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云层中透she出两束耀眼的锥形光柱,紧随其后悬挂着雨帘的两架黑鹰s70直升机急速下降,盘旋在太子殿上空,螺旋桨带来的气流空压在四周掀起数个环状风团,形成一片如烟似幻的水雾。
异常的声响引起了东城帮守候在殿外若干马仔们的注意,他们顶风冒雨跑到空地,错愕的看着以往只能在国外大片里才能看到的熟悉场景。
两队身着土褐se迷彩制服、冠以黑se头套全副武装的特种突击队员顺着钢索飞速滑下,其中楚凌峰一马当先,率先从天井钩住房檐破窗而入,在看到屋内情景时,只感到心脏被狠狠的捏在了一起。
快速环视一周,他侧身一个利落的翻滚,站到最有利的she击角度,飞快拔出随身佩枪将目光集中至魏建新的手腕,对其喝道:“放下武器!”见其无动于衷,他将枪口瞄准对方头部,再次大声喊道:“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沙发旁,魏建新红着眼正yu将胯间青筋暴涨的粗大分身填入少女檀口,慢慢享受着肆意亵玩畅所yu为带来的yin(靡)快感,哪会想到竟有天降神兵。
避过两百人登堂入室!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令人匪夷所思。
难怪他这样想,不为别的,因为这里是东城帮的地盘!这是他盘踞淬炼了多年的铁板!
在这方天地,‘东城太子’魏建新无疑就是一尊高高在上的土皇帝,多年来的**厮杀血雨腥风,集聚了大批亡命之徒,近年来凭借强大背景,使得帮会势力的发展越来越壮大,篡取的金钱也越来越多,物质、金钱、名利,都极大的膨胀着他的意识。
他随心所yu的支配着手中拥有的一切,掠取着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对抗他,更弗论有人敢拿枪指着他,如果有也早已变成荒郊野外某处灌木丛下的一捧土肥。
可能是ri子顺风顺水过的太舒服太悠哉,手下们开始有些懈怠,有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不动声se,却在寻找着一个杀一儆百的机会。现在,躺在地上的卓力格图,出se的完成了这个以儆效尤的任务,达到了他心中预想的结果。
但是,这样的特例有一个便已足够,再多一个就不是锦上添花了,而是佛头着粪,自寻死路!
看到窗外突然蹿进个人来大喊大叫,他先是一愣,随即暴怒难抑,本能的举起手枪指向来人。
同一时刻,楚凌峰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枪命中他的头部,爆起一蓬血花。
被巨大的惯xing作用,魏建新惨叫一声松开女孩的头发,双手虚抓两下,臃肿的身体失去平衡,‘嘭’的一声仰倒在地。
血雾落在苏雪燕赤条条的身上,与她白皙滑腻的皮肤交相辉映,显得尤为荧惑妖艳,迷乱人心。她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模糊浑身抽搐的魏建新,不知为何恨意全消,只觉胃中一阵痉挛,忍不住扭身伏地干呕起来,吐出几口酸水,待抬起头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只模糊看了一眼楚凌峰高大健硕、威风凛凛的非凡身影,便仆倒在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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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晨风,带着清冽的空气梳理着城市的每一寸肌肤。大雨过后的柏油路上,没有一丝尘土,道路两旁的楼宇都被冲刷的光洁如新。蔚蓝的天幕也没有一片云彩,只偶尔从树头飞过几簇嬉闹的燕雀,打破这平和的宁静世界。
珐家别墅,珐龙妹的闺房内,苏雪燕躺在大床上早已睁开双眼,尽管头还有点眩晕,人却已清醒。
自从被救回珐家后,睡到天未亮她便苏醒过来,接着被守在身旁的珐龙妹和姚娜搀扶到浴室洗净了身体,随后穿上宽大的棉白睡衣,喝下一杯香气浓郁的nai茶,平静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听着两人兴奋地谈论着当时激烈的场面,唇角微挑却始终一言不发。
珐龙妹的嘴唇肿的老高,中间隐含着两条暗红se的血疖,姚娜的腮边也有一块很明显的掌痕,两人显然都挨了打,可她们却只字不提,争抢着将各自网罗到的最新消息讲给她听。
苏雪燕默默在脑海中组织着耳中捕获到的信息:
楚凌峰率领特种突击队员快速占据了现场各个关键位置,将泰如石材厂内两百多人悉数控制。
(西)城区开过去近二十辆jing车囚车,由泾阳市市委书记亲自带队,将这两百多人全部抓回西城派出所连夜突审。
卓力格图被及时送往就医,住进了泾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与他同时进去的,还有魏建新,只不过如今还在手术室中抢救,到目前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东城区、北城区、南城区三个区的分局局长同时落马,被纪检委当夜秘密逮捕。
泰如石材厂内搜出枪械若干,管制刀具若干,毒品若干,重案组已正式介入调查。
广播电视局派专员进行了跟踪报道,新闻资料将于今ri凌晨发报广电总局,期间主持人对jing方趁夜冒雨重拳打黑的雷霆行动予以高度评价。
莅临现场的有关部门负责人表示,‘太子殿’属于违章建筑,宣布三ri内将组织执法人员进行拆除清理工作。
……
苏雪燕讽刺的笑了笑,转念想起了血泊中那个勇敢无畏的魁梧男孩……
如果他知道救的人几个月前同样也是男孩子,会作何感想?欠了他的莫大恩情,又如何才能报答?自己身无长物难道要以身相许?那几次救过自己的楚凌峰呢?岂不是连心都要……
他破窗而入时似天兵神将临世般的魁伟身影,如同一座遮风挡雨的巍峨山峰,又犹如黑暗中升起的浓浓烈ri,给濒危绝境的她带来无限温暖与希望,一起想起他,苏雪燕心中就禁不住小鹿乱撞,思绪纷乱不堪。继而转过心思恨恨想道,如果还是男孩的话,又怎会与魏建新那个老se狼有人生交集?又怎会发生这糟糕透顶的一切!
所有的灾难,都是现在的容貌,现在的女儿身引起,她忍不住在心里忿忿地暗自啐骂一句‘红颜祸水’!可是骂完却猛的愣住了。
红颜祸水?红颜……红颜……
她第一次正视、询问起自己的内心:你也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女孩儿了吗?
旁边失去听众的少女已累极倦极相继睡去,看着这两个睡姿好似八爪鱼般的闺蜜,她苦涩的笑了,什么时候,才能睡得像她们那样香甜……
不多时临近七点,苏雪燕起身穿戴整齐,没有叫醒两个睡梦中的甜妞,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独自下楼来到客厅。
珐老爹出去晨跑没有见到,珐龙玉和楚凌峰也没有发现,她只见到了珐龙妹的母亲,一脸冰霜的孔妈妈。
尽管言词中没有多么寒凉,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孔妈妈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是啊,一双儿女,总是为了她的事忙里忙外,甚至还跟黑社会殴斗受了伤,做母亲的如何能安的下心呢……
苏雪燕歉意的走到孔妈妈面前,对其深鞠一躬道:“伯母,非常过意不去,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我爸爸就要回来了,今天我就打算搬回去住了,感谢您多ri来的照顾,也请您和伯父保重好身体。”
孔妈妈闻言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喟然叹道:“好孩子,既然你家人回来,我就不挽留你了。回去以后用功读书,有空常到家里来玩……先去吃早饭……”
苏雪燕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伯母,我不饿。刚才下楼忘了点东西,我先上去拿一下。”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一事,回头对孔妈妈说道:“对了伯母,龙妹和娜娜睡的很晚,我想去学校给她们请半天假,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可以吗?”
见孔妈妈点头同意后,她才轻轻抬起脚步走上楼梯的台阶。
心中没有任何犹豫,经过这次的事,她觉得不能再给珐龙妹一家添麻烦了,即使孔妈妈今天没有刻意表现出来,她也要尽快搬出珐家。
回到珐龙妹的卧室,她将自己的东西迅速打包塞进箱包和背包里,然后吃力的拎下了楼,客厅中孔妈妈人已不见,想必是躲去一边了。
门口站着一名中年模样皮肤黝黑的男xing司机,见少女走了过来,便迎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皮箱道:“苏小姐,太太让我送送您。”
苏雪燕涩然一笑,点了点头跟随司机上了一辆老式红旗轿车,这是珐老爹的车子,也许……这是经过默许的事情……
指明地址,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婉言谢绝司机为她搬运行李,少女吃力的挎着背包拎着皮箱,蹒跚着爬回了自己的家,打开房门后,将箱包放下一边,把背包里的生活用品丢进卧室,然后锁上门匆匆往学校赶。
从小区一路往车站快步走去,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致,苏雪燕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不断对自己说‘好好走路,不许流泪!’鼓励着自己要坚强,要忍耐,眼角却不受控制得滑出两道清泪,顺着发丝,飞漾在身后,落在湿润的雨后砖石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在她乘坐公交车离开五分钟后,一辆白se的玛莎拉蒂停在了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一名身着深黑se西装的高个帅气青年,面似冠玉,剑眉星眸,弯弯的唇角带着笑意。月白se的里衬没有系领带,松散着上面两颗扣子,隐约露出颈下一角羊脂se的坠状项饰。
这是一名俊美且xing感的男子,可惜却与品位无缘。因为西装下那双醒目的红se休闲鞋,将他原本应有的格调和气质统统打散,反倒衬托出一丝邪魅与不羁。
只见他拿起手上的一张小纸条仔细看了下,然后信步往小区内走去,连车上响起的手机铃声也无法令其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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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写的越来越慢,且时有卡文,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尽心力而为,请诸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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