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城很是寂寥。
宽阔的街道上虽有人行走。
但对比白天而言,数量却少了很多。
我把地图拿了出来,并没有发现异常,楚天心提醒用灵气试试。
再一试,果然起了作用。
简易版的地图线条上亮起了微光。
像是血脉牵引一样,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我对比着地图线条和如今身处的环境,惊讶道。
“好手段!”
楚天心看了两眼也忍不住感慨。
“我们现在就在这条线上,而这条线的光亮程度决定着接下来的方向,了不起的手段。”
“血脉秘法。”
我和楚天心一眼就看出了地图的真正用途。
血和路线全都是重中之重。
接着,我们按照地图线条的光亮开始左右寻找。
拐着拐着,甚至连回去的路都给忘记了。
好在我压根就没想着回去。
我们没有显眼的走在大街上,而是穿梭在建筑间,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身影。
绕过了三条街,十几个巷子,才找到了地图中心点,被圈起来的街道处。
然后我们又根据光亮程度,终于找到了一片建筑群。
“羲皇?”
最终,我们站在了一间三层楼阁前,匾额上正是“羲皇”二字。
我们相视一眼,没有贸然敲门,而是又在周围绕了几圈,确定了地图亮度后才上前敲门。
敲了半天没有回应。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还没等我说话,吴磊忙道。
“快进来。”
我们四人急忙进入了屋子,吴磊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点着蜡烛,在正堂坐着两个人,老人与中年人。
我对着他们二人微微拱手,说道。
“北方王家王文涛见过吴天池吴老,见过吴江雄叔叔。”
以我和吴磊的关系,叫一声叔叔也不过分,更显得亲近。
楚天心也介绍着自己的身份,但简单了些。
吴天池和吴江雄急忙从椅子上起身,一把扶住了我,黑帽兜下苍老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好好好!王家三代果然名不虚传。”
吴江雄则是上下打量我半晌,说道。
“吴磊能交小三爷这样的朋友,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磊见我们寒暄完了,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笑道。
“我就知道三爷肯定会来找我,哈哈!”
我心里也是真高兴,可是看他们在屋子里还罩着黑袍,心中很是疑惑。
吴天池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们坐下说话。
等大家纷纷落座后,吴天池拿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
铜镜,其上花纹古朴,镜面有些绣色,有点像是古代女人用的铜镜。
“小友可知道这面镜子的来历?”
我仔细观察着镜子,摇头道。
“不清楚。”
吴天池缓缓道:“我知道小友有一肚子的疑问,但这事还要从这面镜子开始说。”
“镜子名曰照妖,传自我吴家先辈,却不是我吴家之物,真要追溯起来,应该远在周朝之上。”
我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面铜镜的来历竟然如此久远。
吴天池继续道。
“传承记载,照妖镜曾被姜子牙掌管,而我吴家与姜子牙颇有渊源,我吴家先祖算得上是姜子牙的半个弟子,包括我吴家代代相传的风水术数,都是先祖在姜子牙那里学习而来。”
我愣住了,怎么吴家也与姜子牙扯上关系了?
楚天心则是神色一怔,但是没有插嘴。
吴天池陷入了回忆,继续说。
“当年事太过久远,真真假假难以辩证,姑且听之,当年,先祖跟随姜子牙学习了风水术数,后来被姜子牙赐下照妖镜,并嘱咐先祖要护住照妖镜,就算是死也不能遗失,先祖照做了,并且当做祖训,一直持续多年,王朝更迭,直至清时,照妖镜的秘密才被揭开一角。”
说到这里,吴天池轻抚着照妖镜,缓缓道。
“镜子中封印着幽冥通道!”
我猜到了,事实也证明了。
“消息震撼,但对于幽冥,我吴家所知甚少,只好在风水界多方打探,想要知道关于幽冥的更多线索,结果却一无所获,又缝年代动乱,所以镜子的秘密再次被搁置了,但我估计当年长辈已经明确了幽冥通道的存在,为后来我父亲进入幽冥而打下了基础!”
“我父亲曾在五十年前真正解开了照妖镜的秘密,进入了幽冥!他去了半个月,重伤回归,但他虽然活着回来,可封印已经镇不住幽冥通道了,只能进行剥离,我父亲只好远走找办法,最终在宝城定居,稳定了不安分的幽冥入口。”
吴天池叹了口气:“父亲死前曾说过,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不安分,如果他没有解开照妖镜的秘密,就不会进入幽冥,也不会留下祸端。”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这就是形成铜镜悬井的原因?”
“没错,我父亲定居宝城后,三年造井布置,几乎用尽了我吴家无数年积攒下来的风水底蕴,才堪堪把幽冥入口镇压在井下,而后一病不起,留下了开启照妖镜的秘法和训诫。”
吴磊复杂开口道。
“非吴家嫡传,非至纯血脉,非心存善念之后不传。”
原来如此!
原来吴磊的重要性就体现在这三点上。
吴天池看着我道:“留下训诫后,父亲就死了,死前千叮万嘱,幽冥下存在很多秘密,并且终有一日,幽冥会再有异变,可能是人为,亦可能是天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家对照妖镜的探索,从而换来的结果,若是我们一直安分守己,恪守祖训,吴家久安。”
吴江雄开口道:“爸,这也怪不得先祖,毕竟镜子传承了几千年,探索在所难免,再说了,幽冥入口又不止我们家一个。”
吴天池轻轻一叹:“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我父亲曾言,若是幽冥入口有变,又无法镇压,就只能带着镜子深入幽冥,寻找破局契机,这是吴家的使命,也是我们进来的原因。”
有前因有后果,但吴家显然知道更多。
我沉默半晌,问道:“吴老,你们三人这身打扮,是在躲避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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