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魔兽之永恒

第七七七章

迄今为止,卡德加所见过的最伟大的建筑,莫过于坐落在达拉然城外克罗斯岛上的紫罗兰城堡。她覆着天青石色厚重石檐的宏伟尖顶和壮丽的肯瑞托大厅使卡德加引以为傲,城堡也因此而得名。在穿越洛丹伦进入艾泽拉斯的旅途中,没有任何建筑即便是麦迪文之塔能与这座庄严的肯瑞托大本营相提并论。
直到他来到暴风城。
两人象以往一样飞越夜空,而这一次年轻的法师确信他在寒冷夜色中驾驭狮鹫时睡着了 。麦迪文塞进他脑子里的知识仍然有效,他肯定自己用双膝驾驭这种带翼猛禽的能力,而且感到轻松自如。而且这次脑袋里存放的部分不再疼痛,只是略微有点闷响,fǎngfo神经已经痊愈结疤,接收了这段知识信息,但仍然辩识出这本来是他身体以外的异物。
当卡德加醒来的时候太阳在他身后拱出地平线,使得他猛然一惊,以至于骑下巨大的飞兽稍微偏转了方向,几乎落下麦迪文一段路。而在他眼前,壮丽的暴风城沐浴着晨曦赫然呈现。
这是座黄金白银之城。城墙在晨光照耀之下象被城主擦拭过的圣杯一样熠熠生辉,屋顶光辉夺目如同银筑,卡德加一度以为它们是由无数宝石镶嵌而成。
年轻法师摇头眨眼,才看清原来金色的城墙原来纯粹是石质,只是某些地方打磨得非常光滑,另一些部分雕刻着复杂而精致的图案。银屋顶完全由暗蓝色板岩筑成,而他所见的宝石,其实是屋顶凝结的露珠在折射着黎明的光华。
不过卡德加仍然震惊于这座城市的规模,即使在洛丹伦也无出其右。在高空中俯瞰,占满了他的视野。他数出一共有整三组城墙围绕着中心要塞。并由次要的屏障把若干个区域划分开来。不管他往哪个方向看,都不能把这座城市尽收眼底。
即使还是黎明时分,城里已开始活跃。炊烟渐起,人们已经群集在露天市场和一些公共场所。大型的载重马车满载着赶往田野的农夫,笨重的走出主城门。整齐有序的农田沿着城墙展开,fǎngfo城市的裙摆。几乎延伸到地平线。
多数建筑卡德加都无法辨识。在他看来,那些高塔可能是学校,也可能是谷仓;可以看到一条奔涌的河流上架有一些巨型水车,但是他猜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右边的远处突然冒出火光,是来自铸造场?被俘的巨龙?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故?不得而知。
这是卡德加所见过的最宏伟的城市,城市的心脏wèizhi,正是莱恩的城堡。
必定无疑。这座建筑的城墙似乎真的由黄金制成,白银装饰在窗户周围。王室的房顶罩以蓝色板岩,奢华而神秘。如同蓝宝石。在它无数尖塔上,卡德加可以看到有细长的三角旗,带着艾泽拉斯雄狮的图案,这是莱恩国王的家族徽记,也是这片土地的象征。
城堡有着数不清的附属建筑、高塔、厅堂,复杂而完备,就像一座小型的城市。带拱顶的走廊跨越建筑之间,其长度令人惊叹。卡德加认为没有魔法的帮助绝对无法做到。
说不定这样的结构完全是靠魔法建成的,卡德加想。同时意识到这也许是麦迪文在这里被如此珍视的原因之一。
年长的法师举起一只手,在一座顶部平坦的塔上盘旋。麦迪文指向下方一次、两次、三次。他希望卡德加先着陆。
卡德加把自己从散漫遐思中拉回来,利索的使狮鹫下降。巨大的鹰头兽向后猛拍帆般巨翼,放慢速度,精准降落。
一群侍从早已恭候,他们拥上前接过缰绳。给狮鹫戴上结实的头套。异乡的记忆告诉卡德加,这东西类似猎鹰人的网,用来限制猛禽的视觉。一个侍从小心翼翼的把一桶余热尚存的母牛内脏放到狮鹫的利喙前面。
卡德加刚从狮鹫背上滑下来,洛萨爵士亲自前来,向他热情问候。这个高大的男子身着华丽的长袍和无袖外套。外罩一件雕花胸铠,饰以金银丝斗篷,显得越发魁梧。
“学徒!”爵士说,把卡德加的手握在他厚实的大手中,“很高兴见到你还在受雇!”
“阁下,”卡德加应道,尽量不在这个壮汉的握力下显出退缩,“我们飞了整晚来到这里。我不……”
卡德加接下来的陈词被一阵羽翼卷起的旋风和狮鹫的尖叫席卷而去。麦迪文的坐骑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大法师的降落一点也不优雅。巨大的飞兽滑翔过了头,超过了塔楼的宽度,几乎摔到另一面,麦迪文紧紧拽着缰绳,事实上,狮鹫的大前爪抓住了锯齿型的护墙,几乎把年长的法师栽到旁边。
卡德加没有等洛萨爵士说话,冲上前去,接待的蓝衣侍从们紧随而上,洛萨脚步隆隆的跟在后面。
他们够着麦迪文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坐骑,把缰绳递给了最近的一个侍从。“该死的横风!”年长的法师怒冲冲的说,“我告诉过你们这是个绝错的降落地点,但是没有人听法师的意见。漂亮的着陆,小伙子,”仆人们拥向坐骑,努力使之安静下来的时候,法师像突然记起似地补充道。
“麦德,”洛萨伸出手致意。“你能来真好。”
麦迪文却皱着眉头。“我全速赶了过来,”魔法师不快地说。“你们迟早要在没有我的情况下自己处理事情的,你知道。”
不知道洛萨是否为麦迪文的态度感到吃惊,对此他什么也没有说。“不管怎么说,很高兴见到你。国王陛下……”
“不得不等等,”麦迪文接道。“带我去那个出了问题的房间,现在。不,我自己知道路。你说是哈格拉和哈加林。那么是这条路。”说着大法师朝塔楼的螺旋侧梯走去。“要下五层,过一座桥,然后再上三层!糟糕透顶的降落点!”
卡德加看着洛萨。这个大个子用他结实的手摸着头发日渐稀疏的头顶。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卡德加尾随其后。
当他们走下旋梯,麦迪文已经不在那了,尽管仍然能听到他喋喋不休的牢骚和时不时的咒骂,这些声音渐行渐远。
“他的状态不错,”洛萨说。“我带你到法师房间去。我们会在那找到他。”
“他昨天晚上很激动,”卡德加带着歉意说。“他本来出去了,好像刚回来你的召唤就传到了卡拉赞。”
“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事,学徒?”洛萨问。卡德加不得不摇头。
勇士安度因?洛萨眉头深锁。“两位艾泽拉斯了不起的男巫师死了,尸体几乎烧得面目全非,他们的心脏被从胸膛里面扯出来。就死在他们的密室里。那里”洛萨爵士犹豫了一会,似乎在选择合适的措辞。“那里有恶魔活动的迹象。所以我派最快的信使把大法师请来。也许他能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尸体在哪?”他们赶上去的时候,麦迪文喊到。现在三个人身处城堡的另一座尖顶上,透过门对面敞开的大型凸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房间里一片狼藉,就像是被肮脏的兽人搜查过一样。所有的书籍被从书架上拽下来,卷轴打开着,有些被撕碎。炼金仪器被砸得粉碎,粉末和药膏撒了一地,甚至连家具都被毁坏了。
房间中央有个粉末撒成的环,地板上刻了一段铭文。圆环由两个同心圆组成,两圆之间嵌以充满法力的文字。地板上的铭文刻得很深。填满了粘稠的深色液体。在圆环和窗户之间有两个各一人大小的焦痕。
据卡德加所知,这样的圆环只有一个用途。
罗兰城的图书管理者经常为这样的东西发出警告。
“尸体在哪?”麦迪文重复道。卡德加很高兴他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哈格拉和哈加林的遗体在哪?”
“他们被发现之后就移走了,”洛萨平静的说。“把他们留在这里不大得体。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到。”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知道我是否会来,”麦迪文厉声说。“好吧。好吧。我还是能抢救到一些线索。谁进过这个房间?”
“大巫师哈格拉和哈加林阁下,”洛萨开口道。
“呃,当然,”麦迪文尖刻的说。“他们当然来过。既然他们死在这。还有谁?”
“他们的一个仆人发现了尸体,”洛萨接着说。“然后我被叫了过来。我带了几个卫兵来处理尸体。他们还没埋,也许你想检查一下他们。”
麦迪文已经陷入沉思。“唔?检查尸体还是检查卫兵?没关系,等会再说。那么,你是说一个仆人、你自己、还有大概四个卫兵?现在还有我和我的学徒。没有其它人了吗?”
“我想不出还有谁。”洛萨回答。
大法师闭上眼,嘀咕了一些字句。不知道是咒骂还是在施法。然后蓦然睁眼:“有意思。年轻人。”
卡德加深吸一口气,“大法师阁下”
“我需要你的年轻和缺乏jingyàn。看得太多,会被jingyàn所限,我需要全新的眼光。现在,别害怕问问题。来这里站在房间中央。不,别跨过圆环。我们不知道上面是否还残留着魔法。站在这里。现在,你感觉到什么?”
“我看到了被毁的房间,”卡德加开口。
“我没说看,”麦迪文尖锐的说。“我问感觉到什么。”
卡德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施放出一个小法术。这个他在紫罗兰城堡使用过上百次的简单占卜法术,能够使施法者的感官更为敏锐,常被用来寻找失物,特别是对寻找别人想隐藏的东西非常有效。但是从刚开始吟唱卡德加就发现不对劲。在这个房间魔法能量相当迟滞。通常魔法流是轻盈而活跃的,而现在,感觉粘滞得多,事实上几乎和普通的液体没什么两样。卡德加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他奇怪造成这种现象的到底是那个魔法环,还是过世的法师们自己遗留的能量。
这种浓滞的感觉。象在房间里密闭多年的腐败空气。卡德加努力把能量聚集在一块,但是它们fǎngfo在抵抗,异常勉强地跟随他的意志。
卡德加竭力聚集更多房间中的魔法能量,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如果在别的地方,这个法术会很简单。
突然,年轻的法师被魔法能量浓重的邪恶感浸没了。这种感觉压迫着、包围着他。就fǎngfo是他抽出了墙底砖,整座墙塌到他身上一样。阴暗魔法的力量劈头盖下来,粉碎了卡德加的法术并压得他跪倒。他禁不住叫出声来。
麦迪文立刻来到他的身旁,扶这个年轻法师起来。“那里,那里,”大法师说,“我没有想到你会完成得这么好。干得不错,很好。”
“怎么回事?”卡德加努力说出一句话,忽然恢复过来。“我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沉重、生硬、令人窒息。”
“那么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麦迪文答道,“好在你能发现它,而且能够挺过来。这里的魔法能量异常扭曲,是先前事件留下的影响。”
“您的意思是类似‘闹鬼’?”卡德加问。“即使在卡拉赞,我也没……”
“不,不是那种,”麦迪文说。“更糟。这两个法师当时正在召唤恶魔。你感觉到的是堕落的气息。有一只恶魔在这里呆过。是它杀了可怜的哈格拉和哈加林,这两个法力高强的蠢人。”
片刻沉默。接着洛萨说:“恶魔?在国王的塔楼里?我不敢相信……”
“噢。相信吧,”麦迪文应道。“对任何法师来说。不管多么学识渊博,多么明智出众,多么有权有势,始终有更多的力量、更多知识、更多奥秘让他们索求。我想那两个人就是掉进这个陷阱,召唤了黑暗世界的力量,也付出了代价。傻瓜。他们是朋友也是同僚。而且都是傻瓜。”
“那怎么办?”洛萨问。“一定需要防护措施,这是个神秘的能量环。”
“很容易破坏掉,”麦迪文说,俯身观察染上两个巫师的血迹,闪着微光的圆环。他向下伸出手。在渐已冷却的石地板上展现出一根细稻草。“啊哈!一根小小的稻草。如果这东西在他们开始召唤仪式的时候就在这儿,那么世界上所有的咒语和护符都不能保护他们了。恶魔只会认为这个圆环是进入我们世界的通道。它会挟着炽热的地狱之火跑出来,攻击把他引进这个世界的傻瓜们。我以前见过这种事。”
卡德加摇摇头。刚才从四面压迫他的黑暗力量似乎消散了一些,使他得以恢复神智。他环顾整个房间,完全一幅劫后景象那个恶魔撕碎了房间里的一切。假如是一根稻草破坏了环形法阵,那么经过这样的浩劫它一定已经改变了wèizhi,而不会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尸体被发现时是什么状况?”卡德加问。
“什么?”麦迪文说,语气严厉,几乎把卡德加吓了一跳。
“对不起,”卡德加立刻回答。“您说过我应该问问题。”
“是的,当然,”麦迪文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他对国王的勇士说:“那么,安度因?洛萨,尸体被发现时是什么状况?”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倒在地上。那个仆人没有移动他们,”洛萨说。
“面朝上还是面朝下,阁下?”卡德加问,尽量保持镇静。他可以感觉到年长法师冷冰冰的眼神。“头朝着法阵还是头朝窗户?”
洛萨开始回忆:“朝着法阵,脸朝下。是的,没错。他们全身都被烧焦了,我们不得不把他们翻过来确认他们就是哈格拉和哈加林。”
“你的用意是什么,年轻人?”大法师问,他现在挨着敞开的窗户坐着,抚弄着他的胡子。
卡德加看着残破法阵和窗户之间的两个焦痕,努力把那两人仅当成两具尸体来看待而不是曾经或者的法师。“如果你从前面攻击别人,他们会向后倒。如果你从背后攻击,他们就向前扑倒。您进来时窗子是开着的吗?”
洛萨看着敞开的凸窗,当然他此时无心浏览窗外宏伟的城市景观。“是的。不,我印象中是。但是有可能是仆人打开的。当时有一大股可怕的恶臭,首先是这个引起了注意。我可以去问问。”
“不用了。”麦迪文说。“你的仆人进来时窗子应该是开着的。”大法师起身走近焦痕处。“所以你认为,年轻人,”他说,“哈格拉和哈加林当时站在这里,注视着魔法阵,这时有东西由窗子进来从背后袭击了他们。”他形象的用手掌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他们向前栽倒,在这里被烧焦。”
“是的,阁下,”卡德加说。“我的意思是,这是个推测。”
“不错的推测,”麦迪文说。“但是恐怕错了。首先,这两个巫师站在这个wèizhi,除了注视着法阵,没有别的东西。说明他们正在召唤恶魔。这样的法阵没有别的用途。”
“但是……”卡德加开口。但是大法师冷冰冰的眼光把他的话冻结在了喉咙里。
“其次,”麦迪文接着说,“虽然一个拿着短棒的袭击者能从背后解决这两个法师,不过恶魔的黑暗能量造成的伤害却不同。如果那个畜牲喷出火焰,就会烧着那两个站着的人,要了他们的命。就在被烧着之后,他们的身体向前倒下。你不是说尸体的正面和背面都烧焦了吗?”他问洛萨。
“是的,”国王的勇士答到。
麦迪文把手掌举到面前。“恶魔喷火烧着了正面。哈格拉(哈加林)倒向前方,火焰蔓延到了后背。除非那个恶魔从背后攻击了哈加林(哈格拉)。把他们翻过来以确保正面也烧着,然后再把他们翻了个身。不可能恶魔们处事可没有这么有条理。”
卡德加觉得自己的脸因尴尬而发热。“我很抱歉。我只是推测。”
“不错的推测,”麦迪文很快的说。“只不过错了而已。你说的有道理,窗户应该是打开的,因为恶魔就是从那里离开的塔楼,它现在应该在城里消遥法外。”
洛萨忍住了一句咒骂。接着问“你能肯定?”
麦迪文点点头。“完全肯定。不过它现在也可能被击倒了。即使要趁不注意杀掉象哈格拉和哈格林这样的傻瓜,那东西就算没有用尽所有的本事,也应该把最厉害的使出来了。”
“我可以马上组织一个搜查队,”洛萨说。
“不必了,”麦迪文说。“我想自己处理这件事。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命牺牲好人。当然,我要看看尸体,那样我就可以知道我们将要对付什么样的东西。”
“我们把尸体搬到酒窖里一个冷一点的房间里去了,”洛萨说,“我可以带你们去。”
“等等,”麦迪文说,“我想在这周围看看。能让我和我的学徒单独呆十分钟吗?”
洛萨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当然可以。我去外面等。”说着他锐利的眼神掠过卡德加,然后离开了。
门咔地锁上了,房间里留下一片寂静。麦迪文在撕碎的书卷和纸张中踱来踱去。他拿着一封盖有紫色封印的信件,摇着头。慢慢的,信在他手上变成了碎片。
“在文明国度,”他说,声音有点不自然,“学徒不会和他们的师长争论,至少在公共场合。”他转向卡德加,年轻人见到年长法师脸上阴云密布。
“对不起,”卡德加说。“您说过我应该问问题,而且那时尸体的wèizhi看起来不对劲,不过你说到尸体被烧的状况……”
麦迪文举起一只手,卡德加马上住口。他停了一会,然后缓缓呼出一口气。“够了。你做得对,完全符合我的指示。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也不会注意到那个恶魔会从塔楼出去,浪费时间在城堡里搜查。但是,你问那个问题是因为你对恶魔并不了解,这叫做无知。无知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年长的法师盯着卡德加,不过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卡德加明白风暴已经过去,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尽管自己也才惊魂甫定,他还是说,“洛萨……”
“让他等等,”麦迪文说,点头示意。“他善于等待,那个安度因?洛萨。好吧。你在紫罗兰城的时候学到了哪些关于恶魔的知识?”
“我听过一些传奇,”卡德加说。“在上古时代,这片土地上有很多恶魔,伟大的英雄们奋起抗争,赶走了它们。”他脑际浮现出麦迪文的母亲把恶魔们炸的粉碎,降服它们首领的画面。但是他没说出来。没必要再激怒刚平静下来的麦迪文。
“那是最起码的,”麦迪文说。“是我们对民众们讲的东西。你还知道什么?”
卡德加深深吸了口气。“在肯瑞托的紫罗兰城,恶魔研究在官方教育里是被回避掉的。任何召唤恶魔的企图都被严查、即时制止。参与者会受到流放或者更严厉的处罚。只是在年轻的学生中间流传着一些故事。”
“建立在事实之上的故事,”麦迪文说,“但你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小伙子,你知道更多,我猜?”
卡德加歪着头思考着,小心的选择措辞。“科瑞根,我们学院的图书管理员。他拥有可供自己支配的庞大收藏。”
“他需要有人帮他整理,”麦迪文冷冷的说。卡德加几乎惊得跳起来,要不是麦迪文补充,“只是猜测,仅此而已,年轻人。”
“那些资料绝大多数都是民间传说和地方管理人对恶魔信仰活动的报告。基本上都是关于某人某人以某个传说中古老恶魔的名义干违法勾当的事。没有真正的召唤恶魔的事例。没有魔法咒语,没有神秘的着述。”卡德加向房间里的法阵靠了靠,“也没有仪式。”
“当然。”麦迪文说。“科瑞根不会拿那些吓唬学生。就算他有,也会把它们单独收起来。”
“所以。一般人都相信恶魔被打败之后就被从这个世界赶走,回到他们自己的领地去了。”
“‘无尽黑暗’,”麦迪文说,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这个词是句祷言。
“它们还存在,传奇也在继续,”卡德加说。“而且它们还想卷土重来。据说它们会跑进意志薄弱的人梦里,诱使他们找出古老的咒语并且献祭。有时候是叫他们打开让恶魔回来的通道。还有人说它们想tongguo恶魔信仰和献祭,把这个世界变得和以前一样血腥和狂暴,然后他们就可以回来了。”
麦迪文沉默了片刻,抚弄着胡须。然后说,“还有吗?”
“还有更多故事和细节。我看到过恶魔的雕像、图画还有图示。”卡德加又有股冲动想把他那天看到的关于恶魔军队的影响告诉麦迪文。不过他改口说:“有一部古老的史诗,是关于艾格文在遥远的地方与一大群恶魔战斗的。”
卡德加的叙述带起了麦迪文温和的会心一笑,“啊,是的,《艾格文之歌》。你可以在很多强大的法师那里看到这部史诗,你知道。”
“我的老师贾兹巴阁下对这个很感兴趣,”卡德加说。
“是吗,现在?”麦迪文微笑着说。“并没有冒犯他的意思,我不知道贾兹巴是不是有足够的水平读懂这部史诗,至少他看不懂它真正的形态。”他扬起眉毛,“你们所读到内容的基本上是事实。很多人把它当作神话或者传说来讲述。但是我想你和我一样都知道恶魔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它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并且对我们这些光明世界以及其他世界的人造成wēixié。我想,现在,我明确的认为,你所谓的光明世界曾经是另一番天地,是‘无尽黑暗‘的一部分。‘无尽黑暗‘是这些恶魔的牢狱,那里没有光亮,孤立无援,恶魔们满怀妒嫉之心,极度渴望卷土重来。”
卡德加点头,麦迪文接着说,“但是你假设恶魔的牺牲品是意志薄弱的人这是错的,当然,虽然又错了,但错在意料之中。太多的人借用恶魔的名义卑鄙的农民借助恶魔力量报复旧情人、愚蠢商人用黑蜡烛烧掉债主的借据……这些都无非是使上古恶魔强大力量蒙羞的小把戏而已。但是,经常有些人主动地走向深渊,他们自以为很安全、博学而明智不会被威逼利诱所影响,并且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以驾驭那些隔绝世外的汹涌恶魔能量。很多时候他们比那些乌合之众危险得多,因为你知道,施法失误比施法失败更加致命。”
卡德加不得不点头。他好奇麦迪文有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可是这两个是强大的法师哈加林和哈格拉。我是说。”
“艾泽拉斯最强大的,”麦迪文说。“最睿智最优秀的巫师,莱恩国王的魔法顾问。他们年高望重,受到很好的保护,而且职务清闲!”
“那么他们理应懂得更多?”卡德加问。
“你可以这么想,”麦迪文答到。“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的密室只留下了残骸,他们被恶魔烧毁的尸体躺在酒窖里。”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卡德加皱着眉,尽量不冒犯他的老师。“如果他们懂的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召唤恶魔?”
“原因很多,”麦迪文叹了口气。“狂妄,骄傲导致毁灭。这两个人本来就过度自信,在合作中自负加倍膨胀。还有恐惧我猜可能是大部分原因。”
“恐惧?”卡德加探询的看着麦迪文。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麦迪文说。“害怕未知的东西。害怕比他们更强大的事物。”
卡德加摇着头,“有什么比艾泽拉斯最博学最领先的两个法师更强大呢?”
“哈,”麦迪文哼了一声,胡子下面流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大概是我,他们召唤恶魔,玩弄避忌的力量并因此丧命,就是因为他们害怕我。”
“您?”卡德加说,语气中的惊讶超出他所想表露的。他一度担心这再次惹恼这位年长的法师。
但是麦迪文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呼出。然后他说,“是我。他们是傻瓜。不过我也很自责。来吧,小伙子,洛萨可以等。现在是时候告诉你‘守护者’和‘提瑞斯法议会’的故事了,那是为我们防护黑暗势力的全部力量。”
很难得,墨菲这次的故事讲的很长很长很长,小家伙们听的满足的同时。也很纠结。
他们是越来越能够确定了,自家嫂子之前是故意折腾他们,好吧,确切的是完全是因为他们玩小花招才导致的,要知道。他们在玩小花招之前,不管听什么故事,稍微磨几下就能够听到,偏偏自从他们玩了小花招之后,麻烦来临了,想到才被自家嫂子曾经收拾的凄惨记忆,所有人都忍不住黑了脸,只是这时候,谁也不能,更不能多说什么。
认识了这么久,他们自然知道墨菲偶尔爆发的恶趣味,如果不说什么也就罢了,一旦开口碎碎念几句,那么,难保墨菲不会再笑眯眯的悲剧大家一把,想到这种可能性,所有人集体抖了一下,显然,谁都不想再度重复不该犯的错误。
想到这里,小家伙们听完故事很干脆的闪了。
唯有罗威看到了墨菲很可惜的在那边和卓尔嘀咕“这些小家伙们是越来越聪明了本打算给他们再度挖个坑的没有想到直接跑了”神马的,看到自家二哥猛点头的样子,罗威吞了吞口水,也悄默声的偷偷溜走了。
让旁边早就看到的卓尔墨菲一阵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这不良的两口子才笑嘻嘻的回房休息去了。
不过,卓尔墨菲这会儿开心了,第二天不开心的来了。
“什么?二哥,你说已经有别的工会杀掉顽强的范克瑞斯了?”罗威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怪叫道。
“是的,”卓尔虽然不爽,不过面上还是很冷静很平淡的点了点头。
墨菲也是一样,表情淡然的很。
ts中,家穷人丑却已经怪叫了起来。
“头儿,这个消息准不准啊?”
“当然准了!”卓尔嗤笑道:“你们去看看美服官网好了,上面已经出了公告了!”
“嘎?”听卓尔这么说,所有人都马上打开了美服官网,然后集体哑然。
不过,眼前的公告也没有让他们太过意外,毕竟,安其拉神殿的老一预言者斯克拉姆,老二亚尔基公主克里勋爵和维姆,老三战争守卫沙尔图拉和老四顽强的范克瑞斯都不是什么太难打的boss,只是打法比较特殊而已,他们能够迎头赶上来,其实也不是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毕竟,下面的老五维希度斯和老六哈霍兰公主才是真正让人痛苦的boss呢!没有足够的自然抗装备,等着灭的销魂吧!
稍微沉默了下,猫猫鱼冷笑道:“头儿,看到没有?说得好嚣张啊!打算抢在我们前面拿到哈霍兰公主的首杀!”
卓尔嗤笑一声,说道:“说是说,我们只要做就好了!”
家穷人丑摩拳擦掌说道:“头儿,你说吧,我们怎么打?这次人家可是信誓旦旦要给我们好看呢!”
“这个啊!”卓尔盘算了一下,干脆的说道:“今天下午大家能来不?”
“今天下午?”小家伙一愣,“头儿,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来此例外罢了!”卓尔轻描淡写的说道:“昨天我们开荒哈霍兰公主,其实已经开荒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刚刚好是到了星期天,所以才拖到这个进度继续开荒,既然已经有人打上门了,我们自然得迎战不是?干脆今天先把哈霍兰公主的首杀拿到手吧!”
“哈哈!这个注意好!”家穷人丑哈哈大笑道:“头儿,我喜欢你这主意!”
卓尔笑了笑,说道:“大家说怎么样?哈霍兰公主开荒的话,得需要一个晚上,前面几个boss总是得杀不是?干脆下午就干掉,晚上就直接继续哈霍兰公主吧!”
“行啊!”“没问题!”小家伙们答应的干脆,他们也看那些挑衅的话很不爽,原本还以为需要花费点力气才能够让自家头儿尽快拿到哈霍兰公主的首杀呢!谁承想,自家头儿立马提出了今天干脆就拿到哈霍兰公主的首杀呢?
小家伙们一阵眉开眼笑,看自家头儿好脾气久了,还真忘了自家头儿脾气压根儿很烂的事情了!等着吧!美国佬,你们把顽强的范克瑞斯干掉就得意了?等着今天晚上给你们一个大耳光子吧!哈哈!
因为有了卓尔这番话,小家伙们下午的时候自然是乖乖的准时集合。
好吧,事实上,今天请了一整天假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即便是能够请假的都干脆请了一天假。
卓尔墨菲对此很无语这些小家伙们哦!
不过,该点几句的还是得点几句,卓尔很无奈的说道:“我说,你们把工作和上课当做什么了啊?直接就不去了吗?这样行吗?”
“嘿嘿!没事!工作不忙!”
“家里蹲!”
“今天上午我没课啊!”小家伙们各种理由出场。
卓尔猛摇头,墨菲也忍不住笑道:“别人也就罢了,悲歌,你为什么一直都那么有空呢?按照年龄算,你应该是高三生吧?你玩游戏你家里人都不说你的?”
“我?”战士的悲歌眨眨眼,说道:“我没说过吗?我爸妈出国工作了,这两年回不来,我是独女,只有一个姨姨每周来看我一次,哦,还有,我是大学生,不是高三生啊!我玩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大一了,这会儿都大三了啊!”
“啥米?悲歌,你说你大三了?你多大了啊?你今年不是才刚刚十八岁吗?”血色十字公会的小家伙们虽然关系极好,但是他们真心很少问到彼此现实中的事情啊!
战士的悲歌说的很简单,“我小时候跳级了嘛!四岁上的幼儿园,六岁上的小学,小学跳了一级,中学又跳了一级,然后十六岁就上大学了!”
“…………”小家伙们听得无语。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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