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孤注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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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岂是几顿肉就能喂饱的?只是长生深知子释体弱,垂涎欲滴地看了半天,终是下不去狠手。他一边起身穿衣洗漱,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如果这些响动吵醒了他,就扑上去不管不顾了。可不知道是长生动作太轻还是子释睡得太死,直到长生郁悴地关上房门离开时,床上那个依然是已一副”下一秒就要笑醒”的样子熟睡着。
方才韩大娘承上的瓷瓶里,乃是一味秘药,是长生破蜀后,自锦夏宫中寻得的方子,着太医院加紧炼制而成。由于其中几味材料殊不易得,故耽搁了一些时日,直到今日方承上来。却说长生对男子合欢之事,所知有限,入蜀后方听说承受的一方平日若不仔细呵护,待到年纪大了,会颇有一番苦楚,所以对这药物愈发看重。
回到子释房里,就见他已经醒了。蜀地夏日潮热,白日里气温渐升,子释把丝被都堆到一边,浑身只裹了一件素色春衫,正侧躺在床上;眼中光影朦胧,面上神色怔怔,也不知在想什么。长生想起他平日间对自己总是不假辞色,脚步微滞。那边子释听得响动,循声望了过来,见是他,愣愣看了一会儿;而后,神色一冷,双眉一蹙,翻过身,面冲粉墙,伸臂拉过被子,竟是意图把自己盖住,不欲见到长生。只是因为天气太热,终于只蒙住了头部,意思一下。
长生直觉也许是昨夜累到他了,便走过去,把子释蒙在头上的被子扯开,搂着那人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揉捏穴道。他不揉还好,一番揉弄之下,倒教子释想起昨夜是怎生被欺负的,满腔幽愤顿时化作血泪控诉,恨恨道:”以前教你的全忘了……”低哑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夜的余韵。
子曰思而不学则殆么……长生在心底为自己辩解,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只好嘴上胡乱应承,手下加力,把怀中人揉成一滩春水,软软地倚在长生胸前,低声喘息。长生环住他的腰,搂紧,让两人身体之间贴紧到再无间隙,身体力行地暗示,自己不介意多加练习,只求熟能生巧。
子释被长生拘在怀中耳鬓厮磨,渐渐地,连耳根都透出霞色。他尽管睡了半日,精神犹自有些萎顿,嘴里嘟囔着不敢劳靖北王爷大驾,轻轻挣动,示意长生放开自己。待长生松开手臂,子释回身将长生推到,也不管自己满身春光尽现,双手毫无章法地扯下长生的衣服。夏季里人们俱是衫袖轻薄,不消片刻,长生一身衣衫也是七零八落,与子释裎裸相对。子释瞪了长生一眼,见他一脸期待而玩味的笑意,暗自咬牙,纵目在长生强健的身体上逡巡片刻后,索性趴到长生身上,肌肤尽触,头枕着他的胸膛。还不待长生有所反应,子释的舌已经滑到了长生左胸的那粒突起上。他似小兽把玩玩具般,对那肉粒吮舐不已,拨弄不休,时不时地还以犬齿尖辛苦地轻咬几下。
长生受不得被这样刺激,直接推开子释。他撑起上身,不敢冲对方发怒,只得皱眉抱怨:”你当这是花生么?”被子释报之以大大的白眼。”唉……”子释摇头晃脑地叹息,”到底胡人不知书啊。且说此种行为原载于《……”还没说出书名,便被长生堵住了嘴,压在身下,犹自唔唔挣扎。长生心道,蜀地多精怪,莫不是什么上了他的身?怎么变得这么爱咬人?一念至此,便低头吻住对方,在子释唇舌间仔仔细细地探查一番,看看有无多出来的利齿尖牙。
深吻的两人分开时,彼此都是气息不稳。子释唇瓣上一泓水光,玉面泛春,星眸含雾,看向长生,身下轻蹭。长生也觉得箭在弦上,正要有所动作时,突然觉得手边碰到了什么冰冷坚硬的事物,侧头看去,却是那个先前放在怀里的瓷瓶。他顿时想起自己回来是想给子释上药的,却弄得眼下这个地步……不禁有些发窘。
子释见他怔愣,自是不解。待逼得长生说清缘由,又摇头轻笑不已。笑够了,子释轻舒双臂,勾住长生的脖子,在他耳边缓缓建议:”不如……用它来润滑吧?”
(八)
端午贺礼,阿堵笑纳
作者:寸棉棉
第一篇,这段就是本章【23章】里头,四人捉迷藏,李子释被顾长生找到然后和谐之的那段……
长生早瞥到那人藏藏掖掖往前挪的样子,心中一乐,只手就想要把子释拉进水里来,另一只手立即跟上,圈出一个怀抱,牢却紧,抱着他的腰往水下沉了几分,想起之前他教自己泅水,一双手是灵巧乱人心;又思及那日他帮自己呼吸,一片唇柔软勾人醉,忍不住就想把怀中人再抱得紧一点,摈却了那些个邪火暗欲,全数化作疼爱怜惜,这个人,就该是青葱白马,勾栏听戏——怎么就,跟着自己,走得千万里路,受那万千般苦。
这边这样想着,李子释竟不识风月低呼一声,心里恨恨低骂一句就凑上吻过去,心里想着好一个李子释,平日里点火的事明里暗中地做了不少,要收尾了反而逃——先吻到他放弃抵抗为止,始才抬头咧嘴一笑,又把怀抱放松了些。”硕鼠硕鼠——莫我肯顾。”
李子释听着他这一句嘟囔,又好气又好笑,这典故用得不伦不类,中间还跳了一句,意思倒是牵出一份怨来了。顾大公子调情功力不怎样,怨妇气质见长啊,见长。眉上一挑:”长生,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长生听得这一句”长生”,耳根都软了三分,低低嗯了一声。
李子释看这迷魂汤灌了一半,笃悠悠往长生怀里一赖,开讲:”三人同坐,偶谈及家内耗鼠可恶。”眼睛往顾长生脸上一扫,笑吟吟着继续——”一曰:‘舍间饮食,落放不得,转眼被他窃去。’一云:‘家下衣服书籍,散去不得,时常被他侵损。’又一曰:‘独有寒家老鼠不偷食咬衣,终夜咨咨叫到天明。’此二人曰:‘这是何故?’答曰:——‘专靠一味白嚼。’”【原文请见《笑林广记》……】
顾长生一边听,一边享受美人投怀送抱的销魂恩,魔爪刚刚伸到李子释腰上,听得一句”一味白嚼”,恶作剧的心思顿起,侧头去咬他耳垂”白嚼?嗯……看来你还挺享受啊……空给我念想,不给我实实在在的软玉温香……”含着温温热热的耳垂,想咬一下,又终究不舍得,放开,把子释的脸扳正了,一脸正直样。”你不给我,我就不会自己要了不成?”
子释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一双眼睛倒比温泉更暖,比深潭更深。”任君采撷。”
这一下,顾长生彻底沦陷,管他个天雷地火,就是观音的净水瓶全给倒了也灭不了了……
——第二篇?夜长衾枕寒。
【前篇只点火,这篇……还是点火。嗯,俺实在不擅长h,且借一场梦寄相思……符合我猥琐滴xe的习惯吧……】
李子释握一卷书,坐在床前望月,窗前有月,月下有柳,月是新月,柳是新柳。春又到,却是相见稀,相忆久,眉浅淡烟如柳。1柳不似人知愁。
遥遥地有一个人的脸从记忆力浮上来,曾是看惯了的眉眼,这会子几年没见了,可是一念及他的名字,还是会不假思索地想起来,他的手,他的肩,他的耳后,他的额前,他的拥抱,他的味道,他的——
他的,那些从自己这里得来的……缱绻,缠绵,全数在这个夜里,伴随着思念一点点覆盖过来,像是那年,一树的珙桐花雨漫天落下,满满的仿佛带着纯白的色泽,清甜的气息。包围自己,覆盖自己,淹没自己,沉沦了——自己。
千里玉关春雪,雁来人不来。
羌笛一声愁绝,月徘徊。2
此时,不知道何处,是他所在。白日里不去想那些,却不代表已经放下。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且让我以为他还活着吧,他还会活着的吧,应该是……活着的吧……是在山林里夜行,是在民宿借居,是在风餐露宿,是在电闪雷鸣,还是,思念他呢?
叹口气,把书放到一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任思念脱了缰地在体内纵横,有念头在呼喊,为什么不让他梦见他一次,一次也好……
连日的校书,连上心上压抑了这么久的一点——也许是委屈,尚未觉得疲倦,却已经入了眠。
很长很长的梦,以往他的梦都很没头没尾,无疾而终,五蕴皆空。这次居然,真的梦见了他。他想伸手过去,想唤一句顾长生,却把声音抑在了心口,一时凝噎。
子释。
嗯。
跟我走好不好?
嗯。
不问去哪儿,不问为什么?
……嗯。
怎么那么好拐。
顾长生在对面笑,李子释看得有点花了眼。很久没看过这样的笑了,带一点点无良,却是在眼底泛出来的柔情,他竟然会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温温润润舒舒软软安安静静。原来在梦里相遇,不必说什么回到过去。原来再想起你,也不是只有”你好不好”这样一句。
李子释突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这其实是梦。
我知道这其实是虚。
可这是你,是你。是你顾长生。
这个时候,我只要不睁开眼睛,就还看得到你。
你的样子,眉眼,不舍得,放不下,却还是要走的时候,一句”等我”压抑在喉。不能说胜过吻,胜过拥抱,可已经是那么难得。
子释。他在那边唤。——原来你也有,这么柔弱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或者……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子释。
子释往前迈一步,去拥抱他的顾长生。气息,温度,都没错,是他的顾长生。哪怕是梦也无憾,哪怕只能断在这里,停在一个拥抱上也可以。
原来他李子释,独留的一份冰雪魂,握在掌心里久了,也会化进五脏六腑里去。
长生——顾长生。你以为,我不让其他人叫我”子释”,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留给你叫的。
12取自《花间集》。
(九)
无责任河蟹番外
作者:素质流氓小熊
盛夏时节,廊桥之下清水潋滟,不远处碧荷田田,微微风中,婷婷袅袅的荷花暗送香气,惹来狂蜂浪蝶儿尽情穿梭,无限红情绿意亦勾不住某个匆匆的脚步驻足片刻,心心念念,就只挂着那揉在胸膛里怕伤了,栓在心尖儿怕丢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人儿。
长生与子释重逢已月余,犹自感到共处的时光不够,恨不能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腻在一块儿,好将那分离的时光补上。走尽了长长的柳岸游廊,只见那杨柳枝儿临着水儿掩映,照见绿柳丛里,露出水榭一角,楹栏曲曲,水中隐隐现出几只朱红锦鲤,在睡莲叶下畅快嬉戏。水榭所向之处已是绿荫参差,旁有假山小瀑,自成一派安逸闲适,子释尤其喜爱在这里午睡。
长生甫一踏进亭子,只见正午的阳光洒在池水之上,碧波粼粼投映入水榭内,金灿灿,明亮亮,晕染得那侧躺在紫檀小塌中,头枕在蒲团上休憩之人,真真如落凡仙人,光彩耀目。一袭素纱白袍松松垮垮着于身上,发髻上斜斜插着岫玉簪子,潋滟波光映衬出好一个玉做骨冰做肤的美人儿。
长生不忍摇醒子释,只俯身细细端详,定是刚吃了桑葚果儿,嘴角还有些儿黑紫色的汁水,匀匀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阵阵果香,又甜又绵,愈看愈爱,愈爱愈看,那秀弯弯的眉毛,直隆隆的鼻子,白瓷瓷的腮颊,微微抿着的艳粉粉的嘴唇,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低头,长生亲上子释挂着果汁的唇角儿。轻啄慢允,好似品尝珍馐,长臂微舒,温香软玉抱满怀,胸口要满溢出幸福与感激。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微微动作,长生抬起头。
”我梦到你在偷亲我了。”是怀里人儿好听的声音,亲昵的语气。一个灿烂笑容,竟是说不出的风流多情,惹得长生心摇神荡。子释眼波流动,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拧一下。元神回归的长生挤上小塌,倚着扶手,将人儿再深揽入怀问道:”怎不多睡一会儿?”。头枕着长生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心脏的跳动,言语时胸腔的共鸣震动,子释眯起眼来,这是真的,并非梦境,都是长生的气息、体温、味道,比任何熏香都宁神,四肢百骸愈发放松,懒得回答长生,只想享受这人肉靠垫的舒适感觉。
长生将下巴轻搭在子释头顶,慢慢儿摩梭,渐渐滑到鬓发边上,轻吻他的耳廓,用舌头勾起耳垂轻含慢允,温热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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