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已经等了太久了。布局也布了太久了。三年前,自从他得到各派掌门的认可之後,他就在计划这个局。而如今,显然是开始收网的时候了。
这一切,得多谢莫涯这个野心勃勃的家夥,以及他身後那不自量力的小国。若非莫涯出现所带来的机会,他这个局想要找到一个开始的契机,还要等待很久。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而冷破军自知他可以忍耐的底线远在一年之下。所以,对莫涯的谢意是真心实意的,甚至冷破军决定留他一命。如果在一切完结之前,莫涯没有做出会令冷破军想要除掉他的事情来的话,冷破军不介意放他一马。
总而言之,大仇将报,冷破军心情不错。可他的心情再不错,也没有打算放过眼前这个人。
冥墨不能死了,却也不能被他逃了。他脸上这厌恶的刺青,总得靠冥墨想个办法来弄掉。毕竟人皮面具再好也不能戴一辈子,而每次想起自己脸上还印著这麽个玩意儿,冷破军就无法克制地想到被烙了奴印的奴隶。
也许南海冥家人都以此为荣,视为尊贵身份的象征,但是对冷破军而言,这是刻骨的耻辱
又忆起脸上的刺青,冷破军手底下不由得又增几分狠辣,冥墨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招架。
寻了个空子跳开几尺,修长的手指自腰间轻轻一抽,透明长鞭已经横握在手。鞭柄上的细小红痕仅仅只露出一半,从冥墨美丽的手中穿出。
冷破军眸光一冷,全身的杀气再度暴涨。招招擦过冥墨的身体,却并没有留下太重的伤。
很快,冥墨就察觉到冷破军的用意。
从伤口开始,附近的皮肤渐渐失去感觉,手指也慢慢麻痹。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冥墨几乎已经握不住手中的长鞭,行动也变得越加迟缓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你”
效药如此之快,以至於冥墨只来得及喊出一个音便扑倒在地。
冷冽的余光扫过地上那人透出诡异蓝色的发,冷破军生硬的招来暗卫“将他看好,跑了就提头来见。”
直到那人被拖走连影儿都不见,冷破军才收敛杀气,顿了顿,弯腰拾起了冥墨的长鞭。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立刻从指端传来,冷破军一时不防备,手一松,长鞭就落了地。
南海冥家人的武器,果然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而应该属於他的武器,他却再无机会得见。也许,南海冥家根本就没有打算为他打造专用的武器也不一定。毕竟,他当时的地位以及那人的态度都对他太不利。就连在族里继续生活下去都显得那样困难,当时的自己也根本没想过会拥有自己的武器。
如今冥墨的长鞭就在面前,就如一根利刺扎进了冷破军的眼里心里。
冷破军眼神复杂的盯著那鞭子许久,眸色猛然一沈,抬脚在透明的鞭子上狠力辗踩数下,那丝抑郁愤恨却仍如毒蛇在心头盘据不去。
小军军严重不平衡了
可怜的孩子x此人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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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夜枭一路奔去吃饭,可是到了之後却没有人盛饭给他,颇感委屈的坐在桌边,夜枭抽抽鼻子,搜寻著香气的来源。然後,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径自走到饭桶旁边,抱过饭桶,满脸幸运的蹭蹭。
侍立一侧的众侍女们瞠目,一时之间竟无人对夜枭的无礼妄为作出更多反应。
轻咳一声,站在夜枭身後许久的风伸手欲拍对方的肩膀,不想夜枭身形一移,竟然凭空挪右两步,躲开了风的手指。
然後,夜枭继续抱著那装著香喷喷米饭的桶,一副恨不得将它藏进怀里打包带走的模样。看得风连连摇头。
──这人真是没救了。不过是精良优质的米而已,就至於喜爱到这种程度吗而且这弱点如此明显,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必不堪设想。
不过,以夜枭这种诡异的百毒不侵甚至连春药都没效用的强悍体质,以及他本身的可怕实力,就算是弱点被洞悉利用,倒霉的也只会是其他人,断不可能会是夜枭自己。
越想越觉得可怕,风在一瞬间几乎动了杀意。但是随即瞥见夜枭背後似乎源源不断冒出的粉色气泡之後,只觉得一阵无力。
算了,想要杀夜枭这件事已经有太多人试过了,风还不想要成为夜枭剑下最郁闷的一缕亡魂。反正夜枭的事情自有主人操心,他还是一边站著看热闹吧。想来,靛也该完成任务回来了。
想起靛横眉冷对却透出几分娇美之态的面容,风只觉得心窝里暖暖的,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
那厢风陷入某种绮思之中,而夜枭已经径自拿过大大的汤匙开始往嘴里塞饭了。
香喷喷可口的米饭细细的嚼出甜味,然後从喉咙滑下肚子,夜枭只觉得无比满足。闭著的眼也微微弯起,呈现两道可爱的小弧。
再度伪装好面容的冷破军甫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夜枭这副单纯又满足的表情,心中最冷硬之处一软,紧走几步贴到了夜枭後背。
已经被偷袭骚扰得很习惯的夜枭没有理会冷破军,只是一径的继续大口大口吃饭,注意力几乎全部都放在了白花花的米饭上头。
犹豫著伸手试著环住夜枭的肩膀,没抱什麽希望的冷破军遭到了与风一样的待遇。
明明触手可及的人就这麽从眼前游魂鬼魅一般飘开了去,连衣角都碰不著。再次在心中感叹夜枭轻功了得反应敏捷非人的同时,冷破军锲而不舍的紧追过去。
於是前面一个抱著饭桶一边快速轻飘移动一边大口塞饭,後面一个英挺俊朗的正义盟盟主紧追其後,就在饭厅当中玩起了追逐游戏,看得风额角青筋直冒,按住抽动的嘴角又向暗处退了退。
真磨蹭的剧情烦躁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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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正义盟中上演诡异又奇异温馨一幕的同时,刚刚完成任务往回赶的靛却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细眉微皱,靛盯著眼前两人,手中刀未出鞘,杀气先飙升到极点。
冥非微侧前一步,将冥蓝挡在靛的攻击范围之外。
靛细眉一挑,目光落到了冥非的脸上。细看之下,却觉得此人的相貌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大概是靛凝视著冥非的时间过久,冥蓝嘟著嘴又站到了冥非身前,挡住了靛探寻的视线。
“南海冥家”
因两人都未戴面具伪装,脸上的刺青就赤裸的暴露在阳光下、靛的眼前。
“不许你这样看师兄。”
鼓著小脸,冥蓝对自己独占欲浓厚的行为毫无所觉。站在他身後的冥非眼中却爆出极亮的光彩。
靛瞪著冥蓝堪称可爱的少年脸孔,只觉得头痛。
“容我提醒一下,是你们先挡了我的路。”又不是我要追著你家师兄看话说回来,後面那冰脸男人是不是长得跟他们家盟主有点儿像啊细看去,那眉那眼那脸部的棱角都像到了七分,该不会是早年失散的兄弟回来认亲了吧主人会是南海冥家的人吗怎麽好像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转眼间,靛的细腻心思就转了数个圈。而另一边,冥蓝生怕靛会偷走他的师兄一般紧紧扯住了冥非的手,让冥非有一种即将得偿所愿的错感。
“如若无事,麻烦你们让开。”她还想快点儿回去跟他们家暗卫之首把一些旧帐算一算。
“当然有事。”一手握紧冥蓝的手安抚他,一手慢悠悠的从容展开,“鲱。”
伴随著一声轻鸣,一抹血色飞进了冥非的手中。那是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似乎因饱嗜人血方才染上如此深重的血色。
靛不由得一凛,强大的杀气刺得她赤裸在外的皮肤极痛。手腕一转,她抽刀,青色的刀影如莲绽放,静寂美好,却暗藏杀机。
横刀於掌前,靛精致的下巴微抬。
“来吧。”
与此同时,风的手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罩在他的心头。
“主人。”
“何事”
冷破军玩得兴起,逗得夜枭几乎快要拔剑砍人。只因夜枭吃饱了之後极度渴睡,冷破军却一直烦著他不让他去睡。
“属下想去接应靛。她许久未归”我很担心。
“你去吧。”
冷破军早把风对靛那点儿小心思看得分明,因此也乐得卖自个儿属下一个人情。只要不耽误正事,通常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趁著他说话这工夫,夜枭一下就窜出了冷破军可以跟上的距离。令冷破军扼腕不已。但是他心中的抑郁却因夜枭的关系而消去不少,倒是放弃了继续缠上去的打算。事实上,冷破军还真有点儿怕把夜枭逼急了再给他一剑。
得到主人允许,风立刻就隐藏身形离去。倒是冷破军一下子闲了下来,左看右看,执起筷子刚夹了两口凉得透彻的菜进嘴里,就郁闷的发现米饭已经被夜枭那家夥吃得一干二净。又喝了两口茶,冷破军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弹弹袖子扭头又向夜枭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新年快乐
一跛一跛腿伤未愈的某风祝大家新年快乐,不要跟我一样元旦三天假期都趴在床上退烧养病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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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墨刚清醒,眼还没完全睁开,就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家夥正虎视眈眈的盯著他。仿佛想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灼热的目光令他全身发毛。
“醒了吧,别装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好像在平滑镜面上抓挠的猫爪所发出的,带著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感,扎进了冥墨耳中。
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非常的少女,只是那双眼中的沧桑绝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那般沈重。
不期然的,冥墨想起了药师一族那个身首两地的可怜女孩。若是她有眼前少女一半的实力,也许就不会死得那麽惨吧。
“你是谁”
冥墨的声音轻柔又诱惑,引得那少女轻笑不止。
“别拿那声音来诱惑我,你还差得远了点儿。”
手指在发梢上绕了两绕,少女眼儿一转,仿若秋日湖水,静美却冷冽刺骨。
冥墨垂眸,将震惊掩饰得分毫不见。
“这里是哪里冷破军呢”
抬眼四下打量,只是一般的居室,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破空之声骤起,直扑冥墨的面门。自知现在依旧动弹不得,冥墨只得咬牙打算硬挨这一下。但是黑影一晃,袭到眼前的影子又抽回了少女手上,定睛看去,却是一枝半开的妖豔玫瑰花,血色的花瓣衬著少女莹白玉润的手指,有一种诡异细腻的美感。
“教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与外貌完全不相匹配的可怕嗓音从少女娇嫩的双唇中吐出,其话的内容令冥墨暗暗心惊。
“教主敢问是何教”
少女细白的手用力扯碎了花朵,明媚的眼儿轻轻一眨。
“倾天教。”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意外的得到了答案,但是冥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错愕地愣在了床上。
用光秃秃的花枝轻拍冥墨惑人的脸,少女笑眯眯的脸比含苞的花脸还要美丽逼人,映在冥墨眼中却狰狞如夜叉。
“乱说话,杀了你;乱动,杀了你。教主把你给我了,你可要乖喔,我的耐性很差的。”
秀气的鼻尖直抵上冥墨的,少女的睫毛很长,眨动起来就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可是那眼底的寒意却那麽刺骨逼人。显然她并不是在说笑。
“我的耐性却很好呢。”
在这种情况下,冥墨竟然还笑得出来,少女眼中露出一点点惊奇,然後笑得更加欢畅。
“虚张声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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