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58.五十八、你好,好久不见(九)

赤井秀一亲下去的那一刻, 偷看的几人炸窝了。
大天狗翅膀上的毛根根炸起, 玉藻前的尾巴僵直着戳在地上, 书翁身周不自觉环绕起浓郁的墨迹和草书, 杀气冲天。
梨子是最激动的那个,扒拉着窗沿差点当场砸窗冲进去, 是安室透眼疾手快揪住了他,不过安室透手里也多了把已经上膛的手.枪。
总之,他们谁也没想到赤井秀一动作会这么快这么干净利落,搞烛光晚餐就罢了,居然趁着气氛正好亲了上去。看他那表情,仿佛如果琴酒不介意,他不介意直奔本垒似的,真可谓是嚣张至极。
“我想揍他。”大天狗翅膀尖儿抖个不停, 出卖了他面瘫脸下波涛汹涌的心绪。
“我比你更想, 但是琴酒在屋外设了结界, 我们暂时进不去。”气归气,玉藻前还是能够冷静地判断局势。
他扫了窗台一眼, 几人顺着他目光看去, 这才发现离自己扒着偷看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圈银色的微光,看似脆弱, 实则坚韧,其上流动着寓意不善的锋芒, 让人轻易不敢碰触。
琴酒说过不会让他们打扰, 当然说到做到。
安室透没了平时的从容浅笑, 淡漠注视被窗框框住的那副场景——被赤井秀一圈在臂弯间的琴酒,以及那个轻如鸿毛的吻。
“琴酒不会答应他的。”他此言多平淡,心里的火就烧得多旺,几乎燃遍五脏六腑,要将血管中汨汨而淌的血液蒸干。
好像不愿继续留在这儿不为人知地发光,安室透收了枪,脸绷得跟山顶受风吹雨打多年毫无损伤的岩石一样,掉头走得干脆利落。其他人见状,有心效仿,却又心有不甘,一番踯躅后还是耐着火气留下继续探看后事。
再说回房中两人。
被亲了一口,附赠一句迟到数载的告白,琴酒的确是始料未及的,他不但始料未及,他还一脸懵逼,无数不带重复的阴谋论像弹幕一般稀里哗啦刷了他满脑袋的屏,好悬没张口直接问他是不是又想玩什么把戏。
琴酒是不懂痴男怨女们的爱恨纠葛、情意绵长,也不屑为之,可他分得清真心假意。当初若非赤井秀一孤注一掷以诚待之,他不至于巴巴地捧出那老些信任去给人利用。
固然结果不算失利,最终他也及时止损,没有酿成大祸,甚至让赤井秀一栽了个巨大的跟头,差点连心带命一块儿双手奉上。可是那种被欺骗、被践踏真心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琴酒至今忘不了知晓一切后自己发自内心的暴怒,任由暴怒宣泄的直接后果就是他用基安蒂的psg毁掉了一个当秘密联络据点使的仓库。哪怕后来知道赤井秀一比自己栽得更惨,他心头那股无名火也难以彻底消散。
宫野明美的死,虽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灭口,却不排除有迁怒成分在。
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死,斩断了琴酒心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感萌芽。干扰因素消失,对待赤井秀一的事他才能够从始至终保持着高度的冷静和防备,没有完全被柯南的把戏骗过去。
琴酒有此想法,以己度人,自然也就以为冲矢昴擦着他眼角开的那一.枪.同样是为了了却孽缘。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想起过这些事,直到叛出组织,遇见宇减基,与赤井秀一再度重逢。
不想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纠葛超乎他们的想象。
定定凝视赤井秀一良久,琴酒的眼神恨不得变成解剖刀,由外而内将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宿敌一寸寸剖开来,看个真切分明。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在经历欺瞒、算计、互相伤害等一系列操作后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地说出表白之语的?莫非他认为,琴酒如今远离了组织,有了自救的法子,即将洗白上岸,隔在他们中间的鸿沟就不存在了?他们还能若无其事……或者假装若无其事地再续前缘?
如果赤井秀一真的这么想,只能说明他太不了解琴酒了,甚至还没有安室透了解。
“赤井秀一。”琴酒一扫平日冷漠,认认真真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吐字清晰得可怕,“我们早就结束了,在开始前夕。而且,我也没有和你重拾旧梦的想法。”
赤井秀一努力维持住了笑容,却没能忍住下意识地一低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是,我知道。我也不过是……想把错失的东西补上罢了。”直起身,他回身取来酒杯,却不离开半步,身体倾斜倚上桌沿,伸直的长腿和微弓的腰身透出一如既往的散漫味道。
赤井秀一饮尽杯中酒,姿态一点都不优雅,但意外的潇洒。琴酒不看他,推开餐具就要站起,谁知身体刚一动,他就转身把人按了回去。
“你答应我的条件是给我一个晚上。”竖起食指,某fbi王牌吐着醺然酒气说道,眼眸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又强调了一次,“一整个晚上。”
琴酒不喜欢别人嘴里喷出来的酒味,侧头避了避:“那你想干什么?”
“唔?”高脚酒杯在手中转了一圈,赤井秀一摊开手,眯着眼懒散笑道:“干.我,你觉得怎么样?”
“……”琴酒差点把整瓶红酒倒在他脑袋上,“要么你滚,要么我走。”
“我没开玩笑。琴酒,身为西方人的你这么保守可不行啊。”
丢掉无辜遭了连累的杯子,赤井秀一趁琴酒不备扑了过去,将人撞倒在地不说,中途还不慎扯到餐布毁掉满桌佳肴。
此起彼伏的碗筷碎裂声回响,伴随着琴酒的闷哼透过结界传了出去。外边儿偷窥的几人只见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一阵撕扯后又滚到桌子后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去磨会儿刀。”
开了一辈子宇宙飞船的老船长不会不知道接下来的发展,默默从怀里掏出两把锃光瓦亮的菜刀和一块磨石,往角落种蘑菇似的一戳,便开始磨刀霍霍。
大天狗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散去周身锋利的风刃,思前想后想了又想,终究没有实施暴力破门之举,而是选择缩回蓝符眼不见为净。
书翁打了个哈欠,脸上不见多少郁愤,反倒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挂着冷笑,已经在心里把某人千刀万剐了无数遍的玉藻前见状,犹疑地问:“你怎么不生气?”
“养足精神,明日才好收拾那胆大包天的小家伙。”书翁笑了笑,“反正到时行动不便的人必然是他,难道你觉得琴酒会怜惜一个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家伙?”
玉藻前怒气一滞,看着书翁啧啧称奇。
会咬人的狗不叫,愚蠢的人类诚不欺我。
这一夜,伴着几人或冲天或内敛的愤怒,和一声声颇有节奏还带点儿催眠效果的磨刀之音,勉强算是平静地度过了。
……
那帮子追求者们磨刀霍霍向赤井的小心思琴酒不清楚,反正他从硌得自己浑身发酸的地板上醒来时,瞅着身旁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的蠢宿敌,是真的很有把他倒提着拎起来抖两下,看能不能控干他脑袋里的水的冲动。
他们俩折腾了半宿,好歹各自留了条遮羞布,没有完全“赤诚相待”,不过该发生的在摩擦纠缠间也发生得差不多了,某个拿起枪就能日天日地毁人不倦的家伙眼角尚未褪尽的残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琴酒和赤井秀一都是开过荤的人,但跟男人却也全是头一遭。琴酒还好,他是“被强迫”那方,又处于上位,现在还挺精神。
赤井秀一就惨了,意乱情迷仓促上阵,啥准备没做不说还挑战高难度姿势,疼不疼琴酒不了解,可累是真累得不行,就这样,他还能赶着跟琴酒一起醒来呢。
“你醒了?”沙哑的嗓音风沙一般掠过琴酒耳畔,赤井秀一慢吞吞把手脚从他身上撤回,困倦地揉揉眼。
“非要闹这一场,有意思吗?”捞过散落满地的衣服套上,琴酒盘腿坐着扣衬衫扣子,不咸不淡地问。
“有意思啊。”仰头看他绷紧的下颔,赤井秀一笑得慵懒而又满足,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就是有点疼,下次我会记住做好充分准备的。”
“……”
再让他说下去,不定要蹦出多少“和谐”的语句呢。
“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挽起袖口,琴酒低头凑近赤井秀一的俊脸,笑意在眼角漫开,却未进眼底,“去专心做你的fbi王牌吧,不用再肖想得不到的东西,嗯?”
说完,他抓起餐布盖在赤井秀一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去,将拔x无情的渣男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料,赤井秀一却丝毫没被打击到,反而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我也比他们胜了一筹。”
琴酒说走就走,痛快无比,其实就是想寻个安静地儿抽根烟平复一下猝不及防艹哭宿敌的复杂心情。赤井秀一却没这么幸运了,他刚换好衣服捂着酸麻的腰走出大门,就被几个磨了一夜刀的情敌堵在角落。
然而即将被围殴的他还不知死活,笑眯眯地出言撩拨:“哎呀,看我这么顺利直上本垒,你们是不是特别不高兴啊?不高兴就对了,这说明琴酒和你们有缘无份,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吧。”
“我们是不是有缘无份,不需要你操心。”书翁的笑容不带一丝烟火气,目光下滑至他腰部,眉梢微挑,“腰疼吗?疼得难受的话,我来帮你一把怎么样?”
话音未落,赤井秀一面色苍白了一瞬,感觉腰身处的痛楚瞬间加剧至顶峰,没过多久就变得麻木起来。
“呵呵。”肉烂嘴不烂地嘲讽一笑,赤井秀一倚在墙上,满脸遗憾地摇头,“琴酒那个人,你们以为他说不管我,就真的会不管我了?”
书翁耸耸肩:“他当然不会,但只要我们不闹得太过分,他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他看不出来,可我长了嘴啊。”赤井秀一不慌不忙地道。
书翁眯起眼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倒是玉藻前突然心生一计,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
“昨夜,你过得很快活吧?”一向性子散漫的小狐狸此时变得无比腹黑,弯弯的狐狸眼弥漫的狡黠几欲溢出眼眶,“那我……就让你以后再也快活不了好了。”
……
琴酒找上门时,白马探正在进行剥蒜这项伟大而艰巨的工作。见他眼下乌青,衣衫褶皱,活脱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可怜的根正苗红的正直侦探吓得蒜瓣都掉了。
彼时,被通缉良久的怪盗先生——基德正在厨房里做饭以谢宿敌收留之恩,听到门口的动静跑出来一看,也被琴酒吓了一跳。
“你昨晚干什么了?”两个斗智斗勇许久的少年罕见的想法一致,异口同声问道。
“赤井秀一。”大脑罢工的琴酒脱口而出。
“咣当”一声,白马探打翻了装蒜的不锈钢汤碗。
卧槽,看不出来琴酒还是个老司机!
“你、你先进来吧。”短暂的呆愣后,白马探率先回过神来,给琴酒让出路,“我知道你大概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白马探是一只正宗的土豪,腰缠万贯分分钟几百万砸出去也不心疼的那种。他平时都在英国,只在日本某中学挂个名字,偶尔回来住两天,他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就是他在日本的家。
那些追捕基德的警察估计没想到他竟会被堂堂警督之子收留,一时半刻查不到这里来,而且这里也是极为僻静的住宅区,白马探家人又都很忙,是个不错的平复心情的地方。
“我问柯南要的。”琴酒沉声说着,大步走进去把自己扔进沙发,“我问他东京哪个地方比较适合思考事情,他就推荐我来你这儿了。”
当然,他隐去了中途服部平次的大呼小叫和柯南的连番追问。
白马探轻叹一声:“专业坑友啊。不过,你大老远跑到我家来,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需要你思考?还有什么事比你和伏特加开直升机怼东京塔更骇人听闻吗?”
“有,不止一件。”琴酒眼帘半阖,“酒吞童子,平安时代盛名赫赫的鬼王,他活到了现代,却神秘失踪,疑似与东京湾上空那位有关。而为了要找他,他的挚友茨木童子说不定会杠上外星人,你知道他们一旦打起来,日本要毁灭几次吗?”
闻言,白马探还没什么反应,基德险些没抓稳菜刀:“日本又要核平了?”
琴酒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可能吧。另外,我觉得那些外星人来者不善,你们政府不是搞了个弗拉明戈战队吗?他们有没有发现?”
白马探与基德对视一眼,两人俱神色凝重,似乎真的知道什么内情。
“你先等等。”白马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屋取出一份尚未拆封,明显新鲜出炉的资料放到茶几上。
想了想,他说道:“我父亲是警督,由于外交人员一次次在外星人那里铩羽而归,上头决定派一个份量更重的人前去与他们接触,我就是人选之一。这是我父亲刚发来的资料,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一起看吧。”
听到这话,基德果断丢下手头的事跑了过来,伸长脖子跟他们一块儿看。
虽然父亲大仇未报,但与拯救世界相比,显然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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