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偏执GL

沙鳄

有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罗宾不动声色地往走在自己身侧的女孩瞥了一眼。
女孩手腕上扣着的手铐几乎都要被那件宽大的纯黑卫衣遮住,她微垂着头,眉眼和缓嘴角浅浅勾起,倒是露出了几分纯良的样子。
顺手将那柄锈剑挂回了对方的腰间,罗宾领着她进了沙·克洛克达尔的办公室。
也难为自己的boss苦苦等了她们这么久。
罗宾在心中毫无歉意地想。
才习惯性地靠坐在了沙发上,一只香蕉鳄鱼立刻主动凑了上来表示亲近,她伸手在它下巴上挠了挠,便抬眼,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安安分分走到克洛克达尔面前站定的女孩。
听雨看了眼对方面前的扶手椅,却没有坐下。
两眼阴沉沉地扫了眼她手腕上的手铐,克洛克达尔吸了口雪茄,扯了扯嘴角:“疯狼ra,你可真是个难请的人。”
“这不能怪我,”听雨大喇喇道,两眼微微弯起似笑非笑,“找上门来的一个比一个丑,这很难让人看出你们的诚意啊。”
···所以是换了个好看的就巴巴地登门了么!
克洛克达尔往罗宾那儿一瞥,却见那女人只是耸了耸肩,礼貌地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移回视线傲慢地看着听雨:“你这脾气倒是有趣。既然愿意过来见我,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对任务的要求了?”
听雨低下目光,食指在冰冷的海楼石上转了半圈:“对,不过相对而言我更关心的,”她舔舔唇对上了他的双眼,也笑得露出了八颗白白的牙,“是我能得到的好处。”
“什么?”
“我知道你会在所谓‘理想王国’里安排给特务的职位,不过老实讲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我更在乎···实际一点的东西。”
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克洛克达尔眯起了眼,一对精于算计的眼神里有着探究:“你喜欢钱。”
听雨笑:“少爷缺钱缺的一笔。”
少爷?
眼前的女孩眉清目秀笑得眉眼弯弯,粉色的唇角上扬着带了几分玩世不恭般的轻慢,一件黑色卫衣几乎遮住了她整个身形,前襟还泼墨般地印着一只好似在放电的长尾巴金黄色卡通老鼠···
看着她那条松松垮垮垂到膝盖的篮球裤,克洛克达尔不置可否地抖了抖雪茄的烟灰。
真的是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有少爷的样子的。
“你对自己的能力倒是很自信。”他低沉道。
“因为我什么都会啊,”听雨神色泰若,原本该是狂傲的话却自然得好像在宣布午餐的菜式一般,“除了暗杀,”她仔细想了想后补充了一句,“我不太擅长杀人,”听雨偷偷摸摸地去看了眼身后的罗宾,发现对方只是在专心地逗着那只香蕉鳄鱼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心里冒起了酸泡泡,“我很乖的。”
克洛克达尔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桌上那张九千万的悬赏单。
嗯,很乖的。
“如果任务可以完成的话,巴洛克工作社自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他又吸了口雪茄,“但是——”
“任务失败本就该以死谢罪,”听雨安静地帮他说完了未出口的话,甚至还将它扩充地更为圆满,“afterall,lldietheend凡人终有一死。”
眼中闪过了一抹诧色,克洛克达尔牢牢盯着她,被称为疯狼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和和气气地站着,温文尔雅的根本让人想象不出对方竟会吐出这样严厉冷酷的话语。
突然大笑出声,他满意地挥了挥手:“我们会合作很愉快的,y”
rayday?
虽然感觉沙鳄给自己取的这代号多少有些恶趣味,听雨却不以为意地顺势道:“那一半的酬劳可以用黄金支付么?”
···哪里来的蹬鼻子上脸的小鬼!
略有些不耐烦地点头答允,克洛克达尔对罗宾挥手示意让她把这家伙带下去。
“等一下,”猛然想起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听雨急忙叫住了准备把办公椅转向背面的沙鳄大叔,“我晚上没地方睡。”
堂堂王下七武海之一,又身为巴洛克工作社的一介社长,克洛克达尔瞪着她,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因为员工的住宿问题而被打扰。
“我没钱了,”听雨诚实道,“而且现在这么晚了,旅店是不是都关门了···”她回眼暗戳戳地瞄着背后,“这张沙发不错···”
“y,”发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然打起了自己办公室的注意,他抬眼望向了罗宾,忍无可忍道,“你那儿是不是还有间客房?”
客房?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听雨迟钝地在脑中消化着信息。
同同同···同居?!
“不用了!”突然显得慌乱了起来,听雨说话险些没犯结巴,“我觉得这沙发躺着就挺好!”
说好的要慢慢来的呢!
一见面就同居?!
一反刚才淡然平静的模样,听雨的耳根瞬间便变得通红,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没一会儿就连脸上都浮起了红晕一片。
已走到她身后的罗宾低头看着对方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和那在自己面前说着“我们可能是这世上最能理解对方的人”的自信满满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尽管这紧张的反应要比那老成持重的表现可爱多了。
她的目光在对方的后腰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近二十年的逃亡生活已经教会了她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与别人建立任何近距离的关系。
然而···
两眼眸色微黯,她慢慢往前靠近了那还在忸怩的女孩。
于是克洛克达尔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上前一步,然后一手探入了女孩的衣摆。
女孩微微一颤,呼吸骤然加重,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脸上红得简直可以煎鸡蛋,两眼湿漉漉的又是委屈又是害羞。
干,沙鳄内心毫无波动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一对沙眼怕不是要变针眼。
指腹触到了黏腻的湿滑。
罗宾歪着脑袋用一种近乎是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女孩的双瞳因疼痛而微微一缩,她抿紧了嘴角,颤抖着细细喘着气,脸上除却那羞涩,便仍是好似云淡风轻的表情。
本能地在遮掩自己的伤情么。
指下不自觉地用力,对方平静的神色终于被打破,听雨逃避着后腰的施力点,一个哆嗦软进了她的怀里。
挑了挑眉,罗宾抬头微笑着看向了自己的boss大人:“看样子y也不介意暂时在我那儿住一晚呢。”
自己的最高司令官边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边做出了这般丧心病狂的举动,克洛克达尔忍不住盯着那被她单手圈在怀中的女孩看了一眼。
还被手铐束缚着的女孩可怜兮兮的,一手拉着自己卫衣的下摆,一手勉强揪着对方的衣襟,耳尖红红,一对桃花眼里水色涟漪泛着雾气,眼尾绯意缠绵,她咬着下唇,脸上又羞又恼,瞪着那女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女人平时对谁的态度都带着一股疏离,没想到原来是好这一口么。
克洛克达尔漫不经心地想着,打了个手势让她们退下。
罗宾就这样“环着”听雨的腰将她半搂着出了门。
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听雨一下便从对方的怀里挣扎了出来,两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恨恨地将松开的海楼石手铐扣在了罗宾一边的手腕上。
罗宾慢条斯理地从对方衣摆中抽出手来,看了眼自己指缝间沾染的血迹,不大不小地啧了一声,顺手擦在了女孩纯黑的布料上。
丝毫没有自己能力被海楼石限制住的慌乱。
听雨看得目瞪口呆,一手扯着手铐的另一边,一手颤抖着指住了她,嘴唇蠕动着,“你你你”了半天却也没有任何下文出来。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么?”平心静气地看着方才老成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彻底破功,罗宾弯下腰直视着她好整以暇道。
听雨下意识地摇头。
罗宾勾了勾唇角,直起身后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把钥匙给自己解了手铐:“这东西我碰了难受,”她很是自然地把海楼石往听雨那里一丢,“你给我拿着。”
唯唯诺诺地抱着手铐跟在了对方的身后,没走出几步,听雨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怎么肥四,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发现自己竟会对她唯命是从的听雨茫然不知措地跟进了对方的家中。
然后跟着她脱了外衣,跟着她经过了客厅,跟着她···进了浴室。
“小家伙是想和我共浴么?”看着一脸迷惘的女孩,罗宾打趣道。
听雨猝然回神,登时面红耳赤地回过身就想从浴室里出去。
一只手突然从墙上蹿出把门在她眼前关上,还有两只手把她推回了洗手台,接着,八只手齐齐从台上冒出将她牢牢按在了台前。
被迫趴在洗手台上的听雨惊惧抬头,就见面前的镜子里,罗宾站在了自己身后,神情淡然地伸手拉住了她的卫衣。
“等···等一下!”听雨大惊失色,说话又像是舌头打结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抬头,和镜中的眼眸对上,罗宾注意到了对方慌乱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微微蹙起眉后却玩味一笑,食指暧昧地在对方背脊上悠闲打了个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恶魔之子俯首在女孩耳际,红唇微启诱惑异常。
听雨一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蒸红了,又气又急,她瞪着镜中的女人,眼睛红红地表示抗议:“我···我是第一次!”
身后的女人勾着唇又像是在忍笑又像是煞有其事,她温温柔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会好好珍惜的。”她应允道。
听雨震惊了。
为什么这个人和自己在漫画中了解的好像不太一样?
她现在有起码43种方法可以从对方的钳制里逃出去,但每一种都似乎不太适用于当前的情况。
女人慢慢卷起了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急忙试图阻止对方的举动,听雨选择了一个相对折中的办法,“好歹去床上吧!我——”
“咔哒”一声,一只医药箱被放在身侧,又是几只手蹿了出来,有条不紊地向女人递送着消毒酒精和纱布。
“我觉得在这儿就挺好,”女人接过热毛巾,仔细帮她拭去了凝结起的血迹,语气中犹带着笑意,“初次见血,洗床单好麻烦的,”她边说边给听雨的伤口消毒,声音里的揶揄之味却是更浓,“很晚了呢。”
听雨僵住,随即默默低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一股热意冲上了她的脸颊。
——怎么办,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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