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火车,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鸾鸾在车上就睡着了,景吾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下火车前,她拿了件自己的外套把她包得牢牢的,一手托着,让她趴睡在自己肩上,另一手空出来帮着母亲提行李。
闵星怜看她如此辛苦,要把鸾鸾抱过去,她不肯。“您自己身体都不好,还是我来。”
闵星怜疼惜的看着她。从生下来将她拉扯到这么大,什么时候想过,她这小小的身板能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单身妈妈要带大一个孩子,谈何容易?
一行三人,拦了出租车回了从前住的租屋。来之前,景吾就打过电话了,娟姐知道她们要回来,掐着点到楼下。
一见景吾下车,她就热情的迎了上去。
“娟姐。”景吾率先打了招呼。
“诶,我们鸾鸾越长越水灵啦。”娟姐把鸾鸾给抱了过去,景吾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拿过行李和母亲说:“妈,娟姐,我们房东,你早见过了。”
“不用介绍了,都是老熟人了。”娟姐道:“一知道你们要回来,屋子都给你们收拾得妥妥帖帖了。”
“那就麻烦你了。”闵星怜感激的道。
“麻烦什么呀。小景一走,也没个消息,别提我心里多难受了。鸾鸾是在我这儿被人抱走的,我生怕出了什么闪失,晚上连个觉都没睡好。”娟姐说的实话。当初景吾是红着眼走的,失魂落魄,她也是真的吓到了,生怕孩子出什么事。那她就罪过大了。
闵星怜跟着她们上楼,边走边说,“这几年,我们小景尽给你添麻烦了。鸾鸾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是一点小误会。”
“可不。现在小丫头回来了,我也能睡个好觉了。”娟姐说话的时候,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直笑,“这小丫头睡得熟呢,都不晓得我们在说她。”
“孩子就是能睡。”
娟姐转头和景吾聊天,“说真的,还以为你再不回a市来了。差一点就把这间房子租给别人了。”
“怎么会不回来?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得在a市定居了。”
“不回燕城啦?”
景吾想了一下,点头,“嗯,不回了。”
爸爸已经走了,妈妈和女儿正陪在自己身边,她心爱的人已成别人的丈夫,那座城市于她似乎就只剩下一条一条清晰的伤痕……
连回去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不回了好啊。我看啊,a市还真不比燕城差,回头,娟姐就好好给你物色个对象,给鸾鸾找个好爸爸,安安生生的在这过。挺好。”娟姐一向是很热心肠。
景吾但笑不语。
闵星怜正要接话,一只小脑袋从娟姐怀里探了探,迷糊不清的嘟囔:“好,给妈妈找个对象,给鸾鸾重新找个爸爸。我和妈妈都不要叔叔了!”
景吾眼睛有些酸。
小东西在和他赌气呢,他……知道么?
娟姐哈哈笑,“看来鸾鸾是第一个支持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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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沈沉轩的手机没响过,一直到晚上,也没任何动静。
没有谁和他报平安。
他本以为小丫头会给自己打个电话,但是,手机一直是安静的。
他终究也没有给她回电话。
他,比她更需要理智。
接下来的第二天,他依旧没有任何她们母女俩的消息。
盛星楼打电话叫他出去喝酒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丢下文件应了。渐渐成熟,他已经完全不赞同借酒消愁的这种理念,可是,今天是特例。
胸口憋得太厉害,他想,他若是没有一个宣泄口,一定会疯掉。
夜场,一片喧闹。
他到的时候,盛星楼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死性不改,周围围了一圈女人在给他献殷勤。他来者不拒,笑米米的和她们**,请她们喝酒,惹得一群女人心花怒放。
管弦鸣则在一旁默默饮酒。比起盛星楼,他优雅得体,隐蔽在黑夜里,自有一股神秘。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终归是个有故事的人,一样让女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在这之前至少有10个女人已经碰了壁,这会儿自然无人再来自讨没趣。
沈沉轩在他们中间坐下,问:“怎么不挑个包厢?”
“他坐这儿就是要这样的效果。”管弦鸣下颔朝盛星楼的方向点了下。
沈沉轩看了眼盛星楼手边上一连串儿摆下来的酒瓶,已经全空了。
“全是 他喝的。说是给你办单身party,我看,其实是他自己来买醉来了。”管弦鸣说。
沈沉轩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让酒保又送了几瓶酒来,开了,和管弦鸣碰了碰,一口喝了一半。
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管灌下去,又苦又涩,还冰得浑身发冷。
“先生,不如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闷酒好没意思。”才落座,立刻有女人朝他走过来。娇着嗓音,手软软的搭上他的肩,款款摆动的臀直接主动的坐在了他双腿上。
时常出入这种场所的女人,哪里知道羞涩?来回摆动着臀部,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摩擦着,暗示得再明显不过。
“把手拿开!”男人的嗓音,清冷无温,让人胆颤。
脸色更是森冷可怖。
一瞬间,仿佛让整个夜场都降下好几度。
女人被他面色惊到,有些忐忑的想要收回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那么尴尬,更何况,不远的地方姐妹们正瞧着自己呢!她只得硬着头皮笑道:“不会这么玩不起吧?先生,现在装纯情的可不多了……”
女人把身子更往他腿上挪了点,手已经大胆的滑上了他脖子,要钻进他衬衫里去……
手腕,蓦地被扣住。
很用力。
用力得像是要将她的手直接捏碎了一样。
“啊……好痛……你想把我的手直接捏断么?”女人痛得连连叫着,哪里还顾得上形象,几乎是从他腿上跳起来的,“放手,快放手!”
沈沉轩冷冷的将她一把甩开。
女人面子丢尽了,手还痛得要死,忍不住愤愤的喃喃:“真是有病!脾气这么暴躁,我看你要么不举,要么阳.痿了吧,建议你去男科医院看看。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绣花枕头……”
后面的字,在如刀如剑、森冷刺骨的眼神下,硬是硬生生的给噎了回去。
打了个寒噤,女人无趣的逃了。
怎么就有这么不识趣、没情趣的男人?
盛星楼直乐,把旁边的一众女人晾在那,扭头醉醺醺的和沈沉轩道:“采访一下我们沈先生,这是真不举呢,还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啊?”
“一边凉快去!”沈沉轩没好气的打开他伸过来,捏做话筒的手。
心情很差,喝酒是直接拿瓶子灌的。
他发现,喝酒并不是件好事。借酒消愁,更是毫无根据的话。酒喝下去,心里头更凉,某个身影却更清晰的、不受控制的在他脑子里来回的转。
他很想抓住,但偏偏抓不住的感觉让他很想揍人。
盛星楼这会儿已经完全没眼力劲了,又歪着身子过来,笑嘻嘻的扯他的伤口:“老实说,你……不会为了你明天的老婆在守身如玉,是吧?你……你就是为了景吾!”
沈沉轩冷了眼。
盛星楼无从所觉,继续:“你啊你……喜欢景吾喜欢得要死,我们都看出来了。喜欢她……你就说啊,你就大声的告诉她,你爱她,你不愿意娶那什么鬼黎什么的女人……”
“呵……你不敢么?你孬!”盛星楼几乎把那张醉脸贴到了他脸上。
沈沉轩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你再说一句试试!”
一旁所有的女人都觉出了不对劲。管弦鸣扯扯唇,坐在旁边任他们闹,一副事不关己的看客样子。这两个人,不闹出点名堂来,对不起‘失恋’这俩字。
“我就说,我就说你了怎么着!喜欢一个女人,你连表白都他妈不敢,还得在一群女人堆里周游。你说,这日子过得该有多恶心!我啊……我都替你脸红!不就喜欢一女人么?就这么点事儿,有什么不敢说的……”
沈沉轩喝得也是气血上涌。明知道盛星楼这些话,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纯粹拿他出气。可他也忍不得,瓶子一扔,抡拳就朝他揍过去。
“我看你小子醉得不轻,打打你就醒了!”
他可是没手下留情,一拳头,直接把盛星楼从椅子打歪下来。
盛星楼像是终于找到个宣泄口似的,发了狂的就扑上去。两个人,顿时在夜店内打成一团,惹得一旁的女人连声尖叫。
全场人全都朝他们看过来,连夜店经理都出来了,要劝架。管弦鸣把他拉住,直接塞给他一张支票,“让其他人都走,把场子空出来,让他们打一场。损失算我的。”
一听这话,在看支票上那好几个零,经理立刻找人清场。
场内,两个人打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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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儿忙,所以更新晚了点。美妞们,大家晚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大家都积极向上,开始新的生活!
豆子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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