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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这山谷开战的基本策略,是把敌人诱入山谷,然后封闭谷口,利用在周围山上的伏兵往下攻击,或者猛一些,直接炸塌四面山壁,把敌人给埋了,至不济,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拖延时间,等精灵、矮人的援兵到来,联合歼敌……整个计画看来似模似样,不过东方恋雪自己清楚,这里头的破绽大到离谱。
光是要用物理攻击对付兽尸群,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即使把两侧山壁都炸崩了,也埋不了这些早就死光的东西,而底下的那群狂信者,为了上极乐世界,居然没有安排撤离的后路,如果真要炸掉整座山谷,估计不是同归于尽,而是己方全灭的结果。
天妖选定这里当决战场所,必然有他的计画,东方恋雪深信小叔的能耐,不过大家都是魔门中人,要说信得过小叔的心性,那就太搞笑了,即使天妖真有把敌人收拾掉的方法,他也未必会让自己占什么便宜,等自己手边这些战力都打光了,才出来补尾刀,这压根没什么好意外,甚至顺手把什么自己重视的人给收拾了,这可能性都不是没有,因此……打仗还是得靠自己,哪怕没什么赢的希望,还是要想办法多周旋一些时间,以拖待变。
开打至今,天运算是站在自己这边,慈航众僧在佛光支援下发出的“佛我一击”战力惊人,把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自己甚至都开始想像,如果能妥善利用这一击,聚个几千名,甚至几万名武僧,一起轰出“佛我一击”那场面会是何等天崩地裂?
不过,严苛的情势尚在眼前,东方恋雪还不知道怎么用手上的资源,去面对又开始攻上来的敌人,凤香的一纸传书,却让他茅塞顿开,连忙发动旗号,通知汪卫国与铜锣封住谷口。
铜锣指挥信众抗敌,撑得异常吃力,无暇处理,但刚撤下来的汪卫国,被这命令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东方,什么意思?敌人还没被诱入谷中,这时候封谷,意义何在啊?”
“多的不说了,你且答我,我们在这边死撑着,意义何在?”
“是为了把敌人诱入谷中,然后封闭谷口,关门打……呃,我们没退路,他们又比我们强,数目也多,应该是我们会全灭吧。”
汪卫国抹了抹额上的血与汗,道:“明白了,趁着没有太多敌人进来,先把谷口封闭,我们有机会吃掉谷内的小股残敌,敌人为了要消灭我们,不会撤走,必会想办法打通谷口进来,这样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待两族联军到来,我们胜利有望……这不失为一条妙计。”
“妙计谈不上,就是一个紧急应变,现在意外状况太多,本来的计画进行不下去了,随机应变吧。”
东方恋雪道:“把命令传下去,另外,从现在开始,这边交给你指挥了,有什么事情就找铜锣,我看那家伙是可造之材。”
“你要上哪去?云耕不在,你就是全军的首脑,离开了这里,这仗要怎么打?”
“鬼扯什么?这支联军是谁训练、协调起来的?还不都是你的功劳?你行的!每个人都有只有他才能扮演的角色,我也有只我一个才能扛的工作,所以这边就交给你了。”
一句话撂下,东方恋雪拍了拍汪卫国,就要离去,汪卫国愣了一下,抢道:“你的判断我信,指挥工作我也可以接下,但你好歹要告诉我,你去干什么吧?一会儿云耕回来,我也好有个交代啊。”
“这个……我去放闸。”
东方恋雪耸耸肩,道:“我去把闸口的滚木乱石给放下来,封断谷口。”
“不是已经下令让人干了吗?我们在谷口上方伏藏有人,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
“就可以仆街啦!信我吧,如果没有必要,鬼才去那边亲自跑一趟。”
东方恋雪笑了笑,纵身而走,从人群中如一只白鹤般跃了起来,一下掠出百多米,恰好看到凤香朝这边赶奔过来,姗朵拉追在后头气喘吁吁,双方在半空中交换了一下目光,东方恋雪以眼神询问,凤香站定了脚步,以目光做了回答。
‘有事?’‘没什么事,你一切小心,千万……保重。’四目相接之间,两人把想说的话变成了信息,即使只有惊鸿一瞥,也已经足够,东方恋雪纵身而去,凤香怔怔地站着,旁边姗朵拉叫了起来,“你不是赶过来有话说的吗?他就这么跑了,这该怎么算?算什么啊?”
“……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有点不放心,想来看看他……也没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有见到就好了。”
凤香看着东方恋雪消失的方向,有点回不过神来,喃喃道:“他总是这样,一下子不见,就又跑远了,虽然他没打招呼,但每次他这么搞的时候,都是他要去很危险、很危险的地方……总都是这样的……”
“喂,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挺怪啊……不加主词的话,我还以为你在说那个陆小子,你该不会……和这家伙有什么吧?”——
无名山谷中的战争,激烈地进行,大片佛火未灭,眠茶竭力发动佛光,压制着兽尸大军的行动,成千上万的兽尸兵,挤破头似的从谷口涌入,争着追逐谷中的生人血肉。
在谷口的两侧上方,人类这边早有埋伏,预备一等到敌人大军入谷,就立刻推下大堆石块,或炸塌附近山壁,把谷口封住,但早已被敌人一眼看破的埋伏,还能有多少效果,这就实在很难说了。
“哇啊!”
一声惨嚎,一名兽人喷着鲜血,瞪着不甘的眼神,倒落尘埃,他并不是被兽尸兵撕杀,而是给一刀拦腰斩断,作为这边埋伏点的最后一兵,他的倒下,也代表这边再无法推动大石、滚木来封闭谷口。
“……这些死脑筋的东西,真是顽固,也不知道眠茶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让他们背叛兽族,至死也不悔改。”
一名狼族的兽人,挥动着手上的刀,抖去上头沾染的鲜血,他是雪科夫的亲传弟子,奉命来执行的任务,就是和两名师兄弟一起,杀掉这处埋伏点的人,不让敌人有机会封断谷口,他们三人的战力,都是一时之选,再带上十多名熊族的精锐,轻而易举就摸了上来,把这边的驻守者杀光。
任务轻松完成,接下来就是固守,别给敌人机会,但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因为他们还没能得意多久,就听见一声惊天巨爆,谷口两侧的山壁,被大量火药引爆,无数土石山崩倾泻,一下就把整个谷口给封住了。
“这……怎么回事……”
的热气袭面而来,看着无数山石落下,这些兽人先是愣住,跟着就暴跳如雷,一名虎族勇士怒极嘶吼,“不是都杀光了吗?为什么还会……到底是谁在搞鬼?”
盛怒有一半源自心虚,既然一早猜到有用火药炸山的可能,攻上来之后,就算不先找出火药拆掉,至少也该毁掉引线之类的,可兽族对技术活不熟,下意识回避这工作,攻上来以后,只是忙着干掉在这里的敌人,没去处理潜在危机,结果功败垂成,居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炸山封谷。
行动既然已失败,将功补过的方法,起码得要找出那个炸山的敌人,把人干掉,可他们刚这样想的时候,一道灰影忽然从他们下方的山壁上窜起,速度极快,从他们眼前跃出,如箭离弦,一下冲出好远。
“狗贼!别跑!有种留下!”
“你爸才不跑,有种就追上!”
东方恋雪还了一句,脚下片刻不敢停留,他早知敌方之能,必会派人上山,封谷的行动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必须亲自来一趟,趁着敌人在山上杀戮,注意力被引开,他贴附在山壁上,悄悄工作。
对于训练有素的专家,技术活从来不是问题,他用魔门秘法隐蔽身形,在底下另接引线,快手快脚把工作完成,一下点燃,大量火药登时炸塌山壁,封住谷口,还连带埋了一批兽尸兵在底下。
时的热浪气流与冲击波,靠得太近,委实不好挨,东方恋雪险些就跟着山石一起掉下去给埋了,辛苦撑过之后,他一下纵身飙起,虽是逃跑,可后头会发生什么事,他也大致清楚了。
“咻!”
尖锐的破风声响起,初时又细又尖,一秒不到就化成轰隆风雷之声,飙至东方恋雪的面前,阻住他的去路,插在山壁上,雄劲爆发,好大一块山壁崩碎落下,威势无双,赫然正是雪科夫的猛兽猎妖枪。
枪在人在,猎妖枪在此,雪科夫肯定不远,东方恋雪举步像是要再逃,却忽然顿了一下,伸手去抓猎妖枪,似乎想把猎妖枪给带走,山上的兽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过来想要阻止,否则师尊的成名兵器,若让这人类给偷走,成何体统?
只是,东方恋雪抓枪的左手,就像抓着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他忙不迭地缩手,却已经受创,皮肉破裂,鲜血擦在猎妖枪杆上,流了下去,为枪尖添了一抹艳色。
看到这一幕,雪科夫的兽人弟子俱是大笑,“愚蠢的人类,圣者的兵器,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玷污的吗?痴心妄想!活该遭天谴!”
“……不过就几只大牲口,开口天闭口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东方恋雪甩甩手,道:“雪科夫这老东西,还真是狡猾,掷个枪过来,还在枪里藏劲偷袭人,实在不是个东西,真要有种,干什么没事乱扔东西?”
“……世上想不劳而获的人太多,连随手捡走别人兵器的都有,如果不做点预备,动不动就掷枪的习惯,真会变成大笑话一件。”
一声冷笑,雪科夫缓缓现身出来,他跟随三名弟子后头过来,同样埋伏在这附近好一会儿了,契拉东赞估计此行撞着西门朱玉的机会不小,所以由他亲自出马,既要阻止封谷断路,又要擒杀西门朱玉,如若西门朱玉没出现,雪科夫就直接抄着猎妖枪杀下去,给予人类迎头痛击,设法干掉眠茶,让整个战事能顺利进行。
雪科夫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人类小伙子,不是那么好应付,对于隐藏踪迹尤其有一套,明明自己就潜伏在侧,居然就是找他不着,还是他出来炸了山壁,自露形迹,这才被自己逮到。
“曾经听过,西门朱玉是人族的后起之秀,机灵应变,智计百出,结果竟然也有这样的小贪婪,实在令我失望……”
雪科夫道:“记得之前我看的报告,西门朱玉是个沉默寡言,冰冷如刀的刀客,这和我眼前的你,相差很多……”
“哈,圣者犯傻了,什么情报、形象的,哪能够信呢?就像名字什么的,只是一个代号,我走到哪里就换到哪里,用过多少名字,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何必在意呢?”
东方恋雪耸耸肩,道:“少说话才能避免多出错,沉默寡言只是当初设定的形象,就因为那时候憋得过了头,所以现在话特别多,圣者你要是听得烦了,可以直接投降或自杀,我们大家都省事一点。”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那时的大,你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了……”
“要问这个问题,就让契拉东赞那臭biao子自己来问吧,这种商业机密,我和圣者你又不是很熟,没什么理由告诉你吧?说不定,我还能凭着这本事,后头踩在圣者你尸体上狂笑咧。”
东方恋雪说得满不在乎,但他和雪科夫其实都是以七十五度角,斜斜踩站在山壁上,中间隔着一把猛兽猎妖枪,相互对峙,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往下摔,着实令人心惊肉跳,但……底下正在激战中的人们,也没多少机会注意他们就是了。
“虽然是人类,但你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死了有些可惜,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为我兽族效力。”
“为什么每个兽人都来对我说类似的话?从前有个叫遮日那王的说过,说完没多久他就死了,现在你又说,难道……啧啧。”
东方恋雪道:“你们真有那么缺人吗?路上随便是个人就拉入伙,这很危险啊。”
“……都这时候还在说着不知所谓的东西,难道,你真以为你们还有希望赢?”
雪科夫朝周围瞥了一眼,年老的兽脸,却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就算封了谷口又如何?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有什么作为?用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在至绝的力量之前,什么智巧机变,都是软弱无力的。”
“理解,这是兽族天则,我也听得耳朵快长茧了。”
东方恋雪微微一笑,静下心来,去感受身边的一切,除了山谷中打得乱七八糟的战局外,他还另外感受到,山壁的另一侧,数以万计的兽尸兵,正像蚂蚁雄兵一样,从山的另一侧攀爬上来。
这里原本就不是什么高地,从另一侧爬山上来,不过是多绕点路,多花点功夫,没什么难度可言,契拉东赞能猜到这边要封谷断路,派人过来阻止,当然也会作阻止不了的准备,釜底抽薪……大批兽尸兵行动的声音,不光是从这一边传来,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显然契拉东赞采取正攻,直接发挥人数优势,让兽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这座山谷,攀爬上山,再从山上往下俯攻。
别说这山本就不高,哪怕是座高山,对兽尸兵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直接跳下去,横竖尸体又摔不死,站起来直接冲向敌人又开战,什么问题也没有,而当十万兽尸兵,一股脑地从四面山岭上倾泻而下,如雨如瀑,底下的人被这阵“骤雨”当头一浇……这情形不是关门打狗,完完全全就是作茧自缚。
“呵,好一个至绝的力量。”
东方恋雪哂道:“不过是倚多为胜,这就叫作绝对的力量了?”
“战争本来就是倚多为胜的游戏,谁能整备出更多、更强的兵,就有更多的本钱。”
雪科夫负手道:“你们没有分毫的胜算,就算我不下去参战,你们的覆亡也只在顷刻,我亲自过来,只为了将你盯住,只要擒下你,就能知道基地的位置,这场仗也就值得了。”
“哇哈哈哈,老头儿好幽默啊,就凭你也想擒我?发梦还嫌早呢。”
东方恋雪道:“难得老人家这么坦承,我也对你说句实话吧,你以为我来这里,真是为了阻止你们的破坏吗?老实说,我还压根就不在乎谷口怎么样,你们从谷口杀进去也好,从四面山上冲下去也罢,把里头的人杀得一个不剩都无所谓,这些都与我没关系,也都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胜负点。”
“哦,那你认为,什么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点呢?”
“那当然是……你们一直扣着没用的东西。”
东方恋雪再一次发动感知,确认越来越多的兽兵,渐渐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数量是不少,十几万雄兵,好吓人喔,但只凭这点微末力量,就想和基地作对?我不怕告诉你,几天前吓掉你们半条魂的那些金属机械,就是基地的力量,你们生产僵尸挺快,但又怎样呢?基地的工厂全开,那种机械要多少有多少,无穷无尽,你就带了这十几万打少见少的僵尸,去拼人家的钢铁……嘿,是谁找死可不好说啊。”
“谋事在我,成事在天,胜负岂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定的?”
“圣者果真成竹在胸啊,但事关重大,我想你也不会单纯靠着满腔热血,就带着全族人去攻打基地送死吧?除了你个人力量,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底牌没拿出来,要不然……主要敌人还没露脸,你没可能在我们这些喽啰身上,打得那么狠,毫无保留就全军齐上,像现在你敢让那些僵尸倾巢而出,一点也不怕基地的伏兵杀出,我就敢断定,你手里另外扣着王牌。”
东方恋雪道:“不管这边死多少人,只要能逼出你们的最后筹码,哪怕这些人类死尽死绝,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我逼出了你们的王牌,掌握到这项情报,责任就已经尽到了,之后……基地组织会负责把你们全都踏成肉酱的。”
“你说的全是个人猜测,一点证据也没有,更何况,我就不信你对那些同族、同志真能无动于衷。”
“唉,为啥我说真话总没人信呢?圣者尽管放手去杀,让底下人逐个死在我面前,看我是不是真能面不改色?如果这样担保还不够,那我再送一个私下猜测,战争打到现在,契拉东赞和那些祭司始终未动,他们可是重要战力啊,如果他们一早投入战场,别说谷口封不起来,里头估计早就打不下去了……她始终没出动是为什么?或者,她不能动?”
东方恋雪哈哈大笑,雪科夫的脸色却凝重起来,“西门朱玉……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机警多智,或许前几趟我应该无视眠茶,先解决掉你的。”
“过奖啦,其实我就算死了,圣者你也未必能如愿,我估计,你们的底牌,和大规模施法有关,考虑到兽族直来直往的个性,这应该是一个能帮所有僵尸力量更推升一层的术法……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该不是想要让那些僵尸全部狂化吧?还是连那些活的也能有效?”
听到这里,雪科夫的脸上已无半分笑意,但在他采取行动之前,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青年,还不肯罢休,持续说着令他惊心的话语。
“唉呀,都说到这里了,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没有弄懂,圣者把熊族的精壮全部带了出来,只留下一名弟子,带着族中老弱妇孺把守,这个安排是因为你扫荡完虎豹狼三族后,确信安全无虞,没人能来侵犯熊族?还是你自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造反失败,你们全部都会被基地杀光,索性把能战的都带走,因为你自认狠得下心,能在他们全部完蛋的时候,无动于衷?”
东方恋雪刻意将这些话,说得很大声,附近的熊族战士听了,脸色都不好看,不晓得这话是真是假,哪怕再怎么崇拜圣者,愿意为他牺牲也不皱眉,却不等于愿意为了这个,将一家老小都赔上……听到东方恋雪的话,熊族战士的目光都瞥向雪科夫,似是很想听到他出言否认。
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稳定军心,一句否认,可以让东方恋雪的指控成为污衊,但似乎是圣者的尊严,让雪科夫不愿当众说假话,那句否认始终没能说出口,反倒是东方恋雪火上加油,又补了一句。
“圣者你打仗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动脑子,甚么都全靠契拉东赞,堂堂男子汉,怎能对女人言听计从呢?你色迷心窍,你弟子和族人也不服啊,更何况,那泼妇貌似精明,其实根本不行的,要是她当真精明能干,料事如神,当初又怎么会被我耍着玩呢?好比现在……”
东方恋雪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们大军尽出,要把我们来个一锅端,老巢整个放空,当然圣者你也不在乎啦,可若我在这时候出一支奇兵,直扑熊族的老巢,干我们最擅长的大屠杀……喔喔,我知道的,圣者你也不在乎啦……”
“愚昧的小子,你真以为……”
“我知啦,圣者你不在乎嘛,又或者你胸有成竹,留下什么机关埋伏,打算让来攻的人踢个大铁板,问题是,大军终究是被调出来,留在那的力量不强,我或许猜不到契拉东赞为你留了什么护身符,可你也同样猜不到,我调了什么样的力量去强攻、屠村,挡得住?挡不住?我们要不要开个赌盘啊,哈哈。”
“虚张声势,不能掩饰你的困境,你根本不可能还有多余的人马,除非那边的……”
“怎么不说下去?圣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啦是啦,我可能只是唬大家的,我有支压箱之兵,说好了无信不动,我几天前传信过去,他们可能没收到,也可能收了信都不动,这些都很有可能,但小人我很想知道……”
东方恋雪脸上浮现一抹非常讨人厌的贱笑,“如果我的准备全部实现,你们这几天追着我们打的同时,我的奇兵也偷袭了熊族,屠掉里头每一个男女老幼,烧掉里头所有能烧的东西,串起他们的尸体,高挂起他们的熊头,在不久后送到这里来……圣者,你他妈的能有多无动于衷了?”
一句话,像是引药的火花,附近听着这些的兽人,忧怒交织,气得眼前都发黑,雪科夫更一爪探出,攻向东方恋雪。
“哇哈哈哈!圣者恼羞成怒了,我只是开玩笑的,这样就气,怎配和少爷我玩?呜……”
就算早有准备,要闪过雪科夫盛怒的一爪,也不是易事,东方恋雪避开了爪击,却还是被这一爪带起的劲风扫过,肩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他没有立刻趁机逃跑,反而对着猎妖枪又是一抓。
“学不乖的人类……”
雪科夫骂了一声,就看到东方恋雪手上又一震,再次被猎妖枪内潜藏的暗劲所伤,但这次有备的他,无视猎妖枪的连续反震,将神器抄起来就带着跑。
“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雪科夫怒极出手,一拳直轰东方恋雪的后心,如果真让这年轻人类带跑了自己的兵器,那可真是颜面扫地了,再加上这人之前的话,雪科夫深深感受到他的威胁性,如果不趁快把人毙了,怕真是后患无穷,这一下已用了八成力。
东方恋雪步子都还没迈开,这一拳已至,他一下回身,居然舞起猎妖枪,直直刺向雪科夫,大喊一声。
“老畜生,看我破你的钢铁兽躯!”
被自己的兵器当面回刺,雪科夫只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如果这身钢铁兽躯,是敌人随随便便拿柄神兵利器就能破,自己这些年的苦练,又有什么意义?这个西门朱玉,有些时候聪明到让人胆颤心惊,有时候又傻得可笑,总做出一些无脑的蠢事,引人发噱……姑且不论猎妖枪在人类手上能发挥多少威力,以目前情况而言,猎妖枪的反震还持续发威,他连枪也握不紧,这刺出来的一枪如何才有力?
软弱无力的一枪,又能有多少威力?胜负毫无悬念……
拳枪一撞,持有兵器的占不到任何便宜,东方恋雪手中长枪脱手,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摔坠出去,却还不忘把手里的鲜血洒出去,洒向雪科夫双眼,阻断他的追击。
雪科夫急着回收猎妖枪,却也不忘补上一拳,哪怕没能击实,猛烈震击空气的拳风,也把飞坠中的东方恋雪如炮弹般轰出去,洒出一条血线,远远坠向山谷的另外一头。
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东方恋雪的身影,直直落入底下乱战的兽尸群中,很快就被大片冲锋的兽尸兵给踩过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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