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黑客妈咪带球跑

第七百五十六章:人人都想踩上一脚

他是一个私生子,但这一切可不就是这些人所造成。
都说,一个环境影响一代人,那这纪氏家大业大,最终还是铸就纪铭瑄一生都在阴暗中生活。
“阿宣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客厅的说笑停下,渐渐恢复安静。
有人让出位置,示意纪宣过去。
阮玲及时抽回手,朝纪母走近。
谢襄因为是外人,也跟着阮玲去到纪母那边。
“好久没见,你这孩子长肉了。”
纪母瞧见谢襄,禁不住说叨一句。
阮玲抱着小宝,插嘴问:“于曼呢?”
早间,于曼带着米拉出去,说是去东区溜达溜达。这都快要中午,人还没回来。
“早上出去,还没回来。”
纪母压低音量,生怕盖过那些正在讨论纪铭瑄的声音。
阮玲微微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她往那些人扫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纪辉。也是,再怎么也是他的儿子。现在恐怕,正躲在家里难过呢。
“他纵然走了弯道,但终究是纪家的子孙,不葬纪氏还能葬哪儿?”
说话的更老,阮玲特意瞧了一眼,发现没见过,更不认识。
“先不说他不是洛家的外孙,单单一个犯了死刑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进纪家祖坟。这要让地下的先辈知道,那岂不怪罪我们。”
“先辈早去那么多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纪铭瑄说到底就是纪家的污点,绝不能葬进纪家坟地。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纪宣,要不给四叔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听着他们分歧严重,阮玲忍不住插了一嘴。
接着立即有人说:“阿辉现在没脸出来见人,问他意见等于白问。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的错,老子更该承担。”
“是啊。我们纪氏那么大一个家族,出来这么一个恶魔,放谁心里承受的住。听说,洛家那边得知纪铭瑄的事,立即派人收回他的少主令。”
“那四嫂,岂不在洛家更没地位?”
“从纪铭瑄不是她儿子开始,洛家已经跟她断绝关系。她现在闭门不出,听说患了抑郁症。”
“倒也是可怜。”
“她可怜?要不是她,这纪铭瑄哪里来的胆子,敢伤害我们纪家的人。我怀疑老爷子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
“阿宣,当年你爸爸那车祸,不是说也是他策划的?”
纪宣没吭声,反而是看向阮玲。
当初,她从老爷子那里拿回那些证据,纪宣整个人是假死状态。他所能知道的消息,还是阿盛瞒着阮玲偷偷传过去的。
现在说起这个事,他才想起,从他病好,阮玲似乎将这件事忘记,并未提及过。也许是因为已成过去,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而现在,这位叔叔的疑惑,纪宣并未给他肯定。
他父已死,纪铭瑄也自杀了,再纠结并未多大意义。
“你们因为纪铭瑄下葬何处,一直不能确定下来,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就让他跟他亲母葬在一起。”
“那不还是在墓园。”
“不然呢,你想让他葬在大路上啊?”
阮玲突然的发火,客厅内的人全都一瞬间安静下来。
纪宣紧抿着唇,半天不吭声。
纪母怕事态严重,劝着她去了外面。
人一出去,客厅方再次恢复喧哗。
大家看在纪宣的面子,不敢说阮玲的不是。
但对于她和纪铭瑄的事,也早在纪家传开。如今,阮玲这突然的维护,算是坐实二人彻底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当着纪宣的面,还是没人敢说任何阮玲的负面新闻。
“其实,我觉得阮玲说的不无道理。铭瑄母亲的墓在陵园,不过没有挨着纪家的坟,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那能一样嘛。纪铭瑄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回想他做过的事,在看看他葬在我们的祖坟,这后半生我都不能安生。”
小院内,隔着落地窗,阮玲听着这些人的控诉,瞬间觉得恶心至极。
一个个披着张人皮,其实还不如那些表面干坏事的人。
就算纪铭瑄再十恶不赦,可人终究是没了灵魂。而他们呢,当初可是一个个将人奉为神,如今却是人人都想踩上一脚。
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她有些待不下去,抱着小宝起身,朝谢襄道:“听说,这附近新修了一处公园,你陪我们去那边走走。”
谢襄应的爽快。
老太太跟纪荣母亲说着话,也没太多在意。
但客厅的纪宣,隔着落地窗看着她抱着小宝跟谢襄出去,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他突然有些烦躁,可耳边还是不断响起纪家长辈讨论的话。
外面,因为离得近,阮玲抱着小宝跟谢襄并排而行。
从出来,她那阴霾的心情,瞬间散开。
“这一大家子,真是麻烦。”
青石小路上,阮玲小声吐槽。
走在她旁边的谢襄,没有过多谈论,只是淡淡笑着。
公园很大,正好接壤一条明渠。
因着初秋季节,河岸新栽不久的枫叶,在冒出嫩芽的同时,已经开始有淡淡的黄色。一眼看去,好似一幅油画。
“前面那人看着眼熟。”
阮玲走过木质台阶,就见前面谢襄指着一个方向。
她快步过去,老远就瞧见一颗苍郁的绿茵下的草地上坐着一对母子。
“于曼?”
阮玲一声呢喃,抱着小宝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现在最难过的,除了纪辉和洛明珠,估计就是于曼了。
等走近,她才发现这女人正跟他儿子下棋。神色看不出一丝的哀伤,甚至看着比平时的气色还要好。
“玲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她抬头,笑的肆意。
看见阮玲,依然坐在一块婴儿爬行毯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的鞋子脱在一旁的草地里,完全不顾任何的形象。
本来还担心的阮玲,忽然放松不少。她将小宝放下,整理衣服,不顾谢襄在场也脱鞋站了上去。
谢襄单手抄兜,站在一旁倒显得有些多余。
于曼将散开的棋收起,朝他仰着脸道:“欸,帅哥,你带我儿子去那边玩沙子,我跟玲子说会儿话。”
阮玲也朝谢襄看去,虽未说话,但他已经懂了。
谢襄俯身,拎起一旁草地放着的小铲子和小桶,问于曼:“他不会认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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