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枭》(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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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但眼前的这场景,任冷破军想破头,也猜不著头尾。
究竟是谁拦住了欲逃走的两人,又是谁下手杀了冥非,看这剑伤应是个杀人行家。而对方为何独杀了冥非留下冥墨难道是南海冥家中权势互相倾轧还是冥墨在外结的仇家
冷破军站在冥非的尸体前深思著,冥墨依旧倚倒在原地,静静的看著他,面上不见悲喜。
远在小厨房里贪吃著香喷喷米饭的夜枭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继续埋头苦吃,那模样不像是刚吃过饭不久的,倒像挨了半个月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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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蓝直瞪瞪的看著头顶的帐子,那上面的每一道细纹都变得熟悉。
从最後一次见到师兄已经过了五天,他的伤口慢慢的愈合,心却渐渐撕裂开来。
没有人知道师兄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冥蓝下一步应该做什麽,所以他就失落的呆呆的躺著,师兄预先付给的银两足够他们照顾他一整年。
伤口时时作痛,失去的手臂是冥蓝心中的另一道伤,毒被师兄解了,可是带来的遗留症却是半边身体的麻痹,而他的主心骨师兄并不在。冥蓝自从醒来没见到师兄关切的脸,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掉了一半的心,有些闷有些痛。
轻轻翻过身,避开断掉的左臂伤处,两行泪滑过冥蓝的脸庞,沾温了枕头。
忽而,一只手摸上了冥蓝的头发,轻而温柔,冥蓝惊喜的转过头,眼前却是一个他怎麽也没有想到的人。
“是你”
冥蓝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雪。
来人却笑了,笑得得意,笑得满足。
“不枉我一直派人紧跟,你终於落到我的手里了。”
冥蓝惊惶四顾,却猛然记起他的身边再也没有那一个为他遮风挡雨的师兄。於是又一滴泪滑过了脸颊。
轻佻的抹去冥蓝脸上的泪,看著冥蓝怕得想要挣扎起来却扯痛伤口痛苦的脸,莫涯笑了,得意中带著一丝苦意。
冥蓝与冥紫长得很像,除了性格,两人几乎一模一样。此时,看著这张与他心爱的冥紫一模一样的脸,莫涯不由得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摸向了冥蓝的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冥蓝不管不顾的猛挣起身,躲到了床榻最里面,却疼得满脸冷汗,嘴唇发白。
莫涯回神,见他如此,又是一阵怜惜涌上。
可惜冥蓝看著他脸上的怜惜神色,只觉得是淫猥,只觉得害怕。
冥蓝单纯,并不是傻。他自然猜得出莫涯这样看著他的原因,心中只觉得更冷,更为自己的哥哥不值。
莫涯却不知他的心思,只一径靠得更近。
除了这双眼不如冥紫温和柔软,脸倒是像极了冥紫,特别是微微颤著明明害怕偏要强装坚强的模样,更是令人心怜。
冥蓝偷偷从被夹层里摸出防身匕首,紧紧握住,眼死盯著越来越近的莫涯,欲作最後一搏。不想莫涯在马上就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又退开了去。冥蓝不敢放松,一双眼依旧死盯在莫涯身上,倒是令莫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莫涯此来自然是为了抓走冥蓝,但却并非只顾著儿女情长还想著利用冥蓝来要挟控制冥非和冥墨。他早先派出去的人已经自南海冥家回还,打听清楚冥蓝颇受冥非和冥墨两人疼爱,若是有冥蓝在手,不仅不用再受冥墨的气,还可以间接通过冥非来掌控南海冥家,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而他还可以借好好对待冥蓝来消减亲手杀死最爱的冥紫的悔恨和愧疚。
若冥紫在天有灵,得知莫涯如此算计自己的双生弟弟以及自己的家族,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大概不止怨恨自己识人不清所爱非人。
“你不要怕,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莫涯露出一脸温和的表情,柔柔的安抚冥蓝。可冥蓝一听小脸惨白得更可怜了。
刚刚还说什麽终於落到他手里了,现在又改说不会对他怎麽样,骗鬼去吧
冥蓝腹诽,更缩进床角里去了。
“来人。”
莫涯一招唤,就进来了十多个人,直接用抬的把冥蓝坐著的床整个抬了起来。
冥蓝愣住了,想要扑腾著逃下床去,奈何又扯动了伤处,痛得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更何况人单势薄,他手边连个可以帮忙的人也没有,心一点一点冷下去。
任冥蓝望断秋水,那个总在他有难的时候如天神一般降临的师兄终究没有来,而且永远也来不了了。他只紧紧握著手中的匕首,看著莫涯一脸的志得意满,看著自己被抬到马车上,那些师兄找来照顾他的人大多早就逃掉了,唯地上残留的几具尸体和血迹显示著莫涯的残忍。
咬著唇,冥蓝颤著手又把匕首在被下握得更紧了一些,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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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非就这麽死了,对於冷破军来说,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却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个人,占了他的位置,占了他应得的一切,这麽一剑穿心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疯癫药狂的毒冷破军解不了,那怪异的点穴法他也不清楚,冥墨这般风流俊逸的人物没过太多也无声无息的死了。
莫名的,冷破军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於是他开始寻找夜枭,想要从单纯冷淡的夜枭身上得到安慰。
──这是最大的错误。
任何人都很难指望野兽的安慰,特别是这野兽根本没有驯服,更没有视他为特别。
因此当冷破军抓到吃饱了正躲在大树荫里补眠的夜枭正准备靠过去的时候,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夜枭本能的拔剑了。
许是冷破军太过一厢情愿,而夜枭的一剑又太快,以至於他毫无防备,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剑。
冷破军低下头,看著刺进左肩的邪剑,心中有什麽渐渐的清楚了,也有什麽啪啦啪啦的碎了。
而对於这些,夜枭是全不知的。他只知道有人靠近,於是本能攻击。但是很快夜枭就发现他似乎刺错了人。
利落的收回剑,夜枭有些发愣。对於这个对他很不错的金主,夜枭还算是有些喜欢。起码,目前他并不打算换一个金主。只不过这一剑刺下去,这金主还愿意不愿意养他就是个问题了。
“呵呵”
冷破军苦笑,以前所未有的清明眼神看向一脸懵懂的夜枭。就在这一刻,冷破军深刻的了解了一件事──夜枭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哪怕是做为一个体贴的主子也从来没有入过夜枭的眼。一切都是他在妄自猜测自作多情夜枭这般冰冷的心性,到底如何才能软化一星半点儿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他真正的“看”到自己
冷破军自问不是圣人,也清楚自己的手段大半对夜枭是无用的。眼下的情形竟就是摘不下扭不过,只能看著垂涎著,却是得不到了。
要放下吗
真的要放下吗
冷破军看著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竟然就连捂都不愿意去捂了。心里的疼痛比皮肉的更甚,冷破军只觉得一片酸涩从莫名的地方一直堵上喉间,连开口招人来救治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突然眼前一花,一只苍白的手点中了冷破军的穴道,血瞬间止住了,带著一层水意的伤口漾著,却不再喷涌出更多的血来。
夜枭睁著那双几近於白色的鬼眼,盯著冷破军,只觉得他脸上的颓然异常的碍眼。这个人到底他还是有一丝丝印象的,却不知是数日的好待遇还是冷破军这个人入了他的眼。而今生初次出手救治他人,夜枭亦分不清是怕失去这个金主没有之前的好日子过,还是只是单单怕这个人死去。
冷破军的眼一亮,心中已将熄灭的火又再度旺盛的燃烧起来。
夜枭本能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想要再刺过去,然而看著冷破军的脸这剑便怎麽也挥不下去了。
偏头想了想,夜枭就在冷破军情不自禁伸出手拥抱他的时候转身走了。时间差的刚刚好,前脚贴後脚。
僵著扑了个空的双手,冷破军惟有苦笑。刚燃起的希望又再度跌到最低谷。
郁闷的站著,冷破军的眼神没过多久就又亮了起来。远处,夜枭慢慢走近,手里似乎还拿著什麽东西。
心跳一点一点加快,冷破军吞了吞口水,既不知应该迎上去好,还是就杵在这里当石像。纠结著犹豫著,而夜枭已经慢慢走近了。
张开五指,啪的一下拍上冷破军的伤口,无视冷破军瞬间痛得扭曲的俊脸,夜枭凑过头去认真的盯著伤口看了看,然後解开了止血穴。血立刻又流了出来,把那糊在伤口处黑漆漆的东西冲掉大半。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夜枭面无表情的张开另一只手,再度拍到了冷破军的胸前。然後那倒霉的伤口终於糊住了,不再哗哗的淌血。
冷破军面目扭曲,抽著嘴角低下头,看到自己黑糊糊的胸口,心中有甜有苦,一时意不知说什麽才好。倒是夜枭一见伤口堵住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转身就扬长而去。
冷破军站在微微拂过的风中,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徒劳的伸出手去想要留住夜枭,却扯痛了胸口的伤,手指一颤,终於只是看著夜枭离去,徒留一声长叹。
哼,乃也拿宵宵没办法了麽让乃之前把宵宵吃得那麽干净
破军童鞋喂喂明明是你让我吃掉的
某风是我麽是我麽真的真的是我麽迷茫状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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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慢吞吞的走著,心口一直有怪怪的感觉。
有些疼,有些麻。
他下意识按住了那处,可是痛还是一点点密密的加重了。
夜枭困惑的皱起淡淡的眉峰。
是饿了吗可是他明明吃得很饱啊,为什麽这里会这样痛呢
眼前不期然闪过金主苦涩失落的表情,夜枭歪了歪头,不明白为什麽心口会越加疼痛起来。那样的表情真的很碍眼,让他烦躁无措得好想抽剑杀人。可是那周围只有一个他一个自己,夜枭单纯的只认为他不想杀那人发泄的原因是对方供给他衣食,更多的他却不愿意去想。
感情对夜枭这种披著人皮的野兽来说实在太复杂了,不说他不愿去想,就算他愿意去想,只怕也想不明白。
夜枭的世界很单纯,米饭、床还有杀人,就是全部了。再多任何一个人,他都负担不了。曾经,他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估且可以称之为“师父”的驯化者,可是那个人死了,再无人可以代替。野兽以撕杀来宣泄悲伤,而夜枭则是用剑收割人命。即使不明白那时心仿若被撕裂的感觉是什麽,夜枭本能的不想再体会那种疼痛一次。那是比肉体的疼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
夜枭讨厌痛苦,他只要没心没肺的活著,把所有人都当成过路的风景。
这样走著,看著,一直到死去。再不会有人令他的心疼痛,再不会有人令他无法挥剑。这样就很好了。
夜枭打定主意,便不再停留。他走了,一如他来,风过无声。
冷破军真正发觉夜枭不见,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後的事了。不能怪冷破军对夜枭太不上心,这样一个爱迷路还时常无影无踪的家夥,想要时刻盯紧他实在是一件难事。而风要顾著受伤的靛,冷破军自然不会不通情理的夺去忠心属下难得的讨好美人的机会。而夜枭最近的表现又太好太乖,冷破军并不曾料到夜枭会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
也许,是自己的原因吧。
冷破军这样想,又立刻苦笑著否定。夜枭那样的野兽性情,若是真正将某人放在心里,定会视为自己所有,不会撤离半寸。终究,还是没有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吧。
曾几何时,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
冷破军曾经努力的拼命的想要那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多看他一眼,哪怕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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