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西凉马超

第十五章 剑师王越

长安。
这座历史名城自刘邦建立大汉王朝以来,经历了数百年的沧桑演变,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公元前二零二年刘邦击败项羽之后,曾想建都洛阳,却遭到张良与娄敬的反对,张良认为洛阳虽是天下的中心,但是城郭仅数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击。反观关中有潼关、函谷关之险,陇蜀的沃野千里,南边有巴蜀的富庶,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三面环险,易守难攻,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京师,当东方有变,就可以顺流而下。正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
城内高低错落的建筑,整齐有致的沿着纵横交错的长街矗立,延伸开去。北宫、桂宫、长乐宫、建章宫和明光宫五座宫殿,围绕着雄伟、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散布开来,历经数百年未有损坏,依旧完好如初。
此时乃是入夜时分,这座东汉天下少有的繁华城市,却万家灯火熄灭,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这是董卓自从洛阳迁都以来下达的禁夜令。虽然看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各式酒楼、茶庄、艺社、妓院分布在大道长街,在了无人迹的黑夜中依旧可以看出长安的繁华之景。
未央宫位于长安城西南角,为长安城地势最高之处。因在长乐宫之西,汉时称西宫。其周二十八里。前殿五十丈,深十五丈,高三十五丈。宫内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殿等,另外还有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岁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猗兰、无缘等殿阁三十二。其殿台基础是用龙首山的土作成,殿基甚至高于长安城,遂成为乃大汉诸帝的日常起居和办公场所。
未央宫各个殿房的烛火已经熄灭,万籁寂静,寒风在走廊墙壁间来回刮荡,产生呜呜的声响,予人一种渗人的感觉。
汉献帝的寝宫,烛火通明。
年仅十二岁的汉献帝刘协,今夜孤枕难眠。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孤枕难眠了。自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自他的长兄刘辩被董卓废除害死之后,他就很少有安稳的睡上一觉。
他是先皇的第三子,正统的王室血脉,可是却无法挽回大汉的尊严,皇家的威仪。
想到这里,他双手狠狠地抓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似要将它抓破。
掀开被子的声音响起,刘协倏地坐将起来,披上锦袍,在寝室内缓缓踱步。刘协容颜俊秀,遗传了被何太后害死的王**之容颜,经过王室的多番变革,使得年仅十二岁的刘协,少年老成,完全看不出轻佻,身上透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
随着迈开的步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一对眼慢慢地变为阴沉了起来。如今巨贼董卓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简直就是傀儡,甚至比傀儡都不如。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一个是亲信;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时不时的夜宿皇宫,对几位长姐,施以灭绝人性,丧失人伦的暴行。
可恨!可恨!
刘协的手紧紧地攥着,略显修长的指甲,将手心刺破,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都没有觉察。
他可以想象长姐们雪白妙曼的身躯,在董卓丑恶身躯下的痛苦悲鸣!
苍天不公!
难道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吗?
难道就没有一个忠心大汉的臣子,除掉巨贼董卓吗?
可恶!可恶!
他恨自己,人小言轻!
他恨自己,没有实力!
如果有实力,有军权,何至于让巨贼董卓如此放肆,如此嚣张!如此得被董卓践踏!
刘协松开攥得紧紧的手,一对清澈的眼透出无尽的悲凉。大汉再也没有忠臣良将了,有得只是为自己利益而活的诸侯。那些平日里讲着忠心报国的儒家子弟,现在一个个处于董卓的淫威下,不敢妄动半分。
刘协嘴角挂起惨笑。
这就是忠心的儒家子弟,这就是被世人推崇数百年的儒家,大难临头的时候都没有市井草莽的三分骨气!
难道天要亡我大汉吗!
天要亡我大汉吗!
刘协的一对眼充斥的不甘,充斥着愤怒!
他仰天暗叫,他要问问老天,都说一代帝王是上天之子,可是这贼老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王权旁落,自己的儿子遭人践踏尊严。这帝王到底是不是上天之子!
可是渐渐的他的眼神从愤怒变为凄凉、颓废。
上天之子只是历代帝王为了统治黎明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如果真是上天之子,他现在又怎能沦落到这种份上,如果真是上天之子,这大汉又怎能如现在这般四分五裂。
董卓!
你夺走了我刘氏的一切!
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一阵轻响声从后窗处传来。
刘协的神情不由得一滞,身体不自觉间转过身,目光刚好从重重摆设间,看到一个人影在空中翻腾站定在寝室里。
一阵寒冷的风吹将进来,使得刘协忍不住得打了一个冷颤。
后窗在一声轻轻几不可闻的声响中下落,将外面的景色遮住。
刘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声音压低道:“谁!”这个时候,从后窗进入,而不走正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董卓派来暗害他的人,第二种是董卓之外的人。
年幼的刘协以成熟的心思在心中转念,此时董卓虽然位极人臣,可是还有很多诸侯不买董卓的帐,董卓为了稳固势力与权威,一时之间不会对他这个傀儡皇帝怎么样。这个时候进来的人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董卓的敌人。
就在刘协的心思转念间,来人闪电般的穿过重重陈设,一下子来到他的面前。
由于来人速度极快,在空气中摩擦出一阵强劲的风,将刘协细嫩的脸刮得生疼,不由得迷上了一对眼睛,他心中惊惧,难道自己猜错了,对方是来杀他的?
可是过了一会,却没有感到对方有任何动作,心中的胆量不由得放大,一对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他看见了对方的面容。
那是一个四十岁负剑而立的黑衣剑客,冷峻的容颜下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看到这个人,刘协心中疑虑重重。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为何在这个时候闯入寝宫?
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黑衣剑客蓦地单膝而跪,打破僵局,开口道:“剑师王越拜见陛下。陛下想出宫,脱离苦海吗?”话语简洁直了,表明身份与来意。
此话入耳,刘协犹如雷殛,竟然是他!
剑师王越!
皇兄的授业恩师!
这个时候,刘协不由得想起了一桩往事。那是皇兄刘辩遇害的前一天,细雨漫漫,他受皇兄相邀漫步在御花园中,满园的秋菊上,雨珠滴滴,他们身上的衣衫均已打湿。他们没有听侍卫的相劝,反而屏退众人,立于一座桥梁之上。
比他大上六岁的皇兄一对眼望着桥下的流水,满塘的鱼虾,尽显惆怅。
皇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凄凉,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交给了他一封书信。吩咐他收好,莫要被人察觉。
那封信的内容,现在都记忆犹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倘若日后有不测,剑师王越可依托。
当时他并不知道皇兄这是何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兄长被害的时候,这剑师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现在见到此人,刘协恍然大悟,皇兄这是在安排后路。
双目渐渐有些湿润,皇兄舍弃了自由,以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他的平安,原来为得就是这一刻。
刘协从回忆中清醒,目光透出几分神采,与王越的眼神相对。
也许今夜就是他人生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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