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帮派,也不跟人来往,我每天拥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挥霍,白天我躲在家里睡觉,一到夜幕降临,我就会没头没脑的走进人群里,漫无目的,没有方向,只有犯罪才能吸引我。
我在这座城市呆了半年左右,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她叫边儿,其实她是否真叫这个名字,我没有信心。
边儿是我在酒吧认识的一位陪酒女郎。她长的算不上漂亮,不过个子很高,身材很棒,要不是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她会是这家酒吧的头牌。
我常去这家酒吧,对边儿有些印象,她的声音一直不太好,所以总是很闲,她闲了会找我聊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我对她的这些话题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打断她,只好听她这么唠唠叨叨。
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朋友,又不能说是陌生人,真说起来,也就只是点头之交。
真正让我们变得亲密起来,是我在酒吧里的一次大展神威。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酒吧在举办跨年晚会,里面熙熙攘攘塞了很多人,大家都玩的很疯狂。我想起以往跨年,都是我和陈铁一起过的,现如今我孤苦伶仃,陈铁已与我阴阳两隔,突然有些伤感。
我喝到后半夜,依然没有醉的意思,事实上,自从我杀人之后,我的酒量突然变好了起来,怎么喝都不会醉。
人群逐渐散去,我也准备离开,突然酒吧某处角落很多人围了起来。
我对这种热闹没什么兴趣,扭头要走,突然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严格来说,那是一种我平常从未嗅到过的味道。
我站住了脚步,扭头朝人群里走去,味道正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钻进人群,发现是卖酒女边儿和一个壮实的中年人起了冲突,中年人好像喝多了酒,搂着边儿不放,还对她做一些不太雅观的动作。
我扫视了四周,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边儿正在奋力挣扎,向周围的人求救,没人过来帮边儿。壮汉长的人高马大,听周围的人小声议论,他还是道上有些名头的人物,谁过来劝架,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我嗅了半天,鼻子这会儿不灵了,可能是人群太过杂乱,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都有。
我皱着鼻子把周围一群人挨个嗅了一遍,好像都不是他们身上发出的味道,这时,我注意到了人群中间的边儿和壮汉。
壮汉将边儿扑倒在地,作出一些猥亵动作,我拽着壮汉,将他提溜起来,在他身上不停的嗅,很快我闻到了味道的源头,正是这壮汉。
壮汉不耐烦的推开我,瞪了我一眼,道:“英雄救美是吧?”
他目光不善,脸上晃动的刀疤,蛇一般爬动,我皱着眉头,在他身上又嗅了嗅,我确定自己没找错,这人身上的确有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对我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还想闻两口,他的铁拳,已经悄无声息的飘了过来,重重的落在我脑袋上,我脑子嗡的一声,头疼欲裂。
同时,我的火气也蹭蹭的爬上来,刚才还冷静的血液,顿时涌动起来,我抬眼盯着壮汉,眼里有股我自己都没办法克制的杀气。
壮汉显然没想到我受到袭击,还会这样,愣了愣,指着我骂道:“不知道死活的臭小子,敢坏老子好事。”
人群响起一阵哄笑,我站了起来,盯着壮汉。
壮汉来推我,我出手如电,掐住他喉咙,将他顶在墙壁上,壮汉的脸色顿时变成酱汁色。
人群纷纷叫好,他们没想到,这么瘦弱的我,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我保持着这种状态,足足一分钟,壮汉气球一般软了下来,我松了手,不忍心就这样弄死他。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边儿趁机躲到我身后,兔子一般恐惧,壮汉喘了半天气,狠狠看了我一眼,出了酒吧。
人群一哄而散,边儿感激的对我说:“刚才多亏了你,真想不到你是这么好的人,你跟这些坏蛋都不一样……”
我冲她笑了笑,转身出了酒吧,外面风很大,颇有些寒意,我迎着冷风超前走去。
街上行人稀少十分空旷,那壮汉已经没了影子,不过,我能闻到他留下的独特气息,我追逐着气息,朝黑暗身处渐渐走去。
我加快步伐,穿过几条街道,然后看到了壮汉摇摇晃晃的身影。
他明显有些喝多了,步履蹒跚,他好像在等什么人,朝路边的巷子里不停张望。
我躲在路灯柱子后面,过了片刻,一位穿着性感的女郎走黑暗中走出来,拦着他的腰,两人钻进出租车里。
像他这样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本来很正常,我却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立刻上了一辆出租车,紧跟着他们。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在一座颇有些年头的小区停了下来,壮汉搂着女郎,嬉笑着下了车。
他们上了顶楼一套单元房里,我在小区里逛了逛,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腥味儿变得更加浓郁了。
我抽了根烟,在花坛上坐下,大概又等了半个小时,空气里若有若的腥味,突然变得异常浓重,甚至有些刺鼻,害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暗暗吃惊,在小区周围转了半天,没发现血腥味的源头,这时小区里的保安已经注意到我了,我只好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意外的早起,打开电视机发现在播早间新闻,报道的是一桩连环谋杀案,最近本市接连发生几起女性凶杀啊,尸体在公园或河边发现,作案手段残忍,社会影响极坏。
我暗暗吃惊,一字不落的把这桩新闻看完了。
我草草吃了早餐,又出门买了一份报纸,报纸还做了专题,说市刑警队已经接受此案,将调派刑侦经营侦破此案。
我去公园逛了一圈,回家睡了一整天,晚上起床出去吃了点东西,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边儿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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