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逍遥侯

第三章 可怜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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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慕容世家和九幽教联手击败了江南武林盟三大主力大江帮、白云堡和太湖帮的进攻,伤了洪雷和谢阳,毙了太湖帮帮主太湖神龙孟太湖,着实让江湖震惊,让人对慕容世家和九幽教产生敬畏,好多门派尤其是淮南淮北和中原一带的不敢再挑明了支持江南武林盟,与他们作对。而盟主龙风是刀君和剑圣的高徒这一消息,给因此战沮丧的江南武林盟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江南武林盟的人兴奋不已,毕竟刀君和剑圣已是江湖中神话了的人物,大家无不崇拜敬仰。
这次双方之战,参加人数之众,拼斗之惨烈,战线之长阔,死伤人数之多,都是江湖上多年来未有的,江湖多年来一直相承的格局也被因此打乱。别玉寒借此放弃洛阳,襄樊,将九幽教东移较为富硕平静的淮河两岸,长江以北,由此不但控制了武昌以北,邙山以东的北方江湖,更与慕容世家相互呼应,牢牢控制住南京以东长江两侧,使得江南武林盟东下的努力付之东流。与此同时,别玉寒将九幽教撤除洛阳和襄樊一带的力量放置在邙山总坛和武昌府,这样,江南武林盟虽然得到了洛水汉江一带,却被别玉寒从中竖起一道屏障,将其拦腰分开,东西不得相连。
在此情景下,洞庭十八盟趁九幽教撤离洛阳襄樊之时大肆进军,不但掠夺了九幽教原来占有的地盘,还与芙蓉剑庄和南宫世家发生摩擦,这也是别玉寒预测到也想看到的结局。他知道现在的南宫蕊和白天雷意气风发,都有重振家族的雄心和实力,不会甘心就范江南武林盟,也不愿看到走了九幽教这头盘踞多年的虎,又来了一匹贪得无厌的狼。
正值新皇刚刚登基不久,陕甘和河南西部灾情不断,流寇四起之时,这场在明朝大后方的江湖门派之争震惊了朝廷。崇祯厉令两江和浙闽巡抚加强治安,严禁聚众械斗,对违反朝廷明令的严惩不贷。
一时间不但江湖危机四伏,更是面临朝廷的惩戒,江湖各大门派纷纷出动,寻找解决的办法。连一向超脱江湖之上的少林武当也从中斡旋,企图调节各门派之间的仇恨和误解。最后少林掌门无尘方丈和武当掌门风云道长联名邀请江南武林盟,别玉寒和九幽教,武林四大世家还有丐帮,大江帮,唐门,八剑堡,白云堡和七剑联盟等江湖三十余家大门大派四月初十在少林寺举行武林公会,共商如何解决最近的江湖纠纷。
因为朝廷的介入和少林武当的调解,为了准备即将举行的武林公会,大家都在表面停止打斗,给江湖带来暂时的宁静。当然这也是大战前的宁静,大家也都趁机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部署,加强力量,为将来争得自己的利益、对付更大的冲突做准备。
别玉寒也不例外,将自己去飞马牧场路上招收的百名家丁和其他家丁安排在一起,抓紧这几天的时间教授他们武功。听说这些人在自己离开的日子里由狄龙狄鼠负责训练,已经一脱灾民的颓废样子,个个龙腾虎跃,士气高涨,跟着他们俩学了些基本功夫。便命狄龙狄鼠将他们分成五个分队,分别由曾在陕南做土匪会些武功的五名匪首带领,明日传授武功。
看到别玉寒和几位夫人来到教习场,五名匪首立刻上来参见。听到他们报上的名,几位夫人都掩嘴而笑。使棍的是老大,叫猴超群。老二马不飞,使剑。老三牛大嘴,张着一张大嘴嘿嘿舔着手中的大砍刀。老四杨大礁,手中一对双钩。杨大礁一报完名,阿娇嘟囔道再嚼吃的也是草,岂不是草包一个
阿娇这么一说,老五朱天,矮矮胖胖抱着一根比自己还高一尺的大雨叉,扭捏着上来参加几位女主人。阿娇没开口,杜隽说话了,猪天,猪能飞上天吗一看就是一付吃相,大事无成。杜隽的话让朱天站在那里更是扭捏起来。
就连千叶影儿也笑他们的名子起得让人哭笑不得,配在一起不就是牛马猪羊猴吗和别玉寒商量后,千叶影儿想到家丁内功都低,便提议组成阵式互补内力的不足,可能会早日派上用场。别玉寒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自己所交手的武林高手的武功阵式,心血来潮,创了三招剑法,三招刀法和三招枪法,每三名剑手,三名刀手和三名枪手九人一组,以剑守阵,刀袭近敌,枪攻远兵。千叶影儿将明镜四位丫头练习的四相阵改变后九人练习,可以长短互补,攻守同盟,加强战斗力,以便以后少受伤亡。
别玉寒内力绝顶,施展出自己刚刚创出的这三招剑术,三招刀式和三招枪法,剑影纷飞,刀劈河山,枪枪夺命,令人眼花缭乱,百人立刻惊呆,鸦雀无声,别玉寒收势后好久,大家才震声欢呼。只是别玉寒这九式是从众名家那里看到后发挥创造出来的,自是深奥莫测,这些人如何能够明白别玉寒只好慢慢演示给众人,教给他们要领,看他们的天份和造化了。
说来也怪,这些人见了别玉寒施展的神功,个个心花怒放,要学这绝世武功,拼命练习,士气之高大出别玉寒的意外。
看看过了四月初一,别玉寒决定带千叶影儿,王幽兰,明镜如月和狄家兄弟,仍由祝伯赶车,和同千叶无方一行明日赶往少林寺。让阿娇和杜隽待在家里照顾肚子很大不方便的甄如玉。留下剑伤已愈、玩命练剑的沈岩和胖瘦二婆带领花妖等守家,同时加紧训练家丁。经过严密布置,加上黄山神尼的暗中保护接应,别府,千叶世家和九幽教的阵容强大,应该不怕那个令主趁机袭击。
刚刚布置完,芙蓉剑庄总管梁煦来到递上帖子,看到是白天雷在明月楼等待自己,便带领千叶影儿和王幽兰跟着梁煦来到明月楼。
“别兄肯赏脸赴宴,白某感激不尽。”看到别玉寒进来白天雷夫妇连忙站起迎接。
双方见过礼,酒过三巡,白天雷道:“别兄真是大手笔,不但挫了龙风、洪雷他们江南武林盟的威风,还把九幽教突然撤出洛阳襄阳一带,将地盘拱手让给洞庭十八盟。”
“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单凭九幽教的力量怎能对抗江南武林盟防线太长力量更弱,只好如此了。再说,别某早就有从南宫家和芙蓉剑庄的地盘撤出,免得和你们长生摩擦。毕竟我们是朋友,你们兄妹对别某还有救命之恩,这点我在洛阳就和南宫家主言过了,借着这个机会撤了,也好减少些伤亡。”
“你撤的时机好啊,老兄,不叫九幽教和我们摩擦,却是让我们和龙风摩擦起来了,一箭双雕之计。”白天雷指着别玉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怎么会呢。别某就是点子再多,也不会用到你们这里,别某对朋友一向是真诚相待的。再说,我看白姑娘和龙风走的很近,也许你们就要成一家人了,怎么会有摩擦。”别玉寒趁机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噢,馨儿就是任性胡闹,听说在洛阳和苏州都对别兄无礼来着,小弟这里代妹妹赔礼了。”
“哪里话,白兄,白馨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她就是真在我身上捅俩窟窿,我也不会生气的。何况在洛阳碍与当时的情况,夺了她的剑,确实得罪了她。”
“这丫头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受点教训也是好的。”南宫雪在旁道。
“大家都往少林寺赶,白少主怎么反而背道而驰,离少林寺越来越远了”千叶影儿问道,要知少林寺在襄阳的北边,此刻却向南来到武昌府,应该有什么原因。
“我们提前出来找馨妹的。”南宫雪答道:“馨妹离家好些日子了,江湖上这么不安静,婆婆担心,让我们找到她,免得她一人在江湖上瞎闯,出个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别玉寒和千叶影儿心里立刻明白他们找白馨,而白馨和龙风在一起,可能要通过白馨打探江南武林盟的意图,二者甚至联盟也未必可知,今天请自己来这里也想必是探听自己和九幽教以后的意图。
方想到此,只听白天雷问道:“苏扬一战,朝廷震惊,弄得江湖都个个自危,不知别兄下一步如何是接受少林、武当的调解,还是要继续打下去”
“我这里是被迫自卫的,是和是打一切全看龙风的。在下觉得这江湖还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好,争乃进步,争亦是不争,争与不争中才有宁静,一家坐大,未必就是好事。”
“别兄说的是,但愿龙风也这么想。”
“白兄与龙风同为江湖四杰,白小姐有与龙风是朋友,芙蓉剑庄可以借此机会说服龙风当了江南武林盟的盟主也就罢了,一统武林是不可能的。”
“别兄这句话说得对,白某如果有机会会和龙风说的,只怕龙盟主未必听在下的。”
“也许他还真听你的。”别玉寒想到白馨和龙风在一起的亲密无间,也许真能听一听这位未来的大舅子的话。
“听说白馨和龙风在一起,日前离开南京西上,我们也想在同别公子交谈后同龙风谈谈,俗话说和为贵,如果双方真能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江湖之幸。”白天雷此话一出,别玉寒明白芙蓉剑庄此次来武昌府的目的,如果芙蓉剑庄能在武当大会前说服龙风和别玉寒双方和解,其作用不输号召召开武林公会少林武当,必将令江湖刮目相看,芙蓉剑庄在江湖的地位也会大大提高。
“但愿如白兄所愿”别玉寒一笑,端起酒杯。一名芙蓉剑庄的家丁在门外报道:“报告主人,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白馨,大家方要打招呼,看到进来的白馨突然呆了。一向如阳光般灿烂甜美,热烈浪漫而又直率,笑比芙蓉的芙蓉剑此刻不但如霜打般无精打采,人人都可看出她刚刚受到极大的伤害,头发散乱,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红线绣出朵朵绽开芙蓉花的白色长裙更是沾满泥泞。
看到妹妹这样,南宫雪连忙站起:“馨妹,你怎么了”
低头进来的白馨听到嫂嫂的话,哇的一声大哭,方要扑到嫂子怀中,突然看到别玉寒坐在一旁,拨出长剑发疯地刺向别玉寒。
“砰”长剑应声而飞,却是白天雷出手。不望插入梁上的长剑,白天雷望着自己妹妹,沉声道:“馨儿,不得造次,有话说清楚。”
白馨扑入白天雷怀中,哭喊道:“哥,这个大淫贼糟蹋了我。”
此话一出,别玉寒还端在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坠落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别玉寒惊叫道“你是不是疯了,白馨,我们自苏州城外匆匆见了一面后便未见过面,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虽然蒙面,但我仍从扬起的面巾看到你的脸。”白馨咬牙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用那肮脏的逍遥芒和玉箫摧残我的身子。”
原来芙蓉剑数日前与龙风和大江帮帮主洪雷等一众离开南京西下,前日到了九江,龙风接到八剑堡少堡主卢谦的信,请他到庐山八剑堡走一趟。看到龙风不愿带自己去,白馨知道自己不是江南武林盟的人,不便跟去参与盟中事务,便同其他人留在客栈等待龙风。
谁知自己刚入睡,便被一蒙面人偷入房中,点了自己的穴道。等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郊外森林中,蒙面人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白馨大惊,挣扎之下方知自己的麻穴仍被封着。蒙面人淫笑着解开自己的长裙,褪下自己的衣兜和絷裤,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揣到怀中。白馨拼命喊叫,但深山老林的深夜中,除了惊吓野兽飞禽,又有谁会来救自己呢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绝望地闭上了眼,两颗泪珠无助地滚下。
可对方面对如此佳人,似乎并不猴急,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突然感到**一凉,有点疼痛,忙挣扎着抬头望去,却是蒙面人手里拿着一块晶莹透明的五角形玉石,在自己**上划过。看到这块玉石,白馨浑身一抖,这不是别玉寒的暗器逍遥芒吗怎么会在这人的手里难道
想到此,不敢往下再想,任由逍遥芒划过自己的全身,最后在自己的**处停下。腿间一凉,白馨又是一惊,难道这人变态到要用那东西割破自己的清白感到不像是利物,想到此,微微睁开眼睛瞄去,大吃一惊。原来对方手中拿着一支碧玉箫,在自己的私处轻蹭慢磨,心中立刻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头不由自主扭动起来。
看看白馨在自己的挑逗下欲火渐渐烧了起来,蒙面人更加起劲,白馨心中又惊又怒,却又无法控制体内那股难以忍受的燥热,羞愧难当,呻吟中哭泣起来。就在这时,下体一阵剧痛,白馨大叫一声,人几乎晕了过去。虽然闭目,但凭着蒙面人在自己身上疯狂冲撞和腿间的火辣,白馨知道蒙面人彻底地夺走了自己的贞操,绝望无助地任其糟蹋驰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馨晕呼呼在抵抗着自己体内深处被对方一下一下撞醒的快感时,蒙面人突然停下,抓住了白馨的手。白馨一惊,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对方骑跪在自己身上,将他的脏物塞入自己手中。白馨什么时候见过男人这东西握着热乎乎硬帮帮红通通的东西像是握住了一条咬向自己的蛇,下意识地要甩开,却穴道未解,全身无力,蒙面人一只大手握住白馨的手动了起来,令一只手粗暴地抓住白馨饱涨的**揉搓起来。看到手中如此硬物,羞得白馨再次闭上眼睛。
手中的东西在随着揉搓越来越涨大,蒙面人一声低吼,一股白白的浓浆喷射而去,尽数喷洒在白馨优美白净的脸上。白馨一惊睁开双目,随即长大口,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原来蒙面人在兴奋中头一扬,威风荡起面巾一角,心中一直怀疑却不愿承认的还是便成了事实。别玉寒的脸清晰地暴露在白馨面前
白天雷怒发冲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右手在剑鞘上一按,长剑弹入空中,划做一道银虹袭向桌子对面别玉寒的咽喉。
王幽兰和千叶影儿都震惊在白馨被别玉寒强暴的消息中,看到白天雷的剑闪电般刺向别玉寒的咽喉,别玉寒却一动不动,花容失色,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只听当的一声,别玉寒的玉箫自桌下弹出,不偏不倚击在对方的剑尖上。白天雷的剑一窒,手腕一抖,长剑一撤,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再次刺向别玉寒。
“慢”别玉寒喝道。
白天雷的剑停在空中,握剑的手轻轻颤抖:“你这淫贼,还有什么话说亏我芙蓉剑庄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却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不论你信不信,这件事绝不是别某做的。”
“馨儿不但看到你肮脏的逍遥芒和碧玉箫,还看到你这淫贼的脸孔,你还想抵赖。”南宫雪从旁骂道,也抽出长剑,站在丈夫身旁:“虽然你曾对我南宫家有恩,但你如此残忍无道,对馨儿你的救命恩人都能做出如此之事,禽兽不如,南宫雪身为芙蓉剑庄的媳妇,誓死要报此仇。”
总管梁煦也拨出了剑,站在白馨身旁。
“白夫人骂的虽好,但骂错人了。”别玉寒双肩一动,将一支玉箫和两支逍遥芒放在桌上:“别某自苏州与白姑娘一别,从未再见过姑娘,这几日别某也从未离开过武昌府。在下的箫一直未离身边,但清风渡口一战,别某发出两支逍遥芒,击杀铁算盘贾商贾,击伤吴青,但急于逃命,无法收回逍遥芒。白姑娘看清楚真的是在下的玉箫和逍遥芒吗”
“本姑娘死都认得这些肮脏东西。”白馨看了一眼,恶心地把头扭开。
“也许是吴青他们为了报复而故意嫁祸也未必。”千叶影儿此刻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逍遥芒虽然难以仿造,但玉箫却不难仿制,尤其是外表。白姑娘惊吓之余也未必就能看得真切,即使看得真切也未必能辨认出是否真是我家相公的玉箫。再说我家相公这些日子确实未曾离开过武昌府半步,怎可能跑到九江专门去糟蹋白姑娘如果他真有此心,如白夫人所说禽兽不如,一定不会留下活口的。”
“不是他心慈手软,是他有狼子野心。”白馨叫道:“这淫贼离去时曾大笑着说要将武林十美尽数入怀,还要当武林盟主。更,更说什么来日到芙蓉剑庄娶我,呸,我白馨死都不会嫁给这种下流肮脏之人。”
“你再骂别大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幽兰此刻也不知别玉寒到底是不是真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照理说别大哥怎么也不会是这种人,但逍遥芒和碧玉箫却是别大哥所用之物。要知自己母亲当年就是被色贼先奸后杀的,如不是师父赶到,自己也会有与母亲同样的下场,因此最恨淫贼,如果真是别大哥做的,自己该怎么办烦恼之际,听白馨等如此谩骂自己的老公,恼羞成怒,就要拔刀相见。
南宫雪一瞪眼,毫不示弱地摆出谁怕你的姿态,别玉寒一拦王幽兰:“她骂的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别玉寒,让她骂去吧。”
“大家还是静一静,如果白姑娘**之事传出去,对白姑娘的打击会更大。”千叶影儿的话让大喊大叫彼此争吵的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我知道说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不会相信,但别某在此发誓,绝没有对白姑娘做过那等事,如果别某在此所言不实,别某三代单传,就让别某断子绝孙。”别玉寒发出如此重誓,让千叶影儿和王幽兰大吃一惊,要知别玉寒三代单传,立誓要满足父亲的愿望,孙子满堂,绕膝不断。别玉寒缓缓扫过白天雷、白馨、南宫雪和梁煦沉重悲愤的脸:“别某发下如此重誓,白兄”
“住口,我没有这样的兄弟,是我白天雷当年瞎了眼,才会让我妹妹受辱,你一句屁话就要白某饶过你这淫贼,休想”白天雷粗暴地打断别玉寒,转身人飘向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却飘入别玉寒的耳中,让别玉寒呆立在那里:
“今夜三更,黄鹤楼前,你我不死不散。”
别玉寒呆呆坐在那里,半晌抬起头,吐出一个字:“走。”起身迈向门外,一向自命不凡、风流倜当的他脚步竟是异常的沉重。
“前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过了江,看看上山就要到家了,千叶影儿突然问道,原来白馨出事那晚,别玉寒真的不在家。
“去看兰儿师父了,她一人独居在山后小屋里,在暗中保护大家。”
“你真的没有做那事”王幽兰看了看自己的相公,终于鼓足勇气吐出这句话。
别玉寒死死盯住王幽兰的脸,半晌缓缓崩出一句话,比白天雷走时所言还要冰冷:“以后再问这句话,就不是我别家之人。”
话未完,人自马背凌空飞起,长剑出鞘,化作一道匹练,如黄昏中的闪电击向路旁一颗人腰般粗大的杉树。
长剑回鞘,静立的杉树突然无风自倒,着地时四下裂开,成为数段。
“他日抓到糟蹋白馨之人,必如此树。”
两颗晶莹的泪珠自王幽兰的脸上滚落,一颗大石也在心中无声的坠落。
也徐是上游雪山的积雪被春天的温暖融化的缘故,还是长江从寒冬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原因,今夜江水大涨,咆哮不止。哗哗声中江风裹着湿冷的江水,扫过大堤,扑打着孤零零屹立不倒的黄鹤楼。楼前,芙蓉剑庄少庄主白天雷身着蓝衣,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江水将自己打个净湿。左手紧握着七星芙蓉剑,那把令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家传宝剑。
这把剑代表着芙蓉山庄在江湖中的威严,当年,这把剑更是让爷爷闯入江湖白道十大高手。今天,他要用这把剑为妹妹报仇雪恨,洗刷她所受的耻辱。
“来了就好,咱们今夜不死不休。”望着一步步踩着湿滑的台阶缓缓上来的别玉寒,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几个字冷冰冰地自白天雷的牙缝中挤出。
“不来,别某岂不真成了那个禽兽不如之人”别玉寒在白天雷身前近丈出站住,仅仅盯住对方:“你真的认为在下就是那个毁了白姑娘一生清白的禽兽之人”
“馨儿亲眼看到你,还有物证,岂能随你胡诌两句就让白某相信”
“我说过清风渡口一战射出两支逍遥芒,没能收回。”
“清风渡口一战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激烈,为何江湖无人知道白某下午今日去了一趟清风渡口,没有发现任何大豆的痕迹,当地的农户也说那里从来没有过任何打斗。”
“是吗”别玉寒怔在那里,看来敌人吧屁股擦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无耻淫贼,看剑。”白天雷手腕一抬,七星芙蓉金剑毅然出鞘,却发现别玉寒并没有携带宝剑。
“哈哈哈,白某在你这淫贼眼里竟然如此不济。”白天雷以为别玉寒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极而笑。
“在下根本没想与你动武,干吗带剑来”
“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人已冲来,顷刻间刺出数剑,剑剑刺出九朵绚丽多姿的芙蓉,飘向别玉寒周身要害。看到对方剑剑只攻不守,单凭这每剑刺出的剑花,白天雷就可称得上是江湖超一流剑客,无愧于武林四杰之二,其功力恐怕离当年名震江湖的祖父不远。当下不敢大意,脚下连滑,使出上乘轻功,游走在对方剑风之间,不时弹出一指,拍出一掌,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致命攻势。
斗了百余招,看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赤手空拳仍不落下风,白天雷又惊又怒,运足十成功力,灌注在宝剑上,宝剑立刻光芒暴射,剑气如虹,重重剑影带着剑气卷向别玉寒。
别看别玉寒在剑雨中气定神闲,潇洒自如,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对方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剑剑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势。而自己又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只好躲避对方波浪般的攻势,人不断向后退去。
白天雷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尖的暗红化作团团血色芙蓉飞旋着攻向别玉寒,别玉寒人飞速向后退去,但广场边的玉石栏杆挡住退路。别玉寒脚尖轻点,身子就要飞过栏杆。此刻白天雷追杀而至,团团芙蓉突然脱离剑尖,化作一片血海排山倒海压向别玉寒。
别玉寒瞳孔猛地一缩,右手飞快扬起,当的一声,芙蓉尽失,别玉寒手中的逍遥芒不偏不倚地击中白天雷的剑尖,逍遥芒与芙蓉剑同时飞向天空。
与此同时,别玉寒啊的一声,身子向外跃过栏杆,跌下广场。
白天雷同时自别玉寒的头顶飞过,跌落。
别玉寒单膝跪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冷冷瞪着对面的白天雷。
白天雷怒目圆睁,脸憋得通红,一根晶莹透亮的绳索紧紧勒在脖子上,正是别玉寒的逍遥索。
原来别玉寒刚刚击飞对方的长剑,一股掌风悄无息地偷袭向自己的小腹。怪不得对上那么凌厉的一剑会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击飞,原来剑后这一掌才是真正的杀招,其父五鸣掌中最厉害的杀招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来的无声无息,到了别玉寒的小腹时突然雷霆万钧凌厉而至。别玉寒忙中飞快外闪,人斜刺里向后倒去,左手腕上逍遥索同时击出,飞向对方脖颈。
躲得再快,小腹仍被扫中,顿时气血沸腾,口中一甜,吐了一口血,对方也被逍遥索紧紧勒住脖子,被借势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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