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宇文弘辗转难眠,不知为何,卿卿明明只是个不相干的女子,可得知她有孕的消息,他偏偏心口像是被谁重重砸了一下,痛的厉害。
看着宇文弛和她亲亲热热的样子,他的心更是酸涩的厉害。
先前夺人之妻,他自知乱了伦理纲常,但那是因为他以为上官婉是他曾经许诺过的女子。
他并不是个偏爱抢夺兄嫂的人,他也不能再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这个女人,太吸引他,与当年的阿宁一样,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想靠近她,不想放开她。
可她毕竟是兄嫂,此刻又有了身孕,他即便再不能自持,也不能做任何违背纲常的事情。
况且,他不能背叛阿宁,他这一生,明明只爱阿宁一人的。
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他也该走了。
他心中的怀疑和不服气,也该放下了。
第二日,宇文弘便叫人收拾好了行装,准备上路。
宇文弛和卿卿都下田去了,没人送他,他就这么孤寂的来,孤寂的走。
最终连最后一丝兄弟之间的默契都没能留住。
本来,不追究不打扰,是他对宇文弛最好的宽容。
可他来折腾这么一趟,倒叫人觉得他心xiōng狭隘,恶心至极。
攥着缰绳,他看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他想起卿卿的眼神,小的动作习惯,和她做菜的口味,到底还是觉得放不下。
忽然调转马头,打马重新跑回了山中。
卿卿和宇文弛只当宇文弘走了,便放松了警惕,卿卿这几日崩的紧张,终于能抽空歇息歇息,宇文弛便去给她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两人便没在一块。
宇文弘赶回去时,宇文弛正好不在。
半梦半醒中的卿卿突然听见外面有马蹄声,猛地惊醒,下一刻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冲进来,一把抱住了她。
“我定然是疯了,才会觉得你就是她,明明你们两个面容丝毫没有相似之处,可你与她,却在其他事上如此相似,除了这张脸这个身子,若说你就是她,我也肯信,可一个人,除了脸和身子,便没有别的什么是可以用来辨认的了,我又不能说你就是她。
如此自相矛盾,我解释不清,我也放不下你。”宇文弘忘了,一个人除了面容身子,还有魂魄,换了皮囊,没换魂魄,也不算换人。
宇文弘说的没错,她就是她,她的确是阿宁,可她现在已经不是阿宁了,阿宁只是个替身,是个棋子,而卿卿,是谁都替代不了的,独一无二的卿卿。
放不下又如何,当初还不是他亲手将她送进宫,将她置于死地,那时若他能说一句放不下,如何又会有今日?“小叔,你逾越了,我是你的兄嫂!”卿卿用力推他,可他却抱得很紧,怎么都不肯放开。
听见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她心中猛然升起不安,继而大喊。
“小叔,我还怀着身孕!”宇文弘回过神,迅速放开她:“冒犯了。”卿卿一巴掌抽下去,宇文弘明明能躲,却硬生生接下来,这一巴掌,是他非礼兄嫂,应得的。
他的脸上被打的渐渐泛起红印,她这一巴掌打的不轻。
她心中有怨,这一巴掌带了怨气怒气,自然不会轻。
“堂堂帝王,第一王爷,睥睨天下,还标榜独宠一人,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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