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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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5分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爸爸妈妈工作忙，所以我从小就比较独立，上了一年级就开始自己睡，自己去上学。
我那时候经常拿手表计上学路上所需要的时间，从我家到学校要走16分钟58秒，这种小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小学时，所有学科里我最擅长的是数学。我挺喜欢数学，从小学开始就觉得数学很有意思，老师讲课时会问“这道题谁会就举手”，我总是忙不迭地举手：“诶，我会我会，我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总是抢着回答问题，什么事儿也往前冲，所以老师还是挺喜欢我的。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期中考试语文考了78.5分，是我这辈子考的最低分数。之前基本上每次都是90分以上，这张卷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确认姓名那里确实是“王俊凯”，我感到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我妈一般是晚上九点多回家，我为了不面对她，八点钟就爬上床睡觉了。迷迷糊糊睡到一半，突然有人一巴掌拍我头上，我特别生气，睁开眼吼：“谁啊？”见我妈怒气冲冲地站在床头，拿着我那张超低分卷子，我立马没脾气了，就瘪着嘴垂头丧气地爬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妈妈，我下次一定考好。”
“那你这次是怎么没考好的？”
……
我就稀里糊涂地总结了一下原因。其实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是为什么。反正后来就更加努力学习，再也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一直不能明白家人为什么对我那么严格，为我设立了可以说是严苛的“宵禁制度”，只要晚回家就要受到责备。尽管如此，和伙伴们出去疯玩的魅力还是很大，因此我记忆中有这么一次，四点半放学的我七点多才回到家里，遭到了我们家最严格的一次“家庭教育”。从此我收敛了不少，直到升初中前都没有再晚回过家。那时候不明白父母的用意，只知道委屈和害怕，过了很久才理解：毕竟当时我太小了，那么晚回家是挺不安全的，爸爸妈妈也是担心我才会生气。后来我没敢晚回家过，也没有做过什么叛逆的事。
其实，那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在我心里却不止有父母的责罚，还有回家途中的月光，隔了很多年，总是悠悠地照进如今的生活中来。
那时候的月亮可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