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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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心里一惊。
不是牛郎是谁?
胡小涂下意识地挣着手想要把他拖走,却被任以行箍的死死。
胡小涂颓败地杵在鸡飞狗跳的专卖店里,她当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今天是要把人丢尽了不成?负伤遇见前男友也就罢了,被挑拨离间的坏女人侮辱甚至掌掴也就罢了,现在又冒出个牛郎来,她的霉运会不会走得太齐刷刷了些?
“这位女士,你好像……对我女朋友有成见?”胡小涂绝望地闭上眼,这牛郎竟然还开口跟他们搭腔……可细听之下,却另有端倪。胡小涂挺了挺腰板,睁开眼乜着莫茉吴。
莫茉吴从见到任以行的第一眼起,心脏就要死一样跳得没节制,这回突然听他说胡小涂是他女朋友,果真是要死了。
“呵呵,没……没什么……我们……我们关系好着呢……你误会了……”莫茉吴变脸比抡巴掌还要快。
胡小涂冷笑一声,“行了,我们走吧。”
这回止住胡小涂步子的却是林嘉。
胡小涂看都没再看他,盯着正前方,“还没完?那你快点放。”
林嘉犹豫了几下,终是问出口,“小涂……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胡小涂面无表情,身子轻微的一滞只有任以行感受得出来,她刚要开口拒绝,却被握着她手的男人抢了先,“她当然会去了。”
——胡小涂恨不得用指甲抠穿牛郎的手心。
这次先行告退的不再是胡小涂,而是林嘉和莫茉吴,二人讪讪地离开专卖店,留给胡小涂一个倍感苍凉的背影。
手还被任以行握着,胡小涂堪堪抽出来,报以不可名状的笑。她是该感谢他,还是该记恨他?帮她在莫茉吴面前出口恶气是好,可替她答应参加婚礼就是他的不对了,他难道是想让她接着把右脸伸过去?
不过想来想去,他此番也算英雄救美了,尽管牛郎比英雄还差的远了点儿,可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意思。至于婚礼,大不了当天上午打个电话给林嘉,就说前晚纵欲过度爬不起来了,并且祝他们新婚大吉,刚结就离。
胡小涂顿时决定好好感谢眼前这个恩人,人家帮你脱离险境,怎么也得请他吃顿饭表表谢意,再趁他心情好的时候一并把钱还给他。
胡小涂憨笑一下,“那个……谢谢你啊……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胡小涂话音刚落,便见牛郎身侧突然蹦出一个洋娃娃,一把拍上他的肩,“以行,这件好不好看?”
胡小涂认出来,这个洋娃娃就是刚刚塞给她衣服的热心娃娃,真没想到,如今牛郎也可以有女朋友,还是个这么娇贵优秀好似豪门千金的女朋友。现在还真是流行富婆包养小白脸……
胡小涂瞬间把憨笑改为标准的八颗牙笑,她再一次笃定,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就是芙蓉君减肥前后的对比,永远能让人摔碎一箩筐的眼镜。在众人如她一样傻傻唏嘘的时候,人家却早已撇掉世人恶俗的目光朝光辉的好莱坞进军。
——你永远赶不上他人进步的脚步,你永远在嘲笑和鄙夷的时候忽略掉别人化身成神的过程。
就好比眼前这牛郎,在被你胡小涂免费嫖了之后,你还在傻傻地替他鸣不平,结果人家早已被富婆包养齐齐奔小康了。
洋娃娃晃着任以行的胳膊,“到底好不好看?给点意见……”
任以行无奈,“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终于把洋娃娃打发走,任以行回眸,却见胡小涂手里拿着信封递给他,“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今天还要赶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聊。这个给你,谢谢你啊。”说罢胡小涂就一瘸一拐地走出门,不带半点迟疑。
任以行看着手里装着钱的信封,再看看胡小涂一歪一扭的背影,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眼角都染进欢愉。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
对于任以行来说,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浑身难受,莫名烦躁,脾气骤爆,闷火憋了一层又一层却无处发泄。
而这几个月就是秦韶飞回国的日子。
然而这一回,任以行的耐性却出奇得好,陪着秦韶飞又去了趟新光和燕莎,苦力当得心甘情愿,末了还陪秦韶飞吃了晚饭。
其实任以行暗暗感谢着秦韶飞。
秦韶飞每次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王府井逛一圈,买不买倒是无所谓,就是图个和中国人摩肩接踵的乐呵劲儿。
若不是她今天非要拖着他去逛王府井,若不是她非要凑热闹挤进专卖店跟人家抢衣服,他根本就碰不见胡小涂。或许,他和这个小丫头还真有几丝缘分。任以行勾唇笑。
“哎,今儿个那女孩儿,认识多长时间了?”秦韶飞看了看任以行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漫不经心地问。
“也没几天。”
“这回打算玩多久?一个礼拜,还是……”
“行了行了,管那么多。”任以行有点挫败。
秦韶飞不问倒罢,这一问,任以行便想起自己如今的情感处境。前几天他还留恋花丛,怎么自从摸了那个小丫头之后便再无其他心思了……
秦韶飞临下车前,揽过任以行的头,在他的嘴角吻了吻。和着任以行无奈的叹息,一并响起的还有手机拍照发出的“咔嚓”声。秦韶飞在任以行眼前炫耀地扬扬手机,“证据。”
任以行只能认命,道了声“晚安”准备掉头,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几个大袋子,便降下车窗把秦韶飞喊回来,“还有些衣服没拿。”
秦韶飞摆摆手,“给你泡妞用的,都是那家专卖店里抢来的,我挑的都是她的码。”
任以行失笑,他这个前女友,倒真是个极品。
相比之下,那个小丫头的前任可就不怎么样了,同为男人,任以行对懦弱无能的小白脸鄙视至极,她眼光也真够挫,竟能为那样的货色要死不活。
撇了撇嘴角,任以行掏出手机,“都办妥了?……很好。”
******
回家的时候路过超市,胡小涂进去拎了几大包促销泡面,优惠装,买一送一。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贴在门上的催款单,胡小涂本就褶皱不堪的心又揪了一下。
胡小涂盘腿坐在床上算账,扣去给牛郎的一千块,再扣去水电煤气费,再再扣去迟到几次被罚去的工资,这个月的生活费所剩无几。偏偏林嘉又这个月结婚,她说是不去,能不去吗?可去了穿什么?她拿什么买?
新闻联播里放着千篇一律的说辞,农民涨收,城市发展,社会经济稳健提高,神州各地形势一片大好。胡小涂“啪”的一声关了电视,省电费。
一头闷进被子里,英雄为钱所困,可她不是英雄,她就是一寻常小老百姓,想过点舒心的日子而已,有这么难么?手机铃却在这时候很不应景地响起。
胡小涂看清来电人,瞬间把所有怒气都转嫁到这个替罪羊身上,她抓起电话便嚷嚷,“你丫还知道来个电话啊。”
苏蜜在另一头讪笑,“小糊涂……对不起嘛……那天晚上提前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再也不敢了……”
胡小涂哼了一声,“你是光顾着跟牛郎嗨了吧?”
“啊屁!说着就来气,我连牛郎半个人影都没见着,直接被廖之予拎走了。”
胡小涂愣,“你家廖大人不是还在巴黎走秀么,这么快就回来监工了?”
苏蜜顿了顿,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丫的他见老娘好欺负,还没结婚便当煮饭洗衣婆使唤了。小糊涂我跟你说啊,男人绝对不能惯,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胡小涂笑,“行了,别跟我这个三无人员穷显摆。”
苏蜜叹口气,转了话锋,“哎,我问你,和牛郎玩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
“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胡小涂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她跟牛郎什么都没聊过。便只好如实回答。
苏蜜一惊一乍,“那你们一晚上都干嘛了?小糊涂……你不是……把初夜给了牛郎了吧?”
胡小涂一口气没顺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她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懑情绪,波澜不惊道,“你当我白痴啊。”
胡小涂顿时觉得,自己骂自己的感觉挺微妙,结果就变本加厉地补了句,“我又不是性饥渴,还没饥不择食到脑残眼瞎的地步。”啊呸!
苏蜜在另一头听着,狐狸与生俱来的精明让她更加怀疑,便软下声音,好言相劝,“小糊涂,初夜没了就没了,没必要这么诅咒自己,啊。”
胡小涂险些手抖把拿不稳手机,故作镇定道,“我没和他睡。”
苏蜜侧隐隐地笑,“行了,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清楚你?”
“不是,狐狸,这事关原则性问题,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真的没和他睡。”胡小涂说的一板一眼,义正言辞,甚至连自己都要信了这个谎言。
苏蜜沉默了半分钟,突然尖叫出口,“小糊涂你丫真挫到把初夜睡给牛郎了?!”
——胡小涂赶在耳膜被震破以前及时扣下手机盖,苏蜜的厉吼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究竟睡没睡,姑娘们说捏?
小真空冲月榜异常艰辛中,您只需要5秒钟的时间,真的只要5秒哦亲~撒个花按个爪~我会更加马不停蹄地日更甚至双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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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关于相亲 ...
手机扔进床里,胡小涂接着也把自己扔进去,小脸越来越皱。不就是初夜没了么,至于这么如丧考妣么。
胡小涂翻了个身,你当她不想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一生最爱的那个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除了在别人面前矢口否认,在自己心里暗自垂泪,她还能怎么办?
再说,她最爱的那个人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跑进别人的世界里风流快活了,她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越想心越堵,恰好手机铃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胡小涂想都没想按下接听键就是一通乱吼,“狐狸我告诉你最后一遍,我们真,没,睡!”
对方静默了很久。
“狐狸?小狐狸?”胡小涂不放心地喊了两遍。
没人应。
胡小涂顿觉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狐狸……你倒说个话啊……不说我挂了啊。”
对方终于有了动静,一声响亮的轻咳瞬间唤醒胡小涂呆滞的思绪,她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手机,下一瞬,差点失手把手机摔个粉碎。
——上面分明显示着“涂女士”三个字……
后来胡小涂想,其实把手机摔碎了也好,至少耳根暂时清静,至少不必像她此刻这般,抓着头皮去想该怎么跟涂女士解释。
“胡小涂,你老实交代,你跟谁睡了?”涂女士一改往日的温柔政策,直接走逼供路线。
“妈,你听我解释……刚刚我们单位林姐来电话,说因为我白天在办公室偷懒睡觉要罚我工资,我当然要据理力争了。”
“你说的是‘我们’。”涂女士可比胡小涂精明多了。
“咳……那个,是这样的……跟我一起偷懒开小差的还有同部门一小哥,我们林姐怀疑是我怂恿他堕落的,我只有连带着帮他一起洗白……就这样。”
胡小涂手心的汗都密了一层,额间竟也沁出细微的水泽,睁眼说瞎话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
涂女士又不放心地询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纰漏,便放过胡小涂。胡小涂刚舒口气,对方便继续,“对了小涂,最近别人又介绍了个小伙子,说是一表人才的,你什么时候去见见。”
闻言,胡小涂的大脑瞬时拉响了防空警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只要一谈到相亲,她胡小涂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比受林姐的压榨还要痛苦。
在来北京之前的那段日子,胡小涂的经历足可以写出一本书,名曰“胡小涂的相亲血泪史”,而直到她在涂女士的威逼利诱之下结束第十次相亲时候,胡小涂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在不厌其烦的相亲上。
她才二十二,花一样的年纪,却硬生生被相亲相出了老树皮一样的沧桑。
她犹记得最后一次的相亲对象,是个油头粉面的猥琐男。其先是对胡小涂的名字、穿着和肤质进行一番点评,再接着推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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