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琴欣赏完对方的窘态,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说道:“不只如此,我还会好好的照顾你爹、你娘、还有你大哥的。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从小到大呀,他们是如何照顾我的,我也得怎么报答回去不是?”
深知自己无能为力,罗香园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掩耳盗铃般用手捂着自己的双耳。
“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二叔二婶就会把多年的积蓄交到我的手上,我会拿着这笔钱给大哥买个好前程的。保准他前程似锦。”兴致勃勃地欣赏对手的软弱无力,这种变态般的满足感,令罗香琴十分享受,于是她十分旁若无人的继续演讲下去。
“大哥升上一级是不够的,我还得送他几个美人,嗯……这样也不够刺激,我再想想,不如还是让大哥得个侮辱了良家妇女的名声怎么样?到时想必二叔二婶的脸色一定非常好看?”说着说着,罗香琴自己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敢!”罗香园愤恨道。
“嘘……”罗香琴白嫩的手指压着嘴唇,示意对方别出声,很快又笑道:“看你如今说话已是那么辛苦,还是省点儿力气罢。”
“咚咚……”敲门声响起。
罗香琴回头问:“什么事?”
门外的婆子道:“娘子,哥儿刚刚醒来了,正哭闹呢,丫头们哄不住,还是得娘子才行。”
“让丫头哄一下,我马上就出来。”罗香琴说完,挑衅般瞥了一眼罗香园。
罗香园内心恨不能生啖其肉,努力蠕动嘴唇,却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满脸都是颓靡。
罗香琴施施然转身,开了门直接往钰哥儿住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合计接下来的事情。
当初不注意,让堂妹香园攀上了老爷,分走了自己的宠爱,罗香琴因为有孕在身,加上深知老爷好色的本性,与其让老爷起心思再养别的女人,索性就由着堂妹得意一阵子。
她当时太过单纯、又大意,也不知内宅里的弯弯绕绕,被陈夫人钻了空子迫害掉肚子里的孩子,又落得终生也生不出孩子的下场。聪慧如罗香琴,当然很明白没个孩子傍身的女人,以后红颜老去,将来会有何种结局。
恐慌一段时间后,罗香琴立时有了主意,自己没得生,那就借个肚子来生罢。
堂妹不就是正好的人选?她既然敢不经自己决定就闯进来,就得有承当后果的准备。
罗香琴一步步算计,求着陈老爷将这栋宅子的人清理了一遍,又换上自己拿捏得住的仆从,一边小心谨慎防着正房太太继续使坏,一边等着堂妹怀孕。
只可惜,堂妹罗香园命大,生产的时候鬼门关走了一回竟然还留了一条命,她心想便是暂时活着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坐月子吗?罗香琴就继续隐忍下来。
接下来,稍微使个小手段,罗香园的身子就越来越差,如今更是起身也不能,说几句话都吃力,只剩下等死了。
罗香琴越想越得意,只恨不得为自己鼓掌。
为以防万一,自家二叔二婶以及镇上当差的堂哥当然也不能让他们得意下去。罗香琴当初只打算买通几个人,凭着罗大成那贪杯好色的性子,弄个漂亮女子相陪,灌他几杯烈酒,由不得罗大成不肯中了计,事成后再告他一个侮辱良家妇女的状子,到时候,二叔二婶为了唯一的儿子也得来求她,她呢就等着看好戏了。
这一切,罗香琴计划周密,她最后肯定要摘出去的。
也是巧了,恰遇上县衙人事调动,罗香琴便改了计划,前几天她回下西村无意间露出口风,罗二狗与王氏果然上当了。罗香琴打算等将他们的银子骗到手,再买通几个人照原计划行事,弄出侮辱民女的名声,罗大成再想往上爬也是不能了,少不得还要蹲大牢吃足苦头。
到时候,罗大成落下这种烂名声,罗二狗与王氏便是使光了银钱,也怪不得她不肯出力相帮了。
想到过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都将有了好结果,罗香琴的内心便涌上一阵快感,落下的脚步便愈发轻快。
这厢,张惜花与何曾氏在许淮家留宿,许家二郎的情况渐渐好转起来,许家人皆是放下心。
镇上与村里来回一趟不易,张惜花与何曾氏便多留了几日,等许家二郎的病情大好后,张惜花思念家中的儿子,便提出要回去。
许家不好再留人,备了舒适的马车准备送何家婆媳回下西村,恰在这时,许淮策马而来。
现在正是许淮当值的时间,他是抽空家来的。
刚刚收到一封何生寄回来的信,迟一步怕何家婆媳早家去了,许淮干脆就牵了衙门的马骑过来。
听说是何生寄的信,张惜花与何曾氏皆眼巴巴的望着许淮,许淮也没卖关子,当即拆开了信。
何曾氏不识字,张惜花虽然有丈夫偶尔教导了几次,何生也只教了她几天而已,她勉强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字,还有家中人的名字写法而已,这念信就有许淮代劳了。
许淮一字一句念起来。
何生的字迹写得很工整,信的内容也十分正经。先是交代自己目前的近况,原来写这封信时,他们还没有到达益州,路上刚好遇到有回大良镇的商队,何生写了家信托对方给家里送来。
许淮估算一阵,便道:“这么算来,阿生他们此时应该将将抵达益州。”
张惜花有点失望。
何曾氏催促道:“许侄子,我家阿生还说了什么?”
许淮接着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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