飞槐道:“他担心我的身体。”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原飞槐,同意了陈谋的看法,他说:“是啊,几个月没见你,你又瘦了。”
陈谋幽幽的冒出了一句:“几个月?原飞槐,你背着我出了国?”
原飞槐:“……”日,被发现了。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被原飞槐无情的打断了,他觉的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的老底估计都要被抖出来,那时候陈谋发飙是肯定的事情……
硬生生的拉着陈谋出了医院,原飞槐讨好的笑着:“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陈谋目光冷冷的看着原飞槐。
原飞槐笑容在陈谋的瞪视下越来越尴尬,他说:“哎,宝贝,你别生气啊。”
陈谋说:“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几个相好呢?”
原飞槐:“没有的事——你别乱想啊。”
陈谋道:“孩子是不是都五六岁了?”
原飞槐:“……”完蛋。
陈谋把原飞槐的手甩开,转身就走,原飞槐见陈谋走的决绝,忽然心生一计,他大叫一声就软倒在了地上,
陈谋听到原飞槐的叫声,自然转过了身,在他看到原飞槐倒在了地上之后,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陈谋大吼一声:“飞槐!!!”就疯了似的冲到了原飞槐的身边。
原飞槐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被陈谋扶起后,还干咳了两声,他的目光哀戚,眼神之中水光盈盈,他说:“陈谋……原谅我……”
陈谋要急疯了,他吼着:“我原谅你!我原谅你!飞槐——飞槐——来人啊,医生——”他一边叫着一边抱起原飞槐再次冲进了医院。
那医生本来都以为原飞槐和陈谋走了,结果突然听到陈谋那杀猪一般的惨叫,吓的他差点没把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
陈谋吼道:“医生——救救他——”
医生被陈谋吼的胆颤心惊,急忙给原飞槐做了个急诊,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原飞槐的状态……似乎还不错。
趁着医生给自己做检查的时候,原飞槐冲着医生悄悄眨了眨眼。
心领神会,医生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冲着陈谋摇了摇头。
陈谋看着医生摇头,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抖着声音道:“怎么了?”
医生道:“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肯定是受不得刺激的。”
陈谋看着状似奄奄一息的原飞槐忽的有些想哭。
医生又道:“如果你想他好好的,就别让他的情绪波动太大。”
陈谋急忙点头:“那、那问题严重么?”
医生说:“等体检报告出来吧,我本来以为问题不大,现在看来——”说到这里,他真情实意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口气是真的担心原飞槐的身体,还是觉的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陈谋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他抱着原飞槐是再也不肯撒手了。
原飞槐做出一个有气无力的表情,他说:“谋谋,我爱你。”
陈谋含泪点头:“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也爱你。”
原飞槐又道:“你、你不要丢下我……”
陈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抱着原飞槐,轻声的哽咽起来。
趁着陈谋看不到,原飞槐冲着医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医生看到了原飞槐的眼神,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然后走开了。
之后回去的路上,陈谋抱着原飞槐就没撒过手,而原飞槐也尝到了自作自受的味道——就连晚上洗澡,陈谋都不肯让他一个人洗,说是怕他晕倒在浴室里,万一没发现就惨了。
原飞槐很认真的重复自己没事,陈谋闻言眉头一皱:“你今天都晕倒了还说没事,要是以前我也就信了,但你都这幅模样了,还想告诉我没事?”
原飞槐:“……”认真想想,下午做的事,简直就是昏招啊。
在陈谋强烈的要求下,原飞槐只好妥协了,陈谋端了个板凳,坐到了浴室里,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着原飞槐洗澡。
原飞槐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后来倒也无所谓了,他还调笑陈谋:“谋谋,想不想做?”
陈谋一脸严肃:“你这样的身体状况,怎么做?”
原飞槐:“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谋打断了:“我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只要你身体一天没好,我就一天不做,原飞槐,你听到了没有?”
原飞槐:“……”wtf???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陈谋道:“别愣着了额,快洗澡啊,到时候着凉了该怎么办!”
原飞槐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又看了看陈谋,最后用一种幽怨的不能再幽怨的语气,轻轻的说了声好。
面对陈谋那深深的,担忧的目光,原飞槐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拿他的身体状况当说辞,不然早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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