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旗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不小心把酒杯捏破了。”
莫青泥一哂:“你也太大意了一点儿吧?”
贺沉旗唇畔带着笑容:“在担心我?”
“废话。”莫青泥白了他一眼,“伤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懂不懂……遭了,鸡汤!”
莫青泥急忙冲进厨房关掉火,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楼上,不一会儿就提着医药箱下来。
贺沉旗看着莫青泥不停的忙东忙西,神色有一丝隐晦的郁沉。
莫青泥仔细的给贺沉旗的伤口消了毒,一层又一层的包上纱布:“好了,这几天都不准碰水知道吗?”
贺沉旗挑起眉毛:“洗澡怎么办?”
“你还有一只手是好的……”话说到一半,注意到贺沉旗的灼灼目光,莫青泥只能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帮你洗,行了吧?”
贺沉旗满意的微笑。
“对了,今天我爸打过电话来,让我们下周六参加他的婚礼,你到时候有空的吧?”
贺沉旗毫不犹豫的回答:“有空。”就算没空也要抽出空来,怎么能让自家小女人自个儿出国去?
莫青泥满意的点头:“那行。”贺沉旗的手指轻抚上莫青泥的脸颊,干燥温暖的手心贴着她的皮肤:“今天去了总参?”
“你的消息还挺快。”莫青泥笑了笑,“这一次我的人可是抢在你前头找到时可乐了。”
贺沉旗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嗯,比我厉害。”
“不过很可惜,姜老爷子不愿意把人交出来,时可乐把姜穆和连恩的事情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很生气,他不会同意姜穆和连恩在一起,所以想让时可乐嫁给姜穆。”
贺沉旗缓慢的开口:“我把人抓到了。”
“啊?!”莫青泥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沉旗,“你怎么会抓到她的?!姜老爷子会同意你带走她?”
“我找了王战帮忙,用演习的命令带人闯进了他老爷子的办公室,他被斩首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带走俘虏。”
莫青泥深吸了一口气,连连感叹:“你这招也太厉害了……姜老爷子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他过去还是你的首长呢?”
贺沉旗嘴角上翘:“我只是遵从了上级的命令而已。”
莫青泥眼眸发出幽幽来光芒:“那她人呢?”
既然已经逮到了时可乐,她就不会客气了……
贺沉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把她送给韩老六了。”
“……”莫青泥眯眼,“韩老六……”韩老六那些变态的嗜好她是听说过的,所以时可乐在他那里的下场,显而易见,会很凄惨。
“如果你想要亲自动手的,我会让韩老六把人送回来。”
莫青泥想了想,时可乐在韩老六那里得到的教训肯定会比在她这里还惨,而且现在肚子里的宝宝情况还未知,不亲自动手,也算是积德了吧?
“不用了,就那样吧,我想韩老六会好好招待她的。”
贺沉旗吻上莫青泥的发丝,突然说:“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莫青泥脸颊发烫,果然即使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免疫贺沉旗的情话技能。
莫青泥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我去厨房。”
看着莫青泥落荒而逃的背影,贺沉旗的眼神变得暗沉了许多,刚好可以趁着去参加莫远海的婚礼,去找国际上最好的医生为莫青泥检查。
即使只是为了莫青泥,他也要想尽办法保住她的第一个孩子。
姜老爷子在时可乐被带走之后,气的差点就把办公室都砸了。
但是贺沉旗的做法又完全是按照上级的要求,一点错都没有,让姜老爷子有一肚子火也没处发。
于是倒霉的人就变成了姜穆,他怀着忐忑的心回到家,就被楼上扔下来的皮鞭吓的拔腿就跑,老爷子威严的声音随之在楼上响起:“你今天要是敢跑,我会让警卫员打断你的腿!”
姜穆举起双手投降:“爷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敢做出那种事情,还敢指望我饶了你!”本来老爷子都不打算发火了,结果时可乐被带走,他的计划全部泡汤,一想到姜穆会跟连恩在一起他就气的要死,简直太混账了!
姜穆被老爷子骂了一通,突然就梗着脖子硬气的说:“爷爷,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能阻止我跟连恩在一起!我爱他!”
“你!你!反了你了!”老爷子说着就要冲到楼下来,姜穆眼尖,看他一动就赶紧拔腿开溜,大吼:“爷爷我先走了,等您什么时候气消了我才回来!”
“姜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敢走!”
再不走今儿就得被您老打死在这儿了,他姜穆又不傻……
姜穆假装没有听到老爷子的威胁,溜走去投靠连恩去了。
连恩在公寓里思考如何处理他和姜穆的事情,姜老爷子既然知道了,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拦他们在一起,看来他也要向家里坦白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开姜穆的……这样想着,门突然就开了,刚离开没多久的姜穆喘着粗气跑进来,一把抱住连恩:“我们私奔吧,爷爷刚才差点就打死我了。”
连恩摸着他的后脑勺:“难道私奔一辈子?”
姜穆蔫了,没精打采的说:“那怎么办?”
“先等老爷子气消一点再说吧,这个时候他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连恩知道,以后等着他们的挑战,还很多,但是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牵着姜穆的手一起走下去。表面上平淡的一周过去,楼家大树现在已经彻底倾倒,楼一瑞被立案调查,有关他的不利证据层出不穷,他已经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而同样,与楼家有关的一切人都被调查,楼家主宅都被封锁,这个曾经盛极一世的家族,将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莫远海婚礼的前一天,莫青泥与贺沉旗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莫远海的婚礼在纽约的一个教堂举行,只宴请了双方的亲戚和关系近的朋友。
莫远海派了人去机场接他们,直接到了婚礼的举办地。
莫青泥穿着素净的长裙,贺沉旗着一件白色衬衣,打着深蓝的领带,低调但帅气十足。
莫远海今天穿着新郎的燕尾服,头发梳在脑后,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仍然英俊非凡,而那个新娘,莫青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差点以为看到了自己记忆里的母亲模样。太像了。
“sea,willyougiveyourselftomary,tobeherhusband,tolivewithheraccordingtogod’sword?
willyouloveher,comforther,honourandprotecther,and,forsakingallothers,befaithfultoher,solongasyoubothshalllive……”牧师说着英文的誓词,莫青泥看着莫远海与美丽的新娘交换戒指,互相亲吻。
众人开始鼓掌,莫青泥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发自内心的祝福,她知道莫远海对自己母亲一直是放在心底爱着的,这样就够了。
莫远海将莫青泥介绍给自己的新妻子,美籍华人,非常大方的一个女人,她毫不见外的拥抱莫青泥:“你好,远海的女儿。”
“你好。”莫青泥并没有打算要与对方关系变得亲密,于是维持着礼貌但疏远的度。
她看的出来莫远海今天很开心,这样就挺好。
“爸,我们到处去逛逛,晚上会去参加你们的家庭晚宴。”
莫远海潇洒的放他们走了。
贺沉旗搂着莫青泥的肩膀走在异国的街头,漫无目的的闲逛。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莫青泥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感叹。
她认识了贺沉旗之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才半年的时间,却像度过了十几年那样,有种岁月悠长绵延的错觉。
贺沉旗看着莫青泥的侧脸,嗓音极度的温柔:“泥泥。”
贺沉旗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小名,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让她有些脸红。
“嗯?怎么了?”
“安眠药的事情……我知道了。”
莫青泥脸色骤变,有些紧张的抓住贺沉旗的手臂:“你知道了?我……对不起。”
她有些慌张的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沉旗眼里布满着爱惜,将莫青泥紧紧的拥进怀里,他吻着她的鬓发:“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医生说,可能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贺沉旗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但更多的是对莫青泥的爱怜:“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而且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不是吗,我联系这里最好的医生,我们一起努力留下这个孩子。”
莫青泥环着贺沉旗的背脊,无比感谢生命里多了一个他,让她不是孑然一身,也让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爱情。
……
五年后。
“贺旌容!你把你爸的左轮手枪藏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莫青泥在看到卧室抽屉里没有子弹的手枪消失后忍不住怒吼,那可是收藏版的左轮,价值不菲,虽然她也不在乎那钱,但关键是自己送给贺沉旗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可不能被贺旌容那个捣蛋鬼弄坏了。
而此时,独栋别墅的小花园里,一个皮肤白皙,瞳仁漆黑的小男孩正躲在草丛里面,把玩着刚刚拿来的手枪。
“真是,又没有子弹。”男孩儿不满的撇嘴,神情聪明的紧,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五官格外精致。
听到莫青泥在喊自己,贺旌容宝宝吐了吐舌,稚嫩的小手紧紧抱着手枪,这个时候出去才是傻瓜,想要不被教训,怎么着也得等到爸爸回来。
只要爸爸回来了……正暗自偷笑的时候,贺旌容就被人拎着衣服后领从草丛里提了起来:“贺旌容,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咱家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多,你不会换个隐蔽点儿的?”
莫青泥嘲笑着自家小男孩,但语气里多是调侃的成份。
贺旌容咕噜咕噜的转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珠,用拽拽的语气说:“我还不是怕我藏的太隐蔽了你找不到我会担心。”
莫青泥收缴了手枪,把贺旌容抱在怀里,把他身上的杂草掸掉,刚想再教训他两句,就听到了门外的车声。
贺旌容双眼放光:“爸爸回来啦!”(救星回来了……)
莫青泥点了点他的鼻子:“别以为你爸就能救你。”
贺旌容使劲挣扎着从莫青泥手上跳下来,使出了吃奶(人家已经好多年不吃奶了!)的劲冲到了前厅,连身上穿的蓝色背带裤掉了一边扣子都不知道,急冲冲跳到了刚刚踏进屋内的贺沉旗怀里,换上一副软软糯糯的表情说:“爸爸,我惹妈妈生气了,快替我掩护。”
贺沉旗单手炒着贺旌容,眉毛一挑:“你又做什么坏事儿了?”
贺旌容一脸的骄傲:“才不是坏事,我在妈妈眼皮子底下把手枪站找出来了,她现在是恼羞成怒。”
四五岁的小孩子说起成语来倒是流利的很,得意的笑着。
贺沉旗刮了一下贺旌容的小鼻子,眼眸幽暗,意外的对着跟进来的莫青泥说:“想怎么惩罚他?”
见自家父亲大人要站在妈妈那一边,贺旌容立即挣扎着他的小胳膊小腿:“爸爸你不能这样!”
贺沉旗挑着眉毛勾唇:“你知道你刚才惹谁生气了吗?”
贺旌容呆呆的看着贺沉旗:“啊?”
“哼,你惹的是我老婆。”
贺旌容顿时垮下了脸。
莫青泥无奈的笑了:“他把你的左轮拿去玩了,正想要教训他呢你就回来了。”
贺旌容低着小脑袋,眼珠一转,立刻从贺沉旗身上跳下来,软软的手臂抱在了莫青泥的腿上:“妈妈我错了!”
既然妈妈的地位比较高,就把爸爸先丢在一边吧。贺旌容宝宝开心的想。
贺沉旗搂过莫青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低头对贺旌容宝宝说:“我老婆要是原谅你了,我就带你去靶场玩。”
贺旌容一听可以去靶场打枪,黑眸瞬间放了光,乖乖的认了错:“妈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莫青泥弯腰把贺旌容抱在手里,小孩儿长的很快,抱起来都能够感到有些沉,莫青泥故意板着脸说:“以后还不经过我同意就去拿枪玩吗?”
倒不是不让他玩,只是很多习惯必须从小就培养。
“知道啦。”旌容宝宝老老实实的说。
“爸爸!妈妈原谅我了!”贺旌容欢呼一声,高兴的把肥嘟嘟的小手环在莫青泥脖子上,不过却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贺沉旗,最后贺沉旗只能捞过他,答应周末带他去靶场。
五年前,贺沉旗带莫青泥在美国找了最好的医生,竭尽所能保住了肚子里的宝贝。
旌容宝宝在八月份出生,现在已经健健康康的长到五岁,没有任何的后遗症。这对于莫青泥与贺沉旗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周末,贺沉旗带旌容宝宝去了靶场,莫青泥在家里远程查账,莫家现在的地位比起当初最鼎盛时期,也只高不低,尤其在贺沉旗掌管绍家之后,两夫妻现在的隐形身家放在古代来说,就是富可敌国了。
傍晚,莫青泥听到了车子驶进车库的声音,贺沉旗带旌容宝宝回来了。
莫青泥过去开门,却惊讶的愣在了门口。
穿着休闲服的贺沉旗,身姿依旧高大挺拔,他的腿边是穿着迷彩童装的旌容宝宝,白皙的皮肤上沾上了许多灰,眼睛却格外的善良,看到莫青泥出来开门,得意的喊她:“妈妈我们回来啦。”
而他的旁边——旌容宝宝的左手正牵着一个比他还小一点的小女孩,可能只有三岁多,黑色柔软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眸黑白分明,睫毛卷翘,像洋娃娃那样,十分的漂亮。
她眨着眼睛不安的打量着莫青泥,又看了一眼贺沉旗,默默的不做声。
莫青泥用眼神询问贺沉旗这是什么情况,贺沉旗耸肩,示意进去再说。
旌容宝宝牵着小女孩的手进门,豪气的对她说:“这里是我的家,你要是喜欢,以后也是你的。”
小女孩看起来怯怯的,有些害怕这样陌生的环境。
“你们不是去靶场了?”
贺沉旗带着莫青泥回卧室,有些无奈的说:“靶场那边有个孤儿院,旌容跑过去玩,一眼就看到了她坐在孤儿院的院子里面,非说要当哥哥,要把她带回来。”
莫青泥在怀孕几个月之后,反应特别大,那段时间受惨了罪,比她去战场上杀敌还要困难。
贺沉旗心疼她,即使旌容宝宝不知道看了什么节目之后整天吵闹着要一个妹妹,莫青泥也很想再要一个女儿,也没舍得让莫青泥再受一次罪了。
莫青泥挺喜欢那个小女孩的,长的漂亮,可是这样的小孩儿居然会被大人抛弃,这样想一想,莫青泥顿时就母爱泛滥了。
“她心脏有问题,其实不致命,但治好要花的钱,她的父母应该接受不了。”
莫青泥说:“既然旌容喜欢她,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收养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易如反掌,而且刚好旌容宝宝又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莫青泥到客厅里去,旌容宝宝正拉着小女孩的手带她参观家里,一板一眼的介绍:“这个花瓶你看到了吧,这是青花瓷的,青花瓷是什么你知道吗?反正就是一种很贵的东西……那边是我的小花园,我想要在里面种什么花儿都可以……”
小女孩一脸羡慕的看着那片花圃,正是初夏,花园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她有些忐忑的说:“我也可以去种花吗?”
旌容宝宝拍着胸脯保证:“当然可以,我去跟妈妈说一声,她一定会答应的。”
小女孩转过头,刚好就看到了走过来的莫青泥,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充满期待的看着莫青泥,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可以吗?”
莫青泥看着她单薄瘦小的身子,突然觉得很心疼,蹲下身子与她平行,摸着她的头发:“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那我可以跟哥哥一样叫你妈妈吗?”这大概是她能够说出的最长的句子。
莫青泥拥着她:“当然可以。”
她唰的一下就流下泪,倒是把旌容宝宝吓惨了,以为她不高兴呆在这里,跑回自己的卧室把那些变形金刚的玩具通通递给她:“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哭我就把这些都给你。”
于是小女孩擦干了眼泪,很倔強的样子。
莫青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摇头。
也是,这些孩子在孤儿院,从小就被丢掉,可能连个好的名字都没有。
“那以后,你就叫贺舒绿吧……”
……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候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500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某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耀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里,莫青泥坐在长椅上看着花圃里一起玩耍的旌容宝宝和舒绿妹妹。她朱唇轻启,语调柔和的念着诗,语毕,合上诗集,闭着眼感受尘埃与光束在她身旁的舞动。兀的,一片阴影投在她上方,莫青泥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柔情四溢的眸子。笑意绽放在莫青泥脸上,她起身投入贺沉旗的怀抱。
贺沉旗紧紧搂着她,轻轻的吻上她的唇瓣。
远处花圃里的贺舒绿,长发飘扬,白皙的双手捂住脸,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看,害羞的说:“爸爸和妈妈在亲亲,哥哥你不准看。”
贺旌容酷酷的仰着下巴:“你以后要习惯他们整天接吻的生活,知道吗?”
贺舒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眼睛弯成一片月牙。
阳光温暖的照耀了大地,一派生机盎然。
莫青泥沉醉在贺沉旗的亲吻里默默的想,她定是前生修炼了五百年,才换来这一世的你。
------题外话------
撒花,终于完结啦,到现在写了四个月,把最初设想的那些内容都写完了,小泥巴和小旗子也幸福美满的在一起。谢谢大家不离不弃支持我到现在,也谢谢大家包容香菜时不时抽风的文笔,咱们新文再见~
新文是讲贺舒绿的故事,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顾少独宠之经纪人爱妻》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继续支持香菜哟~
当然,这篇文的番外肯定是有的,大家想看哪一对的番外尽管提出来,香菜会一一满足大家。
或者想知道时可乐被折磨的有多惨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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