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似乎格外漫长,相握的手心湿热黏腻,不知是从谁手心里渗出的汗。
肌肤接触带来的欢愉似乎让血液流速都加快。祈染攥住好同桌的手,靠在树下阖着眼。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祈染松手,站直身体,说:“好了。”
其实一分钟前手已经可以松开,但祈染没放手。说好五分钟就是五分钟。
祈染不能确定下次和许昱接触又是什么时候。因此他现在能接触多久就接触多久。
免得发病。
温热的手心抽离,许昱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中,而后收回。
许昱合上书,把手放在口袋里,握紧,垂眸,“下次不要这么随便地碰我。”
祈染看他的背影,认真询问:“那问过了可以吗?”
许昱耳朵又红了,似乎是被他气到了,而后用冷淡的声线说:“问过了也不可以,我不同意。”
……
许昱走了。
祈染没跟上去,靠在树下,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
“怎么又是你?”倒霉蛋惊异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
祈染掏出打火机点烟,晃着打火机,吐烟,“南阳二中的?”
倒霉蛋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
祈染看着他穿的南阳二中校服,沉默。
一如既往的没带脑子。
倒霉蛋的脸色由惊恐转为沉思。
他调查我了?狗alpha,这么迫不及待调查我,果然心怀不轨。难怪他的omega哥哥总说alpha都是心思阴沉的坏人。
同为alpha的倒霉蛋脸红。
虽然aa恋不为世俗所认同,但对方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
倒霉蛋从胡思乱想里脱离,红着脸撇开头,清咳一声说:“喂,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江嘉亦。”
没有回应。
江嘉亦偷偷抬眼看向树下的人。
嗯??人呢??
*
祈染避开江嘉亦后,又去花园里坐了会儿,等烟味散完了才回的教室。
此时正是课间,班里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有,祈染回座位,好学生同桌已经坐在位置上写作业了。
许昱的脸已经不红了,黑框眼镜老实地架在鼻梁上,碎发遮挡了白皙的耳垂。
到目前为止,他舔容离的剧情就结束了。接下来的剧情点应该只剩下他的对容离告白,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针对和容离亲近的主角攻许昱。
手指轻触桌面,祈染回忆书中剧情。
《娇软甜心别想跑》的书中剧情主要分布在主角受容离高中和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两个时间点。高中的时间点,主要是讲述容离是如何走进许昱的心里,成为许昱年少心尖上一抹白月光。
而第二个时间点,就是许昱和容离的重逢——初步入社会的小职员容离和他功成名就冷酷无情顶头上司许昱双向暗恋的不可言说二三事。
在整个故事线里,祈染的角色则是尽职尽责的恶毒炮灰alpha,是推动主角攻受感情线进度的重要担当。不需要什么扮演技巧,只要足够恶毒,足够无脑,最后惨死就可以。
但是祈染并不打算按照剧情做一个下场凄惨的无脑炮灰。
秦时南的事情虽然没有解决,但祈染直觉和秦时南的爸爸、以及秦时南的小弟陈竹脱不了关系。
找到苗头,就不担心找不到真相。
至于游戏里那几条十一年前的未读消息,还有sun。
祈染翻开手机,干脆利落地把天天发消息叭叭的sun拉黑删除。
目前来说,sun的存在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找不到sun是许昱的证据,祈染没什么探索解密的精神。既然没什么影响,那就没有再打交道的必要了。
眼下要考虑的应该是他这具出了点意外的身体。
一个和主角攻许昱密不可分的意外——皮肤饥渴症。
只有许昱能治的皮肤饥渴症。意味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必须和许昱捆绑在一起。
祈染不在意未来和谁捆绑在一起。
但许昱明显不行。
手中的笔在手中转一个圈,祈染的思绪被秦时南的一句话打断。
“祈~哥~!”秦时南跑过来,把做好的试卷放他桌子上,一脸八卦,神神秘秘地问:“祈哥,你是不是关系户啊?”
南阳一中在请假放假出校门方面可是管的可是严得很。如果不是关系户,怎么能不请假就自由进出校门,并且老师都不问一句。
关系户?
秦·傻黑甜·语文不太好·时南显然不知道这是一个贬义词,狗勾眼亮亮地看他。
祈染视线转移,看过去:“?我爬墙的。”
爬墙?
秦时南头顶也缓缓出现一个问号。他凑近,用气音小声说:“不是关系户嘛?”
关系户的话,的确是,但…秦时南靠太近了,祈染甚至能闻到他中午吃的香菜味。
祈染不喜欢吃香菜,更不喜欢香菜味。他身子往后仰,抵着秦时南的头,“你,别靠这么近。”
秦时南:“?”
祈染:“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吃了香菜?”
秦时南张大嘴巴:“哈??我没有啊。”
味更浓了。
祈染:....
祈染身子再次后仰,肩膀已经碰到许昱的手了,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alpha气息。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许昱微微往后缩的恼怒情绪。
身体…又要变软了。熟悉的感觉袭来,祈染猛地推开秦时南,站起身。
秦时南被推开一步,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一脸懵。
发生了什么?
祈染用手遮住发红的脸,秦时南伸手,犹豫地说:“祈哥,你怎么了?”
路过的小红小绿更懵,忍不住和秦时南咬耳朵。
“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不想做魔鬼试卷,揭竿起义了?”
陈竹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握着笔的手收紧,神情阴郁。
时南这么在意他,他居然这么对他。
手中的笔在纸上戳了洞,陈竹咬牙,把纸团吧团吧攥在手心,用力地捏紧。
后背不止是发痒,更是密密麻麻蚂蚁啃食一般的疼。
祈染暗暗喘了口气,低声:“没什么,我没事。”
他背对着许昱,看不到许昱的表情。
不过一天被同一个人吃豆腐一样故意触碰这么多次,表情想来也不会很好看。
“祈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秦时南犹犹豫豫地开口。
祈染坐下,尽量退回许昱的气味范围,竭力稳住声调,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发哑:“没事,不是你的错。”
祈染不仅脸色比平常红,指尖也泛着红。秦时南有些在意,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小绿小红拉住。
小红:“别去了,没看见祈哥不舒服吗?”
小绿:“本来不是你的错,你再这么打扰别人,就是你的错了。”
秦时南又看了一眼祈染。
祈染依旧手遮着脸,身形不稳,扶着桌子的手也在颤抖。
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真的没事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秦时南忍不住往前一步,却再次被小绿小红拉住。
上完厕所的吃瓜小黑突然出现,手还湿漉漉,“怎么了?”
小绿:“没事,就是出了点意外。”
秦时南现在听到“没事”这两个字就头大。
这怎么能说是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秦时南还想上前。
小绿:“哎哎哎,拉住他,不拉住他可不就是没事了。”
小红赶紧拉着秦时南离开。
小黑:“?”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时南回到座位上,还在探头探脑地想要看祈染的情况。
小红强行把秦时南的头扭过来,“别看了。”
小绿点头赞同:“对,我怕你再犯什么错,被打了我们还得下跪求饶救你。”
秦时南:.....
秦时南自动略过他们的话,懊恼地说:“你们说,祈哥到底怎么了?”
小红语气高深莫测:“生气啊,没看到他脸都红了!手都在抖!明显气死了,想冲上来跟你拼命。”
小绿再次赞同:“对的,如果不是我,你们铁定打起来。”
这俩傻、逼。
秦时南失语了,怕被拉低智商,不再和他们说话。
只有小黑一头雾水。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
秦时南郁闷地低头写作业。
到底怎么了啊,突然的。
“时南。”陈竹回头,“祈染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时南不喜欢别人说祈染的不是。他脸色变了变,但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到底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说:“没有啊,祈哥人挺好的,可能刚刚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
陈竹捏紧了笔,“因为他是alpha吗?”
秦时南奇怪:“这关他是不是alpha有什么关系?”
心里的黑暗愈发浓稠,陈竹手上的笔把纸戳了个洞,他笑了笑,阴郁的神色恢复正常。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秦叔叔。”
秦时南皱眉:“你少提他。”
……
祈染脱力地瘫在课桌上,刘海汗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不够,仅仅是味道还不够。祈染抑制喘息。身体无比空虚,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想要更多。
上课了,先前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他们在后排,位置很隐蔽。
月亮纹发亮发烫,桃花眼水雾,祈染雾蒙蒙地看向还在学习的好学生同桌。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想想办法。
祈染抓过许昱的手,许昱神色戒备,条件反射地想要甩开手,却在对上祈染的脸时怔住。
下颌沾着汗,眼尾泛红,桃花眼湿漉漉的,看着竟比春天沾水的桃花还要艳。
祈染趁他愣神的空隙倾身,贴着耳边:“你是不是很缺钱?”
浓郁的玫瑰香气包围。许昱脸红,脊背紧绷,后背猛地撞上身后的墙。
眼前的alpha像是一块香甜的蛋糕,现在的祈染想把蛋糕拆吃入腹,舔得干干净净。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是不是缺钱?”
背后的alpha印纹发烫,许昱垂下的手指动了动。他喉结滚动,偏过头,发红的耳垂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祈染的视线里。
他说:“是。”
蚀骨的痒意疯狂叫嚣拥抱眼前人,得到回答,祈染再也支撑不住。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腺体。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只要你抱我。”
猎物,上钩了。许昱弯唇。
半晌,他伸手,轻轻地环住彻底失去意识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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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富人圈皆知,温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温闲眉目如画,一张脸昳丽秾艳,惊艳绝伦,却智商低下,是呆愣痴傻的呆子。
众人惋惜:可惜了那张脸。
却鲜少人知,温闲貌美痴傻,最是适合圈养在笼子里,一寸一寸按着心意培养。
无数人垂涎暗中窥视良久,却碍于温家势力不敢下手。
温闲十八岁生日那夜,温家倒台,京市豪门一夜之间变了天。
良善痴傻的美人失去庇护,无数暗中觊觎温闲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温闲最后会落在谁手里。
但谁也猜不到,京市那位权势滔天的霍时宴会出手。
*
温家父母出殡那天,墓园飘起细碎的小雨。
温闲一身黑衣,秾丽的眉眼温顺地垂下,琥珀色眼里满是对现状的迷茫和不解。
一把黑伞遮住头顶的雨。
坐在轮椅上的霍时宴满脸淡漠,朝他伸出手。
*
霍时宴觉得自己卑劣恶心,只敢以抚养的名义攥住心上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觊觎温闲。
看温闲为人笑、为人哭,那人却从来不是他。
他嫉妒得要发狂,脸上却一直戴着好好先生的面具,做温闲眼里温柔稳重的好叔叔。
直到有一天,温闲对别人动心。
霍时宴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小心翼翼地扯着温闲的衣角。
高大冷漠的男人第一次红了眼。
“你能不能不要去,他能做的,我可以做得更好。”
*
京市人都说霍时宴阴郁冷漠,脾性阴晴不定。但只有温闲知道,霍时宴对他伸出手时,藏在碎发下害羞发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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