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能,能都教给我吗?”千羽然低声道,又仿佛觉得这不合适,结结开口,手不自觉绞着衣角,眼睛也直直对着慕雅,生怕她不相信他似得“我,我没什么意思,我,我只是单纯想,想学而已”
“好”只一个字,许了一辈子的承诺。
可承诺还来不及兑现,两人却面临了分离……
慕雅骑着高大威猛的千里马,一身银色盔甲,发被束起,被银色头盔盖住,红色的璎珞竖立其上,垂落而下,她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握着长刀,身后是千军万马,威武至极。
“敌人的铁骑侵入我夏国该如何?”慕雅大声喊着,举起那长刀,声势传到整个京都。
“打!!”身后所有士兵都举起自己的长枪应和,声势浩大,震耳欲聋,一个字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热血。
“敌人的刀剑刺入我夏国的人民该如何?”慕雅嘶吼着
“杀!!”又是那整齐统一而又充满杀气的回答,周围的百姓都激动的围着,跟着一同喊着,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好!!今日大家就随我一同保卫边关的人民,保卫我夏国的土地,将我们的刀剑刺入他们的心脏,为我们夏国临城被屠杀的百姓报仇!!!”慕雅一声大喝
“杀!!杀!!杀!!!报仇!!报仇!!报仇!!”
“走!!!”慕雅提绳,马蹄叫一声,整个马身越起,慕雅熟练地拉着,一挥鞭“驾!!”整个马带着人飞奔出了城门,身后的士兵纷纷扬扬的统一而起“驾”
马蹄叫声,蹄在地面的哒哒作响,溅起灰尘满天,后面奔跑的士兵也举枪杆跟上,只留下在灰尘中远去的队伍的声音,壮观而激情。
千羽然站在一家酒楼包间,静静地望着离去的背影,久久没回过神。
“主子,慕大人已经走远了”侍从道
“嗯”千羽然掩住眸中的不舍和失落,睫羽颤了颤,手中的信已经被拽的不成样子,突然,他像是下了某个决定,宛然一笑,如同绽开的牡丹。
手中的信飘然落地,而他走到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拿过茶壶,将茶缓慢倒入杯中,他仿若回忆到了什么,眸中多了份欢喜可又带着些许忧伤,他端起杯子,放在嘴边抿了抿,叹口气,眼中无神,嘴里不知嘀咕了什么,放下杯子,又走到窗前,看着打开的城门。
此刻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人来人往,买卖吆喝,只是人们讨论的话题变了——夏国边城之一的临城被牧野蛮地所攻陷,全城被屠,哀嚎遍野,这是对第一大国华夏*裸的挑衅啊。
而这次,谁也没想到,女皇派遣了慕正郎一文官去担任这次的大战将军,虽然传言都说左丞相嫡女慕雅能文能武,可毕竟谁都没有见识过,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厉害,但毕竟是个没上过战场,没厮杀过的一个小丫头,还是让人觉得有纸上谈兵的嫌疑,不能担当大任。
可不管如何,刚刚那声势浩荡的激励,慕雅做的很好,这也是出发前鼓舞人心,团结力量最关键的一步,这个架势在人们心中竖立了一个好的声望。
这次边关被突然袭击,来不及救援,临城被占,全城浮屠,消息震惊夏国,让原本由八皇子引发的风波也被淹没,女皇大怒,在朝堂上直接点名最具风头的两个皇子,由徐右相胞弟徐贵妃所生的大皇女夏斐月和由大将军施为胞弟皇后施氏所生的太女夏斐文,要他们推荐推荐由谁去讨伐牧野。
这次是一次机会,同样机会伴随着风险。而这次更是女皇给的一次挑战,敌方1万兵马,而女皇只打算派出3000兵马,也就是说,这一次只能靠将领的才能去以少胜多,当然,这次试探也不能拿人们的性命去赌,所以如果前方不济,女皇后方自有安排。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派谁去呢?
成则功成名就,败则遗臭万年。
“大皇女,你是老大,你先说说看”女皇点名道
“遵命,母皇,右相之女徐赫可为”夏斐月拜道“她与右相之嫡女慕雅名为京大的两大才女,能文能武,而这次也是一次历练与检验,是否真的能成为我国的良才名将,是否以后真能担当大任,这是个好机会”
“臣以不妥,此乃一次重要战役,关乎国家颜面,不能不胜,而慕正郎和徐正郎虽有大名,可却是一次作战实战的经历都没有,实在不能将赌注压在他们身上,愿陛下能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将前去。”兵部尚书何至垂手鞠躬道。
“太女,你觉得呢”女皇没有直接回应何至,直接问向夏斐文。
夏斐文看向慕雅这边,只是余光扫过,谁也没有看到,也是那一瞬间,慕雅目光坚定,微点额头眼睛轻眨。
“臣为慕相之嫡女慕雅请命”夏斐文跪拜,磕了个头,礼节颇大,可见主意的坚决。旁边的大臣也在这一刻纷纷议论起来,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七嘴八舌,整个朝堂一片嘈杂混乱。
女皇有点不耐的拍了拍皇椅,威严怒吼“吵什么呢!!”
一时间,全场安静下来,大家战战兢兢地归位,保持着面部瘫痪状态。
而朝堂正中央,趴着三个人,还伏地未起。
“都起来吧”女皇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谢母皇(陛下)”三人回到自己所站的位置,而夏斐月阴霾的看了夏斐文一眼,夏斐文回之一笑。
“慕正郎~”女皇靠坐在皇椅上,一只手转动着手中黑色圆润的珠玉,这颗珠子是附属大国千羽国进贡的,入手光滑散发着玉的冰冷气息,不会被任何暖物捂热,据说常年带在身上,能够养人,免除疾病鬼魂邪魔入体,从千羽国最大江河中无意所得,世上仅此一颗。黑色浓郁而深沉。
“臣在”慕雅出列举牌拜道
“可有信心大获全胜而归”女皇眸色熠熠望着阶下的慕雅。
“臣,愿前去”慕雅肯定道,自信的眉目不在话语间显现,而是要用行动去证明。
她获得了这个身体所有记忆,得到2个任务,守护解救千羽然,助太女夏斐文获得皇位。
前一世,她在千羽然第一次来到华夏送贡时就看到了他,他没有像所有男子那样娇羞谈论,只要他所知道的,他都能高谈阔论,提出自己的独特想法,很有主见的一个男子,本就是身材魁梧的他在那一群娇小人儿中显得格格不入,而他却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要认为是对的,他总是倔到底,这点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结果,她看到了他最后的坚持,让他走向了毁灭,在施冉静死后也抑郁而亡,她想,如果她能早日站出来,是否一切又会不一样。
这也就是第一个任务的由来。
而第二个任务,就是一份真挚的友谊,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练武,互相竞争,竞争中进步,夏斐文从来没有将她当做下人臣子,而是当做朋友,真心相对的朋友,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
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比彼此更了解对方的人了,而她无比清楚,夏斐文内心的宏图抱负,要给整个天下一个盛世繁华,这也是她对她的期望,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可这一切都断送在施冉静的深情下,一个虎符,将所有一切期许泯灭在了无数争夺皇位斗争的残骸中,一个被关押囚禁,孤独寂寞一生,一个远走他乡,漂泊一生,看着她们往日的梦想化作灰烬,带着终生的遗憾。
这也就是第二个任务,助夏斐文夺位,许天下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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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出战,就是要改变前世的第一个关键点。
因为这次任务的艰巨,临城,四面环山绕河,可谓可功可防的险据要塞,城墙厚实,皆用砖石所砌成,厚达八丈,高达十丈,如此这般城墙,任你飞石强弩诸般器械,砸到上边连个大坑也没有。
若内里防守,更是难以攻入,且城里繁华富裕,是两国交接的城镇,商人来往络绎不绝,城内粮草丰厚,光防守,守个5,6年不成问题,也就是说要想围城跟着干耗,你也耗不起。
考虑到这一点,当时聪慧精明的慕雅怎么可能去冒这个险呢,不仅费力不讨好,而且成功的机会太渺茫。
那牧野又是怎么去攻陷这样一个集攻防为一身的临城呢?
夏国兵力数当今三国之最强,谁敢挑衅,所以谁也不会想到牧野竟然直接来个里应外合,本就开放流通的城镇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下攻入,不到一天全城沦陷。
可如今,在他们突袭占领了这个城镇之后,肯定会考虑到夏国的进攻,即使为了夏国的脸面夏国也会出兵正面攻击而来,更何况他们还屠杀了临城的百姓并传扬出来,更是在打华夏国的耳光,逼着华夏不得不出兵攻打这个易守难攻的要塞。
所以这一战华夏天时地利都不具备,至于人,施冉静重生的前一世,这个时候慕雅没有接战,太女和大皇女都赞同选择有经验的大将前去,大皇女的一个棋子建议施大将军施为,所以当时就是施家出战。
施为想着新婚女儿家已成,就想带着她出去历练历练,可偏偏施冉静不想和锦玉分开,施为无奈之下,就同意施冉静将锦玉带上。
这一仗本就打的艰辛,天时地利竟无,更何况还有个大皇女的小奸细锦玉从中作梗,利用施冉静的宠爱偷到了战略密报传给了敌国。
夏国大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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