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人家才没有开外挂(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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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妈被关在地下室而且还变成了怪物这件事》
听到这个消息的莫黎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但是对方好像误会了以为自己看不上他们,莫黎无奈开口,“可以合作,但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行动。”
“我可以和你们分享线索。”说着她拿出了昨天晚上从女主人房间里带出来的药瓶,“这是我昨天探索的时候发现的,可能会是女主人的死亡原因,但是我目前还不知道里面的成分”
看到自己的药瓶后,赤村美咲明显眼睛一亮,“这个我会!我刚好是医学生虽然还在读研,但是简单的药物还是可以分辨的。”
她接过了莫黎的药瓶,从里面取出其中一粒仔细的研究了起来,没过多久便开口道“这好像就是普通的安眠类药物,吃多了好像也不一定能死”
莫黎一愣,难不成是自己弄错了?
赤村彦一在一旁开口道“这个可以让我们先带着吗,我等会让美咲把里面全部的药片都检查一遍。”
反正这药瓶自己拿着也看不出什么来,莫黎索性点了点头同意了。
摆脱了赤村兄妹后,她直接从楼梯蜿蜒向上,整栋别墅从外面看一共有叁层,第叁层的布局一半是房间一半是露台,莫黎照着自己玩雪时对房子外观的印象一路找到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她拧了拧有些上了灰的门把,纹丝不动,应该是锁住了。
接着莫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款式有些复古的门锁,似乎确实只能从外面锁上。
她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如果希尔法说的是真的话,那开门的钥匙多半是在原主那里。
想到这里,莫黎回到了自己住着的属于原主的门前,看着面前干净整齐充满了少女心的房间。
莫黎实在难以和自己的面孔放在一起,难道这个副本里的原主很喜欢这种风格吗?
不过话说起来,自己这个房间貌似还没有好好的探索过。
于是她先把阁楼的事情放一边,专心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整个房间就很奇怪,生活物品少的可怜,就连书架上的书好多都是全新甚至都没拆封,摆放着的玩偶也还挂着刚买来时的吊牌,虽然整个衣柜看起来满满当当,但是穿过的衣服只有那么几件。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虚假的外壳,表面看着光鲜亮丽似乎处处充满着温馨,但事实呢?
莫黎从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本有些破旧的日记本,她大致的翻了翻,日记开始时间距离最后一页的时间大概有叁年左右,但后面很明显有被撕裂的痕迹……
果然任何游戏里都是不可能会给你放一本完整的日记。
她翻回第一页从头看了起来。
【今天是爸爸离开我们的第35天。
妈妈从那一天开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早出晚归成了常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去。爸爸还在的时候很爱妈妈,从没让我们过过苦日子,但随着他的离开,生活的重担全压到了妈妈身上。我每次躺在床上望向妈妈的时候,她只能回我一个被现实死死压抑着的苦涩笑容。】
【今天又生病了。
半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了妈妈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把我送到了医院,这是我出生以来不知道第几次讨厌自己了,每次看病的高额费用一直像悬崖滚落的山石,一次又一次的砸向我的家人,我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妈妈,她的肩膀愈发消瘦,她就像被火光裹挟住的蛾子,拽住她的沼泽,是我。】
【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好,从今天开始又要住在医院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妈妈早已麻木,她失去星火的目光呆滞的望向我,有一瞬间我觉得她会就此抛下我而离去,之前的无数个夜晚,在我迷糊之际听到过数次呢喃,梦中的妈妈泣不成声,祈求着我能放过她……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妈妈转身卖掉了房子,给我凑齐了住院费。】
【在医院的不知道多少天,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了,但是我的住院费却一直有人往里汇款,听照顾我的护士说,她偶而会在病房外看我几眼。
我猜不透她的想法。
天生的体质让我失去了很多的情感,我无法准确的感知喜怒哀乐,也难以与任何事情产生共鸣,我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不大,但从父母为我花钱治病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如果妈妈想要拿走,我会没有任何犹豫的全部还给她。】
【妈妈终于来看我了,她看起来好了很多,甚至比和爸爸还在的时候更加好,就像是摆脱了生性的飞蛾,不再被光明束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披肩,将精致的果篮放在了我的床头,铺面而来的香水气息慢慢渗浸着整个病房,她坐在我的床边沉默着,几次想要开口,却没能说什么,最终只是平淡的问了问我的身体状况。离去时,我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低笑着揽过妈妈的腰肢,跳动着的脂肪消失在了拐角。
原来飞蛾放弃了自己,扑向了更大的深渊。】
【隔壁病房的病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医院里大半的病人都知道她姓刘。
刘大妈秉持着热爱生活坚强与病魔抗争的原则,天天在走廊上溜达,见人就爱聊天,我不知道第几次听到狐狸精,小叁,不要脸这些字眼。
我猜得到她说的是谁,有一次她的孙子突然闯进我的病房,开口就骂道“听我奶奶说你是狐狸精的女儿?那你也是坏妖怪,吃俺铠甲勇士一棒!”话音刚落,刘大妈赶紧进来尴尬的把他拖走了,我虽然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总爱站在道德制高点评价毫不相干的人,但每次听到她的大嗓门扯着那些污秽的字眼,心里还是会忍不住觉得烦躁。】
【今天可以出院了,妈妈把我接到了她现在住着的地方,一个有些豪华的单身公寓,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来,这里一个月的房租可能比我的住院费还要高。
给我收拾出一个小房间后她就提着小挎包离开了,我从窗户往下看,有辆浑身散发着金钱的奢靡气息的跑车停在不远处,陌生的男人带着墨镜倚在车门上,等待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妈妈踩着细高跟朝他的方向小跑过去我默默的拉上了窗帘,新的叔叔似乎比上次的那个更有钱一点?】
【妈妈又喝醉了,送她回来的叔叔像扔垃圾一样的把她丢在门口,他看到了门后的我,瞬间像是被触到了逆鳞,“妈的这个婊子居然骗老子,有孩子了还这么骚”他骂着骂着还忍不住踹了地上的妈妈一脚,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有些费力的把她扶着回了房间,这时的妈妈突然清醒了过来,她镶着水晶指甲的手狠狠的抓入了我的肩膀,“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你到底要折磨我多久!我变成了一个万人骑的婊子你满意了吗!”被酒精麻痹后的妈妈像是解开了一直锁着自己黑暗面的封印,无限的恶意如潮水涌来将她淹没,她歇斯底里的把所有肮脏的字眼往外吐着,痛斥着现实痛斥着我也痛斥着不堪的她自己。
等她发泄完后,我把她扶到了床上替她卸完妆擦拭着身体,那时候,我终于问出了压在内心深处许久的那个问题
“妈妈,你想我消失吗。”
但是她已经睡了过去,我有些遗憾没能听到她的回答。】
【妈妈最近很开心,连洗澡都哼着歌,她放在床上的礼盒里面是一条镶满了钻石的礼裙,这次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低调了许多,应该是又换了新的叔叔吧,看样子晚上只需要烧一人份的晚餐就可以了。
我这样想着,但是手里晾衣杆上的衣服不小心被风吹了下去,妈妈有和我说过不可以出现在这些叔叔面前的面前,于是我放弃了下去找衣服的想法,这个时候,车里的叔叔却和我说话了“衣服不要了吗?”我低头看了他一眼,眉骨突出,是个外国人。
这次的叔叔似乎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我没理他,收完衣服就离开了阳台。】
【妈妈结婚了,在爸爸死去的第叁年。
我意外的被允许可以参加她的婚礼,穿着婚纱的妈妈和旧照片上的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婚礼前的晚上,妈妈心情似乎很好,她破天荒的对我露出了笑容,“我们马上就可以过好日子了,不用再看着别人脸色生活,不用天天为了一个电话就四处奔波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我虽然无法理解妈妈的情绪,但我知道这个婚礼对她很重要,所以我扮演好了花童的角色,笑着把她送到了叔叔的手里,是之前那个外国的叔叔。
他温柔的接过妈妈的手,两人满眼爱意的拥吻在一起,但叔叔身边的那个孩子满脸怒火的盯着两人,这是妈妈所期望的生活,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后面的日记只留下了整整齐齐的裂口,看样子应该还有很厚一迭,莫黎看完了整整叁年的记录,竟然一下子没能从里面走出来,她被原主的那副大半都是冷眼旁观的淡漠刺痛了一下,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虽然没有写出什么直观的线索,但是至少了解到了原主的性格,这样看起来如果真的是她把希尔法锁在了阁楼,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将破损的日记重新放回原处之后,莫黎很快就在桌面上的笔筒里面找到了疑似阁楼的钥匙,她小心的收好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
伴随着“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面前是一段沉长的阶梯,莫黎下意识的就屏住呼吸,怕闻到什么腐烂发酵的臭味,但她似乎多虑了。
恐怖片里的阁楼一般都是黑暗且浸满灰尘,要多阴间就有多阴间,但面前的环境好像和这些完全搭不上边。
莫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她看了看面前的阁楼。
头顶的天窗很大,充满暖意的阳光轻而易举的就能透过玻璃进入室内,把里面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正对着门的窗户打开着,夹杂着草木冷冽气息的微风从外面吹进来。
房间里有些杂乱,里面的空间很大,但大半的地面上都摆满了的画框,仔细嗅一嗅还能闻到颜料水粉的气味。
摆放在房间中央有一个画架,上面夹了一张还未完成的作品,地上散落着沾满颜料已经干涸的画笔。
莫黎环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发现了希尔法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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