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贞的母亲文静让保姆端了一盆水,用一条毛巾给常文擦着额头上的汗。
“我…我要喝点牛奶,不然,坚持不下去了。”
保姆急忙拿了几瓶酸奶,用吸管让常文喝着。
常文一连喝了三瓶酸奶,他喘息着说:“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林小贞鼓励道:“常哥,你行的,你一定行!”
林小贞的鼓励起了作用,常文重新鼓起了勇气。
常文聚集了全身的精气,飞快点击着剧烈震动的9个阴穴。
这九个阴穴的震动渐渐的平缓下来,最后,终于平静了。
常文长吁了一口气,精疲力竭的说:“好啦,田晨的胎儿保住了。”
他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大喘着气。
林小贞着急的问:“常哥,你咋啦?你不会有啥事吧?”
“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
过了十分钟,常文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常哥,你到我的卧室里去睡一会儿。”
常文摇摇头。
当着林小贞母亲的面,他怎么好意思到林小贞的卧室去睡觉。
“我…我在沙发上靠一会儿,小贞妹,我肚子饿了,让保姆给我做一点饭,随便啥都行。”
家里有现成的饭菜,保姆在微波炉里转了一下,给常文端了上来。
常文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满意的说:“好了,我的精气神恢复过来了。”
文静说:“小常,你到客房去睡一觉,睡醒了,我有话要问你。”
“阿姨,有啥话您现在就问吧,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常态了。”
“那就好。小常,我问你:田晨为什么会突然流产?”
常文瞅了田晨一眼,说道:“阿姨,咱们到客厅去说话。”
在客厅里坐定,常文直截了当的说:“阿姨,根据我的判断,有人给田晨下了毒,想把胎儿打下来。”
文静吃了一惊,追问道:“你敢肯定吗?”
“我敢肯定,绝对是有人给田晨下了毒,而且这个毒就是针对胎儿的。”
林小贞急吼吼的说:“谁会下毒呢?咱们林家人绝对不会干这种缺德事,我们家的保姆和佣人都很可靠。”
常文分析道:“田晨在外面吃了一顿中饭,也许,有人在饭里下毒。”
文静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的人。”
林小贞惊骇的问:“妈,您的意思是舅舅给田晨下了毒,竟然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文静点了点头。
常文犹豫着说:“这…这不太可能吧,也许是饭店里有人下的毒,得问问田晨,是在哪一家饭店吃的饭,然后调查一下这家饭店的背景。”
“没有这个必要。”
文静挥了挥手,斩钉截铁的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下毒的人就是文山。”
“妈,您冤枉了舅舅吧?舅舅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呢?除非田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舅舅的。”
“我问了田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舅舅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你想啊,以你舅舅的脾气和性格,他能容得下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吗?”
“这…这也太可怕了吧,舅舅为什么要打掉自己的小孩呢?”
“你舅舅一定是认为自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因为,你舅舅是在一岁时失去了父亲,在4岁时失去了母亲,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父爱。”
“妈,我觉得您的这种判断是错误的,即使舅舅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还有我们这些亲人呢。”
“你舅舅是个思想偏执的人,他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常文觉得身上有点发冷,自从他和文山打交道以后,就觉得这个人很冷酷,很残暴,手段也很毒辣。
如果文山蓄意要打掉自己的孩子,那么一旦知道是常文挽救了这个胎儿,一定会怨恨他的。
常文胆怯的说:“阿姨、小贞妹,今晚我抢救田晨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大叔,我害怕他会报复我,上次,他就差点把我活埋了。”
文静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小贞也表态:“我也不会告诉舅舅的。”
文静问:“田晨还需要继续治疗吗?”
“还需要连续治疗七天,因为它的胎气已经动了,还会有流产的危险。”
“常文,你赶快给家里打个招呼,谎称出差去了,这一个礼拜你就躲在我家里,每天给田晨治疗,咱们谎称田晨已经流产了,这样麻痹一下我弟弟。”
林小贞赞叹道:“妈,还是您厉害,我觉得这一招太高明了,既麻痹了舅舅,也保护了常哥。”
文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说:“我怀疑文山派人在别墅附近盯着,了解田晨今晚的状态,我得放一个烟雾弹,让他误以为田晨真的流产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到了,文静装成病人去了一趟医院。
一小时后,文静又坐着救护车回来了,她笑眯眯地说:“走时,果然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别墅附近,哈哈…他们一定向文山报告:别墅里有人病了。”
天亮时,常文给豆沙打了个电话,谎称老板紧急出差,他已经连夜去了外地,需要一个礼拜时间。
豆沙叮嘱道:“你要注意身体啊,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
上午,文静让林小贞给舅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昨晚半夜时分,田晨突然肚子疼,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经过紧急抢救,依然没有保住胎儿,现在,田晨已经回家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流产啊?”
“也许是田晨不小心,昨天吃了晚饭,上楼时摔了一跤,本来也摔得不厉害,只是踉跄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流了产。舅舅,你要节哀呀,不要太悲伤了,舅妈毕竟年轻,还可以继续怀孕的。”
“是的,我们还有机会。”
文山的话语很镇定,显然,流产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林小贞挂了电话,愤愤的说:“舅舅真是冷血动物,知道自己的孩子夭折了,竟然语气这么平静,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我算是服了。”
常文感到越来越恐惧,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文山知道是他让田晨保住了胎儿,该会多么的憎恨他。
七天过去了,田晨的胎儿总算是保住了。
第八天,常文请求道:“这儿没啥事了,我也得回家了。”
文静说:“常文,晚上再走,我想办法放一个烟雾弹,掩护你离开别墅,我怀疑:咱家已经被文山盯住了,我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常文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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