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苏听凌风要将天理教的教众调走,心道不好便急忙跑出房间要给林爽文报信。这时,凌风才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外人,急忙一个箭步蹿了出去。笑话,上辈子凌风从小学到大学年年都是学校里的百米冠军的,而且是当时学校里一百米,二百米的记录保持者,岂会让一个小小的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凌风追上苏苏之后,单臂将他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任苏苏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凌风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林大哥让他杀了你这个混蛋……”被扛在肩上的苏苏,一边用手锤击这凌风的肩膀一边喊道。
这时黑三也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凌风说道:“教主,苏苏她没有别的意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风打断了:“别再费那么多话,赶紧找个绳子来将她给我绑喽,否则的话我就灭了她的口。”
黑三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凌风,再怎么说他也是当过几年山贼的,过得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是从他眼睛暴露出来杀伐之气让他的后脊感到阴冷,甚至于有些颤栗,身上的毛孔耸立起来鸡皮长了一片,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便拿绳子去了。凌风扛着苏苏一直进了内房,才把她扔在了床上,惊恐的苏苏连滚带爬钻进了木床的角落里。
凌风瞥了她一眼然后坐在了床上冷静的说道:“信不信,我今天杀了你!”
“你敢,你要是杀了我林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苏苏眼中的凌风似乎跟平日里的样子也有所不同,痞子相和无赖相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像是一个运筹帷幄,行事果断的将领,在跟那王伦讨价还价之时苏苏有了这种错觉。苏苏的话音刚落,黑三从外面提着一个绳子走了进来,凌风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苏苏说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黑三看了一眼凌风,又看了看床上已经吓得在颤抖的苏苏轻轻的说道:“苏苏姑娘冒犯了。”说着双手已经绕到他的背后,打了一个活结绑住了他的双手,又绕到了她的前面绑住了他的双腿,这一连串的动作黑三一气呵成,显然以前打家劫舍的事情他干多了。
绑好之后凌风命令黑三立即带着天理教众离开,而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想着应对林爽文的法子。
再说另一边,此时山高月小,气寒风轻蒙山祊河幽谷横绝,河冰如岩石一般的坚硬,目光所及之处都在一片茫茫溟溟的深沉的夜幕中。离着合水峪向东约莫百里之遥,福康安率两千军士正在夜行军,急奔平邑而来。队伍是从界碑镇的河下村戌时出发的。从河下村道平邑,从地图上看,笔直的距离也就七十多里地。但当地人谁都知道,这一段其实几乎没有路,等于是绕龟蒙顶主峰在山下东南方向走了一个弧形,有的地方有羊肠小道,有的地方干脆榛莽荒石,连放羊的都不走。
福康安从蒙山到平邑一路上就像两件事情,一是能让王炎也就是林爽文和龚三瞎子(龟蒙山的土匪头)夺路上孟良崮;二是找一个人即时把秘密传道平邑,这样就算能形成合围之势,即使不能将山上造反人众全部击溃,他们也只能向鲁中平原逃去,剩下的事情也就剩剿捕缉拿了!
两千的军队都是福康安亲自挑选的,无一人骑马,全都是新发的软皮底子快靴,人人衔枚前行,无声无息。冷线一样的月亮时而在云中露头,时而又隐进了高高的山岭的背后面。队伍单行行进,足足拉了有五里多长,像是一条黑蛇在山谷里蜿蜒游走,依着山势时而向北而又折向南面。
福康安自己也是徒步,走在离“蛇头”大约有半里远的队伍中间,身后跟着他的随从王吉保。王吉保身子不算壮实,但是身上背着的东西却不少有水壶、酒,还有一葫芦的醋包里还有卷好的葱酱和煎饼、熟牛肉,救急用的云南白药、正骨水什么的。
忽然福康安站住了脚步,说道:“水,拿水来!”
王吉保也急忙站住了身摸索着晃了晃套着棉套子的水葫芦,有些失望的说道:“水葫芦已经冻了冰,葫芦口都让冰封了,就没冻。爷您喝一口解解乏成不?”
“酒是洗伤口用的,军令中明令行军之时不准饮酒。”福康安的脸映在暗淡的月影里,看不清什么神色,语气干涩单调,略微带了点嘶哑,说道:“把醋给我拿来我喝一口。”这是傅恒的家教,行军一酒二水三醋,醋排在第二。但是他不习惯这么干喝醋,一口下去立时酸的龇牙咧嘴,却也满口溢津,立时就不觉得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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