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她不在家能去哪里?”梅鸢拽着门,眼睛里储着的尽是慌张,现在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联想到梅婷婷在受什么折磨,她来不及等叶翩翩回来,扯着小保姆的衣服问。
新来的保姆还认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她找叶翩翩又有什么事,可见她这般焦急的样子,也不忍心就这么打发她走。
“叶小姐最近都不怎么在家,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医院里吧。”叶董事现在在医院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想来叶小姐也不可能抽太多时间去别的地方,新来的保姆虽然不怎么了解这叶家的家事,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梅鸢听到医院两个字,满是期待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扯着小保姆的手也顺势松开了,跌跌撞撞的退了两步,刚想要赶着去找叶翩翩,却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是哪家医院。
“是哪家医院?”梅鸢眼神有些恍惚,本来温和的语气,因为添了些急躁而显得很生硬,她转头拉过新来的保姆就要询问,保姆自然也是说不上来,吞吞吐吐的回应她,叶小姐能去的医院,一定是她所知道的最好的医院。
梅鸢心里担心着梅婷婷,顾不上在与保姆多说几句,就慌慌张张的跑着去打车了,不过事与愿违,她今天就好像是注定了倒霉似的,婷婷被带走了不说,这么个时候,出租车司机也和她过不去,打车打了好久,才打到一辆不怎么友好的车。
“可一定要救救婷婷啊……”梅鸢坐在车后,眼睛半眯着,不知道是为了排练,还是真的担心,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让司机师傅忍不住斜着眼睛瞧她。
梅鸢心里也着急,这个兰芯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识过,时间拖地越久,梅婷婷处境就越是糟糕,她一面催着司机开的再快点,一面祈祷着叶翩翩就在她要去的医院里。
她到达医院时,已经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了,先是跑去前台软磨硬泡了许久,问到了几个姓叶的人的病房住处,挨个挨个的去找叶翩翩的身影,当她推开其中一个高级病房的门时,忙活了许久的她,瞬间就愣住了。
她站在门口,从这个角度往病床的方向望,看的一清二楚,病床上躺着的,竟是叶翩翩的爸爸-叶董事。
也许是病伤元气,叶董事的脸上毫无血色,睡着的孩子一般躺在哪儿一动不动,静中却又带着说不上来的威严。
他还是那般,就算是睡着了,也总有一种气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梅鸢四下扫了一眼这个病房,见没有叶翩翩的身影,心里有些失望,病房里只有一个看护人员,正漫不经心的给叶董事微裂的嘴唇蘸些水,他似乎没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梅鸢一时不知道是进是退,既然叶董事在这儿,叶翩翩就一定会来,她只要一直等下去,就肯定会等到她。梅鸢皱着眉想着,又不忍心在这儿打扰叶董事休息,正要退出病房去外面等着,却在转身的一刻,听见了叶董事咳嗽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醒的?梅鸢愣着往后瞧时,便产生了这个疑问,叶董事的眼睛不安的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他的样子,倒像是个神志不清的小孩子。
梅鸢心里一惊,呆愣着看了叶董事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醒了,接着而来的便是一阵欣喜。
“叶哥……叶哥你醒了?”梅鸢抹了抹眼睛,看到叶董事的确是已经醒了,悬着的心也顺便放了下来,面露心疼之意的跑到了叶董事的身边。
她仔仔细细的看叶董事,看见他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和病痛留下的憔悴,她一时有些恍然,只是呆呆的看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董事刚刚醒来,就看见一个女人朝自己的方向扑过来,他隐隐睁着眼睛望向那个女人,脑袋却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女人带来的嘈杂声,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想去听。
“叶哥,我是梅鸢,你不记得我了吗?”梅鸢伏在叶董事身侧,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因为觉得烦而故意不理自己,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这种陌生让梅鸢觉得害怕。
梅鸢心里的激动还没得以发泄,对于叶董事的这番表现也觉得疑惑,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叶翩翩自从进了医院开始,心里就一阵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穿个平底鞋就好了,谁像她一样,胡乱找了一双高跟鞋套在了脚上,现在可苦了她了,医院住院部这么需要安静的地方,她穿着高跟鞋咯咯哒哒的走,可不是要被人骂么。
其实之前的她才不在意这些事儿呢,走到哪儿也不去看别人的脸色,就算是到图书馆,如果她想穿高跟鞋,别人也拦不住她,当然,她自以为这种事很不好也没做过。
叶董事住进医院后,叶翩翩大事上担起了不少,小毛病也改了很多,她惦着脚轻轻的朝爸爸的病房走,先前在公司里那些让人烦闷的事,总是会被搁在这件神奇的病房之外,在这里,她不用那么坚强那么强势,在这里只有说不尽的温暖。
叶翩翩走近病房时就听到里面有一些异样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抽泣一般,还夹杂着让她听不清的话,她心下一紧,小跑着到病房门口,往里瞥了一眼,正巧看见梅鸢伏在爸爸身边,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叶翩翩倚着门没往里走,目光一丝不落都落在梅鸢身上,梅鸢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就在这儿,专注的盯着叶董事看,她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欣喜,让叶翩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和梅婷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叶翩翩微微笑了笑,全然一副职场女性的样子,爸爸教过她,基本的礼貌总还是要有的。
“梅姨,你这么做恐怕不何合礼数吧,还是注意你的身份些比较好……”叶翩翩微笑着朝里走,说这句话时,特地把身份二字咬得很重,她就是要让梅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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