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黑客妈咪带球跑

第七百五十章:因为他的作孽,儿子没了

“安之,这位是妈妈最好的朋友于曼阿姨,这是她的儿子米拉。”
阮爽跟他介绍。
纪安之礼貌性点头,却没有过多表情。
于曼俯身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柔声细语:“跟你爸爸越来越像。”
纪安之抬眸,她已经直起身去病床前看阮玲。
见阮爽还牵着那小孩,纪安之心有不顺,过去将两人分开。
“你陪我看电影。”
阮爽没有看出他是带着情绪,顺势拉了米拉。
沙发是三人座,可随着她们的坐下,纪安之被挤出去。
“你是不是从出生就在国外,我也是。后来妈妈带我们回来,就一直定居这边。”
米拉摘下墨镜,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忽闪忽闪盯着阮爽,奶声奶气道:“我不住这儿,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你是外国人。”
纪安之站在一旁指着他。
小家伙连忙纠正:“我不是我是中国人。”
阮爽也盯着他看,禁不住弱弱地问:“那你怎么长了一双,跟我们不一样的眼睛。”
“我......”
小家伙有些委屈,转眸朝病床那边望去。
于曼正趴在床边,跟昏睡着的阮玲说着话,他想喊一声,又怕打扰,只好忍下。
“我是我妈妈的儿子,我是米拉。”
“没关系。不管你是外国的还是中国的,我们都可以做朋友。”
阮爽突然很懂事。
因怕他心有负担,她握住他的手。
这让面前的纪安之,醋意横生。但怕阮爽生气,他也不好发作。
而另一边的于曼,正握着阮玲的手,紧紧捧着。
“玲子,姐们回来了。你要再不醒来,我可就要走。到时,咱俩错过,就又是一年。对了,我给你带回来一个惊喜。我终于跟你一样,当了母亲。”
“当年我伤了两个孩子,老天惩罚我再也不能生育。后来,我在沸城教堂做善事的时候,意外捡到一个婴儿,现在已经让我养大。”
“玲子,过去的事发生太多,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你要快快醒来。你看看我又动脸了,不过是恢复从前的原貌。还有,我打算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在国外创立自己的品牌,想在国内开一个分公司。可能资金不够,我还准备让你帮我投点钱呢。”
“玲子,醒醒别睡了。我听纪宣说,你已经差不多睡了一个月了。人不能这么老躺着,时间长了身体都要老化了。你看着外面马上步入秋天,京都的秋天可是最美的。尤其是东区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新建的缘故,感觉空气特别的清新。”
“跟纪铭瑄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们住在东区,每天早上能看到江畔有很多情侣手牵手散步。虽然,我不敢奢求他能牵着我的手,像别的情侣那样。但我能要求你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我们之间哪怕是打的头破血流,也总有和好的那一天。”
“玲子,我要在东区江畔买一套房,我要你陪着我看日出看斜阳。至于孩子,就都留给纪宣。要她补偿你那五年的空缺,你也乐个清闲。”
也许是她太过激动,握着阮玲的手不时地晃动着,终于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病床上的人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可就是同一时间,身后传来米拉的哭声。
于曼只好放开阮玲的手,去看他沙发上正在抹眼泪的小家伙。
“怎么了?”
“于曼阿姨,弟弟被电影里的画面吓到了。”
阮爽小心解释。
好在米拉在她说完,懂事地点点头。
倒是挨着阮爽坐的纪安之,一脸严肃,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于曼怕儿子再被吓着,在旁边坐着陪他。
平板里放着的,是带有英文字幕的外国大片。一般小孩子是看不懂的,但是纪安之和阮爽这俩家伙,从小英文顶级,看电影只看国外的,从来不看国内的。
之前,纪氏投资的电影上映,别的家长都带着小朋友去看。只有他俩像没事人一样,完全不感冒。
“宝儿,你爸爸一般什么时候来?”
于曼说着,朝窗外瞟了一眼。
彼时,已是夜幕初,天色渐暗。
正说着,病房门被人推开。
纪宣一身黑西装,凛然正色走进来。
于曼转头,随之起身。
许久未见,她突然变得腼腆。
“纪总。”
“坐。”
他看了一眼阮玲,朝这边走来。目光从自家两个孩子,转向旁边这个稍微小点的。只是在看到小家伙的蓝眼睛时,他明显有些意外。
为了解开疑惑,他将于曼叫到外面走廊。
“纪铭瑄将要执行死刑。”
“我猜到了。他能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他被抓的那天,我去过警察局。他说你们有个儿子,但是刚刚......”
于曼忽然凄笑:“因为他的作孽,儿子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
纪宣不知道她竟然会被纪铭瑄连累,看在阮玲的面上,他心疼她。
于曼微微侧身,望向别处的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忧伤。
“在跟他回到大颠后,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那段时间,我情绪有些不稳定。他对我不管不问,夜夜不归。后来,我忍不了了,提议出国。他不同意,将我打了一顿。”
“那后来为什么......”
“后来,医生说我胎位不稳,需要休养。我扬言要跟他爸妈打电话,状告他做的一切坏事,他迫不得已让人跟着我回了国。就是那次我去医院做产检,遇到阮玲。我知道她后来,跟医生打听我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我提前跟医生通了气,所以她只是以为我知道生了妇科病。”
“你完全没有必要瞒她。”
“不,以玲子的性子,她是一定要管到底的。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我要她安全。”
“但你看,她还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出了事。”
“这一切,都是纪铭瑄做的。他太可恶,真的就是丧心病狂。他......”
话到最后,她差点说出大颠那边,她和纪铭瑄的卧房挂着阮玲的婚纱照。
既然,纪铭瑄已经入狱,那过去的就都过去吧。
她静了静神,侧身回来,看着纪宣,坦然发笑:“我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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