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对方所要求,换上那件及膝的黑色吊带裙,打了辆车前往拍摄地。
白日里人声鼎沸的片场此刻被黑夜笼罩,只有门口的路灯亮着,大门敞开就为等着她前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跨步走入屋内,一楼大厅寂静异常,价格不菲的拍摄器材还在原地。
按理说是会让人留守看管的,毕竟这所房子地处偏僻,以防被人盗窃。
看守的人呢?
被那个威胁她的人支走了么?
才踏入大门没几步,还没待她开口说她到了,新邮件就同步更新了,“聪明的姑娘,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很高兴你能这么守时前来,把门关好上楼,二楼叁楼的房间门都是锁上的,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找出我在哪扇门后,猜错一次脱一件衣服如何?既然是游戏那就得有时间限制,十分钟内要开一扇门,那么现在游戏开始了。”
这算什么?国内兴起的密室解谜么?
二叁楼加一起十几个房间,让她找出他在哪?
真是看得起她。
来都来了,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先把他找到吧。
那个人说她在二叁楼,那是怎么确定她到来的,是听到了声音还是看到了她下车进门?
这房子隔音做得特别不错,如果那个人如果是在楼上,那应该是听不见楼下的动静的,若是亲眼看见的话,从窗户能看见前院的房间有四个,是四个之一么?
在她思考时,环视四周看到了安装于墙角的摄像头在转动捕捉她的身影。
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对啊,她怎么就忘了,好几个架景拍摄的房间都安装有摄像头,可能他是通过摄像头知道她来的呢?
比起前面能看见前院的四个可疑房间,舒心忧觉得后者可能性最大,她听从吩咐关好大门,抬手想按亮屋内的灯然后上楼直奔监控室,却发现屋内连接管理灯光的电路似乎是被切断了。
她无奈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忐忑地去往叁楼的监控室,想着即便他人不在监控室,但是也能从监控里看到他在哪间房。
如‘hunter’所说,二叁楼的房间门都是关上的。
她拧开监控的房门,果不其然,没有那么简单,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人。
“没关系,还可以从电脑里查看过往监控。”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要慌。
可是当她走到那几台管理监控画面的电脑前,如泡沫般不真实的希望就被压破了,出乎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电脑是黑屏,她不死心地尝试按开电源开关。
也是切断电源了。
“怎么会?”她坐在电脑前怎么也想不通,她现在下楼去找电源开关来得及么?电源接通能看到监控画面么?
“猜错了哦,那只能委屈舒脱掉一件衣服,然后我们再继续玩游戏了,友情提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用的哦,在你来之前我就切断所有电源了哦。”
“既然输了,那么,舒是想脱掉哪一件呢?不许耍赖的哦,输了就要认,不然会有惩罚哦,好了,第二次猜谜计时十分钟开始。”
一连两条信息传输到她的邮件。
她熄灭掉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在桌上,咬牙切切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在心里不停地劝说自己要忍耐,几个呼吸起伏过后,背着手伸进衣服里把内衣扣松开,从肩头拉下内衣带,将脱下的内衣放下。
“有些遗憾啊,没有看到脱下来的是裙子,不过舒真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好孩子,那么作为奖励我就给舒一点提示让你早点找到我,让我来帮你脱掉那件碍事的裙子吧,提示是‘发给你的视频。’舒,加油。”
这人是个神经病吧?当舒心忧看到这条信息气得想要摔手机。
对方是如何能知道她的每一步举动的,她抬头看向监控室的墙角,果然看到了在转动的自动跟踪摄像机。
对啊,她怎么忘了,现在科技日新月异,想要查看摄像画面,在手机上都可以操作。
她懊恼于自己的蠢笨,开始思考他给出的提示。
给她发视频?是指视频的拍摄地点么?有这么简单么?但是从刚刚发来的那封邮件来看,似乎那个神经病也是想她早一些找到他的。
算了,试试,她躺平摆烂了,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在这玩什么鬼游戏,她想速战速决。
她毫不迟疑地离开监控室,下到二楼拧开自己的休息室,依旧没有人,见此,她连进去都懒得直接往右走准备拧开另一间房门,就在这时手机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就匆匆将电话挂断,侧着身子避开过道的摄像头发了一条短信。
估计摄像头那边的人也看到她的‘消极怠工’了,就在她信息发出的那一瞬间,新邮件又送进她的邮箱,“舒玩游戏不认真了啊,开错门就是输了,衣服怎么没有脱就想开另一扇门了呢?再给你一次机会履行你的惩罚,不然我很难确保这些视频会不会发到剧组里的另一些男士手上,是发今天和你说话摄像还是天天送你回家的助理呢?嗯?”
“.......”舒心忧咬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辱骂,折返回她的休息室弯下身将内裤脱掉。
当那块小小的布料褪到脚踝,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麻利地把脚抬起迈出,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四下照看屋内的陈设,想找出摄像头是安装在哪里,屋内的布景都是道具,但却井然有序,她没有这种查找影藏摄像头的经验,一时无从下手,只能打开了那条视频开始观察拍摄的角度是在哪里。
拍摄角度是正对着床的右边,可是右边的墙面是一个衣柜,并不是像电视机、插座口那种可以接通电源海很好掩藏的地方啊,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她目光投向旁边的一面镜子。
镜子?会是镜子有问题么?
她试探地伸手,将手指平行贴近镜子,没有距离感,这么说,这是个单面镜?
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摄像头不是在她的休息室,而是在镜子后的隔壁,所以她察觉不到摄像头的痕迹,她既气愤又有疑惑得到解答的一丝松气。
问题得到解答,她再也按耐不住,快步走出休息室,手搭在隔壁的房门把手上,一连深呼吸了几口,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拧动门把。
这是个道具间,几个木架上摆满了道具,这个十来平米的房间一眼就能把所有东西尽收眼底。
还是没有人?而且这里也没有可以看见隔壁的镜子,怎么会?
猜错了么?
一连几次的受挫,她再没有耐心,握着手机的手垂下,有些崩溃地对着门口扯开了嗓子高喊,“你到底想干什么?藏头露尾的,是个男人就出来和我面谈,这就是你想和我解决事情的诚意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听到声响的她头才微微侧转,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下一步动作就是将她握在手中亮着灯的手机夺过,毫不犹豫地丢进杂物堆里。
手机像是知道那人的想法,很配合地正面朝上。
手电筒的光本来就照明亮度有限,这一丢进杂物就像萤火投入黑夜,能视范围不足为道,失去光源的房间瞬间漆黑下来。
被突袭的舒心忧吓了一跳,被吓到的高喊还没传播开就被男人捂住嘴的手给生生盖住了,只听到声量不大的“呜呜”声从指缝中泄出。
“嘘!安静点。”男人凑近她的耳朵对她用中文说道,下巴刺刺的胡茬刮着她肌肤细腻的脖子。
男人的中文发音很是标准,比之封绅的吐字还要字正腔圆,又因为两种语言发音差距过大,一时让她难以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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