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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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次数实在太多,所以记得了个大概外,其他比较少闻的,听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为了避免出丑,更是为了避免齐大居士的额角再次抽搐,卫衍很有自知之明的专心喝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幸好这里的茶水还算不错,否则听着这两人那些什么“抹、挑、勾”,那些何时“进复、退复”的专业用语,就算齐大居士的额角没事,他自己的额角倒要抽搐了。
说说笑笑之中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快月上柳梢头,齐大居士毫无去意,卫衍却不得不告辞了。
卫衍明日就要远行,齐远恒也不留他,只是起身送了他一段路,最后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到了幽州后做你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吃饱了撑的去管不该管的闲事,此次犯事的俱是你家皇帝的亲族,你家皇帝自己都不怜惜犯不着你去多事。”
“逆王案”的首犯幽王乃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而此次卫衍要去幽州监斩的诸人或多或少都与今上有些血缘关系。齐远恒敏感的意识到这趟幽州之行对卫衍有些福祸难倚。谋逆是为君者的大忌,任何人牵扯在其中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偏偏以卫衍的脾气性格,真的到了那时候,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几率是很高很高的。齐远恒打心底不认为卫衍适合宣旨监刑这份差事,也不知道他家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宣旨监刑,又不是去踏青郊游,当纸上被划去的姓名变成血淋淋的脑袋自头上滚落的时候,卫衍是否禁得起这般刺激。
但是拒不承上恩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这差事也不能不接,现在只希望卫衍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平平安安的回到京都。
“齐兄放心。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的。”
先是皇帝陛下,再是齐远恒,个个交代他不要去做不该做的事,难道笃定了他一定会去多事吗?卫衍苦笑了一下,复又愣了一下。
辞别了齐远恒后又去与孟九等人话别,少不得被狠狠灌了三大杯才安然脱身。“七日醉”口感温和但是后劲十足,卫衍先前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时候又被灌了几杯,等出了玉澜阁的大门,冷风一吹,禁不住酒意上涌,步履略有些不稳,随身伺候的人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不敢再让他骑马,当下又折腾一番备了软轿,才小心扶他入内。
卫衍酒品极好,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不吵不闹,只会安安静静的睡觉。况且他此时只是微熏,离大醉还很远,脑袋很是清醒,只不过手脚略有些发软无法使力。这种状况骑马确实不太妥当,所以他对随侍众人的安排并没有多大意见,入轿后觉得有些疲累,便闭眼休息。玉澜阁与卫府隔着四五条街,这段路俱是先前众人走惯的,也就是月前卫衍突然被皇帝陛下宠信起来常在宫中留宿才没空来这里游玩,如此这般,该怎么回去众人都是熟门熟路,当然用不着卫衍操什么心。
京都的大街修得极是平整,再加上八人大轿用得都是有经验的轿夫,卫衍在阵阵微微的摇晃中意识开始模糊,走了一段路,轿子似乎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晃动,就这样在晃动中沉沉入眠。
景帝知道卫衍去玉澜阁的时候只是稍微有点不悦。那时候追花逐蝶寻花问柳用银子捧些欢场优伶名伎是整个社会的风气,京城倚红偎翠之地颇多,玉澜阁则是此中佼佼者。有权有势者将此作为茶楼酒肆之外的另一个消遣之处,富贾商贩将此作为生意商谈的首选之地,士林名士将此种行为赞作“风流”而非“下流”,就算是贫苦无依的穷寒人家,也少不得存着攒了银两发家致富后要去玉澜阁一掷千金遍亲芳泽的念头。此等风气下,要求卫衍从此修身养性再不踏入烟花之地显然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要求,若卫衍真的这样做了,如此异像恐怕很快会成为京都流言蜚语的源头。故此,景帝虽不满卫衍出入玉澜阁,倒也没下令不准他去,何况他也清楚,卫衍就算再愚笨,成了他的人后,去那里最多也就喝喝花酒,再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召人伺候。
本来是如此笃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笃定慢慢崩坏。今日宴客的赴宴的俱是玉澜阁的常客,所谓的常客,当然不可能每次去都是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玉澜阁中熟识的姑娘肯定不在少数。清醒的时候应该是不敢荒唐,但是到了酒酣情浓之时,兼有一班狐朋狗友在旁起哄,熟识的女子又在身旁含情脉脉小心伺候,那种情况下,会发生点什么都不用多想就能明了。景帝一夜不见他就有点想念,知道今夜有人给他饯行,偏偏又怕阻了他的兴头,给人的命令是等他出来了才悄悄将他接入宫中,到了此时就算越等心情越差,也只能干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等来了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带着满身酒味满身脂粉味睡得正熟。景帝忍着不快剥了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味道洗得干干净净。期间他睁眼一次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人,只扫了一眼就闭上继续酣眠。
卫衍在他面前始终是拘谨的,只除了被情欲逼得无处可逃时才会有片刻的失态,平常时候永远都是战战兢兢的拘谨模样,像现在这般乖巧这般毫不设防的躺在他的面前倒是第一次,再加上景帝早就仔细查看过他身上并无不妥的地方,累积的怒气也就渐渐散了。
“和个醉鬼一般见识,朕好像也变笨了呢。”轻轻笑着将他的亵衣带子拉到腋下系好,景帝摸了摸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准备歇息,然后,听到他嘟囔了四个字。
卫衍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是一个炎热的夏日,那时的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被窗外的知了吵得头晕脑涨,趴在书房的案上昏昏欲睡。
书房里面除了远恒哥哥坐在他的身边翻书外,没有其他人。齐伯父那天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因为天气炎热,负责照顾他起居整天在他耳边罗里罗嗦这个也不准做那个也不准做的长随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逍遥去了,所以卫衍偷懒得很安心嚣张。反正他不会的功课有远恒哥哥教,他字写不完有远恒哥哥帮着抄,他挨训的时候有远恒哥哥陪着他一起被训。只要有远恒哥哥在,他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都会妥当顺遂的。
那个夏日似乎特别特别热,他没睡多久就出了一身汗。正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有人帮他脱了衣服,给他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最后对他又搂又抱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书房里没有别的人,照顾他的自然是远恒哥哥。远恒哥哥那日不知为何没有束发,散乱的发丝擦过脸颊带来痒痒的感觉,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远恒哥哥。”
被摇醒的时候还是有些糊涂,“七日醉”的后劲上来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明明那些话他都知道,却不明白那些话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而眼前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的人为何要这样生气。
“远恒哥哥?你的远恒哥哥也会像朕这样抱着你吗?还是说他早就这样抱过你了?”
也许,他的没有反应让对方更是生气,等卫衍终于明白过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衣襟已经被撕开了。
材质上乘的锦缎撕开的声音清脆响亮,卫衍在裂帛声中回过神,反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不让他继续往下拉。抓住衣襟的手却忍不住在哆嗦,不是害怕,而是出于愤怒,愤怒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陛下自己失德,难道以为天底下的人个个如他一般有此恶癖吗?他与远恒哥哥之间明明只是纯粹的兄弟之情,皇帝陛下怎可随意侮蔑?皇帝陛下又是凭什么这般质问羞辱?
无声的愤怒沉默的反抗让景帝的火气更大。从开始到现在,卫衍并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卫衍的反抗向来是节制的,是很有分寸的,那种反抗,与其说是反抗,对于景帝而言,完全可以视作半推半就的情趣。平时只要威逼一下就会乖乖屈服的人,偏偏在手脚发软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拼命反抗起来,景帝心头的怒意越来越盛,手底下也渐渐失了轻重。
远恒哥哥,叫得这么亲热,还敢骗朕说只是自幼相识交情甚好,那么现在呢,因为你的远恒哥哥所以不愿意被朕抱吗?妒火焚烧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景帝带着那样的愤怒撕开卫衍的亵衣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从后面压制着他撕开他的亵裤。本来后背位因为卫衍的不习惯,他绝少采用,但是压制拼命挣扎不肯听话的对手,后背位却比较容易使力。就算如此,等到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绑起来任他享用,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等到尘埃落定,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俯卧在身前,脸深深埋在软枕中看不到表情,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握着的拳头都表明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看着这一幕,景帝刚才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重新开始归位,抓住他的拳头示意他松开手掌,然后俯下身,沿着卫衍的脊背一路吻上去,最后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低声命令:
“认错,求朕。”
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舍不得真的把他怎么样,只要他肯认个错服个软再好好的用身体哄哄他,这事就算过去。
景帝自觉非常宽宏大量,可惜身下的人偏偏拒不肯承恩。
“敢问陛下臣何罪之有?”卫衍反问道。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皇帝竟然要他认错,那么他倒要好好问问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听了这话,景帝不怒反笑。酒后的反应大概才是最真实的反应,所以卫衍敢反抗,敢反驳。可惜,就算知道他是半醉着,也不打算轻饶他。单单是“远恒哥哥”这四个字,就值得他大动干戈和他好好算帐。
松开他的手,将他翻个身,半跪在他腿间,平静的宣布:“朕会让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朕保证。”
第十六章 较量
伴随着这话,高大的身体慢慢压下,并不急迫,却带着势在必得的俨然之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在昭示着接下来的惩罚必然会惨烈无比。卫衍坚持自己没错,不愿示弱,瞪着眼睛不肯闭上,直直盯着皇帝陛下的眼睛,或许是酒后壮人胆,嘴巴里面更是冒出了他清醒时绝对不敢说出来的话:“陛下什么时候会对臣厌倦?陛下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对臣厌倦?”
记得皇帝陛下曾经说过只要他厌倦了就会放了他,那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厌倦?还有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对他的身体如此执着以至于在盛怒的时候都不是下令将他拖出去杖责而是打算在这榻上身体力行的责罚他?
卫衍极有自知之明,他的容貌他的品学他的性格甚至是他的身体绝对没有好到让陛下如此爱不释手,那么陛下如此执着于这俱身体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知道了那个原因,是不是就有了从这不堪的牢笼脱逃的希望?
“很好,很好,卿总是会给朕惊喜。”景帝怒到了极点倒是平静了下来,对于身下的这俱身体如此放不开手的原因他也想过,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这不妨碍他运用言语这项利器来报复卫衍刚才的挑衅,“到了该厌倦的时候朕自然会厌倦的,卿放心,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卿哭着求朕临幸朕也提不起那个兴致。”
“陛下这么说臣就放心了。”卫衍心里想他从来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明明知道那些话会让他今夜更加凄惨,还是不住的从嘴巴里面冒出来。
“朕以前从来不知道卿也会呈口舌之利。”对于这些火上浇油的言语景帝自然不会客气,“卿知道吗?每次朕看着卿在心里抗拒但是身体却毫不餍足的缠着朕,朕就兴致特别高昂。”
“这里说着不要不要。”景帝俯下身在他的左胸亲了一口,手掌也没有闲着,开始在他下面的穴口打转,“这是却拼命缠着朕说还要还要,这样口是心非的卿朕实在是一时半会还厌倦不了。”
“臣没有口是心非。”卫衍不解,他什么时候口是心非过?他明明一直心口如一的抗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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