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没!没事!”老人还想安慰孙女儿。喉咙一甜,又是一大口的鲜血涌出,身体,软绵绵的支撑不住!
爷爷走了,家族遗传病,让他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经历了爱情的灰暗点,又送走了生命中最后的一个亲人。
向易晚整个人都麻木极了,她一个人把爷爷安葬,再呆呆的看着他的坟墓!
眼泪,喷涌而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向易晚,想哭,就哭出声来吧。这段时间你苦了这么久,别总这样憋着。我看着难受,再说了,爷爷也不希望你这样下去。”
回头,泪水弥漫了眼睛,透过泪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哇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阿勇,我只有一个人了,从现在起,我只有一个人了呀。呜!”
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勇,使劲的拍着她后背,“别怕,别怕,你还有我,有我呢。”
“呜!阿勇,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的黑耀志,看见的就是向易晚正偎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那个男人,则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怒火,油然而生。他放弃了一切,公司,家里,还有自杀住院的安昵不顾,只为了找到她。怕她有事,在得知老家没有了她后,他费力找到这个地方,可看见的,却是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所有的怨气,怒火,令他的情绪失了控。
不由分说的冲上去,直接就挥拳头砸向阿勇。
没提防这一出,阿勇被打的口鼻来血。
惊呆了的向易晚,尖叫着上前要拆开俩人。
但疯狂嫉妒中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黑耀志气咻咻的瞪着面前的阿勇。又是一拳头往他砸去。没能拉开俩人,向易晚气坏了,她挺身站到阿勇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
“黑耀志,你给我滚,滚啊。你再敢伤阿勇一根汗毛,我告你去。”
黑耀志的拳头顿在空中,不是因为她的恐吓起了作用,而是,不想伤害到她。
只是,她的话,却比拳头打在身上还要让他心痛。
“向易晚,才几天的时间,你就变心了!你!你对的起我吗?”扬声质问她,黑耀志的脸色痛苦的扭曲着。
冷了音,向易晚抬高下巴看着他,“是,我是移情别恋了。黑耀志,你说的真好笑啊,明明是你先移情的,现在却来指责我。这世界就只允许了男人变心,不允许女人变心的?”
她尖利的话,象是刺一样的刺着黑耀志的心。骄傲如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
寒了音视线找过阿勇的男人,只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要说帅气有钱之类的,绝对谈不上。
他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向易晚,你就算要玩儿劈腿,也拜托你找个比我强一点的。”
“他再怎么不强,也比你是个伪装的腐子来的好。”
这话一出,黑耀志气的扬起巴掌就甩了向易晚一耳光。“向易晚,从现在起,你出界了,算我看错了人。”
冰冷的转身,黑耀志大步离开。
他的步伐,坚决不带一丝的留恋。背影挺的直直的,骄傲如他,哪怕是分手,也走的和常人无异。不细看,压根儿就看不出他的腿有毛病!
阿勇看着呆怔在原地的向易晚,摇头,叹气。
“其实,你明明就在乎他的,为什么非要戳人的短处呢?”
向易晚游移不定的眼神回魂,落在阿勇的身上。空洞的眼睛,麻木的表情。却还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阿勇,你说,这极富有的男人,和象我这样!从小就穷海里面长大的女人,会有一段奇迹发生么?早晚,是分手,不如,来的彻底一点吧。”
有些爱,不是非要朝朝暮暮的在一起的。
其实,和黑耀志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很快乐,但是俩人的毛病,也越来越多。
安昵,不过是一个矛盾催化剂罢了。
这种感情,一直是沙城上建立的。俩人的环境,还有生活方式,习惯,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早在安昵之前,向易晚便意识到这样的爱,有点累。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微笑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会好,一切,会得到改变的。
可是,最终,安昵的到来,促成了俩人今天的分手。因为矛盾,一直存在,所以分手,也成了必然!
“向易晚,你后悔吗?如果后悔,就回去找他吧。我看的出来,他是在乎你的。一个男人,为了你风尘仆仆的跑来找你。看见我们搂在一起,难免会误会的。”
阿勇轻声劝慰她。他和她是好友,对她的性格,哪能不了解呢。
向易晚的笑容,看的他鼻子发酸。女人有时候不是非要哭泣着才能让你感动的,偶尔,她们笑着,比看着她哭泣还要令人难受。
“阿勇,我这样处理可能有一天我会后悔。但是现在,我不后悔。因为我和黑耀志,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以前,我只是听从父亲的遗言,想要照顾黑耀志一辈子。想要给他一世的安全,和护理。可是我错了,我的到来,不过是死缠烂打的爱上了他,并且缠上了他。让他圆满了我的梦,最终,我却悲哀的发现,他,终归不是我最想要的港湾。我也不想再委屈自己,非要为了父亲的遗言而活着,去委屈着自己,去爱着他,呵护着他。少了我,他,一样会有无数个安昵去呵护他的!他的生活,原本就不应该有我!”
安昵一直惴惴不安的呆在房间里面,自从亲人们一个个离开,她的世界瞬间漰溃。得到爷爷的遗言指示,可以去投奔黑耀志后,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的。
然而,在机场只是一眼,她就相中了那个人群中卓而不凡的男人。他如此的英伟不凡,又如此的帝王范儿。举手投足间,全是优雅迷人。
如此男人,就活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只是,在看黑耀志入眼的同时,她也没忘记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不过,她一点也不怕,向来,她想要的人和东西,就没一件能逃过自己的手心的。
就如黑耀志一样,最开始她也惊诧于黑耀志对向易晚的爱和执着。然而,这世上没无缝的爱情。
只是看你有没有机会罢了。
她以弱扮可怜,以哥哥的死,时不时的获取黑耀志的同情怜惜。
因为爷爷说过,哥哥是为他而亡的。利用了这一较好的心理,她顺利的接近了黑耀志.并且一步步的把他从向易晚身边抢走!眼看就要成功,可这几天的黑耀志,令她很不安。
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安昵烦躁的走来走去。
这道显眼的伤痕,是为了博取拘留黑耀志的心才留下的。
然而,当时黑耀志只是一声令下,让人把自己送到医院便了事,就算来看她一眼也不曾。
不安的心,越发的浓重。她焦虑的走来走去。
一边的仆人紧张的看着她,生气她还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知道她们是受了黑耀志的命令来看护自己的,安昵的眼睛一动。对啊,不管怎么说,黑耀志还是在乎自己的。要不怎么会叫这么多的看护来看自己呢?
难道说,还要在手腕上来一刀?
一想到那咱钻心的痛,安昵有些怕。但一和自己的幸福相比,她又觉得,这一切的痛,和别的相比真不算什么。
咬牙,她开始吩咐仆人们。
“你们也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那么多事儿的。对了,莲嫂我想喝粥。阿清,你帮我!”
仆人们一个个被支开,安昵嚼着冰冷的笑容转身,从床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刀片。
现在的她,对于这种割手腕的活儿,是越来越稔熟了呢。不能太深,要不小命会割完蛋。可也不能太浅,要不达不到那种令人绝望的死亡的效果。
安昵看着自己的手腕,摇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象一个生命的艺术家呢。安昵,别迷恋上这样的感觉,如果迷恋,你会完蛋的。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狠下心,她一咬牙。刀子,扎入了手心。
殷红的血不断喷涌出来,看着地上汇聚成一条血的河流。她仿佛看见了黑耀志和自己在血红的纱缦中举行婚礼!
再一次悠悠醒来,以直黑耀志焦急的眼神,安昵的心,轻轻的笑了。然而,黑耀志格外冷漠的眼神,却令她沸腾的心,在慢慢地冷却。
那双眼睛,是她从来没看见过的冰冷。仿若七月间,突然间下的雪,令人冷到了骨子里面。
黑耀志嘴角嚼着轻蔑的笑容。
他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仇恨的,嘲讽的,怜惘的!如此复杂的眼神,汇聚在黑耀志的瞳孔。这所有的一切,令安昵只觉得他,似乎变了个人。
“安昵,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次,二次,为什么?别和我说,你做这一发,只是因为寂寞空虚,害怕了。你别和我说,你是!”
他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下巴,胸口上,嘲笑越发的浓重。
这样陌生全身是刺的黑耀志,让安昵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她挪了一下自己挨了二刀的手腕,迷恋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感觉,这是一次机会。
若是不抓住,只怕这一次,真的会失却了他。
一狠心,安昵决定吐露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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