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找个男人玩一玩

3:新年

林雪玫大学专业心理学,保研到a大的专业也是应用心理,尽管她姐一再要求她辅修经济学、工商管理等等,她依然一头扎进心理学。面对姐姐林澜的催促,只说以后去了a大再修第二学位。
她今年大四上学期,除去和a大导师那边的联系、零星的几门课,倒也称得上清闲。
他们家虽然支离破碎,但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譬如年底的最后一天聚到一起,餐桌上父母琴瑟和鸣,谁看了不说一声家庭关系真令人羡慕呢。
回到房里又是另外的场景,林父埋怨林母,让她在外面收敛一些,林母反唇相讥让他管好他的小情妇,吵着吵着滚到床上,激烈到床在晃。夫妻俩几十年这样走过来,这次林母事后慢悠悠感慨:“还是年轻的身体好。”
林父一愣,恼羞成怒,“我正好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摔门走了。
他前脚愤怒离开,后脚林母换衣服去找情人,林澜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林雪玫也踏上前往隔壁城市的飞机,十一岁的小男孩出来时发现家里只剩下笑脸相迎的工人,温馨和谐的假象被撕破,他冷静地回屋打开电脑,和外教练习口语。
飞机落地是十一点,林雪玫踩着年底的尾巴到达训练基地,那翘首以盼已久的男孩跑过来上车,远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有一句传到秦翀的耳朵里:“看不出来啊……”
车内暖风开得足,林雪玫穿了件针织长裙,副驾驶上搭着驼色大衣。秦翀与她、与这辆车格格不入,无论是他身上廉价的衣服,还是沾着雪水的鞋。
他局促紧张,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但仍引来女生不悦的注视,“你们有人抽烟了?”
“我没有。”秦翀下意识看向徐恪,徐恪自后视镜中淡淡与他对视,于是他瞬间明白,林雪玫的“你们”指的是他和其他训练生。
他谨慎地措词,“刚刚门口的工作人员在抽烟。”
“哦。”
“……”
说错话了吗?
确立关系时,林雪玫曾明确规定他不能涉及黄赌毒烟,其他方面她比较看重个人卫生,初夜那晚他的指甲没来得及剪,她当场让他剪掉,又让他用沐浴露、香水,才肯进行下去。除此之外,她脾气好得很,至少他从未见过她发火。
天空有零星的烟花绽放,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车子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
踩着靴子的女生哒哒哒走在他前面,经理引领他们去二楼包厢,菜单上最便宜的一盘肉要一百五,海鲜动辄上千,他看见林雪玫漂亮的手指在菜单上跳跃,几句话的功夫,花了五千叁。
秦翀有点晕。
这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一对一服务的服务员笑容殷切,林雪玫让他去外面等着。
火锅蒸腾而起的热气阻隔了两人,她精致艳丽的面容变得模糊,这顿饭过去一半,女生缥缈的声传来:“你在基地吃到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泡面。”
盒饭难吃至极,楼下的小卖部收费高昂且不常开门,数来数去只有方便面了。
“那你为什么不吃肉?”林雪玫朝他勾勾手指,“坐我旁边来。”
秦翀听话地搬过椅子。她将蘸过料的牛肉卷送到他唇边,看他浅棕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慢慢张嘴吃下。
“好吃吗?”
“嗯。”他尽职尽责做一个讨喜的情人,“姐姐喂的,所以好吃。”
林雪玫笑出来,“这一盘肉要叁百呢,如果说不好吃,我会打死你。”
“……”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林雪玫撂下筷子,指着剩下的食物说:“这些都是你的。”
之后大多是他埋头苦吃,点的属实有些多,他的胃凸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饭后,林雪玫和他闲聊。
“最近累吗?”
“还好。”
“徐恪说你腿上都是伤,你说还好?” 她哂笑,“小骗子。”
秦翀的心轻轻荡了一下,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是能忍受的累,姐姐放心。”
真可爱啊。
她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却有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他大胆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挨着她肩膀,呼吸克制又微小,“姐姐,今晚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林雪玫看了眼表,摇头,“太晚了,没兴趣。”
空气沉寂了一秒,男生缓缓松开她,声音暗藏落寞,“那祝姐姐做个好梦。”
“嗯。”
徐恪将人送回基地,下车时秦翀对她说:“姐姐,新年快乐。”
有不道德的家伙在这个时间放烟花,他身后的漆黑夜空散落星辰,林雪玫眯了眯眼睛,“新年快乐。”
又说:“有事情给徐恪打电话。”
徐恪适时提醒:“小姐,他们不允许带手机。”
林雪玫神色未变,“你去和节目组打声招呼。”
服侍林雪玫,还要顺带着她的情人,徐恪心中微叹,“好。”
秦翀倒是懂事,探进头说:“麻烦徐哥了。”
徐恪的郁闷散去不少。
他们今晚留在此地,林雪玫不操心餐饮住宿问题,徐恪会安排妥当。
临睡前她让徐恪整理一份备选名单,“年龄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不要网红,其余的像刚进圈的小明星、艺术学院的新生,都可以。”
主子准备开始包养新情人,徐恪认真记下每一条,“最晚周五会给您名单。对了,五号秦翀第一次公演,您预备去现场吗?”
她眉眼淡漠,“不去。”
已经为他打好招呼,会正常剪辑,甚至有一条完整的人设故事线,且看他接下来能走多远。
而她,只会在决赛夜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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