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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天比一天冷起来。萧阳除了办公室,便不再出门瞎撞了,沾过性病,便十分害怕。老何笑着调侃,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阳就实在怕井绳了。
楚红来电话说自己的车可能在凌晨三点的样子抵南江。因为遭遇了小周,萧阳心里就很依赖楚红,听说车在凌晨到达,萧阳想着去接站,晚上一分钟也没合眼,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匆匆到站接了楚红。
楚红特意剪了很短的碎发,二人回到寝室,萧阳饶有兴味的看着。楚红从包里拿出给萧阳买的衣服,让萧阳试穿,萧阳这才感觉困极了,说明天吧。两人上了床。楚红期待的抱着萧阳,谁知萧阳竟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快中午了,桌上放着早点。楚红正忙着收拾那个乱七八糟的窝。看萧阳醒来,楚红说,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没叫醒你,早点冷了,我收拾完屋子马上给你做午饭,想吃什么?萧阳便说随便。
楚红收拾过屋子,又将饭菜做好摆上桌。萧阳这才懒懒的起床洗漱,回过头,发现楚红一直盯着自己,好象要在自己身上发现什么似的。萧阳有些不自在。楚红说,萧阳,我感觉你好象神色不大好,这段时间不会偷偷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吧。萧阳急忙说,楚红这怎么可能呢?你不相信我呀?萧阳口气虽镇静但内里却全无底气。楚红说,我不信,我们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你那方面居然一点也不想?萧阳这才知道楚红疑心自己的缘故,解释说昨晚为了接她,一直熬着没有睡。楚红这才相信萧阳的话,说,我也不该告诉你的,让你一晚没睡踏实。萧阳见楚红没事了,就说,你要不告诉我,我也会不痛快的。
吃过饭,楚红便说自己这次过来,想接萧阳随自己一起回浙江老家,和父母亲戚朋友都见个面。萧阳就不表态。楚红说,我们都这样了,你也应该露面呀。贴着萧阳耳朵小声说,萧阳我告诉你一件事。萧阳看楚红显得很神秘的样子,很怪异,楚红声音压得很低,我怀孕了。萧阳一惊,想想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怀孕不也正常吗?就问什么时候的事,楚红说,我们分开一个多月了吧?萧阳点点头。楚红说,我到现在还没来那个,用早孕试纸检测,怀孕了。萧阳说,怎么办?楚红问,什么怎么办?萧阳指指楚红的肚子。楚红看着萧阳的表情说,萧阳你想什么坏心思呢?孩子我当然要生下来。萧阳吓了一跳,我一点准备没有,再说我们不还没结婚吗?楚红说,你想要什么准备?萧阳就愣着答不出来。楚红说,萧阳,不管我们怎样,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楚红的态度让萧阳感觉很烦恼,生不生下来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怎么到了楚红嘴里这话就变味了呢?就说,你不会不尊重我的意思吧?楚红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总觉得孩子是无辜的,萧阳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可是你不能对孩子这样。楚红的语气让萧阳生气了,萧阳说,楚红我怎么对你了?又怎么对孩子了?怎么听你的话和口气我就象犯了多大的罪呢?
楚红这才感觉自己说话口气欠妥,垂着头不作声,任凭萧阳宣泄不快。看看萧阳火气小了,就陪着笑给萧阳宽衣。
萧阳觉得在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上,不能迁就楚红,打定主意决不在这个问题上妥协。女人也许可以随便找,但孩子不能随便要,如果有天两人觉得都不合适,可有了孩子,怎么办?那岂非要将错就错的过一生?和楚红有了关系,未必就一定要承担婚姻责任,有人说爱情和性是两码事,表面看似乎成立,可仔细想,萧阳又觉得,有固然不必有爱情,但没有却一定不会有爱情,以此类推,自己和楚红是否最终执手,也就未必要取决于两人的关系了。话虽如此,几乎所有女人都期待自己和男人的关系是基于爱情的结果,却忘记了激情原来本非爱情。
晚上两人又谈到孩子的问题时,萧阳决不同意楚红草率将孩子生下来,楚红说,萧阳你怎么就不敢承担责任呢?萧阳说,要不要孩子和是否承担责任是一回事吗?只有不考虑后果草率要孩子才是不负责任。
两人就僵了。背对背的睡着。萧阳突然觉得楚红有可能会拿肚子里的孩子作筹码要挟自己,果真那样,萧阳就插翅难逃。想着,萧阳背脊有些发凉。
夜半时,楚红终于忍不住,主动转过身来,抱着萧阳,楚红说,我有些冷。萧阳就转过身子将楚红抱在怀里,楚红的身子冰冷,两人相拥着,渐渐的楚红在萧阳怀里象一盆炭火,越来越旺,两人就都起了激情,忘记了之前的争吵不快,都想着原谅了对方。
第二天,萧阳到公司请假。这些日子,公司里的事情不多,请假很容易。请了假,不用考虑上班的事,心里就没有压力,萧阳便轻松。
两人兴奋的在寝室里收拾行李。楚红又出去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包小吃和酒,预备车上给萧阳调剂口味的。
直到车开动,萧阳突然有种失重的感觉,将一堆看不见的沉重抛在南江,自已象一个气囊,随风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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