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看着这三个挑拨成功的母女,故意掐指一算说:“汪夫人,本道刚刚替你的三个女儿算了一卦。因你作孽太多,卦相有变,特别是令媛,准太子妃恐怕有灭顶之灾,大命不久矣!”
呸!
人家新婚,他来了这么一句,还煞有介事,汪牡丹急了,急忙吐了一口口水表示晦气,宁氏倒是见过孤鹤的本事,听进了心里去,吓得脸都白了,想请孤鹤破局,但是想着他现在是钱宝慈的徒弟,又开不了口。
孤鹤也不待她开口,扔完这句,直接转身出门找师父去了。
只留下大惊失色的宁氏和与汪牡丹,还有面上同情,心中窃喜的汪蔷薇。
对于汪蔷薇这种人来说,她得不到了,自己姐姐也别想得到,自己过不好,自己姐姐最好也都过不好,她心里才舒坦。
钱串串在最后边的小园里找到了汪海棠,想跟她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她活了快三十年,汪海棠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与贺兰佑的事情又从何说起呢?
难道她能告诉汪海棠,她对贺兰佑并没有什么,还有憎恨,只因为他与自己先前的男友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很雷同?
想了许久,她只能编了这样一个故事骗汪海棠:“你是否觉得我对成王不一样?”
汪海棠的神色很阴郁,再没有了往日的泼辣,爱情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能毁掉一个人的快乐和本性。她有些不想说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他待你又何偿一样?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至于成王为什么待她不一样,她也解释不了这个原因,只好说:“他为什么待我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确从一开始是待他不一样的,我一个人独自上京城,也的确是为了寻他!”
当初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给自己留书,称去办很重要的事情,原来竟然是上京城来寻成王了,对于海棠这样的姑娘来说,再泼辣这件事还是很震撼的,她仰起小脸问:“姑姑只见过成王一次,莫非就用情如此之深了?”
小姑娘真是天真。
饶是汪海棠显得再聪明能干,终究是家里最小的姑娘,才十五岁而。汪宝慈说:“这世界哪里来的一见钟情之事,你是如此,我可不信。”
汪海棠说:“若不是因为一见钟情,你为何千里迢迢来寻他?”
钱串串叹了口气,这世道就是这样,非逼她要编小白故事骗痴情女:“说来话长,说了你更是不信。我先前见过成王。”
啊?
汪海棠当然不敢相信。
钱串串说:“这事儿说起来荒谬,自小我就一直做一个相同的梦,梦见自己是唐朝人,被一个名叫贺天佑的男子用刀杀了。我死前口口声声找他报仇。后来我见到成王,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我梦中的男子,就是他杀了我。”
汪海棠惊讶到:“对的,你一见他的脸,神情就很奇怪的,分明的认识的,而且你听到他的名字也情绪失控了。原来竟然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钱串串心里替自己点赞,觉得自己竟然能编出这样的理由,真是太机灵了,不过见汪海棠信了,有点心虚愧疚,觉得不应该这样骗她。
不然又能怎样?
这时,孤鹤在后边悠悠的插了句话:“我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钱串串吓一跳,你又知道什么了?
孤鹤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师父,我早就替你俩算过,你和成王前世有关联。你前世本是大唐仕女,与成王相恋,却被他一刀杀了是不是?”
钱串串吓了一跳,简直蹦起来:“你如何得知?”
孤鹤见自己说中,十分得意摇头晃脑的说:“算的!若我没有算错,他是为了钱财利益才负心杀你,你死后一股怨气不散,转世后念念不忘找他报仇,意念在你的梦境里提醒你,所以你才紧记着成王的容颜和名字是不是?”
说得倒是十分真实,不用科学解释,倒也合理,钱串串顺着台阶承认了。
接着说:“我已经找他问过,他已经不记得前世之事,再说,近千年了,这是前生之事,我总不能真杀了他报仇吧,倒也释然了,只是看见他总是觉得别扭,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对待。”
汪海棠显然被这个故事打动了,主动上前握着钱串串的手说:“姑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从头一次你见成王,便神情古怪,原来竟然是这样,我错怪你了。我真佩服你,竟然能想明白,不找他报仇。”
钱串串十分无奈,她想报仇,可是总不能杀了转世的人报仇吧,这也太扯了。
孤鹤为了安慰汪海棠,直接将结果说了:“海棠姑娘,你且放心吧,我算过,你姑姑这辈子不可能跟成王在一起的,他们俩是远古的恋人,这段感情受到了诅咒,世世代代都不可能在一起,我看这成王王妃之位迟早是你的。”
汪海棠早就忘记了自己和成王的事,反倒替钱串串担心起来:“姑姑,这太可怜了,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会受到诅咒,世世代代不能在一起啊?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何又让两人相遇相恋呢?”
钱串串苦笑了一下说:“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世起,我不再爱他,以后永远不会。现在我不杀他,但也不代表能做朋友。”
汪海棠低垂下眼睛说:“你这样认为,可是成王并不这样认为。”
钱串串望着她笑:“你怎么又没有自信了?依你的本领,征服个男人还不是小事?男人么,这世界哪里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他爹还是光帝呢,暗恋一女人不也是一辈子得不到?”
汪海棠说:“那他的心永远都在你身上……”
钱串串说:“没有那么伟大,我不相信什么诅咒什么的,我只相信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雷都劈不开,如果最终在一起,说明爱得不够深,或者一方不够坚定。”
汪海棠低下头,知道她也在说自己,小声说:“可是这样卑微的等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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