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咒

第一章:槐树下的老人(1)

楔子
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夜,伸手不见五指。
倾盆大雨瞬间冲毁山林,道路,房屋,田园,山洪瞬间波及整个白龙谷。
本已寂静的白龙谷此刻一片混乱。
破龙ri,在山洪之中更显恐怖。
“杀——”
一声令下,兵刃交错声,洪水咆哮声,哀嚎声,哭求声,霎那间响彻天际,甚是惨烈。
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一道白光照亮整个白龙谷。
白老龙王带着龙族勇士,屹立在肆意的洪水之中。
一声长啸,撕破整个激烈的打斗场面。
白龙谷,霎时尸体堆积如山。
老龙王仰头长鸣,青筋暴露。
他凝望漫地尸血,全身抖擞不已。
“夜狼王,白龙族与你们势不两立。”老龙王手持白龙神杖,对天指誓。当老龙王的话说完毕,只见四周魅影无数,狂笑声连绵不断。
“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话刚落地,三丈开外已经站满夜狼族的杀手。
可是,迟迟不见夜狼王的身影出现。
狂笑声依旧在四周环绕。
狂躁、心烦、刺耳,意乱。
在夜狼王刺耳的狂笑声中,老龙王率领的龙族队伍开始sao动起来,他们的脸上显露着不安。
“雕虫小技,找死。”老龙王盛怒之余,张开血盆大嘴,烈狱之火呼啸着袭向夜狼族的杀手群。
霎时,地上又多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
“你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伤我的族人,我要让你们白龙族血债血偿。”白光一闪,夜狼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老龙王跟前。
夜狼王的突然出现,不禁让老龙王微微一颤。
“夜狼王,白龙谷向来和你们夜狼族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们要偷袭和屠杀我的族人?”老龙王狠狠地说。
此刻他对夜狼王已经恨之入骨。
“龙王,在五百年前,你们白龙族为了争夺不死神珠,残杀了我们多少夜狼族族人,你难道就忘记了?”夜狼王勾起五百年前的痛苦回忆,顷刻之间两眼闪着绿光,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不死神珠是龙族的镇族之宝,因为你们夜狼族贪婪和私yu,屡次找机会想偷走不死神珠,我们白龙族只是捍卫正道,夜狼族的杀手死有余辜。”白老龙王威风凛凛,他此刻似乎并不在乎眼前的危险。
“不死神珠是天地之灵物,向来有能者居之,怎么单凭你们白龙谷拥有?”夜狼王死死地盯着老龙王,喷喷不平地说道。
“强词夺理,我们是不会向任何邪恶势力屈服的,整个白龙族会用生命去捍卫不死神珠。”白老龙王话刚出口,整个龙族沸腾起来,英勇的武士们高举武器,斗志激昂,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从不怕强大的敌人,为了捍卫不死神珠不落入夜狼族之手,谁都愿意牺牲。
千百年来,谁也不曾改变。
“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晚上怎么去捍卫不死神珠?”夜狼王满脸jian笑。
“想不到五百年后,你们竟然还是要来强取豪夺不死神珠。”老龙王手舞白龙神仗,气得龙牙咯咯作响。
“少废话,如果不交出不死神珠,今晚就让整个白龙族死无葬身之地。”夜狼王环视四周,哈哈大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是五百年一遇的破龙ri,也就是我们夜狼族重生之时。”
破龙ri,是整个龙族的消功祈福之ri,五百年一次。此ri龙族的所有人都功力散尽,只能用真元护体。而夜狼族的到来,对白龙族来说,无疑是灭门之灾。向来,夜狼族都不敢正面和白龙族对抗,除非到破龙之ri。
而今晚夜狼族的悄然到来和残酷掠杀,是夜狼王早已设计好的预谋,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对白龙族的憎恨。他们目的很明确:不择手段得到不死神珠。
相传:不死神珠不但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而且谁拥有它可以主宰整个世界。
所以,谁都想去拥有它。
“誓死护卫白龙谷。”白老龙王高声呼喊。
霎时,整个白龙族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杀——”
随着夜狼王一声令下,残酷的厮杀又开始了。
刀光剑影中,突然显现出一条巨大的白龙和一只魁梧的吊眼狼。
地动山摇,火光四溅。
几个回合,白龙被吊眼狼打落在地,现出原形。
老龙王捂着胸口,鲜血不停地从嘴里喷出来,他愤怒地瞪着夜狼王。
“我族完矣!”白老龙王留下伤心的眼泪。
此时,白龙族人在夜狼族的利爪下不断倒下。
“交出不死神珠。”夜狼王掐着白老龙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可惜,龙族遵循祖训没有练不死之术,导致今天无法躲避灭族之灾。”老龙王慢慢地闭上自己的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面对灭族之灾,他只有遗憾。
“交出不死神珠,可以留你们白龙族。”夜狼王一字一句地说。
“哈哈,今天虽然是破龙ri。但是龙族永远不会被敌人消灭,现在就我让你们这群恶狼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白龙族。”老龙王突然化成一道巨大的火焰,一颗晶莹剔透鹅蛋般大小的珠子在火焰中飘荡。
“白龙化尘,古月封身。天地乾坤,妖魔丧尽,混沌天元,无极是咒。”
老龙王话刚毕,白虹骤然消失,天空又陷入一片漆黑。
夜,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不好,龙城咒。”夜狼王想跑,可惜他整个身体似乎变得僵硬无比。
可惜一切都似乎太迟了。
随着一声巨响,神奇的不死神珠连同白龙谷一起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第一章:槐树下的老人(1)
老树村地处偏僻,却因存有一颗一千多年的老槐树而闻名当地,当地村里的老人们都尊之为神树,逢年过节,少不了信男信女前来烧香祭拜,以慰藉心灵。
老槐树的高度达三十米,直径超过三米,枝叶散开占地足有三四亩田地,远远望去如一个山丘。盛夏之际,槐叶葱郁,密不透光,是成荫纳凉休闲娱乐的最佳场地;严冬之余,老槐树褪去绿装,奇特怪异的枝杈又成独特风景。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都有不少游客前来观赏。
胡老伯已经年过七旬,但是身体却异常结实,看上去不到六十。他的家就在老槐树旁边,一年四季他总是推着自制能围着人喝茶的推车在老槐树下说书,他的说书功夫在当地已经无人能比,来听书的人围着推车品着茶,只要交一块钱的茶水钱,便可以整天坐着静下心认真听胡老伯传古说今。
他为人耿直,知识丰富,深得游客和当地人的喜爱。
可惜他一生未娶,更无子女,因此也是老树村里唯一的五保户,但是他向来拒绝zheng fu和乡亲近邻的救济帮助,相反他每年都把自己的收入捐助给希望工程来支持村里开办的希望学校和村中的困难户。
时值酷暑中午时分,太阳无情炙烤大地,气浪在空气中肆掠,唯独老槐树下yin凉舒爽,令人心旷神怡。
胡老伯一边扇着已经破旧的蒲扇,一边眉飞se舞地讲着各种各样的传说,老槐树荫下不时传出喝彩声和热烈的掌声。胡老伯虽然年过古稀,思维却异常清晰,他此刻正在津津有味地向大家讲述着《水浒传》里的吴用智取生辰纲。
老槐树下,人越积越多,大家的兴高采烈声愈积愈大。
“胡老伯已经和老槐树化为一体,成为我们老树村的骄傲了。”有个村民在游客面前骄傲地说。
“这是现世当中少有的老伯了,他的脑子里装的东西简直比海水还要多,确实是你们老树村的骄傲和自豪,以后我们有空多来听听老伯讲故事,你们看他讲得多jing彩。”有个游客不禁朝正在说书的胡老伯竖起大母子。
“难得感受到现在的这种淳朴和温馨,自在和飘逸。”一个看似极为虚弱的青年人一边咳嗽一边和身边的同伴们说,声音听起来十分脆弱,感觉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闻董,现在温度越来越高,您的病还未康复,身体还很虚弱,暂先上车休息一会,等气温降下来再听吧,您看,您又咳嗽了。”旁边一位穿着整洁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小声地提醒着。
“这个老伯的身上或许藏有我们闻家想要的东西,大家都给我耐心点,认真听着,谁也不许跑。”虚弱的中年人咳嗽声愈来愈大,但是他的双眼却在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身边的随从再没有人说话,都默默地听着胡老伯jing彩的故事。
这位带病坚持来听胡老伯说书的青年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大汉集团董事长闻长福的长子闻风,而身材魁梧穿着整洁的人是闻风的助理曲忠武,此人文武双全,在整个公司名望了得。
大汉集团是有名的集团大公司,闻风为什么不辞劳苦装扮游客前来老树村听胡老伯说书,其中必有蹊跷。他带着一般子人混在游客当中自当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以为这样可以完全遮人耳目。
其实他们一伙人的举动胡老伯早就看在眼中了,他天天阅历着不同的人。本来胡老伯只是想这样简单快乐度过每一天,可是自从三天前看到闻风后,他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
他不得不想着许多事情来。
“这个老头子怎么回事,我们来后他居然字字不提白龙镇的传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些蹊跷?”闻风对着助理曲忠武的耳朵小声地说。
“闻董,或许这老头脑中的书还没有说到白龙镇。要不这样,您还是先回公司,这里就由我来安排一下,彻底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曲忠武环视四周后,在闻风的耳根边说道。
“不,我要亲自查这件事情。”闻风又重重地咳嗽一声,紫如檀珠的血块从喉咙里一跃而出,落在茶杯中。他急忙用手臂做个掩护,故作镇定。
他的咳嗽声让周围的人心里不禁一颤,那声音如从坟墓中爬出来一样恐怖。
胡老伯的jing彩说书又激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大家又把jing力放在说书的胡老伯身上。
“闻董,您的身体要紧,还是先回去吧,传说总会流传下来,ri后我们再来调查。这次我们的单独行动如果让闻老爷子知道,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曲忠武给身边几位侍从眨了眨眼后,起身对闻风说道。
闻风沉思许久,还是站起身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胡老伯,生怕自己稍有分神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他走路似乎都要人扶住。在随从的拥戴下闻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树村。他想起刚才曲忠武的话。
为了以后,他必须得先离开老树村。
这一切,胡老伯都看在眼中。当闻风他们离开时,胡老伯的脸上显露出异常的表情。
诡异,冷漠,严肃,深沉?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更没有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大家都在一味地听着故事。
“苍天有好生之德,我们都应该秉着善良,远离罪恶。多行善,少造孽,必为后福。。。。。。”胡老伯接着又给大家讲述阿弥陀佛的四**愿。
人生的修行,应从善开始。
烈ri愈来愈强烈,老槐树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此刻,村民都自己拿着凳子在树荫下努力地找着自己的位置,听胡老伯说书。这已经成了老树村村民的一种习惯,大家都喜欢在这炎热的夏天坐在老槐树下听jing彩的说书。
时间在胡老伯的jing彩说书中飞快地流逝。转眼已到吃午饭的时间,除了少数村民离开外,游客都还在耐心地听着。
如信徒在传教士的言辞下失去自我。游客的脸上没有半点疲倦,反倒个个jing神抖擞,而胡老伯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不少汗珠,他的声音开始嘶哑了。
正巧树上的鸟巢中掉下一坨鸟便,正中下怀落入一个打扮时髦的游客的茶杯中,溅起几滴水珠。时髦的游客霎时尴尬不已,脸刷地一下粉红一片。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朝四周傻笑。
无论如何,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会对他做出不好的评价。
霎时笑声四起,老槐树下如一锅炸开的粥,游客的欢笑声掩盖了老树村。
而胡老伯赶集似地,借此机会休息片刻。
他的眼睛不停地环顾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心里担心着什么。
有位游客好像看透胡老伯的心思,站起来关心地说:“胡老伯,你都说了大半天,茶都来不及多喝上几口,还是坐下来好好休息片刻,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都异口同声表示支持。
胡老伯抹把汗,想坐着抽支烟。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到他的面前,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但是不管这个女人的速度有多快,大家还是看清楚她的脸。
游客们谁也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妇女是谁,更不知道她和胡老伯是何种关系,是老树村的人还是外来人?大家只觉得此人面容善良,脸上无半点yin秽之se,穿着朴素,行为举止恰当。
当然,坐在老槐树下乘凉的几个村民知道这个妇女是谁,她就是老树村胡海滨的妻子陈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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