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没开灯坐到了沙发上,拿出手机一看,还有半格电了,摆弄了半天,翻着电话薄,翻了半天,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出去。
打出去之后,嘟嘟了两声,就通了,我先没说话,那边也没人说话。
“刚才是你跟在我后面吧。”我缓缓的开口。
然后另一只手放在嘴上一根香烟,打着火,抽了一口。
“什么?”小馨说了这俩字。
我呵呵的笑了:“不用不承认,我认识你几年了,难道还认不出来是你么?”
那边又沉默了。
其实我根本没认出来,只是试探一下,因为知道我家地址的,应该就小馨一个人吧。
结果,那边还真的沉默了,难道我猜对了?果然是她。
看她不说话了,于是我继续开口:“想要找我干啥要偷偷摸摸的,多难看,想要见我就正大光明的,多好。”
“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就足够了。”小馨说,而且我还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女生还是不要抽烟的好。”我笑了笑。
“哦。”
“你现在在哪呢?”我问。
“你们家小区里,我没走呢还。”小馨说。
我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外面怪冷的,你还是来我家吧。”
“算了,不方便。”
“是你不方便还是我不方便?”
“你不方便。”小馨说。
“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不方便,我还会叫你来吗?”
那边也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等我。”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甩到一旁,抽着烟,有些挺无奈的感觉,因为小馨如果来我家的话,我总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小脸的说,我一定会克制住的,只让她呆一小会我就让她走,不过,大晚上,能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走吗?算了,她怎么样跟我也没关系。
越想越纠结,心里稍微有些烦,一口气抽掉了剩下四分之一的香烟,然后撇掉了烟头。
几分钟后,敲门声传了进来。
我站起身来,打开门,门外的小馨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一身黑色的衣服,穿着一件风衣,到屁股哪里,下面一件黑丝袜,披肩发,化着浓浓的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烟草味。
风衣还敞着怀,里面也是一件低胸的衣服,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冷?”
“还行。”小馨低下头回答道。
“进来吧。”我给她让开了地方,进来的时候她关上了门,然后给我打着了灯。
“你还是这习惯啊喜欢晚上一个人在家不开灯。”
我点头:“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是么……其实也不一定。”
“嗯,确实不一定,保守的习惯能改,清纯的习惯能改,不抽烟的习惯能改,不喝酒的习惯也能改,不纹身的习惯还是能改。”
听我说完小馨立马不说话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我坐到了地板上,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后背贴到沙发坐边上。
“坐啊,别傻站着了。”
“哦。”小馨坐到了沙发上,离我还是比较远的。
“你说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干啥?我不是说了吗,等我有时间了自然会带你出去玩一天的。”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看窗户你家的灯一直黑着,所以我就等了一会,看见你回来了就。”
“等了一会?多久?”
“没多久。”
“哦,那就没多久吧。”我叹了口气,仰起脖子来。
“你现在都这么晚睡吗?”小馨问。
“不是吧,我也不知道,每天睡的时间都不一样,你呢。”
“平常这个时间我还在玩呢。”小馨回答道,用手把一边的头发拂到后面,说实话此时此刻的她确实很性感,这毋庸置疑,换做正常男人看见小馨在面前,估计早就已经忍不住的冲上去了吧,但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初恋,也许是认识好几年,也许是觉的她现在应该很脏了。
“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已经说出口了,没法收回来,当然我还想让她回答我呢。
“我能不回答吗?”小馨抬头看着我。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随便,不说也不逼你,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而已。”
“数不清了。”小馨简简单单的回答了我四个字。
我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心里着实有些心疼她:“嗯,挺好。”
“是,挺好。”小馨说。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咋想的,变成现在这个样了?还有夏天,到底是因为啥你们才改变的?”
小馨抬起头,眨了几下眼睛,眼睫毛很长,这时她粗喘了几口气,看起来蛮难受的。
我也知道她怎么了,于是我说道:“想抽烟就抽吧。”
小馨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盒520,取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着火有模有样的吸了起来。
“这烟没劲,抽着不过瘾吧,抽我这个吧你还是。”我说。
小馨摆了摆手:“不用。”
“你先过过瘾,然后回答我问你的问题。”我也取出一支烟叼在了嘴里。
小馨抽了几口之后,看着我,缓缓开口:“其实有你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说吧。”
“我先说说因为你的那些原因吧,你当初那么对我,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当时虽然很爱你,但还是决定跟你分开了,那一晚上想了很久,我都没有睡觉,当时我就在想,凭什么只有你能浪,而我却不能这样呢?凭什么之后你能背着我找小三,而我却不能呢?于是第二天,我就答应了一直追求我的萧天伦,但没想到最后你给他打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然后我就萌发了要变坏的这个念头,另一个原因,我不想说了,能不让我说了吗?”
“嗯,别说了。”我心里已经很难受了,难道我就是罪魁祸首吗?
“大天……”小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现在还很爱你,你还爱我吗?”
我抽了口烟,紧皱了两下眉;“我有媳妇了,我很喜欢她。”
小馨开始眨眼睛,眨的速度很快,她抽了口烟,然后笑了笑说:“祝你幸福。”
说完我就看见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然后起身往门口跑,我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堵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头撞在了我的怀里,然后拍打着我的胸脯哭了起来。
我一直没说话,她就是在我怀里歇斯底里的哭,边哭边嘶喊着:“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而且我根本没有想要再跟你重新在一起,我只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想知道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淡淡的说道。
小馨突然抬起脸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妆都哭花了:“你别说对不起,说一句爱我好不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就不会再奢望什么了。”
我看了她半天,别过脸去,咬了咬牙,不过我真心说不出话。
小馨开始跺起脚来:“你说啊,我想听,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小馨,别这样行不行?这样好吗?”我看着她的眼睛,不过她的眼神让我很怜惜很心疼。
“我真的好想听,你如果不想说就直说吧,我就放弃了。”
“我……”
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会不会太狠心了,如果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假了?
当我犹豫了很久,正要开口说那句我爱你的时候,小馨突然用手捂上了我的嘴,她摇了摇头:“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了,我好困,能在这睡一晚上吗,明天一早我就走……”
我点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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