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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什么了,艾喜?”吴霄察觉到她那只手的僵硬,不安的问道。
艾喜摇摇头,说:“或许我看错了。”
“谁?”
“文瑶。”
甩不掉的初恋
吴霄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低问:“人在哪儿?”
“昨日被文家接回家了。”
“盯紧点。”吴霄眉头紧蹙,文瑶的事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他压根没想到文瑶会这么难缠,会这么看不得他好。这么多年,他交女友无数,也没能让她放弃,曾经总有人羡慕他得美人眷顾艳福不浅,可谁能理解,这份眷顾让他深感负累!烦闷的挠挠头,眉头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
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人到了文家,想要盯紧,不大容易。文家出出进进的人特多,一不留神就会漏掉个把人。如果文瑶要想摆脱盯梢,那是很容易的。
吴霄紧走几步,只看到马路边,文家姐妹钻入一辆黑色suv,飘荡的衣衫刺痛了吴霄的眼睛,文瑶怎么瘦成这样?虽然一直有人再汇报,可亲眼看到她如此落魄,不得不说,心里很不好受。
坐上车子的文瑶当然看到了吴霄看过来的眼神,文瑶让车子停了片刻,可等了一会儿,看吴霄根本就无意前来,在妹妹面前,她突然不想这么没自尊,哑声道:“走吧。”两个字荒凉而无力。
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
艾喜自然看到吴霄眼睛里那抹心疼,顿了顿,才问:“她怎么样?”
刚刚她除了看到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还看到了那空荡荡的衣衫,她似乎瘦的很厉害。吴霄有这样的眼神,也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如果他对文瑶很冷漠,自己怕是也不好受!
文瑶在他的身边曾出过那样的事情,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难以释怀的,那样惨烈,那样无奈,那样冰冷冷的结果。
只是,亲眼看到他如此的表情,艾喜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溜溜!
本来,今天是很舒心的一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文瑶!
刚刚温馨的气氛,因为文瑶的出现,两人间顿时沉闷起来,吴霄看着那辆车子消失,才沉重的说:“她病的很重。”
艾喜顿时无话可说,一个可怜的女人,虽说她今天的结果是咎由自取,可艾喜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不过,怜惜一个敌人她还没那心情。对自己来说,生活的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才能站得稳,她从没有依附别人的打算,也没有算计别人的经历,她的一生中平凡而坚定,只为一份自由。
走出大山,最初的动力只为自己的婚姻能够自由,因为她在八岁的时候看到隔壁被父母逼着出嫁的英姐哭成了泪人,小小年纪的她曾经为英姐和她的男友递过很多情书,可最终不管英姐愿不愿意还是嫁给了邻村村长家五大三粗的儿子,一年后,毫不意外的抱着一个孩子。这样的事情很多,那时的她就意识到了自己长大了一定也是这个结果。所以,她开始努力读书,因为她的老师告诉她读书是唯一可以出山的机会。就是这么单纯而残酷的现实,逼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大山,主宰了自己的生活。
对于吴霄口中所说的文瑶,她真的不能很好的了解,这是她坚韧的生命中没有过的脆弱,也无法对她这种自残的行为衍生出同情。
只是,香港以后是不是不要来了?总不能因为一个文瑶,她就放弃了这么多的朋友。摇摇头,艾喜不愿意再陷在这个漩涡里胡思乱想。
散步的心情是没了,吴霄带着艾喜驱车去规定的地点接文文,艾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迟迟抹不去文瑶那瘦弱缥缈的身影,一路上,两个人无话可说。
眼看着约定的地点就要到了,吴霄终于开口。
“艾喜,别想了,文瑶这样,是我也没想到的,虽然我对她很愧疚,可坦白来说,过去的事情也不完全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她太过贪心,也不至于到了今天的地步,她那么了解我,还能不顾我的心情去和老家伙做交易,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威胁和背叛!不管多难,既然当初放弃了,我就不可能再回头,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将来那根本就没可能!”吴霄握了握她有点冰凉的手,语气中不免有丝悲凉。
这是他的过去,艾喜不能说自己很了解,也无法说点什么,她只是反握了他的说,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不管怎样,她都准备和他一起面对文瑶这个让人头疼的初恋。
他们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文文和一大群的小朋友一路嘻嘻闹闹的排着队下车了,看到爸爸妈妈,文文兴奋的一路奔来,直冲到妈妈的怀里还忍不住兴奋喊着:“妈妈,妈妈!”
看到儿子这么可爱的笑脸,艾喜才一扫心里的阴影,和老师告别请假之后,一家三口这才离开。
这其乐融融的画面顿时刺伤了远处一双美目之中,这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幸福,可如今呢,她的孩子走了,她的位置被别人占去了。而今的自己,面目全非,不说前程,连自尊都没了,如今,熟悉她的人看了她的现状,哪个不是叹息两声,更有甚者落井下石的也不是没有,比如她的继母。如果不是文华让她感动,她不知道自己该到何处安身。连最疼爱自己的爸爸现在都尽量避开她,她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呢!
只是,自己还会铤而走险吗?
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她无法伤了他身边的人,却足可以让自己身陷囹圄!这个毫无温度的笑容,看得一旁的文华心惊不已,姐姐非要跟着他们来,不是要做傻事吧?
本来文瑶最近一直觉得生无可恋,可看到吴霄这一家子幸福的笑脸,她突然就有了生的目标。
ps:卷这几天很努力多码些字,争取早日结文,谢谢诸位的支持!
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有这种敏感的第六感觉,艾喜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猛然回头,堪堪看到文瑶坐在车子里望过来的那诡异的笑脸。
艾喜顿时心跳如鼓,眼睁睁的看着那车窗缓缓升起,隔开那张突然觉得妖异的脸,震惊的艾喜被儿子不满的抱怨声拉回来,犹自心惊不已。
取车的吴霄赶回来,看到艾喜那惊魂未定的脸色,关心的问一句:“怎么了,艾喜?不舒服吗?前面右拐有家医院我们去看看吧。”说着吴霄启动车子,想着她上午说的胃口不好的事,向着医院的方向前进。
艾喜轻叹了口气,说:“回酒店,我没事。”
吴霄看她脸色不佳,沉声问:“还在为下午的事烦?”
在孩子面前,他们都自觉的回避文瑶这种不和谐的名字,他这么一问,她也明白,想了想,她还是说了实话。
“刚刚,在对面的商场门口,我又看到了她。”
吴霄立即拐入路边,急停,震惊的问:“刚刚?”
“嗯,你去取车的时候。”
吴霄好半天都没说话,只是铁青着脸,甚为生气的样子。
文瑶这是想干什么?
“妈妈,你刚刚看到了谁呀?”文文好奇的问。
“大灰狼。”艾喜想都没想,话已出口。
正板着脸生气的吴霄忍不住扑哧一笑,她这比喻还真是贴切,文瑶之于文文可不就是大灰狼吗!
鉴于这个情况,吴霄决定余下的时间,他不再让文文离开他的视线,艾喜也赞同,可文文不乐意了,他明明和爷爷约好第三天去动物园呢,可爸爸妈妈不让自己单独行动,那怎么办呢?
晚上,艾喜和文文洗漱完毕,吴霄还在浴室里折腾,母子两个躺在床上笑闹成一团。突然,文文说要送给妈妈一件礼物,艾喜惊喜,小家伙跳下床,从自己口袋里摸出那个从吴霄房间里带出来的娃娃。
艾喜看了看,很是精致的娃娃,胖乎乎的小脸,还有两个小辫子,可爱的不得了。只是貌似不是新的。她立即取下自己手机上的吊坠,换上这个娃娃。
“妈妈,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艾喜摆弄了几下,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第二天出门之前,艾喜让吴霄先带着文文在大堂里等着,艾喜专门到附近的花店想买一束鲜花,花店里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老板娘,正在摆弄新进来的鲜花,看到艾喜进来,笑眯眯的站起来,这人很特殊,一笑两个眼睛眯眯的像两个小括号。艾喜回之以微笑,想想菊花在西方被称为墓地之花,选这个应该不会出错的,于是说:“一束祭祀用的菊花。”
店主声音很温软,眼神闪了闪,说:“夫人祭祀的是什么人?”
“长辈。”艾喜随口答道。
店主一听,笑了笑,温婉的说:“夫人不是本地人吧。”
艾喜点点头,嗯了一声。
看店主欲言又止的模样,随问道:“难道香港还有什么讲究?”
店主笑了笑,说:“倒也不是,不过今年似乎流行白玫瑰,最近好多人来指明要白玫瑰。你看,我进了多少货。”说着店主指了指里间大束大束的白玫瑰,艾喜想了想,随大流的话应该不会错,香港有些老人还真是比较讲究呢。
“那就给我也换束白玫瑰吧。”
当艾喜拿着一束白玫瑰离开以后,店主温声喊了一句:“出来吧,人都走了。”
半天没人作声,店主讶异,立即向里面走去,只见温暖的灯光下,只有一沓钞票和两个字:“谢了。”
店主收起钱,摇头笑了笑,如今什么怪人都有,连夜送给她这么多白玫瑰,还倒贴钱,只为今天上门的第一个顾客。
这年头,什么样的神经病都有。
当艾喜抱着一束花回到酒店的时候,赫然发现妆容精致的一个女人正和吴霄并排坐在酒店的大堂里,淡淡的妆容,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件紫色的风衣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的娇俏可人,而文文则乖乖的坐在他们中间,小脸上满是警惕,他这是帮着妈妈看着爸爸吗?可人疼的孩子!
那女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文瑶。
艾喜只觉这一大早的氧气不足,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当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处处都能见她!这么一大早的来拜访,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吴霄看到艾喜手上那束白玫瑰则皱紧了眉头。
妈妈平生最恨玫瑰,不管什么颜色。至于为什么,他倒也不清楚,反正从前的家里不管是花园里还是买回来的鲜花,都不能有玫瑰。当初文瑶带一束白玫瑰回家的时候,还差点被妈妈赶出去。那一次他看到,一向温婉的妈妈第一次狂怒。从此,他才知道,原来妈妈最恨玫瑰花,尤其是白色。
可艾喜今天偏偏买了大束的玫瑰花!当然这个他不能埋怨她,而是自己之前没有交代一下。
艾喜还没反应过来,文瑶倒是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温软的声音,得体的笑容,苍白的脸上上了妆,瘦弱的身体套上一身毛呢裙装很好的掩饰住,哪里还有昨日见到的那般落魄。
“艾小姐,您好,冒昧来找阿霄,只为想亲口对您说声对不起。”
虽说扬手不打笑脸人,只是艾喜对她这声对不起,实在是难以接受,看着她那潸然欲滴的美丽双眸和吴霄殷殷期盼的眼神,她讥诮的笑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会演戏,昨天她看到的可是赤裸裸的恨意难消的眼神,今天来扮楚楚可怜,这恐怕才是她在吴霄面前一贯的表现!不过,他该不会被她的几句软话说动了吧?
“文小姐,您能远离我们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道歉。”
莫名的异样
艾喜的话没留丝毫脸面,因为她也看到文瑶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束素色的白百合,大气温雅纯洁又高贵的花,相比之下,自己手中这束玫瑰反倒显得小家子气。很显然,这女人想和他们,不,想和吴霄一起去祭祀那个他们都喊过妈妈的女人!只是,昨天他们谈论上墓地的事儿让她听到了吗?艾喜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
她不知在此之前,文瑶和吴霄怎么和解的,只知道她在吴霄的眼神里没看到拒绝。不得不说,自己心里意难平,气难消。
她说着这话,只是和文瑶一起看向吴霄。
文瑶委屈的扁着小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看着吴霄。艾喜则满脸遮不住的怒气。他知道,艾喜恨文瑶。他也知道艾喜不能原谅文瑶的缘由,可文瑶这个低的不能再低的请求,他无法拒绝。
文瑶刚刚哭着和他说,她想开了,也愿意放手成全他的幸福,只是当初妈妈对她那么好,她想去看看吴妈妈,只是不知道墓地在哪?昨日看到他,回去想了一夜,今天一大早过来找他,希望他和艾喜能够原谅她。
她哭的梨花带雨,话说的合情合理,吴霄松口气的同时,也希望借此机会和她说清楚,如果能安置好文瑶,他开始新的生活也能不受这个影响。所以他同意了她的请求,一起坐在大堂那里等待艾喜。没想到,艾喜直直的说出这拒绝的话来,他一时也不好和她沟通,可自己已经同意的话又不好改口。
想了想,他温声道:“艾喜,文瑶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她…不知道我妈妈的墓地在哪。”他殷殷的看着艾喜,希望她能同意,也期望她能信任自己。
他说的轻描淡写,艾喜如鲠在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文瑶一起去的,这辈子她都不会曲意逢迎,既然自己放不下脸色,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好,我带文文在附近转转。”艾喜的话说的虽然生硬,可态度也算表明了,她也算是同意了。她何尝不知文瑶之于他是个大包袱,只是她似乎也希望吴霄经得起考验!
吴霄本想说大家一起去,可转眼看到那束白玫瑰,碍于文瑶在场,他不想艾喜难堪,也就叹了口气,叮嘱一句:“那你别走远,我一会儿就回来。”
艾喜和文文直接上楼去了,吴霄顿了顿,还是在文瑶的泪眼婆娑下走了。
他本想和文瑶祭祀过母亲之后,赶过来再带艾喜和儿子前往,谁知,到了墓地,文瑶长跪不起,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弄的吴霄死活脱不开身,看着妈妈那慈祥的面孔,他是如何也怪罪不了谁。
文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任吴霄怎么劝都没用,到了后来,吴霄也不劝了,直接坐在一边抽烟,任她哭个痛快。他甚至有点后悔带着她来了,本来今天上午他可以好好的来和妈妈告别,没想到这横插来一个文瑶,弄得他心神不宁,烦闷不堪。看着她嘤嘤啜泣,和妈妈述说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每件事都和他有关系,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直到文瑶哭的昏倒在地,吴霄才一路抱着她回到车上,送到医院。医院里一番抢救之后,文瑶才幽幽转醒,身体虚弱不堪,又悲伤过度,弄的医生护士过来过去的看着他的那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这一耽误,午饭时间都过了!
正当他不停的看表,神色中焦急难耐时,文华来了,吴霄松了口气,对着文华那恼怒的脸色坚持说完医生的交代,这才一步几梯的下楼来,拨打一下艾喜的电话,没人接,心急火燎的他一路赶回酒店,打开门一看,母子俩午睡正香呢。
吴霄松了口气,一个人也无意去吃午饭,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们俩个熟睡的脸,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感觉有种异样感,可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坐了一会儿,艾喜和文文没丝毫醒来的迹象,他为了不惊动她们,独自躺在沙发上小憩。
等吴霄一觉醒来,日影已经西斜,那母子俩还在迷迷糊糊的睡,吴霄心里不安,摇了摇艾喜,艾喜这才迷迷瞪瞪的醒来,看到是他,嘟哝道:“让我再睡会,头晕。”
吴霄忍不住笑道:“艾喜,再睡就成猪了,你看都几点了!”
艾喜翻了翻身,扶着有点头晕的额头,这才坐起,准备下床时,胸部一晃,艾喜低头一看,顿时迷糊,她明明穿着衣服,胸衣呢?艾喜一惊,上下看看,除了胸衣,别的衣服都还周正。狐疑的看看吴霄,吴霄好笑的拿起床头的bra递给她,艾喜迷糊了一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伸手接过内衣,穿上。
“艾喜,你这内衣似乎小了点。”他看看她那喷薄欲出的饱满,提醒道。
艾喜没理他,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压着了,胸部总感觉有点疼,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穿戴整齐,她才摇了摇文文,这孩子睡的小猪似的。
因为时间不早了,吴霄也没再提带艾喜祭祀母亲的事,上午文瑶来这么一出,当真让人措手不及,想到文瑶在妈妈的墓前哭的肝肠寸断,他心里又恨不起来。
好在,文瑶也想通了,以后他再也不用为这个烦恼了。
艾喜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吴霄突然看到她手机上那个吊坠娃娃,初看眼熟,再看大惊,问:“艾喜,这个你从哪买来的?”
“哦,这个啊,我儿子送我的。”艾喜有点得意的说。
吴霄那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一边还在迷迷糊糊的文文,问:“文文,这个娃娃哪来的?”
文文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想起爷爷的叮嘱,说:“捡的。”
吴霄三下五除二解下来,说:“一会儿我们再去买一个。”
艾喜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捡来的就捡来的呗,好歹儿子送我的,你怎么能这样子?我看着还蛮精致的嘛!”
吴霄心下气闷,没好气又笃定的说:“这个你不会喜欢的。”
聪明的文文
艾喜气结,眼睁睁的看着他解下来似乎想扔了出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口袋里了。
这个娃娃是按照文瑶小时候的样子定做的,当时妈妈给他们两个人各做了一个,后来文瑶把他的那个拿走了,她自己的这个则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是不是那房子被人打扫,扔出来了,好巧不巧的竟然被文文捡到了。
唉,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吴霄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看到文文那狡狯的目光,小家伙和爸爸腻歪了一会儿,在吴霄没防备的情况下,又摸出那个娃娃,吴霄伸手想要夺回来,文文不给,吴霄坚持了一会儿,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一个小玩意。
不一会儿,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艾喜伸头一看,娃娃已粉身碎骨,吴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过去把文文抱过来,躲过那些碎瓷片。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去之后,似乎也没引起吴霄的注意,可文文是艾喜带大的,艾喜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有心而为。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要摔了这娃娃?
医院里,文华看着哭的双眼红肿的姐姐,心疼的说:“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你这双眼睛非瞎了不可。”
文瑶艰难的睁开眼睛,酸涩的难受,幽幽的叹口气,说:“也就这一次了。”
文华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酸,不在埋怨。
文瑶就着妹妹的手坐起来,问:“东西拿到了吗?”
“没,不过他们截图给我看了一下,效果很逼真,他们说等你电话。”
“没来真的?”文瑶陡然阴寒了语气,很不高兴。
文华心头一惊,叹口气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接那活,再说,吴伯伯突然去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与吴家有关系,怕是这都不愿做。”
文瑶紧抿着嘴唇,半天寒着脸没吭声。
他想要幸福的生活,那就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吧。
接下来的两天,文瑶再也没来捣乱,似乎吴霄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一页能这么翻过,那是最好不过了,就连艾喜也松了一口气,没事看到她还真是呼吸都不畅。
最后一天,吴霄带着艾喜去给妈妈买花,很委婉的告诉了艾喜,他妈妈很忌讳玫瑰花的事,当然他没说白玫瑰。不过,艾喜买了一束黄菊花,她不想捧着一捧百合给自己难堪,昨天的那束白百合她终生难忘。
吴霄看她出来,倒也没再说什么。
艾喜面上一僵,想起那天自己买的那束白玫瑰,陡然想起店主的推荐,她想了想,不确定是不是多想了,总觉得店主有点问题,可思来想去,人家的话说的都没什么破绽,那貌似闲扯的话,没一点把柄。
当吴霄带着艾喜和文文到达墓地的时候,远远的一片白花花的花海,突然,身边的吴霄几个箭步跑到前面,看着满目的白,眼都红了!
艾喜拉着文文,紧走几步,当她气喘吁吁来到那被花簇拥的墓碑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她扭脸一看,果不其然,吴霄脸阴的能拧出水来!
这正是他母亲的墓,而这片花海竟然全是白玫瑰!
谁,这是谁干的?
吴霄疯了似地把这些花全都抱起仍的远远的,一趟又一趟,丝毫不顾花枝上还带着的刺扎的他满手的血!而前天文瑶放在这儿的一束百合也不见了踪影。
艾喜何时见过一向散漫的他如此怒火冲天,文文小心的站在妈妈身侧,看着爸爸一声不吭,满手血红,紧紧的抱住妈妈的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艾喜一看孩子受惊,立即弯腰把文文抱在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忙来忙去。
是谁买的这些花?为何故意这么做?
终于,吴霄把妈妈的墓前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拉着艾喜带着文文拜了一下,把一把菊花放在老夫人的墓碑前,喃喃的说:“妈,儿子带着媳妇艾喜和孙子文文来看您了!”
文文小声说:“奶奶能听到吗?”
艾喜:“能。”
吴霄胸口还在大幅的起伏,艾喜知道他还在生气,祭拜后来到墓园的管理处,吴霄黑着脸问:“这两天都谁来过这儿,带着很多的白玫瑰。”
那老先生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那我看看这两日的录像。”
老人家摇摇头,说:“坏了几天了,报上去,说是今日来,这不,人还没来呢。”
吴霄放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文文小心的伸出小胖手摸了摸爸爸的拳头,吴霄低头,看着文文受惊的眼神,随之放松了表情,他都吓着孩子了!
抱起儿子,拉起艾喜,吴霄恨意难消,这是谁来惊扰妈妈的灵魂?
白玫瑰,又是白玫瑰!艾喜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艾喜来到那家花店,老板娘还在,还是一脸和善温柔的笑意盈盈,甚至还记得她。
艾喜:“请问,你这白玫瑰还有吗?”
店主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昨天一个客人一下子全买完了。”
果然!
艾喜:“请问买走花的人什么样子?”
店主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说:“哟,这个倒不知道,人家是电话定的花,价格都没问,真是金主呢。”
艾喜:“那你们送到哪儿去了?”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ps:猜猜这是谁吧?
老狐狸的无赖
店主突然笑道:“夫人奇怪呢,我们生意人不能随便泄露买家的消息,还请夫人包涵。”
艾喜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说:“你的花都到了我母亲的墓前,你说我该不该问?”
店主明显一惊,可立即展示出她招牌似的笑容,歉意的说:“我们都是小本生意,能在这儿混口饭吃很难,别说我不知道买花的是谁,就是知道,我也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啊。”店主一席话,话说的温软,可态度还是很坚决。
在下面一无所获,艾喜所能想到的就是文瑶,可文瑶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昨天那束花是她的小伎俩,那今天的大片玫瑰就不应该她的手笔,鉴于她前天的表现,这会儿不该会来这么蠢的事。可这能是谁呢,还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酒店,吴霄正在怒气冲冲的打电话,艾喜回来只听到一句:“谁要见我?告诉他,我不见。”
吴霄放下电话,愁眉不展,揉着太阳|岤坐在沙发上,这次的事件让他忍不住的想,他不在的这些年里,妈妈是不是每年都受到如此的马蚤扰!?
这样的想法让他受不了,有种肺都要气炸的感觉!
艾喜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他的太阳|岤上,不轻不重的按摩,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崩溃,更何况他那么的爱他的母亲。
艾喜什么也没问,只是轻揉他的|岤位,就连文文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自顾自的玩电脑。
不一会,吴霄的电话响起,他接听之后放在耳边,嗯了两声之后一下子把手机掼在地上,好好的手机四分五裂,艾喜惊住,这是他极度愤怒的一面,满脸狠厉的表情,艾喜看到文文扭脸看来,小声提醒:“孩子在呢。”
吴霄只说句“对不起”就立即出了门。
只留下母子俩个面面相觑。
文文看爸爸走了出去,立即爬下凳子跑到妈妈怀里。
艾喜安慰几下文文,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的零件组装在一起,屏幕已经裂了,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着文文坐在那儿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
不知过了多久,吴霄转回来,艾喜看看他还在生气的脸,什么也没问,他说走就跟着吧,还真别说,这男人凶起来,还真是让人胆寒!
到了目的地,吴霄接过文文,嘱咐艾喜小心点,就直接走了进去,艾喜抬头一看,高尔夫球场。
到这里来干什么?
走了几步,来了一个电瓶车,一家三口坐上之后,走了一段路之后,艾喜才知道见谁来着,正弯腰打球的不正是吴尊嘛!
吴霄黑着脸,艾喜牵着文文走在后面,还没等走到吴尊跟前,文文突然挣脱艾喜的手,跑向吴尊,大声喊着“爷爷,爷爷!”吴尊本来还在装模作样的打球,听到孩子的叫声,喜笑颜开的抱起孙子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儿子那阴云密布的脸。
艾喜顿悟,感情送玩具的爷爷一直是吴尊?
他什么时候知道文文的存在的?
吴霄那脸黑的,艾喜想,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和文文在场,他貌似要和老爷子打一架的架势,看着老爷子的目光,那又怨又恨!
看得艾喜心惊不已!这父子俩想干什么?难道要在这草地上大吵一架?待会她和文文该保持中立,还是各站一边?艾喜一时间大脑里转了几道弯,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鸵鸟!
吴尊可不管这些,照样抱着孙子在草地上转圈,祖孙两个终于玩够了,老家伙才转脸看着吴霄和艾喜,吴霄刚张开嘴,还没来及说出话。就听老爷子忽然说:“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存得住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啥?艾喜大脑一时间转不弯来!只能看着吴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说起婚姻来了。
父子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被老爷子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薄责弄的再也严肃不起来,吴霄梗着脑袋吼一句:“这关你什么事?”
吴尊微微笑了笑,说:“好,不关我的事。文文,和爷爷走。”说完就欲带着文文离开,文文转过头看着爸爸妈妈,似乎还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这乖孩子。
“少拿文文说事,他和你没关系。”吴霄生气的低吼。
吴尊则不紧不慢的回头,脸色都没变,轻描淡写的说:“只要他和你有关系,那就和我有关系。”
艾喜听到老爷子这耍赖的话,差点笑出来!
吴霄气的则是绷着脸,如果那不是他爹,他一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吴尊貌似胜券在握,轻描淡写的说:“我这有点东西,你们一定感兴趣。”说完自顾自的带着文文走向一旁电瓶车。
祖孙俩自顾自的做好,吴尊这才转过头看着那梗着脖子的儿子和明显想笑的媳妇,喊了一声:“想知道那花怎么回事,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来。”
果然,一句话说到吴霄心坎里了!
艾喜见机,拉拉他的衣袖,吴霄这才不情愿的跟来上了车子。
吴尊坐在前面,一边和孙子说说笑笑,一边很是享受的四顾浏览景色,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孙同坐一辆车,这感觉着实有种颐养天年的闲适,虽然后面的儿子还绷着脸,可他已经很开心了,这孩子终归是没想象中狠心。
吴霄心里更是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一向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个他一向称之为老家伙的人,可刚刚文文飞奔而去的一幕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乱纷纷的心情,很显然,这半年时间里,文文口中的爷爷都是他,而自己也陡然想起曾经在他的身边缓慢走过的老版林肯。
回家
也只有他这个奇怪的人喜欢那古董似的车!
想起前两天文文手里的那个娃娃,那天,他和文文在一起的吧,一向不顾别人感受的他,竟然为了让文文来一趟,不惜花钱请学校里那么多的孩子和老师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老了,后悔了,他这做儿子的就得无条件的原谅他,来成全所谓的天伦之乐?可妈妈呢?
不,为了妈妈那么多年的苦,自己也不能原谅他!
吴霄自己暗自在后面愤恨不已,心里突然间乱七八糟,看看快走出了停车场,吴霄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带我们去哪儿?”
吴尊则闲适的不轻不重的说一句:“怎么?你怕了吗?”
吴霄斜过一眼,对他这种挑衅的话不予理睬。老爷子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撩拨这个竖着刺的儿子!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这儿子他要一步一步的收服!这孩子对自己虽然横眉冷对,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没一点防备心,这也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吧,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到了停车场,吴尊径直带着文文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后排,他看也不看吴霄和艾喜,有孙子在手,他确定他们会紧紧跟在后面。老爷子看文文,那是越看越好看,越看心里越舒坦,那慈眉善目都敛不住的笑意看得吴霄一肚子气,艾喜则只想笑,看来她应该和老爷子好好学学这处世之道啊!狐狸一样的吴霄在他这里,被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呢!
吴霄站在他的车前,怒气冲冲的说:“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吴尊突然盯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目光灼灼,说:“怎么,不想回去看看你妈妈?”
吴霄一滞,拉开副驾驶让艾喜上车,自己绕过去直接坐上了驾驶室。
一路上,除了后座上的吴尊不停的给文文指着外面的景物说着一些传记典故,吴霄似乎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赌气般的把车子开的飞快,也不管老爷子受不受得了,可艾喜看看老爷子,那语速都没改变,绝对的处变不惊!
艾喜则不停的想这父子俩斗法,很显然,吴霄根本就不是对手,这老爷子吴尊才是老狐狸,总是几个字就把盛怒的吴霄牵着鼻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无聊的分析了一番,艾喜想,吴霄输就输在太怨恨自己的父亲了,甚至一句场面的话都不想说,总想着让那老爷子气的跳脚才舒服似的。俗话说的好啊,不是冤家不聚头,不知道形容这父子俩是不是合适!
不一会儿,吴霄把车子停在一栋欧式别墅的三层楼前,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房子的外墙似乎都有修整,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花花草草也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吴霄下得车来,站在这十几年不曾站过的地方,百味杂陈!
曾经,他在这个院子里望着那条路,却始终望不见那辆熟悉的汽车,因为他的父亲被人抢走了。直到他折腾的这个家鸡飞狗跳,也没见那个被人称为他父亲的男人!
曾经,他慈爱的妈妈在那紫藤架下教他琴棋书画,面对别人或鄙夷,或可怜,或不解的目光,从不抱怨一句父亲的无情,小时候的他难过,青春期的他不解,成年之后,他恍然觉得母亲的悲凉!
这院子,他走时,妈妈还在那紫藤架下看书,自从妈妈走后,他从没回来过,总觉得他没来,妈妈就还停留在他脑海里那副画上,没想到,这次,他还是站在了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院子里,望着空空的紫藤架,下面已经没了那个老式的躺椅。紫藤的枝枝蔓蔓依然缠绕不休,来年的春天定是一串串的紫,只是,没了妈妈,心里的那片空白却再也无法填满。
吴尊显然常来,他带着文文直接在前面带路,这次倒是吴霄揽着艾喜的肩膀进了那栋房子。艾喜怔怔的看着这栋房子,在香港寸土寸金的浅水湾,他小时候就拥有这栋房子,那他是……!答案虽然早已在心底,可艾喜却迟迟不愿意面对,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小开,没想到他竟然是吴家的继承人!
艾喜叹口气,他终于还是和自己有天壤之别的过去。
“这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嘶哑的嗓音带着无法释怀的忧伤。他沉浸在自己二十年的怨怼中。
艾喜抬手在他的背后抱了抱他的腰,走进去。她虽然没有过豪门生活,可晶晶的遭遇早已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豪门内那复杂的关系和巨大的利益势必会造出很多的矛盾焦点。想必阿霄也是如此的吧。
迎面的大厅一角设置了一个小小的灵位,黑色的相框里是那位微笑的很美丽很慈祥的老夫人!眉眼之间的清隽优胜于吴霄,漂亮的凤眼,微微勾起的嘴角,挺直而又俏丽的瑶鼻,唇不点自丹,光洁的额头饱满而圆润,堪堪一个美人在世!
“你妈妈很美!”艾喜由衷赞叹。
吴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妈妈的照片,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哑声道:“妈妈不仅人长的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再美有什么用,妈妈一生孤苦。”声音不大不小,堪堪被吴尊听到。
艾喜被他的悲伤情绪感染,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美人如斯,沉寂于豪门深闺。自古这样的例子都数不胜数,哪家侯门之内不是美人呢!
前面,吴尊已带着文文拜了拜老夫人,似乎是唠叨了几句,离得有点远,艾喜也没听清楚。可她却看到老爷子听到吴霄的话,身形晃了晃。
吴尊给夫人上了香,让开之后,吴霄郑重的带着艾喜,焚一把香,那神情格外严肃、沉重,那恭恭敬敬的态度更是让人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悲伤!
心思缜密才华横溢的母亲
他那一丝不苟的动作,端正严肃,久久不愿起身离开的背影让艾喜看了忍不住心疼!吴尊更是侧过脸轻轻试了试眼角。
他一定很悲伤,只有用这种极致的恭敬才能表达自己对母亲的爱!
等他抬起头来,艾喜淡淡的扫过一眼,只看到他眼眶红,吴霄抬头看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正上面曾是我的游戏室。”
艾喜不语,她知道他只有抬起头来才能逼回涌出的泪,这个故作坚强的男人,难道不知道偶尔的几滴泪也不会有损他的男子汉气概。
吴尊看了看艾喜,突然说:“丫头,让文文带你到楼上看看。”
艾喜一听,知道他这是想和儿子说些不好让她听到的话,随礼貌的点点头,牵着文文的手一路踏上那古檀木做的楼梯,步步沉重。
放眼望去,这房子里的任何一个小物件,都精致的让她感觉格格不入!
红木的扶手,楼梯两边一个个紫檀的相框,里面是一幅幅生动的一个孩子的足迹,襁褓之中那粉妆玉琢的婴儿、姗姗学步中可爱的孩童、草地上狂奔的小男孩、下棋时托腮苦思幂想的儿童、钢琴演奏中青涩的少年、抱着篮球狂野的吴霄似乎初长成,那一双炯炯的眼神中满满的不羁和狂热,最后一张是他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一张成年照。从那之后,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要避嫌,她真的想好好的看看这些照片,多么伟大的母亲啊,点点滴滴为孩子做的周到而有意义。曾经的吴霄多么的生机勃勃,可爱的如早晨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让人看一眼,就生动的刻在了心里!
楼下的父子俩,别扭的站着,吴尊知道艾喜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消失,才轻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是真爱霄儿的吧。他不会看错,她看到照片时那发自内心的感动以及那挪不动的脚步。心岚给他的最后一封信里,有过这个交代,她说:“真爱儿子的那个人,看到这些照片一定有种别样的情绪,那有爱有怜有心疼!”
收回飘远的思绪,吴尊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吴霄一个牛皮纸信封,沉甸甸的。
吴霄不明所以,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照片,顿时一张俊脸有点扭曲,怒问:“这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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