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派人给凌风送了礼物,贺他弄璋之喜,随后又诏他随侍东巡山东,同行的还有纪晓岚纪昀乾隆。
一日正在路途,乾隆突然问道:“和珅,你既是生员,为何不参加科举呢?”
“回皇上,你忘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奴才考了,只是为能中举。”凌风骑着镐头大马对着车舆中的乾隆回道。
“哦,是那一年,考的是什么题目啊?”些许是坐车坐的太过寂寞,闲聊道。
“禀皇上,是庚寅年参加的顺天乡试,考的应该是孟公绰一节。”凌风思考了一下说道。
“哦,那你是怎么答的?”
“回皇上的话,孔子称“不欲”之人,奴才认为孔老夫子说的不好,在我五千的华夏历史仅一人能称的上“不欲”之人的只有一人?”凌风在马上回道。
“哦,是哪一位?”乾隆听着有趣不禁问道。
“太史公,司马迁。”凌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和大人何出此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昀竟从凌风的身后冒了出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凌风笑了一下,说道:“不欲不正是通不育嘛!”纪韵才思敏捷,乾隆也是饱读诗书,听凌风这么一点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乾隆还说:“难怪当年主考官没有让你通过,也就是你才能想出这鬼机灵的观点。”
凌风看把乾隆都高兴了,心里却道,老子就是看不上孔老头儿那假模假式的做派,什么礼仪道德,什么儒家典范,到了21世纪还不都成了扯淡。凌风这边正想着,突然乾隆问道:“和珅这么说来你倒是个文武全才,那照你说来,朕和皇考皇祖有何不同!”
凌风一听乾隆的问话顿时傻了眼,一旁的纪昀则笑了。凌风忙答:“奴才怎敢冒犯天威,奴才不敢!”
乾隆看了一眼凌风说道:“别人想说,朕还不让他们说呢,你既然知大义,朕准你无不可谈,对朕你还不能推心置腹吗?”乾隆这话既是说给凌风听的,又是说给纪昀的。
凌风看乾隆诗认真于是道:“那奴才斗胆,说错了,请皇上不要恕罪。”
乾隆道:“朕恕你无罪。”
凌风这才敢放言大胆的说道:“康熙帝乃亘古未有的的英明之主,文公武略,前无古人后起来者。康熙帝与民休息,使天下物财茂盛,人丁繁衍,此安国之根本也,但奴才总觉的康熙帝失于宽允,于纲于朝亦有松弛之处,至于雍正帝,文公武略自然不必康熙帝,但摊丁入亩,亦重民生,至于整顿纲朝,上下整肃,却是更胜于从前。奴才说句不知进退的话,雍正帝为巩固民心而摒除异心,却又失之不察,而实是过严。以上皆是奴才的肺腑之言,不敢隐瞒,还请万岁明察!”
听了凌风的话乾隆心道,祖父与民休息,厚待下臣,甚好,不过确实有些宽松,至于皇考清除异己,又太过严厉,我自己正要恩威并重,刚柔并济,集父、祖之所长。而一旁的纪昀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一直在旁边点头,显然对于凌风的言论也十分的认可!
乾隆听了也十分的赞同,于是道:“你说的甚合朕意!你既有经国理邦之才,当委以重任,朕正在考虑擢升你为军机大臣,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了乾隆的话凌风扫了纪昀一眼,要知道现在位列军机处个个都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傅恒、阿桂就不用说,纪昀是大学士刘墉是吏部尚书,即便李侍尧这样的预备役也是云贵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因此这军机处在外人看来是个荣耀,但是凌风看来那里面就是个牢笼,所以凌风有些犹豫回道:“回禀皇上,奴才资质尚浅,而且愚鲁难堪大任,军机大事万不能胜任,我看您还是另寻能臣吧!”
乾隆没想到凌风会拒绝自己的提议,眉头微皱说道:“行了,这事儿咱们回朝再议!”
于是,和珅进入军机处这事就这么搁置了。没过几天,乾隆驻跸济南,接见过督抚府县,问过大小政事之后,又游了青山绿水。这一日,乾隆微感疲劳,凌风正看着下人给你乾隆梳头,乾隆闭着眼睛犹如睡着了一般……待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凌风道:“奴才且去将皇上御膳已经准备好了!”说罢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御膳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纪昀,却独独不见凌风。乾隆问纪昀:“爱卿啊,你可看到和珅?”
纪昀忙到:“和大人刚才出去的匆忙,但微臣不知和大人作何去了!”
没一会儿凌风从外面回来了,轻声对着乾隆问道:“皇上吃得可香吗?”乾隆因为没有看到凌风,以为他开了小差,有些不高兴:“朕早已经吃饱了,和珅,你干嘛去了?”
凌风轻轻一笑说道:“奴才是想陪皇上一起出去观本地风俗,特意找了几个侍卫护驾,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听到凌风的解释乾隆这才释然,旁边的纪昀也道:“和大人想的周全。”于是几人换上些普通的一副,乾隆成了客商,凌风成了管家,纪昀成了书斋先生,两名侍卫成了仆从,悄悄的出了行宫径往大明湖走去。行至半路,凌风说道:“皇上,先去听书如如何?”
乾隆说道:“正和朕意。”乾隆一生最好听书看戏,这都是自皇祖和太后的耳濡目染。
大明湖畔吵吵嚷嚷,挤得水泄不通。乾隆一行五人因为在乎风度,只能站在外围,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双眼睛像他们投来,以为来了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看那几个仆人的气派个个都与众不同。正当这时,管事的匆忙从后台走了出来:“几位爷来得不巧,那前面的桌子已经被人定了,你们几位爷就在板凳上将就一下吧,实在是抱歉的很!”
这时凌风问道:“你这里平时就这么多人么?”
管事的回道:“平时的人也极多,现在因为皇上在此停留,那些远道的客商、员外为了一睹龙颜,都在此停留,云集于此所以这几日人格外的多。”凌风眉头一皱喝道:“少跟老子废话,弄张桌子来。”凌风说着从抛给那管事的一锭银子。那管事的端着银子,转身去了,一旁的纪昀突然开了口:“和大人好大的官威那!”凌风嘴一咧说道:“纪大人说笑了,要说官威大那也应该是纪大人,纪大人身居大学士,又是军机大臣,您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官,有跟军机首辅傅恒傅中堂是至交好友,我呀也就能咋呼咋呼,你纪大人就不一样喽!。”
要说凌风对纪昀并不算讨厌,就是平时仗着自己有点文墨爱抖个小机灵,没事了耍耍嘴皮子。但是要怪就怪在他是傅恒亲手提拔上来的,两人又是挚交,凌风跟傅恒的梁子是早就结下的,傅恒他现在是扳不动,于是迁怒于纪昀了。
“哎,哎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傅恒身上,他现在金川打仗,还别说朕现在都有些想他了!”乾隆念叨道。
“是,现在傅爷也不知在金川怎么样了!”纪昀不知凌风和傅恒之间有过节,没有接凌风的话茬。
正说着,那管事的又跑了回来,把他们带到一张桌前:“好不容易找了张桌子,挤了这么一个地方,几位爷将就着吧!”当下乾隆便向南坐了下来,也给凌风和纪昀赐坐。两个侍卫则站在乾隆的两边,并不坐下,但是后边的看客不让了呼喊着让他们两个坐下。于是乾隆道:“坐下不妨!”二位侍卫这才一左一右坐了,但是眼睛却不敢看着前方,始终扫视着书场。
只听满座里都在讲着乾隆,有位说:“我看那皇上绝不像六十岁的热,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脸上一点纹儿都没有!”有人问:“你是怎么看到他老人家的?”那人道:“我今天打得一筐好鱼,那行宫里的御膳房师父看中了我的鱼,叫我送过去,我就去了正好,皇上打我身边走过,所以看见了!”别人也不计较他讲的是真还是假,都听得津津有味。这是忽然又有一人说道:“皇上特别偏爱俺们山东,说山东是孔老夫子的家乡,人有文化,讲礼仪……”
乾隆仔细听了一下,全场几乎都在议论自己,议论他的功绩,谈说他的风采,乾隆听了自然十分的高兴,倒是一旁的纪昀倒是一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都是凌风搞得把戏。突然全场寂静了下来,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只见台上一琴师已经坐定,琴师旁边站着一位姑娘,左手持鼓槌,右手拿着一副黄牙板,高挑个儿,瓜子脸,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儿,身形苗条,秋波闪闪,向台下扫了一眼,鼓槌儿往下轻轻敲了一下,全场的人看得真切,听得清楚,那女子道:“今天我给诸位唱一首新曲儿----《乾隆下江南》”。话音甫落,只听台下一声雷动齐声叫,“好。”那女子左手潇洒的扬起,微微一摇,黄牙板儿“啪”的一声,声音清脆,竟盖住场上的呼喊声,此时琴师乐音响起,那女子似莺似燕春啼般的唱起:“
乾隆爷,下江南,三万万兆民尽开颜,
爱民来把民情看,尧舜美德天下传。
小女子今日就为诸位,唱一段乾隆爷微服私访,除暴安良的故事,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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