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重生潘金莲之纵横人间)

第一卷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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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儿突然想起来,当时,黑暗中,那个男的说过一句话:
“好久不见----我到处躲着藏着,你倒过得挺舒坦哈!”
灵儿忙把这话重复给孙逸南听。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赶紧打电话找来郑义,一起把昨晚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郑义马上带着灵儿去另外一敢个病房,那个病房外站着两名警察,见到郑义打了声招呼,灵儿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到昨晚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还在昏睡,头上缠着绷带,显然是她敲的那一闷棍的功劳,左半边脸整个儿都肿了,眼圈乌黑,看来孙逸南那一拳也不轻。
“灵儿,你能肯定没见过这个人吗?”郑义问。
“能。他当时离我很近,说话声音我记得很清楚,那声音我也从来没听过。”
赵灵儿仔细看了看那张脸,还有些害怕。
郑义沉思了片刻,又和灵儿回到了孙逸南的病房,孙逸南躺在床上,正焦急地等着,一看到他们进来,马上问:
“怎么样?灵儿,真没见过那人?”
“嗯,真不认识。”
这时,郑义看着赵灵儿俏丽的短发,突然问道:
“灵儿,我记得妈好像也是短头发,对吗?”
“嗯,我妈妈常年留着短发,她说那样利索,不会影响上课时教学生画画……”
赵灵儿说到这儿,也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个人难道把自己误认成妈妈了?她跟妈妈本来长得就像,这一剪短发,就更像了!
“赶紧给你哥哥打电话,让妈妈回来一趟。”
郑义凭着多年的刑警生涯,觉得这事儿可能跟金姗有关。
赵一南带着妈妈第一时间赶回京州市。
看到妹妹没事,赵一南松了一口气,妈妈眼里还是无边的茫然。
这时,刑警队长郑义过来说,那个男的已经醒了,兄妹俩陪着妈妈来到病房外。
金姗慢慢地踱到小窗跟前,看到一个受伤的男青年双手被拷着坐在床边,两名刑警分站在旁边。此时,那男的也抬起头来往这边看,金姗正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睛!
她突然间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猛地往后退,嗓音沙哑地挤出破碎的字:
“他……他……”
接着就歪倒在儿子的身上,晕了过去。
这时病房里面传来阵阵嘶叫声:
“金老师!金老师——放开!放开我——”
……
几小时后,金姗幽幽醒来,看着身边的儿女,眼泪奔流,自从丈夫去世,她就不会哭也不会说话了,现在却抱着女儿泣不成声,像一座压抑太久的火山突然间爆发出来,哽咽着反复说着一句话:
“是我……是我害了你爸爸,是我……是我害了他……”
这个人,正是杀害赵大柱的凶手——谷君凯!!!
金姗断断续续的哭诉,揭开了一年前那起凶杀案的内幕。
谷君凯,美术学院的学生,聪明好学,画得一手好画,是个很有前途的学生,他为了更好地了解人体结构,甚至去医学院选修了人体解剖学,可万万没想到,他学的专业知识,竟让他在行凶时,一出手就是一刀毙命。
金姗偶然了解到谷君凯的家庭背景,知道他在年少时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
谷君凯的父亲是个包工头,成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喝醉了回来就打老婆,甚至有一次趁着大女儿自己在家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了。
十五岁的谷君凯放学回来,看到疼爱他的姐姐和妈妈,躲在房间里哭,问了大半天才知道,是他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做了孽。
他红着眼睛,抓起菜刀,冲进卧室,对着酒醉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畜生父亲就是一刀,妈妈哭叫着冲过来抱住了他,年纪小再加上胆怯,那一刀,只在胳膊上划开了两寸长的口子,血倒流了不少,疼得那个畜生父亲酒也醒了,看到自己儿子举着菜刀还想砍他,一高蹦起来大骂着逃出了家门。
谷君凯还不解恨,握着刀站在屋中间喊:
“姐!去告他,他不是人,纯是个畜生!”
又回过头瞪着懦弱的妈妈:
“拦着我干嘛?不让我杀他,你就带姐去法院,去告他,告死他!快去呀!”
看到妈妈一撒手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姐姐窝在小屋床角边哭边哆嗦,他气急眼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们不去是不是?觉得丢人呀?你们这回放过他,下次他还敢,好,你们不去是不是,那我去!”
谷君凯不管那些,把沾着血的菜刀往地上一扔,直接奔法院去了,可他一去才知道,十五岁属于未成年,人家不受理,他又气哼哼地跑回家,拽着妈妈逼着姐姐去法院告。
最后,他的父亲被判了八年刑,他的目的达到了,可家却散了,姐姐匆匆找了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外乡人,嫁到了远地方,妈妈受不了左邻右舍天天戳脊梁骨,把房子卖了,到处打工供儿子上学。
最可气的是,妈妈还偷摸去大老远的监狱,给那个畜生父亲送钱加伙食费,六年以后刑满释放出来,妈妈居然还跟那畜生住在一起!气得谷君凯开始住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慢慢长大,他知道了什么是人言可畏,有时人的唾沫真的可以淹死一个人!
走在街上,看到有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就怀疑人家是在说他,他甚至能听到他们在背后说:
“看,那是犯的儿子,他爸爸了自个儿闺女,真是个畜生呀!这样的人家,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低着头猛走,越走越快,直到跑起来还是觉得那声音追着他,脑袋轰轰直响。
他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眼神阴沉,极少说话,走路时总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学习成绩很好,画的画也极有个性。
后来姐姐是拿钱供他上了美术学院。离开了原来的环境,他稍微开朗了些,但也极少跟同学亲近,就怕同学知道他家的丑闻,同学见他孤僻,也都离他远远的,他也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金姗知道了这些以后,很是同情这个性格极端内向的学生,时常在绘画课上格外辅导他一些,希望他将来能有些成就,摆脱家庭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谷君凯画的画确实有特色,是个好苗子。
没想到她善意的关怀,竟引来了寂寞偏执的谷君凯疯狂的追求,他迷恋上了这位美女老师,开始寻找各种机会靠近,甚至还跟踪她到家门口。
金姗念在他是个有潜力的学生,可能只是一时的恋师情结,等一年以后毕了业踏入社会就好了,所以就是口头批评过他几次,一直没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主要是想到他的家庭对他的打击,不忍心再伤了他的自尊心,结果导致他得寸进尺,有一次竟在她的家门口纠缠,恰巧被下班的赵大柱发现狠狠揍了他一顿,接着还打电话告到了院长那里。
本来,院长想进行警告处分了事,但赵大柱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就以自己的影响力向院长施压,那位院长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调走了,也不愿得罪赵大柱这样在京州市颇有影响力的人物,就将快要毕业的谷君凯,以其他名义开除了事。
当时,金姗认为,这件事做得有些过份,而且很有可能毁了一个人才。无奈,赵大柱心定已决,谁也没法说服他。
从此,赵大柱开始每天接送妻子,风雨不误,这件事谁也没声张,儿子在外,女儿上学,所以都不知道这段插曲。
从那以后,金姗明显感觉到,丈夫的醋劲越来越大,自己只要跟男的说话,不论是男同事还是男学生,他都会横加干涉,口口声声说不想让她再有什么事儿。
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得金姗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年少时就先后失去父母,十六岁就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京州市闯荡,受尽了白眼与辱骂,多年的底层生活,使得他有着强烈的自卑感,就算后来事业有成,自卑感也已根深蒂固。
当初建别墅时,金姗就说:
“大柱,投资别太大了,家舒服就好。”
但赵大柱硬是花费巨资盖了个花园洋房,还振振有词地说:
“我就是要盖个最好的,让当初瞧不起我的那些人看看,我现在比他们强多了。”
金姗听了这话,觉得好笑: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摆谱儿,外面人会说你这是穷人乍富,挺胸腆肚了,没看人家真正有钱的,都怕别人知道,你可倒好,恨不能在脸上贴金条。”
任凭她怎么调侃,丈夫还是按照他自个儿的主意,把别墅按欧式风格建造,三面落地窗显得富丽堂皇,宽敞的院子像个网球场那么大,篮球架,秋千什么的一应俱全,东侧花园,西面草坪,屋内更是布置得极其奢华。
在感情方面,丈夫也象小孩子一样不成熟,总觉得自己不够英俊潇洒,配不上妻子,老是有一种不安全感,时刻警惕着妻子周围的男性。
金姗了解丈夫,所以很少跟男性打交道,在学校也就得了一个“冷美人”的称号。这样做,适得其反,男人们更加疯狂地追求她,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越是得不到,越想要,惹得丈夫老是劝金姗:
“姗姗,要不你辞职得了,咱家也不等着你挣钱,公司那边发展也挺稳定的,我安排好了,你就跟我一起回老家住行不行?那里有山有水,环境好还清净,不像城里这么闹腾还污染严重。”
金姗过惯了城里的生活,又不舍得放弃这份喜爱的工作,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丈夫拗不过她也没办法,只好风雨不误地天天接送。
谷君凯的事一直让金姗很担心,这个学生性格非常内向,而且报复心强,曾经有个同学嘲笑他一句,他就疯了似的打得那个男生鼻口窜血,他退学那天,盯着她的那道阴狠眼神,让她至今难忘。
几个月以后,谷君凯终于找到机会,堵住了单独的金姗,将她逼到校园旁边偏僻的园林里,声称要报复,毁掉金姗的容貌,可又舍不得的样子,伸手到处摸她,逼得金姗大叫,恰在这时,赵大柱听到妻子的惊叫声冲了过来。
谷君凯看到赵大柱,想起来那顿揍,再加上逼着他退学,彻底断了他的前途,辜负了姐姐拿钱供他念书,这么多年支撑姐姐的唯一指望,就是能让他这个弟弟将来能有出息,现在全破灭了,他像条丧家犬一样有家不能回,有怨无处泄,被逼上了绝路,想到这些更是恨得他咬牙切齿,放开吓呆了的金姗,一刀狠狠地刺进了赵大柱的心脏,凶残之极。
金姗眼睁睁看着丈夫倒在血泊中,拼命地大叫,谷君凯落荒而逃,金姗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金姗诉说着当时的情景,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感笼罩着她,使她不敢面对,就像被大铁锅扣在了里面,只有无边的黑暗,没有空气,喉咙好像被掐住了,想喊又喊不出来……
就那么难受!
赵灵儿紧紧地搂着妈妈,能深切体会到妈妈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
过了好一会儿,金姗抖着手抚摸着女儿的短发,谢天谢地,幸好灵儿没事,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这时,郑义过来说,经过法医验证,刺伤孙逸南的那把匕首,正是杀害赵大柱的凶器。
赵灵儿和妈妈同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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