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周岁,薛柏答应带全家人出去游玩,后来因为衙门里有事耽误了,一拖便拖了近两个月,直到快要端午了,他才抽出时间来。恰好他的好友程扬要回杭州府本家过节,听说他要出游后,笑着邀请他们去他的庄子做客。
程家是杭州府有名的茶商,程扬是家中嫡子,然生性淡泊,不喜争斗,专门挑了安平县,负责这个小县城的生意,而他大部分时间又是在镇西的庄子度过的,那里被他简单的题名程庄。
程庄占地数百亩,里面屋舍却不多,且依景建舍,雅致清新。
薛柏已经来过几次了,程扬为他们安排的是临湖而建的湖月居,实乃三间古朴小舍,白墙青瓦,背对郁郁竹林,面朝一顷碧波,清爽怡人。
“李伯,这两日我们自已逛逛就行了,不用安排人伺候。”进了院子,薛柏对接待的管事道。
“是,老奴会约束下人,绝不打扰大人的雅兴。那这两日,不知大人打算在何处用饭?”管事与薛柏相熟,态度恭谨却不畏惧,十分自然。
薛柏看看一侧的家人,道:“送到这里吧。”
“是,那老奴就不打扰大人了,湖月居内已经收拾妥当,大人如有什么需要,随时传唤老奴即可。”管事恭声应道,等了片刻,见薛柏没有旁的吩咐,叫上事先准备好的两个丫鬟走了。
一家人先去屋内放置行李,稍稍休息片刻,一起出了门。
他们来的早,距离晌午还有一个时辰,阳光温暖明媚,湖面波光粼粼,一层碧绿的青草从门口蔓延到湖岸,然后被一片丈远的白沙所取代。
“水,水!”阿壮在薛树怀里扭动挣扎,伸着两只小胳膊朝湖边够。
“走,咱们去湖边坐会儿。”薛柏笑着道,率先朝岸边走去。薛松几人自然跟上。
阿壮现在能走两丈远,薛树将他放在沙滩上,然后在远处蹲下,朝他拍手:“儿子过来,到爹这儿来!”
薛柏故意跟他唱反调,站在另一头朝阿壮笑:“阿壮过来,三叔抱你去水里抓鱼。”一手朝阿壮伸着,一手指向身后的湖水。薛松和叶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了避嫌,两人隔了几步距离。
阿壮瞅瞅他爹,再瞅瞅三叔,毫不犹豫地朝薛柏走去,胖乎乎的小身子晃晃悠悠的,边走边含糊不清地叫着鱼鱼鱼。儿子不稀罕自已,薛树吃醋了,飞快跑过来想把阿壮抢走,可惜薛柏离阿壮近,几个大步就把阿壮提了起来,抱着人往前跑。薛树当然要追,两个人你抢我躲的,阿壮瞧着欢喜,在薛柏怀里咯咯咯笑的贼欢。
薛松看不下去了,大声训斥道:“别闹了!”抱着孩子呢,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刚说完,薛柏脚下一个趔趄,突地朝前扑了下去。
“阿壮!”
叶芽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本能地向前跑,腿却早已吓软,要不是薛松及时扶住了她,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一瞬间心被高高吊起,落下同样也是瞬间的事,眼看着薛柏举着阿壮仰面跌在沙滩上,一大一小愣了一会儿后同时笑了出来,一个声音清朗一个清脆稚嫩,叶芽觉得自已好像死了又活过来了似的,全身重新恢复了力气。她想跑过去抱回儿子,薛松已经大步奔了过去,抢过阿壮,抬脚朝薛树薛柏一人踹了一脚,额头青筋暴起:“有你们这么胡闹的吗?要是阿壮出事,看你们不后悔死!”
大哥很久没有动脚了……
薛树心里委屈,可他不敢辩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薛柏也有点后怕,脸色讪讪。
阿壮被最害怕的大伯抱着,抬头就能看到他绷紧的冷脸,小心肝狠狠一颤,张大嘴哇哇哭了出来,伸着小胳膊朝薛树够,“爹……”
“快给我!”叶芽终于赶了过来,接过阿壮轻轻拍他的背,“不哭不哭啊,咱没摔着,不疼……阿壮不哭,娘在这儿呢。”
有了娘亲的安抚,阿壮不再嚎嚎了,小脑袋搭在娘亲肩上,一手环住娘亲的脖子,一手握拳揉眼睛,偷偷打量薛松,见他大伯脸色越发难看,还“瞪”了他一眼,小家伙忙扭过头,紧紧扒着娘亲,生怕被大伯抓回去一样。
叶芽当然知道阿壮不是摔倒时吓哭的,而是被薛松吓到了,只得无奈地劝道:“大哥你别生气了,他们俩也不是故意的,没事就好,算了吧。”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三弟要跟我抢阿壮!”薛树马上顺着媳妇的话道。
薛柏摸摸鼻子,见阿壮趴在叶芽肩上,拿一双还含着晶莹泪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心中一软,老实认错:“大哥放心吧,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薛松哼了一声,没说话。
水面上忽的传来哗啦的破水声,阿壮看得真切,伸手指着湖面叫:“鱼!鱼!”
“走,三叔带你去看鱼。”薛柏马上笑道。
“我要抱我儿子!”薛树继续与他叫板。
叶芽有点头疼了,刚要说她抱着,薛松沉声道:“我来吧。”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自打阿壮表现出害怕薛松后,他除了在阿壮睡着时抱抱碰碰他外,还从来没有主动过呢。
叶芽看看好像要抢糖吃的三个大男人,把阿壮转了过来,哄着问道:“阿壮,你想让谁抱你去看鱼啊?”
三人的目光顿时全都落在了阿壮身上。
阿壮看向他娘,见娘亲朝大伯那边使眼色,虽然有点害怕,还是朝薛松伸出小胳膊,“大,抱。”
薛松强忍着才没有咧嘴,握了握拳,稳稳地把阿壮接到怀里,抱他去湖边了。
叶芽三人当然随后跟上。
湖水清澈,岸边水也浅,几丛水草轻轻摇曳着,偶有指节或指长的小鱼摆尾游过。可它们的动作太快了,大人们刚指过去,没等阿壮看清呢,小鱼就游走了,害的阿壮一会儿左扭扭一会儿右扭扭,就是看不到。
薛松将阿壮放在腿上,向前挪了一些,鞋面都快碰到水了,然后一手抱着阿壮,一手伸到水里,凑近水草,静静等待小鱼游上来。他这样,不仅阿壮瞪着眼睛盯着他的手,就连三个大人也都忍不住屏气凝神地看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有两条小小的鱼游了过来,因为距离薛松的手太近,这回阿壮也发现了。
“鱼!”小家伙兴奋极了,恨不得扑过去。
薛松忙收回手抱稳他,“别急,回头大伯买两条大鱼给你养着。”
阿壮看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他显然是很高兴的,因为他毫无预兆地亲了薛松一下。
软软的小唇碰到他刚毅的脸庞,薛松整个人都傻了。侄子早就会亲人了,薛树天天让阿壮亲,薛柏也会拿新奇的玩意逗阿壮,只有他,不好意思学他们那般索要。不过只有他自已知道,每当阿壮撅起小嘴去亲两个弟弟时,他心里是十分羡慕的。
如今,不用他逗,阿壮主动亲他了。
薛松再也忍不住,看着阿壮笑了,“乖侄子,再亲大伯一下。”
他难得一笑,阿壮突然有些害羞了,小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好奇地瞧着他,唇角抿着笑,右边脸颊上凹下去一个浅浅的梨涡。
薛家哥仨都没有梨涡,叶芽也没有,不知道阿壮的小梨涡倒底随谁。
可小家伙这样害羞笑的模样太招人稀罕了,薛松突然很想要一个自已的儿子,那样晚上他就可以抱着他睡,不用跟二弟抢。
这样想着,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待到晚上临睡觉前,他抓空儿在叶芽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叶芽当时就脸红了,想摇头,却被男人无赖地威胁了,没有办法,只好咬唇应下。回屋,她在床上躺着,因为许久不曾在外面胡来过,心扑通扑通乱跳,好不容易等阿壮和薛树都睡着后,她悄悄披上衫子,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
院子里月光如水,薛松立在墙边的香樟树下等她。
叶芽迈着小的不能再小的步子走过去,距离他还有几步远呢,突地被他伸手拽到了怀里。
“大哥,一会儿轻点,别让人听到……”她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小声求道。
薛松失笑,“轻点是多轻?”有时候他轻了,她还不愿意呢。
叶芽捶了他一下,不再说话。
空气里飘荡着树叶的淡淡清香,薛松将她抵在树干上,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裳,“牙牙,给我生一个儿子吧,跟阿壮一样的儿子,咱们俩的儿子。”
五月初的夜晚,空气还有点凉,叶芽抱着他有力的臂膀,在他进来时喘息出声,“大哥……”
娇娇的轻唤,让原本打算温柔的男人,瞬间疯狂起来。叶芽被他抬着腿,只有背抵着树干,这样无处着力的姿势,她只能像藤蔓一样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就是她的天,随时都可以把她扔到地上,可她的男人怎会那样对她呢。他只会用力地顶着她,她的身子被高高顶起又拉下,她的心却一直高悬在嗓子眼处,好像要随那声声哀求呼唤逃出去似的。
“大哥,不要了,我,受不住了,真的,嗯……”
“是不是后背不舒服?那咱们换个姿势。”薛松爱怜地吃掉她的泪珠,然后放下她的腿,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扶着树干,他从后面贴紧她,让她踩在他脚上,一手掐腰一手掰臀,再次埋入,直接顶入那娇嫩深处,咬的他差点失控。
“牙牙,你那么用力,想要我的命吗?”他停住,贴着她的背沙哑地道,歇息片刻,起身,再次挞伐。
“没有,不要,大哥,太深……”她低泣连连,早已被峰涌的浪潮淹没,根本无法辨识周围的动静,薛松却在销-魂的欢畅中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他一边动着一边回头看去,就见薛柏披着衫子立在门口,正静静地望着这边,也不知来了多久,看到了多少。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胸口一紧,不理会他,动作地越发孟浪。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就要。
薛柏摇摇头,扔下衫子朝两人走去,“大哥,你太欺负二嫂了,这样会伤到她的手的。”
“三弟?啊!”叶芽大吃一惊,这样的姿势被他看见,她羞愧极了,想要躲开,偏偏被身后的人狠狠顶了一下,情不自禁叫了出来。“大哥,放开我……”她哭着求道。
“二嫂别怕,抱住我。”薛柏掰开叶芽撑着枝干的手,走到她与树干中间,让她环住他的脖子,这样一来,叶芽不得已直起上半身。薛松早有准备,如给阿壮把尿一般托起她的腿,将她抬起抵在薛柏身上,依旧从后面继续动作着,只不过将从后往前改成了从下而上。叶芽闷哼出声,知道无法躲开,她埋首在薛柏肩窝,根本不敢看他。
她的大腿被薛松抬着,腹部以下处于悬空的状态,上半身却牢牢贴着自已。薛柏一手覆上她弹跳的绵软,一手握住自已,在她敏感的耳边哑声道:“二嫂,也给我生个儿子吧?”说完,挑衅地看了薛松一眼,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别……”
身下被深深一顶,叶芽咬住薛柏的肩头,手也难耐地抓住他的背。如今这样,身心都被两人占据,哪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儿子?
她只盼着,今晚这兄弟俩,不要疯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rowblue亲的地雷和荷缘的火箭炮,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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