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太想了。
谁能抗拒得了这种毫无阻隔的亲密接触呢?
反正他不行。
想着想着,口舌便又有些干燥起来。
周鼎用力闭了闭眼,努力把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清除出去。
这时候他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他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深吸了一口气后,周鼎把平板拿了出来。
可爱小给给给他发的教程全在这个平板里。
虽然他已经大致都看过了,但今天夏郁一个吻就撩得他毫无反击之力,甚至差点缴械投降,让他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和菜。
这可不行。
要是技术不好,夏郁下个月肯定会把他换掉的吧?
不可以。
他绝对不要被换掉。
-
夏郁正坐在位置上发呆呢,就被连震的手机给强行拉回了思绪。
他看了眼屏幕,发现又是周鼎。
也是挺有意思的。
要么半天回不出一句,要么消息刷屏。
他打开手机,发现消息都是发给他可爱小给给那个马甲的。
【周鼎:在吗?】
【周鼎:有没有那种让人速成的那种片子?】
【周鼎:就是技巧、姿势等等,有没有口诀、速成法?看了就会的那种?】
【周鼎:看到速回!】
【周鼎:急!】
夏郁:“……”
他轻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怔愣。
他忽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
其实夏郁也知道,第一次最好找个熟手,但他有点洁癖,自己第一次,所以希望对方也是第一次。
对于周鼎这个人选,他还是很满意的。
但现在……
他真的有点担心自己明天会不会被连夜送进医院。
东西大活好,那就是享受。
东西大活烂,那就是灾难。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个灾难。
所以只思考了片刻,他便不再迟疑,打开电脑亲自上手做起了要点总结。
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选的人,除了自己教、自己受,还能怎么办呢?
而且周鼎的悟性似乎有点差啊。
这些东西难道不是看看片子就能学会了吗?
他以前没接过吻,今天还不是发挥得很好?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而周鼎跟他要了那么多片子看了,居然连最基础的接吻都不会……
夏郁蹙起眉,忽然感到了压力。
【可爱小给给0w0:这个没有的哦,不过我可以试着总结一份给您~】
【周鼎:多久能做好?】
【可爱小给给0w0:明天?】
【周鼎:明天什么时候?】
【可爱小给给0w0:看来您很着急呢,那我努力一下下,尽量明天上午交给您哟~】
【周鼎:谢谢。】
【周鼎:[转账1000元]】
【周鼎:辛苦费。】
【可爱小给给0w0:啵唧,收到啦~谢谢哟~~=3=】
看着手机上到账的一千块,夏郁托着腮,缓缓转起了笔。
他又回想起了周鼎在餐厅里的反应,是那么的生涩,那么的笨拙,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茫然、羞赧,还有震惊。
接吻时不会换气,触碰时不知轻重,可偏偏这样子的周鼎,让他当时失了控。
要知道,他本来只是想了解下尺寸,试一试对方吻技的,但后来做的,可比他原本想的要做得多。
——关键还都是他主动引导的。
渐渐的,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夏郁唇角上扬,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忽然又不觉得有压力了。
毕竟自己最擅长的……
不就是在一张纯白的纸上作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夏郁:差点忘了,我可是大师啊[竖起大拇指]
第20章
对于夏郁来说,写总结并不是什么难事。
喜欢什么样的触碰、想要什么样的对待、哪里比较敏感等等,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就比如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小腿比大腿还要敏感一些,尤其是膝盖的腘窝处,甚至只要轻抚一下,都能产生酥麻的感觉。
于是打开电脑后,夏郁只思索了一会,便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既然是一张白纸,那不就是他喜欢什么就画什么,他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
这么一想,夏郁对自己的选择更加满意,对明晚也更加期待。
不过他也不指望这点东西能让周鼎在一天之内突然开窍。
明天还得是他来掌控全局。
想到这,夏郁微垂眼眸,手轻轻在胸口的衣服上擦过。
“嘶……”
即使涂了药,也还是能感觉到一点胀疼。
这种不必要的疼,还是不要有下次比较好。
明天他会记得好好教他的。
好在,周鼎虽然不会,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听话。
他是真的非常听话。
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忍得难受,自己不松口,他也会继续忍耐下去,绝不多动一下。
所以……
夏郁看了眼电脑上的文字,不禁想,明晚的体验也许会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想一会,写一会,不知不觉间,时间过了凌晨十二点。
窗外夜幕漆黑,万籁俱寂,大地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夏郁把大致的总结写完后检查了一遍,然后合上电脑准备洗漱睡觉,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沈佑堂。
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夏郁蹙了蹙眉,没有立刻接起,而是任它继续响着,就当没听到。
然而他不接,对面就一直打过来。
夏郁以为对方有什么急事,只好接了起来,可他接起后,对面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夏郁吗?”
夏郁嗯了声:“我是。”
“您好,我这里是江南酒吧,您的朋友沈佑堂先生现在喝醉了,要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
“他那么多朋友你为什么偏偏打了我的电话?”
对面的服务员闻言一愣:“额,是这样的,是因为沈佑堂先生一直念您的名字。”
夏郁轻抿了下唇,道:“你翻一下他的通讯录,找到里面梁以康这个名字,打给他,让他过去接,他们一个宿舍的,又有车,比我过去方便多了。如果梁以康不接,再打宋祈、江扬的电话,全都不接再打给我,我付包夜的钱,就让他在那睡一晚吧。”
“额,这样吗?好的我知道了,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夏郁挂断电话。
他有点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其实在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了,但那时只是些微的不满,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这通电话让两次的不满串联了起来,也让他对沈佑堂的好感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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