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征途:东北那些年 - 第539章 等我
了解到杨六郎在广州所发生的事情以后,沈天龙又多喝了两杯酒。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当天晚上沈天龙睡的很香。沈天龙睡的香并不是他不关心杨六郎,而是现在他的公司刚刚上了正轨,而杨六郎的事也绝不是小事,他必须保证自己有充足的精力来处理这些事。
第二天一早,沈天龙早早的就起来了,起来以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被窝里打电话。
“小七,早上八点钟去老兵殿堂,咱们去喝会茶。”沈天龙说
“天龙哥,啥事啊,我这今天准备下牧区呢,都跟我老丈人说好了。”杨七郎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声音里满是不情愿,看来他还没太睡醒。
沈天龙并不给杨七郎任何缓和的余地,又强调了一句八点钟必须出现在老兵殿堂,就把电话又打给了二回子。
“天龙哥,今天是周末,你干嘛这么吵啊!”杨海娥被沈天龙的一通电话吵醒,嘴里呢喃不清的说了一句,伸出两只小白胳膊又紧紧的搂住了沈天龙的脖子。
不理会杨海娥的纠缠于撒娇,沈天龙起床洗漱完以后,把一双冰凉的、湿漉漉的大手一下子贴在了杨海娥的身体上。
杨海娥被冰的妈呀一声惊叫起来,睡意全无,也不管会不会摔到自己,杨海娥张牙舞爪的在床上就向着沈天龙腾空扑过去,由于怕摔着杨海娥,沈天龙只好一把抱住了她。
可是就在沈天龙的双手都抱住杨海娥的同时,杨海娥却把自己的双腿盘在了沈天龙的腰上,然后伸出两只小爪子对沈天龙又抓又挠。
预计好的八点钟到达,因为杨海娥这个小野猫的存在,沈天龙楞是迟到了十分钟。
“你怎么回事啊?跟我说好了八点钟,你怎么现在才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一进门,二回子就对沈天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杨七郎虽然也多等了十分钟,但他对沈天龙可比二回子客气的多,见到沈天龙过来,杨七郎二话不说赶紧起身让座。
看着装逼的二回子,热情的杨七郎,身边又有个杨海娥这样的跟屁虫紧紧的搀着自己的胳膊,沈天龙居然一时之间也犯了难,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杨六郎的事告诉大家。
毕竟,告诉别人一件坏消息,那也是一种压力。
不过大家毕竟都算是一家人了,再为难的事,该说还是得说。捋了捋思绪,稍稍犹豫了一下,沈天龙还是把杨六郎怒杀李秀雷的事跟大家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明白。
事情果然不出沈天龙所料,听到沈天龙要说杨六郎的事,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屋内的气氛很欢快,温馨,可是当沈天龙把事情的本末情由说清楚以后,屋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一脸的凝重,甚至沈天龙都能感觉到,杨海娥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毕竟这是杨六郎,毕竟在座的这几个人,都是杨六郎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沈天龙当然能够理解这种感情,他先是先伸出大手拍了拍杨海娥的后背,安慰了一下杨海娥,然后才继续说道:“大家也不要太着急,毕竟老六并没有被立即执行死刑,而是被判了死缓。只要是死缓,就有回旋的余地。”
“当年老六不是被判了一次死缓,后来也出来了吗?所以这次我们一定有办法救他。”
沈天龙是个天生的鼓动家,看到众人情绪低落,沈天龙赶紧给大家打气。
沈天龙的话果然让众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但是一想到杨六郎是在广东犯的事,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又觉得很渺茫起来。
“天龙啊,不是我小瞧你,当年老六能出来,是因为你还是警察,还有你那帮哥们,宋世伦、李国东,他们哪个不是牛逼人物,但现在老六可是在广东犯的事啊。”二回子不无担忧的说
的确,二回子说的绝对是实情,如果杨六郎在红旗市犯了事,别说沈天龙了,甚至二回子都能找到人帮自己弟弟一下,但现在,杨六郎可是在千里之外犯的事。
就算李国东是红旗市的市委书记,但把红旗市的市委书记扔到广东这个江湖里,又能泛起什么涟漪?李国东都不行,沈天龙又能算得了什么?
二回子对沈天龙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听到二回子提出了不同意见,沈天龙到也没反驳,只是说现在自己先去北京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系,让大家安心的在红旗市等消息。
大家虽然为了杨六郎的事心急如焚,但毕竟这也是急不得的事,七嘴八舌的讨争论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最终还是同意了沈天龙的意见。
毕竟,北京是全国的政治中心,红旗市地方小,可北京大啊。
那里有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正权贵人物的势力,绝对会让普通老百姓目瞪口呆,而沈天龙这一年来为了公司的事长期混在北京,也确实认识了不少人,让他过去试试水也好。
用沈天龙的话说,就是“万一成了呢?”,就是这句“万一成了呢?”,让所有人的心里又都充满了希望。
敲定了方案以后,沈天龙把公司的事情跟王术平和尚文全交代了一下,当天下午就开着车马不停蹄的奔赴了北京。
确实如王术平所说,沈天龙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化,除了能打架以外,沈天龙似乎也没什么太多能够拿得出手的技能。
但王术平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沈天龙的人际交往能力。上到李国东那样的高官,下到二回子那样的混子,野蛮到苏禾那样茹毛饮血的汉子,精明到王术平这样的才子,各种各样的人沈天龙都可以跟他们成为朋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正所谓“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说的就是沈天龙这一类人。
沈天龙在北京并没有白混,到北京以后只用两天,沈天龙就得到了给杨六郎打电话的机会。
此时的杨六郎正戴着重刑犯戴的那种巨型的手铐脚镣,对着牢房的天花板发呆,然后他就被管教叫出去接电话。
接起电话,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沈天龙只说了两个字,杨六郎就忽然泪如雨下。
沈天龙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他只对杨六郎说了两个字:等我!
等我!深陷囵圄的杨六郎听来,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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