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成槐(校园)

10、你是在和我分手吗?

高叁的时光因忙碌而过得飞快,一直到叶瑜毕业,两人期间做了不知几次,尤其是接近高考的时候,叶瑜压力大起来,时不时就会来找韩蔚。
有时是在他家,有时是在酒店,还有的时候是在操场隐蔽的角落。
有一次她甚至给韩蔚买了点补品犒劳。
韩蔚有没有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晚上的记忆尤为深刻。
终于,英语考试的结束铃打响,伴随着热烈的欢呼声考生从一个个教室奔涌而出。
叶瑜刚出教学楼便撞见了贺展希,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走到面前还没开口,少年便吻了上来。
身边的同学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匆匆经过没有停留。
“你怎么忽然这么主动了?”
“毕业了,不是吗?”贺展希说道,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叶瑜将手伸进了贺展希的裤兜中,抓了一把他的性器,又将双唇贴到了少年的嘴边。
贺展希拉过叶瑜的手说问道:“你等会儿准备去干什么?”
“晚上有毕业聚餐,你们没有吗?”
“有,一起过去吧。”
两人走到校门口准备打车。
韩蔚站在路口,手里捧着一束花,准备送给刚结束高考的叶瑜。他在高考前一个晚上给叶瑜发了消息,但是对方没回,他知道是因为马上要考试了,所以没有在意。
韩蔚过了天桥,看到马路两边匆匆的人流,,晴朗湛蓝的天空下,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仿佛他也马上要毕业了。
直到他走到台阶的第叁层,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叶瑜,还有她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的少年,贺展希。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有说有笑,时不时打闹一下,又亲亲对方,脸上满是爱意和笑容。
韩蔚忽然意识到,尽管他一直在忽视这点,但是事实就是他根本没有和叶瑜在谈恋爱,她的男朋友自始至终都是贺展希。
很快她就要和贺展希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奔向某个陌生的城市,也许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而在她离开前,他甚至不能见证她最快乐的时候。
想到这里,韩蔚的步伐忽然变重了,慢慢走下台阶,看到叶瑜和贺展希进了出租车,心里空荡荡的。
他拿着花束站在人群中,目送着两人远去。
在那一刻,韩蔚感觉到之前身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欢笑声忽然消失了。
聚餐的地点是几个班的班长一起讨论,同学投票确定的,毫无例外都选择了市商圈的一家着名中餐厅酒店。
叶瑜坐在自己班所在的厅,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她回头一看是清北班的一位同学。
那同学笑嘻嘻地说道:“我们班长喝醉了。”
贺展希喝酒了?
叶瑜先前想给他灌酒,然而他滴酒不进。没想到今天居然醉了。
她跟着那位同学到了隔壁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脸蛋红红的贺展希。
叶瑜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拉着贺展希的手到了走廊上。
贺展希低头看着叶瑜,眼神和平时比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我们开个房吧。”叶瑜提议。
“…好。”
这么快就答应了,喝醉的贺展希这么爽快?
“不过——”
“什么?”叶瑜问道。
“不过你得轻点…我是第一次…”
叶瑜:?
“喝得还真够多的。”
到了楼上房间。
“坐下。”
少年坐在了床上。
“亲我一下。”
少年亲了上来,带着淡淡的酒气。
“再亲一下。”

“好了好了不准亲了——唔…”
片刻后,两人分开了,叶瑜看着身下的少年,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没喝醉。”
“我喝醉了。”
“你没有。”
“我喝醉了。”
“你没有。”

……
好吧还真喝醉了。
叶瑜从贺展希的身上下来了,经过柜台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喵了一眼发现是韩蔚发来的信息。
韩蔚:毕业快乐。
叶瑜:你下午是不是来学校了。
对面微微一愣。
韩蔚:你看到我了?
叶瑜:是啊,就在校门口附近。
原来她看到了,却还是那么肆无忌惮。
可这不该怪她,是自己答应了她只保持“肉体关系”,而贺展希才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他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怨气,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从下午看到她和贺展希在一起后就开始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让他难以集中力思考,也没有心情做别的事。
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的那天正好是高一、高二同学返校的日子。韩蔚从宿舍出来,经过体育馆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他很不愿意见到的人——贺展希。
直到他看到贺展希身边没有站着叶瑜才勉强没那么焦虑。谁想到下一秒贺展希看到了他,径直走了过来。
“你就是韩蔚?”
“找我有事?”
“我知道你和阿瑜的事情。”
韩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等到脑子反应过来便开口问道:“你和她分手了?”
贺展希冷哼一声:“当然没有,你倒是想得美。”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以为阿瑜她——”
“她迟早会离开你的。”贺展希打断了韩蔚的话,语气中满是轻蔑。他非常不喜欢听到韩蔚喊叶瑜“阿瑜”。
“你什么意思?”韩蔚的火气顿时冒了起来。
“她现在还小,不懂那么多,等她上了大学进入了社会,你觉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青睐你?”
贺展希不想说是“喜欢”或者“喜爱”,在他看来,叶瑜对韩蔚最多就是“青睐”,是她一时冲动,又或许是这个男的使了什么令人不齿的小手段才勾到了他的女朋友,让她一时间失了主意。
“不信的话,你就看她最后会和谁在一起。”贺展希脸上满是嘲讽,说出的话刻薄而又冷漠。
说完,贺展希便回到了车上,黑色的大奔扬长而去。
韩蔚站在原地,看着轿车远去的背影,有些恼怒,却又发不出脾气来,直到陈艺杰经过才拉回了他的情绪。
那天叶瑜玩累了呆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老电影,付瑶被父母拖着去旅游了,而贺展希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出去玩了。
叶瑜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瞥了一眼看到了韩蔚发来的消息。
韩蔚: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那是出分后的第叁天,叶瑜还没填志愿,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不少选项。他们的选择很多,所以填志愿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叶瑜:没定好,反正就是北城那几所吧。
韩蔚:那不是很远吗?
叶瑜:是啊,可是读大学去远一点的地方又没事,不然没什么意思。
韩蔚:我以为你会留在省内。
叶瑜:说不准,省内的医学院也还行。
韩蔚忽然神起来了。
韩蔚:那你要是留在省内,我们还要继续这样吗?
韩蔚:我可以去找你。
叶瑜:留了再说。
说完她又合上了手机。
中午吃晚饭再打开,看到了十分钟前韩蔚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韩蔚: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叶瑜:我和保安打个电话,你等一下。
叶瑜出了门撑着伞,在小区花园处找到了韩蔚。
他跟着叶瑜进了别墅。
叶瑜的父母平时工作忙,经常在外地,家里一般都只有叶瑜一个人,还有父母请的打理房子的管家。
“你来做什么?”
“我好久没见你了。”
“嗯?才几天啊。”
“两个星期了。”
“才两个星期,以后要是两个月、两年你怕不是要疯了。”叶瑜开玩笑道。
韩蔚微微皱眉:“什么‘两个月、两年’?”
叶瑜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要是去了省外你肯定见不到我了啊。”
“你是在和我分手吗?”
“我只是讲实话而已。”她解释道,“而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掉我的。”
“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叶瑜笑着说道:“你真可爱。”
她用手摸了摸少年的脸,亲了亲耳朵,又将嘴唇贴到了韩蔚的下唇上。叶瑜用牙齿轻轻咬着韩蔚的嘴唇,而后者将舌头伸了进去。
他吻得那么凶,毫无保留,像是在掠夺少女口中的空气。
正当叶瑜一边将韩蔚往身边拉,一边将手伸入韩蔚的t恤内时,少年却将她推开了。
“你干什么…”叶瑜迷糊地恼着声问道。
韩蔚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叶瑜。
“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我只是想说,等我走了你忘记我是迟早的事情。”
“是你忘记我吧。”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沉默了几秒后,韩蔚松开了牵着的手,转身离开了。
叶瑜没有阻拦,而是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阳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目送他离开,才发现已经正式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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