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不是毒的毒

小夜嘿嘿,摆摆手,“我才不开,我还要浪尽天涯过逍遥日子,干嘛要自寻烦恼?这是为了感谢你给我平日里买的单,我用了整整三日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以后可别说我欠你。哎对了,那个穿黑斗篷呢?”
“修养身心去了。”
小夜摇头,“他还有这雅兴,没看出来。”
小二端来桌酒菜一一摆上,小夜不客气,拿起筷子就要吃,但又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叫这么多酒菜,很饿?”
辽信奴睁睁眼反问,“你说呢?”这大中午的,谁不饿?
小夜将酒满上一口饮尽,献媚的说道,“不如你们别吃了,回去睡觉,还能省点力气,这些菜让我打包带走。如何?”
“你~”身边一灰衣伸手指向小夜,他们公子那么的尊贵,怎能被一个不知好歹的你小子挥呼?
辽信奴抬手挡住,他并未将小夜的话当真,将小夜的酒杯斟满,“想吃尽管说,别说是这小小一桌菜,就是看上天上的嫦娥,我也可以帮你弄下来,朋友之间不必分彼此。”
小夜满嘴的油,吃的不亦乐乎,含糊的说道,“怎么人人都想和我做朋友?看来我还挺吃香。和你,算是朋友吧!酒肉朋友!”
他有此一说也算正常,辽信奴近日来给他掏银子,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在此期间不要为敌。
“你~”这次轮到辽信奴怒了,他没想到李小夜竟会说的如此不留余地。不过想想也对,直白些也是好事,免得到时取了玄天珠倒不好翻脸。
他顿了顿,“算了,不与你计较,不过,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会与你分得清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朋友也分深浅,你我算是浅交。”
此话一出,两人冷眼对看,四只眼睛飘出的片片雪花将两灰衣冻得打寒颤。
正在这时,一位膘肥体胖满面油光,衣领大开胸毛尽露的彪头大汉,肩扛一把环丝大刀,耀武扬威的进了酒馆,目露凶光的将大刀撩在掌柜的桌上。
掌柜正在拿着账本打算盘,一看眼前这位,手中账本滑落,战战兢兢地询问,“大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大汉不语瞪着掌柜,掌柜神情畏惧,一般进来的人往凳上一座要些吃吃喝喝,吃完给钱走人便可。今日这位满面凶光,拎着大刀进了酒馆一言不发,并且那把大刀乌亮反光透着丝丝寒意。着实让掌柜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何时惹了这位彪悍的大爷,似有来寻仇之意。该如何是好?
掌柜用衣袖擦拭额头冷汗,用试问的口气说道,“大爷,小店小本生意,利润微薄,但若是请大爷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大爷喜欢吃些什么?小店服务至上,您请坐在那边凳上,我叫小二为您准备。”
大汉冷哼一声,掂起大刀坐在一张座子旁。
辽信奴和小夜因‘酒肉朋友’一语有些不爽,关系有些僵硬,似有离开之意。但此刻这大汉让人感到不同寻常,胸肌犹如女人的ju乳。那把环丝大刀的材质也不一般,通体乌黑,不亮而光,寒意森人。
大汗坐下,一把抢过小二端来的茶水,不用茶杯端起茶壶便往嘴里灌,犹如牛饮。
辽信奴和小夜一个对望,都对这大汉及大刀起了兴趣,因为在这边城之地能有此种异人,绝对不是好事。
小夜对辽信奴一笑,意思是,再看看?
辽信奴对小夜回一笑,意思是,好!
两名黑衣额头冒出黑线,二人刚还有些言语不和,这会儿到开始眉来眼去心意相通了。
片刻小二端来一盘牛肉、一壶酒、一盘馒头,颤颤巍巍放在大汉桌前。
大汉拿起牛肉盘子往嘴里倒,一口吃掉了一半,拔掉酒壶盖子壶盖两口饮尽,再一口一个馒头,这吃姿犹如饿狼一般。凶猛的大汉和透着寒气的大刀让其他食客有所畏惧,甚至有人撂下银子匆匆离开。
小二又端来两盘牛肉,手脚发抖的放在桌上,赶忙溜跑,生怕跑得慢了就被人吃了。
辽信奴与小夜将大汉盯着探究,以他二人的功夫要是合并起来简直可以天下无敌,才不会怕。大汉回头冲两人一笑,脸上沾着的牛肉粒掉落。
小夜冲辽信奴耸肩,意思是,他为什么冲咱俩笑?
辽信奴也耸肩,意思是,不知道。
此时酒馆只剩大汉一桌,与他们四人这一桌。
大汉粗声粗气的说,“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哼!”声音里夹杂着酒肉,像猪拱食。
小夜一拍桌子,“老子喜好女人,没有他那种嗜好。”这‘他’自然是指坐对面辽信奴。nn的,我是正常人,不是二椅子。
辽信奴不由冒出怒火,“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
小夜眼角鄙夷撇他,“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女人,不承认啦?”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饭馆内,“你二人有意思,我赛关羽还以为你俩是一伙儿的,原来竟是不同路。倒让我少了顾虑,寻了机会将你二人统统收入帐下,好凑个整数。”
他竟给自己起名字叫‘赛关羽’,关公可是神人,你能比得上人家的一个脚指甲盖儿么?真不要脸。
小夜心里暗骂,嘴上却说道,“好呀,就等你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找爷爷吧!”他起身跨步离开,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一把拿起桌上的纸张揣在怀里,再次夺门而出。
那一沓子纸是他给辽信奴设计的衣服样式,他现在反悔,不想给这个兔子。
辽信奴叹气,“真是个小孩子”。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撩了一锭碎银在桌上,与两灰衣夺门而去。
夜晚,李小夜找到‘赛关羽’的投宿之处,他动作轻盈宛如一阵春风落在房顶,掀起一片瓦砾向内打探,屋内灯光黑暗漂来阵阵鼾声,“死猪!”。
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你就不怕他是假寐”?房顶的一角有青袍飘飘。
小夜冲着辽信奴撇嘴,“这种偷窥的事情不让你的手下来做?怎么舍得亲自来?”
辽信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瓦砾上被他抹了毒,你已经中了毒。一月之内你的内力只剩下五成。”
小夜大惊,起身运功,似觉得体内有股尘气将他命门挡住,“你,你怎么不早说?”他腾空跳起落在青袍旁边。
“我就是赶来告诉你的,哎,谁知还是晚了一步。”辽信奴故意摇摇头,露出狡黠的笑。
小夜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一指,“你,我看你就是故意晚来的,看我笑话。”抬手一拳打向辽信奴。
辽信奴伸手一接,轻轻握住小夜的小手,在手中揉捏,“偏偏你刚刚又运了气,反使得毒性加速运行全身,你怎么这么笨?”
小夜甩腿踢向辽信奴下shen,辽信奴一个马步将他右脚夹住。
小夜受疼,眉头皱在一起,“哎呀!松开。”
辽信奴乐了,将小脸颊抹了一把,“即便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但也不能废了我。小小年纪,如此不正经。”说话间松开了腿。
小夜捂着疼痛的脚踝,瞪着他,“我要是被杀,你就少了一个对手,不如你现在就下手杀我,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辽信奴蹲下,嘴里‘啧啧’,握住小脚轻轻的柔着,“脚小的跟女人似的,原本觉得你挺烦,是想杀你,不过又有点舍不得,当个小猫小狗在身边也挺有意思。”
他此话不假,一开始知道小夜为幽兰谷而来,是想将其除之,但不知怎地几次相处下来,倒觉得小夜像个可爱的孩子,可以轻易的使他发怒,更轻易的使他开怀。
又听小夜说为了给他设计衣袍费了三天三夜,虽知道是互相利用,但也让他心里一阵温暖。要是现在杀他确实不忍。不如待到玄天珠出现,若小夜真对他有阻碍,再杀也不迟。
小夜取出药丸儿放在嘴中含服,稍作运功,发现不管用?“不可能,怎么解不了这种毒?”
“你吃的东西没用,他这毒必须用他的解药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下的毒是半毒,你那颗药只能解全毒。”
小夜恍然,在他出山前师父也说过,要是碰到不是毒的毒,这药就不管用了。
哎,真背。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辽信奴竟一直在给他温柔的揉着脚踝,坏了,这家伙喜欢男人,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想问问辽信奴,“你~”
屋顶下方一股蛮力冲出,赛关羽手拿大刀满身灰尘出现在二人面前。
赛关羽满脸横肉抖动,口中唾沫星子乱澎,气势汹汹的说道,“看来还有一个聪明的没中毒,不过此刻解决你二人也好,省的老子下个月还得费事。”大刀挥出向二人袭来,刀锋伴随着一股子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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