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着晚饭,倒是也其乐融融。
饭后,小惠主动的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
那贤惠的样子,看的我爸我妈都暗暗赞叹。
“小惠真是个好闺女,可惜孩子你结婚太早了!”
我有些汗颜。
弟弟踹了他女朋友娟子一脚,娟子怒道:“你踹我做什么?”
弟弟被娟子臊了个大红脸:“干活啊,干啥?”
忽然,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从病房外边传来,我走到窗户前,却见一辆和我一模一样的保时捷马坎停在了病房门口的停车场上,四门同时打开,从里边下来五个年轻人。
有黄毛的,有光头的,还有长头发的。
其中三个人戴着墨镜。
两个人的胳膊上还有纹身。
一人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里夹着个小包,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类。
弟弟的女朋友娟子也来凑热闹,本来就能容下两个人的地方,这家伙非要和我挤。
我说过,这娟子和柳芳简直是两个极端。
柳芳是小的可怜,娟子是大的可怕。
所以,这一挤不要紧,偏偏就碰到了我的胳膊。
卧槽,我连忙离她远点。
“志哥,这些人不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娟子道:“刚才,我路过走廊的时候,听你和叔叔的领导谈话,说什么刀疤强啥的!”
卧槽,这女人真是个乌鸦嘴。
果然,听了女人这么说,我爸,我妈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我妈猛的推了一把弟弟,用眼睛催促着我,声音都变得走调:“阿志,阿丁,赶紧跑!”
我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根香烟,给我爸递过去:“爸,没事,一切有我!”
儿子已经长大了,不想继续躲在您的羽翼中做温室的花朵了。
就换做我们哥俩,来为您遮风挡雨吧。
正说着,病房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一脚踢开。
四个大汉成口字型,手里拿着镀锡钢管,包围了我和弟弟,也不说话,抬手就打。
弟弟故意挨了对方一棍,顺手就把对方的钢管抓到自己的手里,照面对着一个人的小腿就踹了过去。
一声脆响响彻在病房四周,那家伙瞬间就趴了下去,我爸我妈看了吓了一跳:“钉子,别打了,出人命的!”
我朝小惠喊了一句:“惠儿,你扶我爸我妈到隔壁的病床上去。”
小惠听我喊她一声惠儿,小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也这么喊她。
正说着话,一人的拳头照着我的面门砸了过来。
我打架不行,连忙朝后一躲。
弟弟连忙抽出手来,捏住了这人的胳膊,身子一转,一拳就扫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一个踉跄,又是被当场放倒。
一米八的大高个,脑袋直接砸到了床头柜上。
上边的饭盆,热水,苹果,输完液的输液袋,卫生纸,胶带纸,散落一地。
打架的声音吸引了四周的看客。
病房里的室友,病房外的病号们,甚至一些医生护士,都冲冲的赶了过来,围观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
“喂,那个人是咱们县城的刀疤强吧?”
“嘘,你小声点,被刀疤强听到,你完了。”
“上次刀疤强来医院闹事,碰了咱们院长一百三十万的瓷,你知道不?”
……
砰!
啪!
另外两个大汉,都不是弟弟的一合之敌,纷纷倒地哀嚎。
此刻,场面上就剩下唯一的那个光头。
他的脸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疤痕。
估计就是大家口中的刀疤强了。
这是普通病房,每一个病房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我径直走向卫生间,然后冲弟弟招招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的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弟弟当然也懂。
那四个人是来主动攻击我们的,我们反击,可以说的上是正当防卫。
但是这个刀疤强,刚才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根本就没有动手。
如果我们贸然动手的话,就成了蓄意殴打他人了。
这可是我花了五百块钱,从我微信里边那个律师得到的消息。
弟弟走到已经完全傻眼的刀疤强那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强哥是吧?来来来,我哥有事情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有时候,一个人成名久了,身上的戾气会越来越少,胆怯会越来越多。
刀疤强明显就是这样的人,被弟弟这么一掐,也不反抗,小脸煞白的被弟弟拽到了厕所里边。
来到厕所,弟弟关上门,然后用力将刀疤强往墙上这么一摁。
我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笑嘻嘻的问道:“强哥是吧?”
“我是强哥……你……”
我特么的听到强哥两个字就膈应。
夜宴ktv失踪的那家伙也叫强哥。
这叫强哥的,没一个好鸟。
所以,当听到他自称强哥的那一刹那,我的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我特么的最讨厌别人叫强哥!”
强哥捂着脸,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大哥,你叫我阿强就好了,你是做哪一行的?”
他话音刚落,弟弟的巴掌就甩了上去。
弟弟的巴掌可比我的重的多。
打的刀疤强眼冒金星。
“槽,我哥问你啥,你就说啥,还敢反问?你算个瘠薄?”
刀疤强捂着脸不敢再胡言乱语,忙不迭的点头。
我道:“你是那个欺负我爸的宝马男喊来的吧?”
刀疤强继续点头。
我道:“宝马男的事情回头再说,先说说你,你这带四个保镖过来算是什么事?又是纹身,又是大金链子的,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刘华强了?我爸我妈被你吓的可是不轻,这事可大了,比宝马男的事情还要大!”
刀疤强唯唯诺诺:“大哥,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弟弟却不管不顾,看着他,模仿着我找宝马男时候的场景,贱贱的道:“说,刚才用那只手指过我哥,左手,还是右手,我要给你废了,来给我哥谢罪!”
“啊?”刀疤强诚惶诚恐,刚才他亲眼所见,弟弟把钢管给掰弯,这一手力道,在整个合水县,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弟弟会如此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额,我打断了弟弟:“弟弟,我身上没受伤,折断他的胳膊,对我们来说,也没啥子用!”
刀疤强见我替他说话,连忙借坡下驴:“没错,哥哥,没错没错,我这边有三万块钱……”
听了他的话,我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草泥马,打发要饭的呢?拿五十万出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刀疤强吓的不轻,也不敢反驳:“我没带那么多!”
这货说着,便拉开自己鳄鱼皮的钱包。
里边大也就大几千。
被弟弟一把拽走,然后又把这货的保时捷马坎的车钥匙拽了过来:“草泥马,居然敢和我哥开一样的车,这车我先扣下了,什么时候搞来五十万,什么时候还车,滚吧!”
刀疤强瞬间就泪奔了:“哥哥们,这车不是我的!”
“别瘠薄废话,拿钱过来赎车,滚!”
弟弟一脚踹到刀疤强的屁股上,刀疤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厕所,刚巧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老一少的巡捕。
黑色的皮质武装警带,全套的警戒,挺拔的制服,不怒自威。
少年巡捕指着想要开溜的刀疤强,怒道:“喂,你,站住。”
刀疤强赶紧站住。
我和弟弟从厕所走了出来。
两个巡捕看着倒在地上,还在唉声叹气的几个大汉,扫视我们一圈,冷冷的问道:“谁报的案?”
弟弟的女友,阿娟这个没脑子的举起右手:“不……不好意思,是我报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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