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苏佐扬这是玩游戏上瘾了么?明明打了个平手的,他还想怎么样。
微苦带甜的味道融进嘴里,巧克力饼干已经都被我们各自咬在嘴里了,他还来?动机要不要这么不纯?
我极力挣扎,他极力逼近,并且好像一时间没有松手的打算。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我刚刚根本就没有注意的问题——于俐根本就是在给我下套啊!
玩这种游戏,不管输赢,都是苏佐扬占上风啊。
我输了,他罚我做一件事。我赢了,卧槽,就是他现在在做的事——尽情占便宜。
等等,他的嘴在干嘛?还有,手,他的手在摸哪里?
我心想这货也太表脸了,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就敢胡作非为?他的脸皮是钛合金做的么?借眼角的余光想呼救,这么多人,哪怕来个猪队友也能把这货从我身边拉开吧,结果一看四周,好嘛,这群碧池一个一个光顾着两眼放光,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脸红的脸红,就是没有一个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我实在是...==凸|||
只听“喀擦”“喀擦”两声,伴随着强闪光灯照过,借着苏佐扬抬手遮眼的当儿,我终于得了自由。
拿起手背狠狠地抹了抹嘴角,还可以隐约感觉得到留在嘴角的巧克力的甜腻,狠狠剜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盯着我的嘴唇愣了好一会儿,恢复正常后还冲我扬唇笑了那么一笑。
我一窒,扇了扇有点发热的脸,瞪回去,喔,我说错了,这货就没有正常的时候,他的正常才叫不正常。
我们眼神正在空气中厮杀得如火如荼之际,一声又一声夸张的大笑将我们拉回现实。
“哈哈哈,拍到了拍到了!”表弟对着单反的屏幕看了又看,自己看还不够,还拿给别人看,边看边王婆卖瓜,“我拍得好吧?这采光,这角度,这构图,绝了。”看完又凑到我跟前,“你看是不是啊姐?”
我往相机屏幕上一看,顿时想糊他一脸麻辣小龙虾有木有!!!
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姐啊?真不想承认镜头里那个眯着眼皱着眉头,扁着嘴巴,鼻子上还有一颗刚冒尖的小痘痘,还张嘴去咬饼干的那货是我自己。站在唯美得跟漫画人物一样的苏佐扬旁边,整个就跟杀生丸旁边的邪见一样,起到了衬托以及破坏画面的效果==
于是我二话不说,命令表弟删掉,表弟忌惮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苏佐扬,后者微微一笑,表弟立马跟菩提树下顿悟了的释迦牟尼似的跑到一边去把照片删掉了。
我当时也没怀疑,表弟删个照片为什么要跑到墙角,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删掉。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没有,因为这根本就是个铺天盖地的大阴谋。
第二天我到医院上班的时候,医院门口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连院长坐着他的宾利进来也被那群嗅觉敏感的记者给围得水泄不通,进都进不去。最后无奈,只得徒步走进去,这就惨了,不知道以记者围攻的这惨况,老院长最后进去能不能保拙头发】(大雾)上的秘密。
“这怎么了?”我抓住旁边一个小护士问情况。
“谁知道呢?一大早一堆狗仔围过来,说是天博集团总裁的准媳妇是我们医院的。”
“天博集团?”我皱起眉头。
“对啊,夏医生你不知道么?天博集团是我们市的龙头老大,最早的老爷子是从商出身,到第二代就了不得了,三个儿子各个才干出色,天赋异禀,有继承衣钵从商的,有跑去从军的还有从政的,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是个顶个的拔尖,现在官商军均有涉及,家世一流,然后这三个儿子的孩子也个个是厉害角色。所以天博集团一有什么动静,那就是上流社会最大的波动,新闻版面最大的头条。”
“你瞧,也就是一个还没定准的孙媳妇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真是定下来,还不定怎么轰动呢。”
“说来也是啊。这几个孙子辈的子弟,个个都正值适年龄,还是青年才俊,家世背景才干又一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女儿嫁过去,这次不知道是便宜哪个小兔崽子了。”
“就是就是。”我胡乱点着头,看了一眼手表,“那,有什么方法能进去的么?快迟到了。”
小护士耸了耸肩,“正大门后门侧门旁门全被堵了个透,咱们今天这班啊,是迟到定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月全勤看来是没有了。
但是奇怪的是,当我走进医院刷卡的时候,负责刷卡的小蔡竟然笑眯眯地摆摆手对我说,别打了,赶紧上班去吧,病人都等着你呢。
“可是打卡......”
“不用打了,没事,我已经帮你打好了。”
“......”纳尼?
然后我一肚子怀疑地回到我们妇科室,按照新人的要求,刚准备给主任倒杯热水,前辈李医生已经快我一步拿起了热水壶,说,“今天就不麻烦夏医生了,快去换衣服吧,病人还等着你呢。今天主任的茶,我来帮忙就好。”
“......”我欲哭无泪,小蔡不正常就算了,怎么连李医生也怪怪的?
总之今天一整天都不正常,就连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打菜的那个阿姨还多抖了几下勺子,给我的菜都比以往多。还有,平时人满为患的座位我一般是找不到位置坐的,作为一个资历浅的菜鸟,我都是打包回办公室吃。今天却有几个平时跟我不怎么熟的医生还跟我热情地打了招呼,问我要不要和他们拼桌一起吃。
我我我......差点没吓倒在食堂门口——忍不住怀疑起自己今天是开了金手指呢还是带了外挂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应那么
更可怕的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深莫测轻易不露面示人的院长大人让他的助理给我发了条指示——要我下班后去见他。
一听到这条指令,还在收拾桌子的我顿时惊呆了,花擦,还能不能愉快地上班了?作为一个跟领导打个电话都会死几亿脑细胞的我,肿么可以直接去见院长啊?估计脑细胞调皮灵敏地都会把我的脑主板给刷成渣渣了。
顿时,满脑子的弹幕在脑海里迅速生成——
卧槽院长他找我啊怎么办
院长他找我要死了
院长他想干嘛
院长院长
院长————————
待我哆哆嗦嗦被领着进了10楼偏北的房间时,院长却对我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并且还摆手赐了座,上了茶,到最后还跟用看摇钱树一样的目光盯了了我好久好久,久到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四起他才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长辈般严肃活泼的笑容,好像早上那个被记者围困得形容狼狈的院长根本不是他似的。
“哎呀,小夏同志啊,你看,你们这批医生进来我作为院长也没有关心关心,你得我们医院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啊?有意见尽管提。”
我两腿在下面直打摆,提意见?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院长的面说他的医院开得不好啊?所以直摇头,“没意见没意见,都很好都很好。”
“怎么会没意见呢?”院长蓦地拍了下桌子,害得桌子上的笔都跳了三跳,大概见我被吓到的样子,他又缓和了口气,“夏医生啊,你知道的,我们医院虽然口碑和技术都不错,但是一直在准三甲的位置上徘徊不去,就是因为差了这个实验室和项目的投资,所以,作为医院的员工,希望你能多为我们医院考虑,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我转了转眼睛,这,难道是在拾掇我这个新来的医生带头给医院捐钱?于是我斟酌着小心开口,“呐,院长,我..很穷的,每个月工资交了租金上交老人还剩不到几百块钱,那个我,还要吃饭呐!”
结果院长胡子一吹,双手一拍桌子,笔啊纸啊什么的都给他震得跳了三跳,“谁说要你自己捐钱。”意识到过度激动了,他又掩了掩嘴,“我的意思是,这个计划你可以在下次的时候,稍稍跟天博的负责人提一下。”
天博?我跟天博清清白白大道两边走,好端端的让我上杆子凑什么热闹啊?
院长笑得跟朵杭白菊似的,“这个实验项目已经设想很久了,构思和负责人都有,就是资金周转不开,资料都在里头,你拿去看一看。”
随着话推过来的还有一份棕黄色的文件夹。
刚要接过,却正巧看见院长桌子上正放着本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不知为什么多看了那份报纸一眼,然后立时我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只见那份报纸写着《倾风雨苏小公子获得真爱,真命天女为s院气质女医生》
上面还配了一系列我和苏佐扬的大幅图片。
有苏佐扬吃蛋糕被我拉手的,还有我吹蜡烛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我微笑的,甚至玩他倾身俯下,闭眼和我嘴对嘴的时候。饼干在照片里看不太清楚,但是两个人的容貌倒是映得一清二楚,就好像跟真的在那啥似的。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照片不是都删干净了?还有,苏佐扬什么时候变成苏家小公子了?
我一口老血卡在喉间,此刻院长微笑着大波斯菊一样的脸就像微信里输入父亲节快乐就会掉爹的小人头像一样,掉了我一脑子,兜兜转转,至终我被晃得两眼一黑,就地昏死过去。
昏死前的最后一刻我脑子里想这家报纸实在太不靠谱了——因为他们形容我的长相的词居然是气质?
实在是太没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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